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认识 第九讲 历史学的科学性讨论

科学比历史更真实吗？ 历史真实是一种文本制约的真实，它是否与真实发生的过去无限接近，我们是无从得知的。这是否意味着科学比历史更真实呢？ 从爱因斯坦的名言说起 爱因斯坦：“科学的真理”这个名词，即使要给它一个准确的意义也是困难。“真理”这个词的意义随着我们所讲的是经验事实，是数学命题，还是科学理论，而各不相同。

科学理论的结构 经验事实 经验规律 理论规律

莫里茨·石里克《自然哲学》任何定律的构写总包括一个概括的过程，即所谓归纳。不存在逻辑上有效的从特殊到一般的演绎。对于一般，只能加以猜测而决不能从逻辑上进行推论。这样，定律的普遍有效性或真实性，必然永远是假设性的。所有自然律都具有假设的性质，它们的真实性永远不能绝对地肯定。因此，自然科学是由光辉的猜测和精确的测量相结合而组成的。

爱因斯坦《物理学的进化》物理学的概念是人类智力的自由创造，它不是（虽然表面上看来很像是的）单独地由外在世界所决定的。我们企图理解实在，多少有些像一个人想知道一个合上了表壳的表的内部机构。他看到表面和正在走动着的针，甚至还可以听到滴答声，但是他无法打开表壳。如果他是机智的，他可以画出一些能解答他所观察到的一切事物的机构图来，但是他却永远不能完全肯定他的图就是惟一可以解释他所观察到的一切事物的图形。

他永远不能把这幅图跟实在的机构加以比较，而且他甚至不能想象这种比较的可能性会有何意义。但是他完全相信：随着他的知识的日益增长，他的关于实在图景的描绘也会愈来愈简单，并且它所能解释的感觉印象的范围也会愈来愈广。他也可以相信，知识有一个理想的极限，而人类的智力正在逐步接近这个极限。也就是这样，他可以把这个理想极限叫做客观真理。

科学实在论的困难 1。对于同一组经验事实，可以建立与之相适应的多种理论 2。科学理论是易谬的，并且没有逼近某个目标的趋向 3。“证实”的困难 ——林定夷《关于科学的虚幻的目标》

作为解释与预测现象的科学 对实体的设想 燃素 热力学中的分子 光以太波与光微粒说 彭加勒《科学与假设》质量是为方便而引 入的系数

林定夷《科学理论的特点与结构》当人们对某些一类现象的研究已经揭示出一系列现象间表观联系的经验规律以后，就会要求从较少的概念和关系中求得对这众多的经验规律的理解。为此目的，理论设想某种并不由经验所直接提示的实体和过程，这些实体和过程被假定为受某种理论定律或理论原理所支配，然后借助于这些理论定律或理论原理而解释或导出先前已经发现的经验现象中的一致性，前且通常还能预见新的规律。由于理论能从所假定的并非由经验直接提示的实体和过程的规律中，导出经验所提示的现象间的齐一性，由此，理论就对所讨论的那一类现象提供了深入一层的、往往是更加精确的理解。 似真性（plausibility）

1906，迪昂（Duhem）《物理学理论的目的和结构》物理学理论不能达到完美的程度；它本身不能作为对可感觉的外观的某种说明出现，因为它不能使它宣布存在于这些外观之下的实在达到感官。于是，它满足于证明，我们所有的知觉之所以产生，仿佛由于实在像它断言的那样起作用；这样的理论是假设性的说明。 例如，让我们列举用视角观察的现象集合。对这些现象的理性分析导致我们构想某些普遍的概念，诸如单色或复色、亮度等等，以表达我们在每一光知觉中遇到的性质。光学实验定律使我们获悉这些抽象的和普遍的概念之间以及其他类似概念之间的固定关系。

比如，一个定律把薄金属板反射的黄光的强度与金属板的厚度和照射它的光线的入射角联系起来。 光的的振动理论给这些实验定律以假设性的说明。它假定，我们看见、感到或称量的一切物体，都沉浸在一种称之为以太的不可称量的、不能观察的介质中。人们把某些力学性质赋予这种以太；该理论说，所有单色光都是这种以太的十分微小和十分急剧的横振动，这种振动频率和振幅表征这种光的颜色和亮度；理论不能使我们察觉以太，也不能使我们处在直接观察光振动 往复运动的位置上，它试图证明，它的公设必须使推论在每一点上与实验光学提供的定律一致。

