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编 明清艺术 （公元1368—1840年鸦片战争前）

概 况 公元1368年，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了长 达276年的明朝。明朝初期推行恢复和发展 农业生产的措施，使人民生活得到安定。 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促进了城市的繁荣， 沿海和长江下游出现许多商贸中心。对外 贸易有了长足的发展。 16世纪以后，明帝国衰落，内外矛盾非常 尖锐。中国东北地区的满族迅速强大起来 ，1636年立国号为清，1644年进入山海关 ，开始征服关内。在清代，农业、手工业 和商业继续发展，18世纪出现全国的经济 繁荣。

明清城市经济的崛起促进市民文化的发展。 明清艺术的发展有以下几方面情况： (一)明代画家众多，派系复杂。 (二)清统治阶级为巩固政权而提倡的作品题 材和创作风格影响了不少艺术家。 (三)明清市民文化与市民审美意识的生长促 进了木版画、年画的蓬勃发展。文人画家更 大胆地追求个性解放，表现独创精神。 (四)雕塑艺术更注重装饰性和观赏性，向小 巧精致发展。 (五)民间歌舞音乐丰富多彩，有地方特色。

第一章 明代绘画 一、明初宫廷画与浙派画家 明代是否设宫廷画院，迄今无定论。一般把 为宫廷作画的画师称为宫廷画家。明代统治 者重视艺术的政治功能。 在艺术上，他们多数继承南宋画风，以山水 和花鸟为题材。

王履(1332—?)善画 山水，早年学马远 、夏圭，颇有成就 ，得出“吾师心， 心师目，目师华山 ”的深刻画理。

画家远学南宋院体画，近学浙江籍名画家 戴进，形成一个实力雄厚的画家群体，被 称为浙江派。 浙江派画家不一定都是浙江人。浙江派画 家有时进宫作画，但大部分时间是以民间 画家的身份活动在江、浙地区。 汪肇、张路、蒋嵩、蓝瑛都是浙江派画家 。张路画人物近似吴伟。汪肇擅画人物、 花鸟。他们的中心人物是戴进和吴伟。

戴进(1388—1462年) 的山 水、人物俱佳，他把山水 与历史故事结合起来，作 《三顾茅庐》和《渭滨垂 钓》。山石用笔粗放，用 细柔或者有力的线条画人 物，形象虽小，但十分醒 目。戴进的山水画继承了 南宋李唐，马远的画法， 也吸收了董源、范宽之长 ，加以变化和创新，形成 自己的风格。

吴伟(1459—1508年) 作画气魄很大，给人 以山高百丈，水远千 里的感觉。有时水墨 并用，淋漓飞动，有 时皴擦点染，风格细 腻。主要作品有《鱼 乐图》、《长江万里 图》。

二、吴门派画家 苏州是战国时吴国的都城，故称为吴门 。魏晋以后，这里经济发达，文人荟萃 ，具有深厚的文化传统。 明代吴门画派的领袖是沈周。文徽明、 唐寅和仇英是代表人物。四人共称“明 四家”。

沈周(1427—1509年) 出身于艺术世家。他 刻苦学习诗文和绘画 ，远学五代北宋，近 学元代绘画。40岁以 前多作小幅作品，画 风细密，称为细画， 代表作是《庐山高图 》；40岁以后喜作大 幅山水，气魄雄伟， 称为粗画，代表作是 《西山纪游图卷》。

文徵明(1470—1559年)出身于诗书之家，诗 、书、画都有很高成就，被誉为“吴中四 才子”之一。他的画大部分有题诗和题记 ，充分揭示画境和画意。文徵明最擅长的 是山水画，以石青、石绿为主调。山石少 有皴染，气势雄阔，林木繁盛，但画得工 整细致，一笔不苟。

唐寅(1470—1523年)字 伯虎，出身商人家庭。 唐寅对山水、人物、花 鸟都很精通。在人物画 中，他常画美女图。花 鸟画清新自然。但他的 主要成就在山水画。画 山时，斧劈皴和披麻皴 合用，使山石既有坚挺 的质感又有秀媚的韵味 。

仇英(1493~1560年)号十洲，是漆工出身的 画家。他的人物白描将淡彩变为重彩，手 法非常细致。画高山峻岭一丝不苟，笔笔 到家。

三、花鸟画与人物画 明代前期，画院画家林良等人已开始探索 运用水墨技法画花鸟。沈周、文徵明、唐 寅试验不同于工笔风格的花鸟画。特别是 沈周的水墨花鸟画，仅用几苇，草草涂抹 ，花鸟虫草已跃然纸上，人称之为“写意 花鸟画”。至明末的徐渭、陈淳，写意花 鸟画才达到成熟。

