莊子哲學 國防醫學院通識教育中心李開濟撰

《莊子》的特點 《莊子》一書共 33 篇︰ 《莊子》一書共 33 篇︰ 內 7 篇，外 15 篇，雜 11 篇。 內 7 篇，外 15 篇，雜 11 篇。 特質 : 特質 : 1. 充滿智慧的反思。 1. 充滿智慧的反思。 2. 對於儒家提出評論。 2. 對於儒家提出評論。

莊子其人 與楚威王、梁惠王、齊宣王同時， 與楚威王、梁惠王、齊宣王同時， 大約西元前 之間。 大約西元前 之間。 楚威王曾派遣使者以厚幣禮請他， 楚威王曾派遣使者以厚幣禮請他， 但不就。 但不就。

《莊子》內容結構 內容廣泛，包括 內容廣泛，包括 宇宙論、形上學、知識論、倫理學， 宇宙論、形上學、知識論、倫理學， 探討大自然中的天人關係和各種動物的 現象，堪稱為自然哲學。 探討大自然中的天人關係和各種動物的 現象，堪稱為自然哲學。 內有養生修行之道， 內有養生修行之道， 故成為道家基本經典。 故成為道家基本經典。

人間世 — 1. 心齋 顏回︰「敢問心齋。」 顏回︰「敢問心齋。」 仲尼曰︰ 仲尼曰︰ 「若一志，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 「若一志，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 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 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 耳止於聽，心止於符。」 耳止於聽，心止於符。」

氣也者， 氣也者， 虛而待物者也。 虛而待物者也。 唯道集虛。 唯道集虛。 虛者，心齋也。 虛者，心齋也。

4. 櫟樹 匠石至齊 --- 見櫟社樹，其大蔽數千牛 --- 弟子曰︰「未嘗見材如此其美也，先生 不肯視，何邪？」 匠石至齊 --- 見櫟社樹，其大蔽數千牛 --- 弟子曰︰「未嘗見材如此其美也，先生 不肯視，何邪？」 曰︰「已矣，散木也。以為舟則沉，以 為棺槨則速輔，以為器則速毀，以為門 戶則液滿，以為柱則蠹。是不材之木也 無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壽。」 曰︰「已矣，散木也。以為舟則沉，以 為棺槨則速輔，以為器則速毀，以為門 戶則液滿，以為柱則蠹。是不材之木也 無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壽。」

匠石歸，櫟社見夢曰︰ 匠石歸，櫟社見夢曰︰ 「 --- 若將比予於文木邪？夫苴梨橘柚， 果瓜之屬，實熟則剝，剝則辱，大枝折， 小枝泄。 「 --- 若將比予於文木邪？夫苴梨橘柚， 果瓜之屬，實熟則剝，剝則辱，大枝折， 小枝泄。 此以其能苦其生則也。故不終期天年而 中道夭， 此以其能苦其生則也。故不終期天年而 中道夭， 自掊擊於世俗者也。」 自掊擊於世俗者也。」

「物莫不若是。 「物莫不若是。 且予求無所可用久矣。幾死，乃今得之， 為予大用。使予也而有用，且得有此大 也邪？ 且予求無所可用久矣。幾死，乃今得之， 為予大用。使予也而有用，且得有此大 也邪？ 若與予也皆物也，奈何哉其相物也？而 幾死之散人又惡知散木！」 若與予也皆物也，奈何哉其相物也？而 幾死之散人又惡知散木！」

5. 神人不材 宋有荆氏者，宜楸柏桑。其拱把而上者， 求狙猴之杙者斬之。 宋有荆氏者，宜楸柏桑。其拱把而上者， 求狙猴之杙者斬之。 三圍四圍，求高名之麗者斬之。 三圍四圍，求高名之麗者斬之。 七圍八圍貴人富商之家求僤傍者斬之。 七圍八圍貴人富商之家求僤傍者斬之。 故未終其天年而中道之夭於斧斤， 故未終其天年而中道之夭於斧斤， 此材之患也。 此材之患也。

故解之以牛之白顙者， 故解之以牛之白顙者， 與豚之亢鼻者， 與豚之亢鼻者， 與人有痔病者 與人有痔病者 不可以適河。 不可以適河。

此皆巫祝已知之矣， 此皆巫祝已知之矣， 所以為不祥者。 所以為不祥者。 此乃神人為大祥也。 此乃神人為大祥也。

8. 無用之用 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 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 桂可食，故伐之。 桂可食，故伐之。 漆可用，故割之。 漆可用，故割之。 人皆知可用之用， 人皆知可用之用， 而莫知無用之用也。 而莫知無用之用也。

