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學年度第2學期人文閱讀典籍 黑皮膚與白面具 指導老師:陳鎮亞 自控三甲-49612081郭至新 49612062 彭康豪 49612091 邱奕諴 49612071 謝東霖 49612029 吳家煇
1925年,法農出生法屬西印度群島的馬提尼可島 (Martinique),小學畢業後轉往法國念中學. 作者介紹:佛朗茲.法農 1925年,法農出生法屬西印度群島的馬提尼可島 (Martinique),小學畢業後轉往法國念中學. 1944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法農志願入伍,並贏得戰爭英雄的勳章. 1947年,法農到里昂(Lyon)學習精神醫學.種族主義的衝擊、認同的錯亂,在對照現實生活時所產生的落差與錯愕,使他面臨極大的煎熬與困惑.
1952年,法農奠定歷史地位的經典之作<黑皮膚與白面具>出版. 1953年,法農到阿爾及利亞一所醫院工作,真正目睹了殖民地悲慘情狀:經濟壓迫、政治暴力、種族偏見、刑求、暗殺、非人待遇.他看到,被殖民者所承受的精神疾病其實是社會環境造成的直接結果;也終於體認到,需要改變的不是被殖民者,而是使被殖民者受創的殖民體制。於是,他決定辭職,轉往突尼西亞,結束在阿爾及利亞短暫的醫療生涯。
1960年,法農發現罹患白血病。翌年,先赴莫斯科求診,而後送往美國就醫,但為時已晚。 1961年12月6日,法農病逝美國,遺骸被接回阿爾及利亞,以戰士禮儀葬於軍人公墓。 二十世紀後殖民主義批評的先驅-法農,在短短三十六年生命,留下四本完整著作:<黑皮膚,白面具>、<阿爾及利亞革命五年> (Lan V de la revolution algerienne英譯:A Dying Colonialism)、<受詛咒的大地> (Les Dammes de la Terre),以及過世後論文集<邁向非洲革命> (Pour la revolution africaine)。
內容摘要: 第一章:黑人和語言 我們賦予語言現象根本的重要性。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認為這個研究有其必要的原因,他應該能讓我們理解有色人種他為面向中的一項要素。因為,說,在絕對意義上,就是為他者而存在。 黑人有兩面,和自己同種是一面,和白人則是另外一面。一個黑人在面對白人時表現的行為舉止,和在面對另一個黑人時表現的行為舉止並不相同。毫無疑問地,這種自我分裂是殖民冒險的直接結果…許多理論把黑人當成是從猴子進化到人類過程中的後進者,殖民冒險則是用這些理論所形成的心臟,位主要血管供給養分。沒有人想到要對此提出抗議,彷彿這是客觀明顯的事實,不容置疑.
內容摘要2 但是當人們分析了這個狀況,當人們了解這個狀況,卻又認為任務已經結束…我們怎麼能夠不再次傾聽這個衝下歷史階梯的呼聲:「重要的並非認識世界,而是改變世界。」 這是我們生命中令人感到畏懼的重要問題。 我們必須了解,從歷史上來看,黑人希望說法語,因為這是一把可能用來打開個道門的鑰匙 ,而在五十年前,黑人還不被允許使用這把鑰匙。我們會發現,我們描述框架中的安地列斯人,有一種對語言細緻性與稀有性的追尋-他們用各種方法來向自己證明,自己在文化上是夠格。有人說:安地列斯的演說家有一種讓歐洲人喘不過氣的表達力量。這讓我想起足以說明問題的一件事:在一九四五年選戰時,賽捷爾是國民議會議員候選人,有次他在法蘭西堡一所男校演講,一位婦女在聽講時暈倒。隔天有位同學在敘述這件事情時評論說:「法文那麼熱,讓女人激動到不行。」語言的力量多麼強大!