徐渭(1521~1593年)， 字文长，一生饱经坎 坷和贫困。他的山水 、人物、花鸟、虫草 无不精妙。其写意水 墨花卉开创了花鸟画 的新时代，对中国艺 术产生深远影响。徐 渭名作《墨葡萄图轴 中用泼墨之法，画面 水墨淋漓，墨彩斑驳 。

陈淳(1483—1544年) 出身 于艺术家庭，拜文徵明为 师，后学米芾、黄公望、 王蒙。他的《罨画图》用 米氏笔法，点染苍山，山 腰云雾飘荡，山色明暗相 间，更显空远朦胧。他的 花鸟能把水墨皴染与勾勒 结合，线条灵动潇洒，画 面秀静淡雅。他和徐渭共 创大写意水墨花鸟画。世 人称他们二人为“青藤白 阳”。

陈洪绶(1598—1682年)主要成就在版画。代 表作为他在《九歌图》后附的一幅《屈子 行吟图》和在《西厢记·窥简中的插图。

四、明末清初的绘画 吴派与浙派的山水画发展到明末，已在表 面的繁荣喧闹中出现衰退。不少画家生活 面狭窄，不深人生活。只从前辈画家那里 学一点笔墨技巧，有的把不同画家的风格 混杂在一起，以示创新，实际上没有学到 前辈们的精髓。 在这种情况下，董其昌(1555—1636年)高举 旗帜，把明末的绘画推向前进。

董其昌仔细研究前辈大师的技巧，把不同 画派的技法糅合到自己的创作中，把各派 精华集于一身，创造出风格平淡，但潇洒 明快的风格，人们以“平淡”和“痛快” 来形容观画的感受。

董其昌把笔墨放到作画的首位，提倡惜墨 如金，不精描细画；推崇泼墨挥写，不作 工笔画。董其昌以较高的社会地位和艺术 成就博得众多追随者。其中有顾正谊、莫 是龙、陈继儒、沈士充等人。他们互相交 流，彼此帮助，成为一派。因董其昌是华 亭人，故称为“华亭派”，又称“松江派 ”。 董其昌在理论上的主要贡献是提出南北宗的 观点。

第二章 清代绘画 一、清代画院及其西洋画师 清代(1644—1911)延续267年。其间各种矛 盾非常复杂尖锐。为了巩固政权，清代统 治集团继承明朝各种制度法规，以更严厉 的手段控制政治、经济、文化。大清帝国 在经历过一段强盛之后，迅速衰落下去， 逐渐落后于世界潮流。清朝后期，西方列 强以武力打败中国，把中国变成他们的势 力范围。清统治者腐朽无能，中国人面临 着亡国的巨大危险。

清统一中国之后，重视美术的政治作用 。清代宫院画家，据资料统计有53人， 都在画史上留下传记。 在绘画界，文人学士在统治者的镇压和利 诱之下，思想保守，风格陈旧。 同时，一批艺术家在经历明朝亡国的时代 变迁后，仍关心民族命运和人民疾苦。 西方画师来到中国，在绘画界推行中西结 合的艺术。虽然中西结合的艺术初期成就 不高，但扩展了艺术家的眼界，为中国艺 术的巨变拉开序幕。 清统一中国之后，重视美术的政治作用 。清代宫院画家，据资料统计有53人， 都在画史上留下传记。

画院中还有几位来自欧洲的西洋画师。 多数文入画家认为西洋画用凸凹法画万物， 逼真摹仿对象，“虽工亦匠”，也就说是画 工的作品，格调不高。但也有少数画家学习 西洋画的某些技法，运用到中国画中，取得 一定成效。 西洋画师看到朝野还一时难以接受西洋 画，就仿照意大利传教士利马窦之法， 先学习中国文化，取得信任后再见机行 事。于是，他们按照皇帝要求，为宫廷 作画，题材也是山水、花鸟、鞍马，运 用油画的凸凹光色描绘形象，创造出一 种亦西亦中的杂交艺术。

郎世宁(1688—1766年)意大利人，于1715 年到北京，成为宫廷画家。他擅长花鸟、 鞍马，为皇帝的重大政治活动绘制大型图 画。

二、清初四王与吴、恽 “四王”指的是四个姓王的画家。他们是王 时敏(1592—1686年)，王鉴(1598—1677年) 及其学生王翚(1632—1717年)和王时敏的孙 子王原祁(1642—1715年)。四王拥护董其昌 的艺术主张，努力摹仿古人，尤其摹仿元代 画家，并力求在摹仿中有所变化。 他们强调绘画中的笔墨趣味，主张作品应有 文人气、书卷气。他们很少接触实际，较少 观察自然，一味追求平静安闲的古意。