德充符 — 形骸 人以其全足笑吾不全足者多矣。 人以其全足笑吾不全足者多矣。 我拂然而怒，而適先生之所，則廢然而 返。 我拂然而怒，而適先生之所，則廢然而 返。 不知先生之洗我以善邪？ 不知先生之洗我以善邪？

吾與夫子遊十九年矣， 吾與夫子遊十九年矣， 而未嘗知吾兀者也。 而未嘗知吾兀者也。 今子與我遊於形骸之內， 今子與我遊於形骸之內， 而子索我於形骸之外， 而子索我於形骸之外， 不亦過乎？ 不亦過乎？

至樂 — 二. 生死 察其始而本無生， 察其始而本無生， 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 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 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 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

雜乎芒芴之間， 雜乎芒芴之間， 變而有氣， 變而有氣， 氣變而有形， 氣變而有形， 形變而有生， 形變而有生， 今又變而之死。 今又變而之死。 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 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

4. 髑髏 莊子之楚，見空髑髏 問之曰︰ 莊子之楚，見空髑髏 問之曰︰ 「夫子貧生失理而為此乎？ 「夫子貧生失理而為此乎？ 將子有亡國之事，斧鉞之誅而為此乎？ 將子有亡國之事，斧鉞之誅而為此乎？ 將子有不善之行，愧遺父母妻子之醜而 為此乎？」 將子有不善之行，愧遺父母妻子之醜而 為此乎？」

「將子有凍餒之患而為此乎？ 「將子有凍餒之患而為此乎？ 將子之春秋故及此乎？」 將子之春秋故及此乎？」 語卒，援髑髏，枕而臥， 語卒，援髑髏，枕而臥， 夜半，髑髏見夢曰︰ 夜半，髑髏見夢曰︰ 「子之談者似辯士。視子所言，皆人之 累也。死則無此矣。 「子之談者似辯士。視子所言，皆人之 累也。死則無此矣。 子欲聞死之說乎？」 子欲聞死之說乎？」

死後的享受 「死，無君於上，無臣於下。 「死，無君於上，無臣於下。 亦無四時之事。 亦無四時之事。 縱然以天地為春秋， 縱然以天地為春秋， 雖南面王樂， 雖南面王樂， 不能過也。」 不能過也。」

山木 — 1. 材與不材之間 弟子問︰ 弟子問︰ 「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 「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 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將何處？」 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將何處？」 莊子笑曰︰ 莊子笑曰︰ 「周將處乎材與不材之間。」 「周將處乎材與不材之間。」

「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也， 「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也， 故未免乎累。 故未免乎累。 若夫乘道德而浮遊則不然，無譽無毀、 一龍一蛇，與時俱化 若夫乘道德而浮遊則不然，無譽無毀、 一龍一蛇，與時俱化 物物而不物於物， 物物而不物於物， 則胡可得而累邪？」 則胡可得而累邪？」

田子方 — 5. 論儒士 儒者冠圓冠者知天時， 儒者冠圓冠者知天時， 履方履者知地形。 履方履者知地形。 綬珮玦者事至而斷， 綬珮玦者事至而斷，

虛有其表 君子有其道者 君子有其道者 未必為其服也， 未必為其服也， 為其服者 為其服者 未必知其道也。 未必知其道也。

外物 — 4. 發冢 儒以詩禮發冢。 儒以詩禮發冢。 大儒臚傳曰︰「東方作矣 大儒臚傳曰︰「東方作矣 事之若何？」 事之若何？」 小儒曰︰「未解裙襦，口中有珠。」 小儒曰︰「未解裙襦，口中有珠。」

《詩》固有之曰︰ 《詩》固有之曰︰ 『青青之麥生於陵陂生不佈施，死何含 珠為？』 『青青之麥生於陵陂生不佈施，死何含 珠為？』 接其鬢，壓其鐬，而以今錐控其頤， 接其鬢，壓其鐬，而以今錐控其頤， 徐別其頰，無傷口中珠。 徐別其頰，無傷口中珠。

說劍 天子之劍匡諸侯，天下服。 天子之劍匡諸侯，天下服。 諸侯之劍四封之內無不賓服。 諸侯之劍四封之內無不賓服。 庶人之劍無異於鬥雞，一但命絕矣無用 於國事。 庶人之劍無異於鬥雞，一但命絕矣無用 於國事。

