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高等教育评估与质量保证： 问题与经验 金顶兵 北京大学教务部副部长 博士 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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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英国高等教育评估与质量保证： 问题与经验 金顶兵 北京大学教务部副部长 博士 副研究员
博士 副研究员

2 一、英国高等教育的背景 情况及当前热点问题

3 历史背景 牛津大学 1168年；剑桥大学 1209年 爱丁堡大学 1582年 伦敦大学 1826年 20世纪新大学 开放大学

4 双重制和单一制 1963年“罗宾斯原则”： “高等教育的课程应该向所有能 力上和成绩上合格的、并希望接 受高等教育的人开放。”

5 1965年，英国政府开始推行高等教育双重制 （Dual system），把高等教育分为 两块：
一块是大学，它们是自治的、获得特许的机构，称 为独立自治部分，有学位授予权，经费由政府通过 拨款委员会拨给 另一块是大学以外的高等教育机构，以多科技术学 院为主。它们称为公共部分，由地方教育当局负责 管理和提供经费，不具有学位授予权，由全国学位 授予委员会授予学位。

6 80-90年代改为单一制 1987年4月，政府发表题为《高等教育：应付新的挑战》白皮书，提出改革高等教育双重制
1988年《教育改革法》规定，多科技术学院脱离地方教育当局的管辖，成为独立的机构。 1992年以后，多科技术学院改称大学，废除高等教育双重制，全国学位授予委员会也宣布解散。

7 高等教育规模 英国有170多所大学和学院： 英格兰：77所大学，17个伦敦大学的 学院，37个本身提供教育但无权授予学 位的高等教育学院
英格兰：77所大学，17个伦敦大学的 学院，37个本身提供教育但无权授予学 位的高等教育学院 苏格兰：20所大学和学院 威尔士：13所大学和学院 北爱尔兰：2所大学

8 高等教育规模 学生总数220万，其中： 第一级学位生（学士）160万 高级学位生（硕士以上）60万 2003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是43%

9 高等教育规模 教师人数为14万3千人，其中： 全职教师12万人 兼职教师2万3千人

10 当前高等教育中的热点问题 广泛参与（widening participation） 英国作为一个发达国家，对高等教 育给予了非常高的重视。在当前知 识经济即将来临的情况下，英国政 府为了增强国际竞争力，把高等教 育作为重要的问题予以关注。

11 布莱尔 “人的才干是与生俱来的，但却 总是潜藏着。任何人的才干得不 到开发，就意味着英国的失败。 才干是21世纪的财富。任何人潜 能的释放都会增加我们的财富。” （The Times， 1999年9月29日）

12 英国政府认为，在未来的国际竞 争中，英国将失去200万个工作 岗位。对此，英国政策是，把不 需要太多技能的简单劳动岗位让 给发展中国家，把需要劳动技能 的工作岗位留住。因此发展高等 教育至关重要。

13 因此，英国政府制订了高等教育的 发展目标，到2010年，18－30岁人 口的毛入学率达到50％。
除学生数量的增加之外，英国强调 弱势阶层、少数民族家庭的孩子接 受高等教育。

14 高等教育经费投入问题 传统上，英国大学的经费主要来 自政府，大学也一直把政府当作 主要的甚至是唯一的客户
在70年代末，英国大学经费90％ 来自政府拨款

15 撒切尔政府上台后，给予大学的经费逐 渐减少
90年代以来，由于招生数量急剧增加， 而政府经费投入增加很少，使得学生人 均公共财政支持经费削减了35％ 现在，政府拨款仅占高等教育总经费的 60％，有些大学，政府拨款仅占30％

16 逐步减少的高等教育经费更向研究 型大学倾斜
研究型大学往往容易获得高额的研 究经费 42％的研究经费分到了8个大学

17 随着政府资助的相对减少，教育变得更 加市场化
2003年11月26日，布莱尔政府宣布英国大学学生学费由每年1000英镑增加到3000英镑，引起社会的广泛争议 英国学者认为，从此高等教育的顾客从政府变成了学生。这对大学的办学行为会带来深刻的变化

18 大学拓宽学生市场包括国际市场， 增加学费收入。(英文化协会,大陆4万 ,国际学生第一)
非研究型大学则招收弱势阶层的学 生，由此带来高等教育结构的变化

19 大学除了收学费外，还从事 我们所说的“创收”活动
华威大学开办商店 剑桥大学每年从出版业中获得 2500万英镑的收入

20 “广泛参与”的高等教育政策 以及高等教育经费状况对高 等教育的课程设置、教学方 式、教师素质、质量保证等 带来很大的影响

21 在质量保证方面有自己的特色 Universities UK总裁 Diana Warwick：
英国高等教育具有严格的质量保障系统，这个系统的存在有上10年的历史，而其它任何国家的高等教育方面尚未设立这么一个系统。 正是因为英国高等教育高质量的教学和研究机会，才会从全世界各地吸引大量的学生前来就读。大学的首要任务是维护这个名符其实的声誉，并提高我们的国际竞争力。”