第二章:有色女和白男 瑪約特愛上一個白人,接受他的一切。那是主子。他毫無異議,全無要求,要有的話,也只是在她生命中注入一些白色。當我們想知道她長得美或醜,這個戀愛的女人會說:「我所知道的,是他有藍眼睛、金頭髮、白皮膚,我愛他。」-如果將這些字眼重新排列到它們應有的位置上,很容易就會看出大約如下的文句:「我愛他,因為它有藍眼睛、金頭髮和白皮膚。」我們安地列斯人太清楚這件事了,在那裏人們反覆訴說:黑人畏懼藍眼睛。
,在馬提尼克,夢想自己能夠神奇地變白已達成某種形式的救贖,是很事實上平常的。在迪迪耶擁有一棟別墅,就躋身到上層社會(迪迪耶丘陵支配著這座城市),那麼黑格爾所說的主觀確定性(la certitude subjective)也就能得到實現。此外,我們很清楚存在與擁有的辯證在描述這種行為時所站的位置。然瑪約特還沒達到這種狀態。大家對她板起臉,各種遭遇接踵而來…因為他是個有色女,眾人不允許她參加那些圈子。怨恨從她的事實性開始醞釀形成。我們將了解為什麼愛情與各地的瑪約特都無緣。因為別人不應該讓我實現幼稚的幻覺,相反地必須幫我超越它。我們在瑪約特‧卡佩西亞的幼年,發現某些勾畫出作者傾向的線索。
每一次運動、每一回震盪,都跟這目標有直接 關係。事實上,對她而言,白人和黑人代表世界的兩極,處於永恆鬥爭的兩極:這是十足的善惡二元對立的世界概念;話已拋出,必須記住-白或是黑,這就是問題所在。
我是白人,也就是說我有了美與善,這兩樣東西從來就不是黑的。我所擁有的是日光的顏色… 我是黑人,我實現了與世界的完全融合,以及對大地的同情理解,在宇宙核心拋去我的自我;而白人不管他多麼具有智慧,都無法了解阿姆斯壯和剛果的歌曲。我之所以是黑人,並不是因為詛咒,而是由於我卸去皮囊,因而接收了宇宙中所有的散發物。我真正是在地下的一抹陽光… 眾人帶著她的黑或他的白投入一場肉搏戰,在自戀的悲劇中,每個人都被囚禁在自己的特殊性裡,雖然有時候會有一些微光閃現,這並不假,但卻在源頭時已受到威脅。
第三章:有色男和白女 我自問在自己身上是否也存在這種情形,如同所有人一樣。如果我和妳這樣一位歐洲女子結婚,難道不是在表明自己不只看不起與我同種族的女子,還被那對於白色胴體的慾望所牽引,被那自從白人統治世界後就對我們黑人禁止的白色胴體所牽引,在隱約模糊中致力於向一位歐洲女人報復所有她祖先在過去幾個世紀中讓我祖先所遭受的事。 為了解決主體的衝突,做了多少努力啊。我是白人,我生於歐洲,我所有的朋友都是白人。在我住的城市裡,黑人還不到八個。我用法語思考,我信仰的宗教是法國。你們聽見了嗎,我是歐洲人,不是黑人,為了向你們證明,我要離開這裡到殖民地當民政官,向真正的黑人顯示存在於他們和我之間的差異。
個體精神官能結構,正是在自我中起造、形成、出現的衝突癥結。這個衝突癥結一方面來自環境,另一方面則相當個人地來自個體對這些影響的反應方式。 有些解釋企圖把妮妮和卡佩西亞的行為,推論成黑女面對白男的行為通則;就如同這是種欺騙的企圖,我們也必須承認,把韋納澤的態度擴張解釋成黑男就是如此,同様是缺乏客觀的。希望我們已經打消了所有想把韋納澤的挫敗歸咎於黑色素集中在他皮膚上的企圖。
尋求白色胴體,這種性迷思由異化的意識所傳遞,阻礙了活絡的理解,不能再發生。 不管以何種方式,我的膚色都不應當被看成一種缺陷。打從黑人接受歐洲人所加強區分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能夠喘息,「從此以後,他試著將自己提升到白人的位階,在她分配了接續關係的顏色等級中提升自己,這難道不是可以理解的嗎?」 我們會看到,另一種解決方式是可能的。那意味著世界的重新結構。
第四章:所謂被殖民者的依賴情結 在這裡,我們發現同樣的誤解。顯而易見地,馬爾加什人完全能夠忍受自己不是白人。一個馬爾加什人就是馬爾加什人;或者應該說不是,一個馬爾加什人並不是馬爾加什人,但他的「馬爾加什性」(malgacherie)是絕對存在的。如果他是馬爾加什人,那是因為白人來了;如果在歷史的某一刻,他被引領去問自己究竟是不是人,那是因為她做為人的這項事實被人們所否定。換句話說,隨著白人將歧視強加於我,把我變成被殖民者,奪走我所有的價值、所有的獨特性,說我讓這個世界癱瘓,說我必須盡快讓自己位於白人腳下,「說我是野獸,我的民族和我就像是生產出香甜甘蔗和柔軟棉花醜惡土地上流動的肥料,說我對這個世界毫無作用,」那我就會因為自己不是白人而開始感到痛苦。很簡單,我會試著把自己變成白人,也就是說,強迫白人承認我的人性。但是,馬諾尼先生會告訴我們,您不行,因為您心裡有一種依賴情結。