能够从这些假设中引出的推论在数目上是不受限制的，我们从而能够导出一些推论，它们不与任何先前已知的实验定律对应，仅仅摸索了可能的实验定律。 在这些推论中，一些涉及能够在实践中实现的情况，这些推论特别有趣，因为能够把它们交付世事检验。如果它们确切地描述了支配这些事实的实验定律，那么理论的价值将增加。受理论支配的领域将添加新定律。相反地，如果在这些推论中存在一个与事实——它们的定律必须用该理论描述——截然不一致的推论，那么就不得不修正理论，或者也许不得不完全抛弃它。

如果科学与史学都并非对实在的研究，那二者有什么区别？为何科学比史学“有用”？ 现象、制造现象与对现象的记载 方法：抽象与具体 预测现象

科学与史学中的理论与事实 科学事实中渗透着理论 海王星、冥王星的发现 氧的发现 仪器所观察到的“事实” 理论实体

与科学事实中的理论渗透相较，史学的情况怎么样？ “史实”中往往或明或暗地渗透着理论、人生阅历与价值观 A、“理论”引导着史实的发现 B、“理论”对史实进行定位 C、“理论”把史实贯穿起来 专注于史实考订的学者

科学与史学的可检验问题 科学证实的困难 1、有限观察与普遍假设间的矛盾 2、证实的机制 桥接原理 辅助假说 初始条件 检验蕴含 T∧H∧C→P

观察与检验蕴含相符：前件与后件 观察的亚决定性（Underdetermination） 杜恒—纽拉特—蒯因（Duhem-Neurath-Quine thesis ）论题：观察材料不能用来单个地检验科学假设，这些材料只能检验我们科学假设的整个体系的全体。

贝弗里奇《科学研究的艺术》有句有趣的俗话:除了它的创始人，谁也不相信假说:除了其实验者，人人都相信实验。对于以实验为根据的东西，多数人都乐于依赖，唯有实验者知道那许多在实验中可能出错的小事。因此，一件新事实的发现者往在不象外人那样相信它。另一方面，人们通常总是非难挑剔一个假说，而其提出者却支持它，往往为之献身。……假说是一件个人性质很强的事情，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科学家研究自己的设想通常比研究别人的设想效果更好。当设想被证明是正确的时侯，即使没有亲自做工作，提出者也是既获得了个人的满足，又荣膺了主要的功劳。研究他人假说的人常常在一两次失败以后就放弃了，因为他欠缺那种想要证实它的强烈愿望;而需要的正是这种强烈愿望去驱使他做彻底的试验，并想出各种可能的方法来变化实验的条件。

科学证伪的困难 波普尔（Karl Popper）：猜想与反驳 证伪

波普尔与证伪原则 科学划界 Ａ、波普认为证实原则的错误： 　　a、归纳问题 b、不能鉴别伪科学 Ｂ、科学的标准：可证伪性 a、理论先于事实 b、可证伪性越大，科学性越强

（一）差不多任何理论我们都很容易为它找到确证(confirmation)或证实－－如果我们寻找确证的话。 （二）只有确证是担风险的预言所得的结果，就是说，只有我们未经这个理论的启示而可望看见一个和这个理论不相容的事件－－一个可以反驳这个理论的事件，那么，确证才算得上确证。 （三）任何“好”的科学理论都是一种禁令：它不容许某种事情发生。一种理论不容许的事情越多，就越好。

（四）一种不能用任何想象得到的事件反驳掉的理论是不科学的。不可反驳性不是（加人们时常设想的）一个理论的长处，而是它的短处。 （五）任何对一种理论的真正检验，都是企图否证它或驳倒它。可检验性就是可证伪性：但是可证伪性有程度上的不同：有些理论比别的理论容易检验，容易反驳；它们就象担当了更大的风险似的。 （六）进行确证的证明，除非是真正检验一项理论的结果，是不算数的；而这就是说，它可以看作是一项认真的但是不成功的证伪理论的尝试。

（七）有些真正可检验的理论，发现是伪的，仍旧被赞美者抱着不放－－例如专为它引进某种特设性假说，或者特地为这个目的重新解释这个理论，使它逃避反驳。这种手法总是办得到的，但是这样营救理论免于被驳倒，却付出了破坏至少降低理论的科学地位的代价。

证伪的困难 证伪的机制与证实的机制是相同的 如果观察或实验结果与检验蕴含不符能证伪理论吗？ 1、实验结果错 1906年考夫曼的实验 2011年中微子超光速实约 2、初始条件有误 海王星 3、引进辅助假说 能量守恒定律与中微子 4、科学理论最初提出时往往面临许多反 常 观察的亚决定性同样适用于证伪