22 二、英国高等教育评估 与质量保证

23 （一）内部质量保证 英国大学是自治机构，为自己的学术标准和质量负责 每所大学都有自己的内部质量保证程序

24 对课程项目（programmes） 正规检查(regular monitoring) 周期性评估(periodic review）

25 正规检查regular monitoring
检查课程项目是否有效达到目标，学生学习是否 成功。 由提供课程项目的系在每学年末自己进行。其中 要考虑： 校外考试员的报告 教员的反馈 学生的反馈 相关专业团体的报告 以前学生及其顾主的反馈 在基础上对课程设置进行调整，以保证课程的有效性

26 校内周期性评估periodic review
校内周期性评估一般每5年进行一次 一般要请校外专家参与 一般检查课程项目的目标是否仍然有效 并对为学生提供的各种服务进行检查

27 校外考试员（External examiner）
每所学校都聘请校外考试员。 校外考试员是从其它学校或相关实际工作部门聘请的独立的学术专家，他们对某一课程项目提出中立的意见，直接向校长报告。

28 校外考试员对下列问题作出专业判断： 根据有关课程标准（subject benchmark statements）、学校对课程项目的特殊要求等判断课程项目的标准是否适当 学生成绩标准（the standards of student performance）及其与其它院校相近专业学生成绩标准的可比性 评价、考试及授予学位的过程是否适当

29 UCL（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伦敦大学学院）
伦敦大学学院的一项重要措施是开展内部质量评估（Internal Quality Review，简称IQR）来检查和控制内部的教育质量。 该校设立学术委员会，作为学术事务的最高决策机构。各个学院和系设教学委员会。 校学术委员会之下设有专门质量保证与提高委员会，负责内部质量评估。具体事务则由注册部（Registrar’s Division）负责执行。

30 UCL（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伦敦大学学院）
内部质量评估每年评估若干系，五年一次循环。 评估中把好的典型进行总结，并反馈给各个院系，以相互促进。 这种内部质量评估制度在该校内部质量控制中发挥了一定作用。

31 在内部质量保证方面，课程质量的保证是非常关键的。 英国大学有同行听课的传统。
肯特大学（University of Kent）同行听课叫做Peer Observation of Lectures。不管是年轻教师的课程，还是老教授的课程，都由同行去听课，并作出评论。评论意见反馈给授课教师，以便教师改进教学。

32 各所大学都强调学生对老师上课的评价。学生课程评价包括口头性的意见建议和正式评估问卷等形式。
伦敦经济学院正式评估问卷是通过网上来完成，学校通过一些奖励鼓励学生参加评估。 评估结果由学校进行分析后反馈给系主任和任课教师，并在教师提职和工资方面发生影响。

33 （二）外部质量保证 传统：大学自己的责任 当前：高等院校负责维护自己的标准，制定自己的学术规定，确保实施过程中的一致性。但有一系列的国家措施来确保质量评估过程的适当性，维护标准的严格性。

34 传统：大学自己保证质量 英国政府对高等教育的控制始于一次世界大战之后。1919年建立大学拨款委员会(ＵＧＣ)，向政府提出大学所需经费的建议，把政府划拨的经费切块分给大学。大学的质量保证是自己的事。

35 60年代双重制的控制机制 大学依靠校外考试员系统（external examiner system），并且学位数量较少，保证学位质量的一致性。 其它学校：从有权授予学位的大学聘请专家组成的全国学位授予委员会(ＣＮＡＡ)负责监督其它无权授予学位的院校的学位授予，以保证这些院校的学位和大学的学位具有可比性。

36 80-90年代形成两套外部评估系统 大学校长委员会(CVCP)等学术团体自身高度关注质量问题， 成立相应机构，加强对大学的质量监控
英国政府公布了一系列文件和法律,组建了有关机构,对高等教育质量的监控采取了强化措施

37 大学校长委员会(CVCP)加强对大学的质量检查
1983至1986年在Reynolds教授的领导下，对大学进行了第一次学术标准评估，始在大学推行外部质量保证制度 1990年,大学校长委员会(CVCP)设立学术监控部(AAU))开展对院校的评估，对大学自身质量保证制度的运行情况实施监控 1992年，CVCP建立高等教育质量委员会（HEQC），聘资深学术人员对院校学术标准和质量管理进行同行评估，结果公开公布。

38 政府方面加强质量控制 1988年, 多科技术学院与其它学院合并重组;大学拨款委员会改为大学基金委员会(ＵＦＣ)、多科技术学院与其它学院基金委员会(ＰＣＦＣ),宣布实施根据质量资助经费的政策 1991年, 宣布废除高等教育双重制,进一步扩展高等教育,宣布将对多科技术学院进行质量评估,将评估合格者升格为大学