「並非所有的民族都是和被殖民,只有那些有需要者才適合。」在稍後的段落中,瑪諾尼寫著:「我們可以說,幾乎所有歐洲人建立殖民地之處,在當前『受到質疑』的殖民地類型中,歐洲人是被等待的,甚至在他們主體的無意識中是被欲求的。到處都有傳說向人們預示,會有來自海上的外國人帶著財貨前來。」 如眾人所見,白人依循著一種權威情結、領袖情結,而馬爾加什人依循的是依賴情結。大家都心滿意足。
眾所周知,普羅斯佩羅是莎士比亞劇作《暴風雨》的主要人物,此外還有他的女兒米蘭妲和卡力班,普羅斯佩羅採取一種美國南部人相當熟悉的態度。他不是告訴我們黑人總是伺機要撲向白種女人嗎?無論如何,馬諾尼這本著作的這個部分有趣的是,讓我們了解尚未被妥善解決的衝突所具有的強度,這種衝突似乎就是殖民志業的基礎。實際上,他告訴我們:「殖民者缺乏的、失去的,就跟普羅斯佩羅一樣,是他者的世界,那個他者能受到尊重的世界。由於無法如人所是來接納人,殖民者離開了世界。這種逃離,與一種源於幼兒時期的支配需要相連,社會適應過程並沒能使它受到規訓。不論殖民者是因為『一心只想旅行』,還是為了逃離『搖籃的恐懼』或是『古老的護盾』,或是更粗略地說,他想要一個『更寬廣的生命』…問題總是在和對無人世界的慾念妥協。」
如果有人補充說,許多歐洲人前往殖民地,是因為那裏有短期致富的可能,除了極少數例外,殖民者是商人,甚至是掮客;那麼,他就掌握了引發原住民「自卑感」的人的心理狀態。至於馬爾加什人的「依賴情結」,同樣源於白人殖民者來到島上,至少在我們能夠理解並且分析的唯一形式下是如此。瑪諾尼先生想從它的另外一種形式,從可能顯示出馬爾加蛇人先前的心智特徵的原初情結中得出任何結論來說明當地人目前的境遇、問題或可能性,在我們看來是站不住腳的。
第五章:黑人的實際經驗 「黑人的情感和感受的天性,在另一方面,也解釋了黑人在面對以這種根本性劇烈所感知到的客體所採取態度。這是一種變成需要的放縱,一種交流的積極態度,甚至是認同,即使客體的行動–我差點說成人格-強度很低。旋律性的態度,希望大家記住這個詞。」 這就是被平反的黑人,「站在法庭上」,以他的直覺治理世界,這個被找回、被收攏、被追還、被承擔的黑人。這個黑人,不,不是一個黑人,而是黑人一族,驚動了世界的敏銳觸角,矗立在世界舞台的前緣,用那詩意的力量噴灑世界,「向世界所有氣息張開孔隙」。
我擁抱世界!我就是世 界!白人從未了解這種神奇的替換。白人要世界;他要這個世界只是為他自己。他表露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命定主人。他奴役著世界,在世界和他之間建立起一種佔有關係。但還有其他價值存在著,它們只適合於我的方式。我如同魔術師,從白人那裏偷走了「某種世界」,某種對他和他們來說已然失去的世界。
問題反思1:語言有所謂的上等中等? 組員一答辯:當我們想為他人或自己下某種無意義的註解時,總會用盡一切無意義的作為,去提升自己滿足自己無謂的虛榮心,這是人類社會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之處;語言不過是一種文化的累積,溝通的工具.我們可以用一種最質樸和海納百川的心,把它當作一件藝術品,從不同的語言去深化我們生命的層次.
問題反思2:膚色能決定愛情的分量? 組員二答辯:當一個女孩雙眸深深吸引我,那才是我心中無法剝奪的真,沒有任何圍籬能橫亙我和他;當我用價值或善惡兩元論去解構他,那我是撒旦的化身,因為我還是從世俗的功利眼光去衡量一切,膚色只是我演是自己虛榮心的保護色。愛是無須保護色的
問題反思3:那不只是種族歧視? 組員三答辯:當我們用最原始的征服想法,想去睥睨一切。我便失去了理智,一個屬於文明人該有的理智.
深入探討一:所謂的某某情結: 本書跟一般論述種族議題的不同,他並非一直訴諸自己是被迫害者。而是以不同面向,去尋求這如同幽靈纏繞人類社會的病源,如何用科學或哲理思辯之姿;去建構一套机制,去教育下一代,認識自我存在價值感。莫讓無謂的某某意識型態,孳生某某情結,這種荒謬至極的惡性循環,不停地糾結難以杜絕。
深入探討二:去尊重不是所謂多數或強勢的生存空間: 當我們降臨到這滾滾紅塵,就決定了太多的不確定,我們沒有机會去抉擇那一剎那,因為那正是生命的奧妙之處。也是太多矛盾的源起;生存可以是一齣悲劇亦可幻化成大團圓的中式橋段,當我們有机緣去成就別人的喜劇時,莫然無謂的無知,造成千千萬萬的生命愁斷腸。
討論實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