历史学的真实就是史料的融贯，我们无法导出某种检验蕴含去与经验观察进行比较，从而进行“证实”与“证伪”，这是史学与科学的一个根本差别，但是，科学的检验其实只是一种“似真性”检测，并且还充满诸多困难。 历史学的猜想与检验 资本主义萌芽 科大卫：中国地方社会文化的多样与分歧是地方社会在不同时期、以不同模式纳入国家体系时，双方用礼仪的语言不断协商的结果。

库恩与范式 回顾一下我们前面讲的几个观点： “史实”中往往或明或暗地渗透着理论、人生阅历与价值观 科学事实中渗透着理论 亚决定性：观察材料不能用来单个地检验科学假设，这些材料只能检验我们科学假设的整个体系的全体。 就上述几个观点而言，史学与科学二者之间的差异何在？

一、证实与证伪：1、科学是线性积累的。2、科学是价值中立的，遵循逻辑原则。3、静态分析 二、范式（paradigm）与革命 　1、何谓范式（规范、范型） 　科学的思想和发挥作用的单元是范式，而不是理论。范式不仅包括理论的教科书表达，还有示范性的问题求解、标准设备、方法论等，范式还是一种世界观

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或许科学并非是通过个别发现和发明的累积而发展的。同时，这些历史学家们还面临着日益增多的困难，即如何区分出过去的观察和信念中的“科学”成分，与被他们的前辈们已经标明是“错误”和“迷信”的东西。例如，他们越仔细地研究亚里士多德的动力学、燃素化学或热质说(Caloric themodynamics)，就越确凿地感觉到，那些曾一度流行的自然观，作为一个整体，并不比今日流行的观点缺乏科学性，也不更是人类偏见的产物。如果把那些过时的信念称作神话，那么，神话也可以通过导致现有科学知识的同类方法产生，也有同样的理由成立。另一方面，如果可以把它们称为科学，那么，科学就包含着与我们今日的信念完全不相容的一套信念。当在这两者之间择一时，历史学家们必定会选择后者，过时的理论原则上并不因为它们已被抛弃就不科学了。然而，这样的选择将很难把科学发展再看做是一个知识添加而增长的过程了。

一个奉命去考察电学或化学现象却不知道电学或化学为何物，只知道什么是科学的人，他可能会合理地得出许多不相容结论中的任何一个结论。在那些合理合法的可能性之间，他所得到的特殊结论可能是由他先前在其他领域内的经验决定的，可能是由他研究中的偶然事件决定的，也可能是由他个人的性格决定的。例如，关于恒星的哪些信念，被他带到化学或电学的研究中去了呢？与新领域有关的许多可设想的实验，他又选择了哪种先做呢？复杂现象的哪些方面造成的结果冲击了他，使他选择了对了解化学变化的本质或电亲和力的本质特别有关的方面？至少对个人，有时也对科学共同体而言，对于像这类问题的回答往往是科学发展的基本决定因素。

对一个科学共同体来说，在它认为还没有获得像下面的问题的答案以前，有效的研究是很难开始的:宇宙是由什么样的基本实体构成的？这些基本实体是怎样彼此相互作用的?这些基本实体又是怎样与感官相互作用的？对这些实体提出什么样的问题才是合理的，以及在寻求问题解答中使用什么样的技术？至少在成熟科学中，对于像这样一些问题的答案(或答案的替代物)已坚实地植根于教学知识中，以便准备让学生去从事专业的实践。因此这种教育既严格又刻板，所以这些答案才有希望深植在科学家的头脑中。科学教育之所以能够这样做，就很好地说明了常规研究活动的奇特功效，也说明了常规研究活动在任何给定时间内都有明确进行的方向。

3、范式之间的不可通约（incommensurable） 2、科学革命的程序 范式前时期—范式的确立—常规科学—异常现象—危机—革命—新范式 3、范式之间的不可通约（incommensurable）

如库恩所言，科学还是不断进步的吗？为什么？ 4、科学进步不再单纯遵循逻辑原则 科学是进步的但却是没有方向的 库恩：本书所描述的发展过程是一个从原始开端出发的演化过程，其各个相继阶段的特征是对自然界的理解越来越详尽，越来越精致。但是，这一进化过程并不朝向任何目标。 　对于许多人来说，废除这种目的论式的进化观，是达尔文的理论中最引人注目和最难以接受的部分