他们认为湿笔不好画 ，而且容易流于轻薄 ，干笔比较好画，显 得厚实。所以四王喜 用干笔皴擦。王原祁 用干笔渴墨层层皴染 ，认为“熟不甜，生 不涩、淡而厚、实而 清”最有书卷之气。 王时敏用墨先淡后浓 ，先湿后干，层层涂 墨，但又见笔见层， 墨气十足。他是积墨 法的高手。

吴、恽指的是吴历和恽 格两位画家。 吴历(1632-1718年)是一 个接受西方文化的画家 。他的风格也多有变化 。吴历的山水清新自然 ，不同于四王，所以能 与四王并列清初画坛。

恽格(1633—1690年) 以自 我感受为根本，不一味摹 仿前人。后攻花鸟画，取 得更大成就。他发扬“没 骨花卉”的技巧，不用墨 线，仅用色染，以轻柔的 色彩细腻描绘花卉、禽鸟 ，表达微妙的生命状态， 创造了生动的形象。他的 画得到广泛赞赏，赢得众 多追随者，形成“常州派 ”，成为清代花鸟画的重 要流派。

四、清初四僧及其他画家 朱耷(1626—1705年)是明代皇族子孙。画家 创造的艺术形象，大都怪诞、孤独，展示 了他的痛苦心灵。

石涛(1641—1710 年)也是明代皇帝 后裔。石涛擅画 兰竹、花果、人 物，而以山水成 就最为突出。他 在山水画创作上 有许多精辟见解 。

弘仁(1610—1664年)特别 崇拜倪瓒，因而锤炼出 瘦劲冷峭的风格。画中 悬崖拔地而起，如刀切 斧劈，气势逼人；树木 奇松，硬挺如铁；枝杈 屈曲，如飞龙盘旋；山 石梭角方硬，转折硬如 钢条。他的构图奇险惊 人，愈显山峰瘦硬。

髡残(1612—1692年) 作画时，往往先晕 染大片深浅不一的 墨块，然后用秃而 粗的笔沾浓墨在淡 墨块上点染，形成 依山而长的树木竹 石，有时还加以浅 绿。

龚贤(1618—1689年 )字米千，学董源、 吴镇，笔墨苍老深 沉。他画山水，淡 墨层层加厚，再加 浓墨，焦墨点染， 突出山体的浑厚和 林木的滋润。

清初人物画有波臣派，代表人物是曾鲸 (1568—1650年)。他在南京创墨骨画法。

四、扬州八怪 扬州的教育十分发达，自古就出文人学士 ，也出书画家。明清时期，脱离了正统、 带有革新色彩、反映市民利益的思想十分 活跃。其中“扬州八怪”是影响最为深远 的一个画派。 八怪是指八个风格独特的画家。他们继承 和发扬八大、石涛的艺术，因而被称为“ 怪”。八位画家具体指哪几个，历来说法 不一。一般认为是汪士慎、李鲜、金农、 黄慎、高翔、郑燮、李方膺、罗聘。

这八位画家的性格经历虽然不同，但是也 有些共同点。他们大都出身于贫寒的知识 分子家庭，有较好的文化艺术修养，是有 才华的文人画家。但是低下的社会地位限 制了他们在官场上的活动。 由于他们生活在社会底层，比较了解民间 疾苦，看到社会的黑暗，加上他们生性善 良，关心民众，因此，他们在作品中表现 对现实的强烈不满。这种不满是通过独特 的花鸟画与诗文表达出来的。

汪士慎(1686—1759年)号 巢林。他的梅与竹画得很 好，梅花细小娇嫩，梅树 老干苍劲。梅枝的富有节 奏的线条横贯画幅，表达 出追求自由的愿望。 金农(1687—1764年)的梅 与他不分高低，也是画梅 高手。

李鲜(1686—1760年) 号复堂。他的花鸟画 题材广泛。花草树木 ，乃至日常用品都可 入画，表现出朴素的 平民意识。他用笔取 旋动之势，其线条龙 飞凤舞，如在狂风中 扭动摇摆。

黄慎(1687—1768年)字恭寿，对花鸟人 物都十分精通。他还以鬼讽刺黑暗，从 而表达出他的平民意识。

郑燮(1693—1765年)号板 桥。他关心民间疾苦， 同情穷苦人。专长于画 梅、兰、竹、石。他主 张学古人的画意，不必 死学、摹古。他强调以 造化为师，从大自然中 吸取营养。他画的竹有 浓有淡，有远有近，有 动有静，有密有疏，有 情有意。画与字，诗与 画配合默契，达到了竹 石画的艺术高峰。