今大王有天子之位 今大王有天子之位 而好庶人之劍， 而好庶人之劍， 臣竊為大王薄之。 臣竊為大王薄之。

漁父 — 1. 八疵 非其事而事之，謂之傯。 非其事而事之，謂之傯。 莫之顧而進之，謂之佞。 莫之顧而進之，謂之佞。 希意道言謂之諂。 希意道言謂之諂。 不擇是非而言，謂之諛。 不擇是非而言，謂之諛。

好言人之惡謂之讒。 好言人之惡謂之讒。 析交離親謂之賊。 析交離親謂之賊。 稱譽詐偽，以敗惡人，謂之匿。 稱譽詐偽，以敗惡人，謂之匿。 不擇善否，兩容頰適， 不擇善否，兩容頰適， 偷拔其所欲，謂之險。 偷拔其所欲，謂之險。

2. 慎守其真 真悲，無聲而哀。 真悲，無聲而哀。 真怒，未發而威。 真怒，未發而威。 真親，未笑而和。 真親，未笑而和。 真在內者，神動於外， 真在內者，神動於外， 是所以貴真也。 是所以貴真也。

生命短暫 《莊子》「知北遊」中提到 : 《莊子》「知北遊」中提到 :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卻，忽然 而已。」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卻，忽然 而已。」 戰國時期民不聊生，莊子看見道路上 有曝屍、枯骨、髑髏頭，死亡是人類必 然的宿命，無法逃避。 戰國時期民不聊生，莊子看見道路上 有曝屍、枯骨、髑髏頭，死亡是人類必 然的宿命，無法逃避。 驚覺生命之短暫，莊子用心於超脫塵 世與超越軀體，這當中的轉折點就是靈 性智慧。 驚覺生命之短暫，莊子用心於超脫塵 世與超越軀體，這當中的轉折點就是靈 性智慧。

生命豐富且多變 莊子熱愛生命，可以從觀察虫魚鳥獸的 態度中得知。空中的浮雲、大鵬鳥、小 鳩雀、蝴蝶，道上爬的蛇、虫、獸類、 殘廢的醜八怪，乃至於水裡游的白魚兒、 大鯤、．．。 莊子熱愛生命，可以從觀察虫魚鳥獸的 態度中得知。空中的浮雲、大鵬鳥、小 鳩雀、蝴蝶，道上爬的蛇、虫、獸類、 殘廢的醜八怪，乃至於水裡游的白魚兒、 大鯤、．．。 〈至樂篇〉 : 「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 生者塵垢也。」 〈至樂篇〉 : 「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 生者塵垢也。」 「已化而生，又化而死。生物哀之，人 類悲之。」 「已化而生，又化而死。生物哀之，人 類悲之。」

三種觀念 莊子對於生命現象有三種意見 : 莊子對於生命現象有三種意見 : 1. 循環論 : 黑白、晝夜、四季、生死亦 然 1. 循環論 : 黑白、晝夜、四季、生死亦 然 2. 氣化論 : 從空無到存有，只是一氣變 化 罷了。 2. 氣化論 : 從空無到存有，只是一氣變 化 罷了。 3. 解脫觀 : 大地承載萬物、生之、養之、 育之、辛苦勞之，老以休憇，死得休息。 3. 解脫觀 : 大地承載萬物、生之、養之、 育之、辛苦勞之，老以休憇，死得休息。

生與死有先後秩序乎 ? 生命是一條直線 ? 還是圓圈 ? 生命是一條直線 ? 還是圓圈 ? 〈知北游〉 : 「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 始。熟知其紀 ? 」 〈知北游〉 : 「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 始。熟知其紀 ? 」 生命之中有生、老、病、死，他們之間 沒有固定的順序，誰說墳場裡埋葬的是 老人 ? 生命之中有生、老、病、死，他們之間 沒有固定的順序，誰說墳場裡埋葬的是 老人 ? 生物界多的是死而後生的例子，如種子 落地而生根，人類難道不是嗎 ? 生物界多的是死而後生的例子，如種子 落地而生根，人類難道不是嗎 ?