　我认为不存在独立于理论的方式来重建“真实在那儿”这种说法；一个理论的本体与它的自然界中的“真实”对应物之间契合这种观念，现在在我看来原则上是虚幻的。另外，作为一个历史学家，我特别能感受到这种观点的不合理。例如，我不怀疑作为解谜工具，牛顿力学改进了亚里士多德力学，而爱因斯坦力学改进了牛顿力学。但是我在它们的前后相继中看不出本体论发展的一贯方向。相反，在某些重要方面（虽然不是所有方面），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与亚里士多德理论的接近程度，要大于这二者与牛顿理论的接近程度。

5、社会因素的引入 　历史学中存在范式吗？

覆盖律模型（covering law model) 亨佩尔《普遍规律在历史中的作用》 亨佩尔的覆盖律模型，即演绎—律则（D-N)模型（deductive-nomological model) ① A1A2……An n≥1 ② L1 L2……Lm m≥1 ③ E 普遍假设 初始条件

敌人围城五个月，城中军民乏食，援兵不至，将军于是就开门投降了。 亨佩尔认为：史学与科学都遵循覆盖律 例子： 有工作的人不愿失去工作，那些习惯于某些技艺的人不喜欢变动，那些惯于行使某种权力的人不愿惫放弃他们的统治—甚至有可能, 他们想要得到更大的权力和相应更高的威望 敌人围城五个月，城中军民乏食，援兵不至，将军于是就开门投降了。

真如亨佩尔所言，历史学的解释与自然科学的解释还有什么差别？历史学是否就成为了自然科学？

总结：对覆盖律应用于历史的评论 1、在科学哲学史的框架中看覆盖律 理性论与经验论 实证主义 新康德主义 维叶纳学派 可证伪性 范式与科学革命 建构论 2、覆盖律揭示了历史解释中为人所忽略的 一方面，这是亨佩尔的贡献。但他揭示出 的这个方面却不是历史学的本质方面。

史学与科学的差异 1、个别与一般。 2、历史学的真实就是史料的融贯，我们无法导出某种检验蕴含去与经验观察进行比较，从而进行“证实”与“证伪”，这是史学与科学的一个根本差别，但是，科学的检验其实只是一种“似真性”检测，并且还充满诸多困难。

3、科学中解释只是目的之一，预测与普遍规律才是主要目的。而在历史学中，解释就是主要目的。同时，历史也难以预测。 ※ 在以寻求普遍规律为取向的原则下，个别性的东西作为规律的例证而丧失了个别性

※为何历史学难以预测 ○历史学中的因果是极其多样和复杂 的，很难由几种普遍假设推导出来。 ○多样的因果难以整合

即便历史因果可整合，但新因素导致从前的整合无效，从整体观念看尤其如此 ○从历史因果的多样性看预测 ◎预测的前提是有相对恒定的因果联系 ◎历史因果的多样性与难以整合性意味 着没有恒定的因果联系 ◎情景易变　ABCD→Ｑ 　　　　　　　ABEF →？ 　　即便历史因果可整合，但新因素导致从前的整合无效，从整体观念看尤其如此 ○人的主观能动性 预测悖论

3、一些科学如天文学、地球学中，与历史学相似，解释就是主要目的之一，而且也具有“个别性”，但这种相似不能掩盖历史与科学的深层差异。科学中的历史解释可由几个普遍规律推出，历史学中的历史解释则不允许。在某个特定的时代，科学中的历史解释往往只有一种，而历史学中的历史解释则有无数种并存。

4、科学中的普遍规律及相关概念是远离生活的、数量化的。与此相反，历史学则是用生活化的语言。 ※奥克肖特：科学为了一个根据数量范畴所建构出来的世界，为了一个精确度量而建构起来的观察资料世界，而摒弃一个根据普通名称建构起来的世界，摒弃一个根据感观而建构起来的观察资料世界，科学因此成为一个绝对可言传的经验世界。

※历史学没有自己的概念体系，一些与生活较远的概念，大都是从其它学科中借来的。亨佩尔所认为的历史学中的普遍规律，往往也是生活中不言而喻的普遍规律或借自其它学科的规律。历史学中看似具有因果性的解释，往往并非充分条件似的解释，也不一定是必要条件似的解释，甚至也不是概率论意义上的解释。