李方膺(1695— 1755年)别号秋池 。他画竹有独特之 处，所画竹干竹叶 在狂风中飞舞摇摆 。树叶的抖动和迷 乱都画得惟妙惟肖 ，令人惊叹。

扬州八怪打破了清初以采画坛的沉闷局 面，动摇了以四王为首的正统派的垄断 地位，为艺术吹入一股清新之风，对后 代绘画产生巨大影响。 在扬州还有一位花 鸟画家华嵒。他是 最后一位正统的花 鸟画名家。

五、其他绘画 明清时代，绘画已成 为平民观赏和收藏的 艺术品，其政治性、 宗教性已大大减弱。 版画随印刷技术的发 展而普及。 随着版画技术的提高 与普及，民众喜闻乐 见的年画也兴盛起来 。

第三章 建筑与雕塑 为了宣扬帝王的声威，满足宫廷奢侈的享 受，历代皇帝都不惜倾一国之富，修筑巨 大的都城和豪华的皇宫。从秦阿房宫、汉 未央宫、唐大明宫，到北宋东京皇宫，各 朝皇宫规模宏大，左右对称，主次分明， 布局严密，色彩华丽、装饰繁复。北京故 宫是历朝最小的皇宫，但它仍旧是世界上 最大的皇宫建筑群。

一、都市建筑 北京作为明清两朝的都城，严格地以皇宫 为中心进行建设。以轴线为中心，北京街 道呈棋盘状布局，整齐划一。整个北京呈 回字形。中心是宫城，外面是皇城，最外 面是外城。

建筑空间的大与小，建筑群的疏与密，建 筑形式的繁与简，建筑地势的高与低都呈 现出和谐的变化，避免了单调与沉闷。宫 廷建筑的色彩非常讲究，饱含象征意义。

明清两代极重视祭祀活动。

清代宫廷园林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多姿多 彩，有西苑、圆明园、长春园、颐和园等 ，外地则有承德避暑山庄。圆明园吸收中 西建筑的特色。以规模大、景点多得到“ 万园之园”的美称，可惜1860年毁于英法 联军之手。避暑山庄与外八庙把行宫园林 与庙宇相结合，在汉族建筑风格中融人喇 嘛教建筑风格，是民族团结的象征。

二、江南园林 著名园林有建子明 代的拙政园、留园 、五峰园，建于清 代的怡园、网师园 、鹤园等。

三、雕塑 明清宗教雕刻已有衰落的趋势，大型造像 活动已不多见。但是西藏、青海、甘肃等 地的藏传佛教雕塑却很发达。 明清佛道雕塑以泥 胎彩塑为主，规模 不大，但技法娴熟 ，形象生动。

南京明孝陵神 道的石像十分 生动。 建筑物上往往 遍布雕刻。

清乾隆年间，宫廷艺人在审视一块琢碗剩 下的玉料时突发奇想，把它雕成《桐荫仕 女图》。

巨型玉雕《大禹治 水图玉山子》是中 国玉器中体积最大 ，运路最长、花费 最贵，用时最久的 作品。

天津泥人张是著名民间雕塑家。

第四章 工艺美术 一、陶瓷 明清时代瓷器艺术向精巧方面发展，充分显 示出工匠的高超技艺。名窑遍及全国。尤以 江西景德镇、江苏宜兴、浙江龙泉、福建德 化、广东佛山最著名。 明清时代，瓷器艺术最大的成就表现在色彩 上。 釉下青花是先在瓷胎上画彩，然后施釉，最 后烧制。

斗彩是先烧制好釉下青花，然后在釉面上 施加彩釉，点染花果、鸡虫、人物，或增 添新的装饰花纹，最后进行第二次烘烧， 所以斗彩是釉下青花与釉上彩的结合。 五彩不以青花为 主要图案，而是 以矾红、绿、黄 、紫等色相互穿 插，表现复杂的 花鸟虫草图纹。