無知的恐懼 對於不懂的才會恐懼，應該說無知造成 恐懼。 對於不懂的才會恐懼，應該說無知造成 恐懼。 〈齊物論〉 : 麗姬嫁夫，先泣後喜。 〈齊物論〉 : 麗姬嫁夫，先泣後喜。 除了死亡。人類還有許多東西可怕，如 蛇類、蟲子、狗吠、黑暗、失去、寂 寞．．． 除了死亡。人類還有許多東西可怕，如 蛇類、蟲子、狗吠、黑暗、失去、寂 寞．．．

人生態度 : 安時處順 〈養生主〉 : 秦失弔問老子。乾嚎三聲離 去。 來，是應有的時機。 來，是應有的時機。 去，是順應天時。 去，是順應天時。 承受天命的人，喜怒哀樂無動於衷。 承受天命的人，喜怒哀樂無動於衷。 符應天意，一切自然。 符應天意，一切自然。 哀傷痛哭，有違真性情，是為天刑。 哀傷痛哭，有違真性情，是為天刑。

順應萬化 人類何以有生 ? 活的好好的為何會死 ? 人類何以有生 ? 活的好好的為何會死 ? 活人不知死後事，死人不知活人事。 活人不知死後事，死人不知活人事。 接受萬化，且順應萬化，隨時等待接受 大自然高深莫測的突然變化。 接受萬化，且順應萬化，隨時等待接受 大自然高深莫測的突然變化。 順應大自然的一切變化，才能與天道合 一。 順應大自然的一切變化，才能與天道合 一。

善生善死 〈大宗師〉 : 大自然賦予人類形軀，生 而勞作，長而養家活口，年老時稍事休 閒，最終而死亡休息。 〈大宗師〉 : 大自然賦予人類形軀，生 而勞作，長而養家活口，年老時稍事休 閒，最終而死亡休息。 生老病死是完整一體的，既愛戀生命， 也珍視死亡。 生老病死是完整一體的，既愛戀生命， 也珍視死亡。 死生是註定的命運，自然界有日夜四時 之循環，這是天意的安排。 死生是註定的命運，自然界有日夜四時 之循環，這是天意的安排。

生為累贅，死為決癰 〈大宗師〉 : 人身只是五行物質的聚合， 生命暫時寄託在肉身裡。 〈大宗師〉 : 人身只是五行物質的聚合， 生命暫時寄託在肉身裡。 死亡是回歸大自然，猶如剔除潰爛的膿 瘡，死後才能返回天真之鄉。 死亡是回歸大自然，猶如剔除潰爛的膿 瘡，死後才能返回天真之鄉。 方外之士忘記體內五臟肺腑，不在意外 表五官耳目，隨順生命任運變化，不勞 神始終端倪。 方外之士忘記體內五臟肺腑，不在意外 表五官耳目，隨順生命任運變化，不勞 神始終端倪。 精神飄邈，心志消遙，飄搖出塵，遨遊 方外，無為無意，世俗禮教只是兒戲。 精神飄邈，心志消遙，飄搖出塵，遨遊 方外，無為無意，世俗禮教只是兒戲。

氣化論 對於妻子的死，莊子以氣化論作思維。 對於妻子的死，莊子以氣化論作思維。 〈至樂篇〉 : 生命在出生之前無形體。 似有若無之間忽然形成一股氣，氣凝聚 成形，構成胚胎，胚胎逐漸發展成為生 命。 〈至樂篇〉 : 生命在出生之前無形體。 似有若無之間忽然形成一股氣，氣凝聚 成形，構成胚胎，胚胎逐漸發展成為生 命。 如今數十年的生命又死去，這一股氣又 回歸大自然，安寢於大地，天為蓋，地 為舖，宇宙是房間，返回天鄉，回歸原 形。 如今數十年的生命又死去，這一股氣又 回歸大自然，安寢於大地，天為蓋，地 為舖，宇宙是房間，返回天鄉，回歸原 形。

萬物一氣 天地萬物都是相同的一種氣，氣變作神 奇奧妙，也變作臭爛腐朽。 天地萬物都是相同的一種氣，氣變作神 奇奧妙，也變作臭爛腐朽。 萬物皆是氣的聚散。 萬物皆是氣的聚散。 〈知北遊〉 : 「人之生，氣之聚也，聚 則為生，散則為死。故萬物一也。」 〈知北遊〉 : 「人之生，氣之聚也，聚 則為生，散則為死。故萬物一也。」 生之後必有死，死之後又生，一氣萬化， 宇宙是為一個大整體。 生之後必有死，死之後又生，一氣萬化， 宇宙是為一個大整體。