一个简单的例子： 敌人围城五个月，城中军民乏食，援兵不至，将军于是就开门投降了。 普遍规律 自由意志

5、科学具有统一性与逻辑简单性的要求，而历史学中则没有也不必甚至不应该有这种要求。历史学的解释，很多时候是以还原到实际的复杂场景中来进行的，这与个别性是一致的。

《论语》犁牛之子騂且角，雖欲勿用，山川其舍諸？ 光绪皇帝之死 6、史学是在证据基础之上进行推论，其推理过程有的具有严密逻辑性，有的则只是符合“情理”的推论。 ※具有较严密逻辑性的推论 司马耕，字子牛 冉耕，字伯牛 《论语》犁牛之子騂且角，雖欲勿用，山川其舍諸？ 　光绪皇帝之死 　档案一：光绪33年的《病原》说，他遗精将近二十年，腰腿肩背经常酸沉，耳鸣也有近十年。可见，光绪一直身体不好。

　档案二：光绪二十六年《脉案》记载，从这时起，光绪的病情不断恶化。从现代医学角度分析，光绪已患有严重的神经官能症、关节炎和骨结核以及血液系统疾病，这是导致光绪壮年夭亡的直接原因。 档案三：光绪三十四年三月初九《脉案》，御医曹元恒写下，皇上肝肾阴虚，脾阳不足，气血亏损，病势到了无药可用的严重程度。 档案四：同年五月初十《脉案》，御医陈秉钧写有“调理多时，全无寸效”的话。江苏名医杜钟骏为皇帝看过病后也表示不求有功，只求不出差错，说明医生们对光绪的病已无能为力了。 档案五：同年九月《脉案》，此时光绪的病状更加复杂多变，脏腑功能已全部失调。 档案六：同年十月十七，三名御医会诊《脉案》，这时光绪的病情已进入危急阶段，出现肺炎症及心肺衰竭的临床症状。御医会诊后私下对朝臣说：“此病不出四日，必有危险。” 档案七：同年十月十九光绪的《脉案》，光绪出现胸闷气短，咳嗽不断，大便不通，全身乏力的症状，御医们“甚感棘手”。 档案八：同年十月二十光绪的《脉案》，当晚光绪开始进入弥留状态，神志昏迷。 档案九：同年十月二十一光绪《脉案》，当天中午，光绪脉搏似有似无，张嘴倒气，傍晚，光绪与世长辞。

按《脉案》的记载，光绪皇帝应该是正常病亡，这样的推论，逻辑上还有什么不严密之处？

包振远《光绪死亡原因探析》

※符合情理的推论 两个条件：符合情理，没有反证或能够合 理说明反证。 珠玑巷故事的考证与解释

※治史者须有严密的逻辑性与丰富的想象力，并且能够把丰富的想象力符合逻辑地表达出来。这种想像力来自于广博的学识、对世事人情的深刻洞察力、深厚的历史感以及史家的个人天赋。 移情 7、科学与史学都为解释与指导现实做出贡献，但后者在这个方面表现出更明显更强烈的主观性 请列举几个史学指导现实的例子。

史学与科学的对话与交流 1、不是说历史学家关心独特的事物，而是关心事物的独特性，我们对是不是唯一性的判断，完全取决于人类的选择、观点、目的和便利。 2、历史学家在全心关注特殊性和唯一性时在他的重建工作中往往不能回避一般规律。

3、随着与社会科学的交流与对话日益深入，现代史学在揭示、叙述历史过程的基础上，常常企图总结出一些普遍性假设，或与社会科学中的一些普遍假设展开对话，对之进行修正。 4、年鉴学派甚至想在史学的基础上统一各人文社会科学。

1947年，费弗尔提请法国政府批准设立“高等研究实验学院”第六部“经济和社会科学部”，单从名称上看不到“历史学”，但正是在这一名称下，历史学展示了巨大的潜力和野心。史学始终是该部的核心，学科间的对话和交流皆以史学为核心。在布罗代尔的领导下， 1975年，第六部发展成为一个独立实体——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表明以史学为中心的跨学科体系已经完全确立。从1979年的教学看，这一体系起码包括下列十一个方面：

——人文科学的方法和技术 ——地理学 ——生活科学 人的科学 ——跨学科研究 ——历史学 ——历史人类学

——社会人类学 人种志 人种学（民 族学） ——经济学 ——语义学 符号学 语言学 ——心理学 ——社会学

1967年，拉杜里（Emmanuel Le Roy Ladurie）：未来的历史学家要么就是一个程序员，要么就不是历史学家 1975年，拉杜里《蒙塔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