粉彩 珐琅彩

无锡惠山泥人以装饰变形著称。“大阿福 ”、“小阿福”等泥娃娃深受民众欢迎。

紫砂陶器的主体是茶壶。有的茶壶做成六 面形，壶身、壶把、壶嘴之间取得平衡。

二、织绣印染 明清时期的染织工艺已达到古代最高水平 。品种之复杂、内容之丰富、技艺之精湛 、样式之华丽、风格之多样，都达到了空 前的水平。

三、漆器与金银器 传统的漆器艺术到明清时期大放异彩。大 的品种有雕漆、金漆、彩漆、嵌漆等。每 种又分为许多更细小的品种，如苏州与扬 州的镶嵌漆器，福建的脱胎漆、浙江嘉兴 、宁波一带的描金雕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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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明式家具 现在人们能见到的古代家具主要是明清两代 的制品。明代家具一般分为凳、椅、几案、 橱柜、床榻、台架、屏风几类，与人们的生 活息息相关。 明清文人追求简洁空灵的审美观，室内布置 ，尤其书房陈列讲究淡雅宁静。房内设书橱 、书案、椅、凳等，壁上有字画或挂屏，桌 案上放些古玩盆景之类，显得古意盎然，潇 洒脱俗。也有些富商讲究荣华富贵，极力追 求床、桌陈设的华丽和缛繁，表现出市民的 审美观。

第五章 明清乐舞 一、歌曲和说唱 在明清时代，民间歌曲盛行，《闹五更》、 《寄生草》、《桂枝心》、《风阳花鼓》等 都是人们喜爱的民歌。这些歌曲反映民众的 生活，抒发了他们的心声，尤其是对爱情的 渴望。民歌还可以加乐器伴奏。南方多用琵 琶、弦子、月琴等；北方多用三弦、八角鼓 、坠琴等。

民间说唱音乐也有发展。 明清的统一局面有利于乐器的发明和推 广。 明清有各种各样的民间音乐合奏，在各 种节日和集会中表演。 1.西安鼓乐；2. 十番锣鼓；3.福建南音；4.北京智化寺音 乐和山西八大套。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明清时代的少数民族 歌舞。

二、琴艺术和琵琶艺术 在明清音乐中，琴和琵琶是两种重要的弹 拨乐器(以手指拨动乐器的弦，发出乐声)。 明清的琴师分江(松江)、浙(浙江)两派。明 代后期出现虞山派、绍兴派等琴派。严澄 在常熟虞山组织“琴川社”，故称“虞山 派”。 清代有上千琴人。扬州的琴人以徐常为中 心形成一大流派，称“广陵派”。 清代琵琶高手分成南北两派，各有曲谱传 世。

三、舞蹈 明清代表性的民间歌舞有《秧歌》、《高 跷》等十几种。 《秧歌》与插秧等劳动有关，后来发展成 载歌载舞的综合性民间歌舞。在节日里， 秧歌是非常欢快的舞蹈。 《高跷》是民间歌舞节目中有一定难度的 舞蹈。舞者脚踩在木棍上，在空中表演各 种动作和人物。这是一种带杂技色彩的表 演。

小 结 明清时代是中国封建社会走向衰败的时代。 和西方世界相比，中国已远远落后。明清统 治者已失去汉唐时代的博大胸怀，甚至也失 去了宋元统治者的文化开放意识。只知以文 化专制强化自己的统治，以文化收买和文化 高压政策控制知识分子。因此，许多明清艺 术家丧失了创新的意识和勇气。他们把宋元 艺术中的经验和技法程式化，变成固定的格 式和刻板的教条。艺术家以摹仿前辈的作品 作为自己的终生追求。清初“四王”的技巧 虽然娴熟，但作品却丧失了朝气和个性。

但是，一部分艺术家在不利的环境中保持 住艺术家的勇气和个性。虽然在高压政策 下，他们不能直抒胸怀，但是他们以曲折 隐晦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社会的不满乃至愤 怒的心情，表达出一种悲怆忧郁的情感。 艺术家只能以“怪”、“丑”、“奇”的 艺术风格宣泄苦闷。而正是这种风格突破 了传统的束缚，为中国古典艺术增添了新 的内容。并且在世界艺术史上率先走上半 抽象的艺术道路。 明清时代对音乐歌舞和工艺美术有旺盛需 求。

概念解释 浙派 吴派 徐渭 陈洪绶 董其昌 洋画 师 四王 四画僧扬州八怪 徽派版画 外朝三大殿 天坛 清官廷园林 苏州园 林扬州园林 明十三陵 大禹治水图玉 山子 泥人张 青花 釉里红斗彩 粉彩 珐琅彩 单色釉 紫砂壶 江派 神奇秘 谱 广陵派

思考题 1.扬州八怪的艺术特点。 2.四画僧的艺术追求。 3.徐渭的写意花鸟。 4.故宫建筑的象征意义。 5.江南园林的特点。 6.明清民间音乐。 7.明清青花瓷的艺术特点。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