造化者 冥冥之中有造物主，猶如鋾鑄鋼鐵的鑄 劍師。 冥冥之中有造物主，猶如鋾鑄鋼鐵的鑄 劍師。 莊子的造化觀念隱藏在大自然宇宙中， 生命的變化只要順從祂即可。 莊子的造化觀念隱藏在大自然宇宙中， 生命的變化只要順從祂即可。 宇宙天地是一只造化的大洪爐，人只要 順從大化流行，不必依己意與天抗爭。 人何必與天對抗呢 ? 宇宙天地是一只造化的大洪爐，人只要 順從大化流行，不必依己意與天抗爭。 人何必與天對抗呢 ? 以父子關係類比天人關係 ─ 不但順從且 唯命是從。 以父子關係類比天人關係 ─ 不但順從且 唯命是從。

魂魄 莊子對於中國道家思想立於開山祖師的 地位。魂魄之說出於〈知北游〉 : 莊子對於中國道家思想立於開山祖師的 地位。魂魄之說出於〈知北游〉 : 「解其天弢，墮其天袠，紛乎宛乎。魂 魄將往，乃身從之。乃大歸乎 ! 」 「解其天弢，墮其天袠，紛乎宛乎。魂 魄將往，乃身從之。乃大歸乎 ! 」 莊子用類比的方式說明身體與魂魄的關 係 : 弓袋中裝有弓，劍囊裡包裹著劍， 一但抽出了劍，拔出了弓，空空的布囊 萎頓在地，不再重要。魂魄先離去，身 體無用被捨棄，此乃大歸乎 ! 莊子用類比的方式說明身體與魂魄的關 係 : 弓袋中裝有弓，劍囊裡包裹著劍， 一但抽出了劍，拔出了弓，空空的布囊 萎頓在地，不再重要。魂魄先離去，身 體無用被捨棄，此乃大歸乎 !

神與精神 對於生命的主體，除了有魂魄之外，莊 子也同意有精神、心神。〈知北游〉 說 : 對於生命的主體，除了有魂魄之外，莊 子也同意有精神、心神。〈知北游〉 說 : 「昭昭生於冥冥，有倫生於無形。精神 生於道，形本生於精。」 「昭昭生於冥冥，有倫生於無形。精神 生於道，形本生於精。」 昔之昭然者，神者先受之。今之昧然者， 且又為不神者求耶 ?

有鬼乎 ? 莊子有神秘思想，但經常以疑問句提問 題，不作進一步的剖析。〈寓言篇〉中 他又如此戲論 : 莊子有神秘思想，但經常以疑問句提問 題，不作進一步的剖析。〈寓言篇〉中 他又如此戲論 : 莫知其所終，若之何其無命也 ? 莫知其所終，若之何其無命也 ? 莫知其所始，若之何其有命也 ? 莫知其所始，若之何其有命也 ? 有以相應也，若之何其無鬼耶 ? 有以相應也，若之何其無鬼耶 ? 無以相應也，若之何其有鬼耶 ? 無以相應也，若之何其有鬼耶 ?

結論 : 超越塵世 世間萬化不需執意，從短暫的憂慮中解 脫。 世間萬化不需執意，從短暫的憂慮中解 脫。 除了有人、有鬼、還有神外，莊子提出 聖人、神人、至人、真人、賢人、德人、 全人、天人、大人，九種楷模，他們都 是修養的超越典範。從短暫的現世超越 為永恆的位格成就，從平庸化為不朽， 它可能是神話，也可能是價值的追求建 立。 除了有人、有鬼、還有神外，莊子提出 聖人、神人、至人、真人、賢人、德人、 全人、天人、大人，九種楷模，他們都 是修養的超越典範。從短暫的現世超越 為永恆的位格成就，從平庸化為不朽， 它可能是神話，也可能是價值的追求建 立。

三段式修養 提升心境有三層次︰ 提升心境有三層次︰ 善生善死 善生善死 樂生樂死 樂生樂死 外生死 外生死

《列御寇》力命篇第六 《列御寇》力命篇第六 「農赴時，商趣利，工追術，仕逐勢， 勢 使然也。 「農赴時，商趣利，工追術，仕逐勢， 勢 使然也。 然農有水旱，商有得失，工有成敗，仕 有遇否，命使然也。」 然農有水旱，商有得失，工有成敗，仕 有遇否，命使然也。」 命運是人生的必然性。 命運是人生的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