39 政府方面加强质量控制 1992年,公布《继续和高等教育法》,设立英格兰、苏格兰和威尔士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以取代大学基金委员会、多科技术学院与其它基金委员会；要求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对其投资的高等教育的质量进行评估 英格兰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设立教学质量保证委员会(QAC)开展教学质量评估（teaching quality assessment）

40 两套系统合并成立QAA 两套评估机构进行的是不同层次的评估，但是它们评估的结果有明显的差异，社会很难辨别不同学校的教学质量，高校应对评估的负担也很重 1997年，CVCP和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合作成立了 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局（The Quality Assurance Agency for Higher Education，简称 QAA），取代了各自原有的 评估机构，以向学生、顾主和高等教育投资机构、 政府提供高等教育质量方面的信息

41 政府投资机构: 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HEFC ）
QAC(TQA) QAA 1980s 1990 1992 1997 Reynolds评估 AAU HEQC 大学校长委员会（ CVCP ）

42 三、QAA的高等教育质量评估及其改进

43 1、QAA的性质和任务 QAA通过合理的高等教育资格标准（sound standards of higher education qualifications）来维护公众的利益，并鼓励 高等教育质量管理的持续提高。 QAA是一个独立的团体，由大学和学院的会 费支持，并和主要高等教育资助机构订立合同。

44 QAA的任务 与高等院校合作制定有关标准促进高校教育质量 的提高； 为学生、雇主和其他关心高校质量的人士提供有 关高等教育质量的准确信息；
与高校合作制定资格标准，在学位授予权和大学 冠名方面提供建议； 编制学科教学大纲的起点标准(benchmark)，颁 布学科教学指南(code of practice)，提供教学范 例； 制定院校评估和学科评估的程序并组织实施

45 QAA设理事会（Board），制订政策 和战略
理事会聘任首席执行官（Chief Executive）负责日常运行 出版higher quality ，报道工作情况

46 QAA成立之后，首先是继续完成 HEQC和QAC确定评估任务
学术质量审查 教学质量评估

47 学术质量审查 从1991年到1997年，CVCP的高等教育质量委员 会（HEQC）和其前身AAU进行了第一轮学术 质量审查，这种学术质量审查是对所有高等教 育机构进行的质询，确定各校是否有足够和有 效的学术标准和质量管理程序 QAA成立之后，于1998到2002年进行了第二轮 评估，名为continuation audit. Continuation audit集中在质量战略（quality strategy）、学 术标准（academic standards）、学习基础设 施 （the learning infrastructure）等方面

48 学术质量审查结论 学术审查的总结报告认为对高等院校保 证其学术标准和质量有信心
学术审查的总结报告认为对高等院校保 证其学术标准和质量有信心 audit reports concluded with a view on the degree of confidence that could be placed in the way in which the institution was safeguarding its standards and quality

49 教学质量评估（TQA） 英格兰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的教学质量评估委员会进行的教学质量评估（TQA）也由QAA继续坚持进行
1993年4月到1995年4月，在英格兰和北爱尔兰进行了教学质量评估（teaching quality assessments），评估学生学习成绩 1995年4月到2001年12月，进行了全面学科评估（universal subject review） 到2002年前在苏格兰、威尔士和英格兰完成了 一轮评估

50 教学质量评估 教学质量评估（TQA）是考核被评估学科的教学质 量和学生的学习状况，分为六个指标：
课程设计、内容与组织（Curriculum Design, Content and Organization） 教、学与测评（Teaching, Learning and Assessment） 学生进步与成绩（Student Progression and Achievement） 学生支持与指导（Student Support and Guidance） 学习资源（Learning Resources） 质量管理与提高（Quality Management and Enhancement）

51 教学质量评估 1996年以前在英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 兰采用的评分体系，是分为
1996年以前在英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 兰采用的评分体系，是分为 E优秀、S 满意、U 不满意 从1996年起在英格兰和北爱尔兰地区采 用的评分体系是对六个指标进行打分， 每个指标1分（不满意）到4分（优秀）。 参加评估的学科的最高得分是24

52 教学质量评估的结论 结论是都很好。“the main finding has been that there is gratifyingly little provision that is failing students. There is comparatively little that has been found to be in need of significant improvement.”

53 QAA初期评估中的问题 第一，学科评估和院校评估都在继续，两套评估机构合并后没有实质性变化 第二，评估需要投入大量人力、财力
第三，评估结果缺乏可信度

54 成本巨大 学科评估是英国最大和最全面的一次评估活动 从1993年开始启动，到2001年结束，历时9年 总共进行了2,904次实地考察
涵盖了英格兰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资助的62个学科领域（subject areas） 发布了2,904个学科评估报告和62个学科领域的综合报告 评估中共培训了5700个学科评估专家和98个评估小组主持人 被认为是英国高等教育领域中最大的单项人员培训项目

55 结论不可靠 一个学科教学质量的总分数是24分 评估结果是所有学科平均得分是21.6分， 好一些的学科是23—24分
差一些的学科也是20—22分！ 结论：大家的教学质量都很好！ 疑问：还花这么大精力关注教学质量干什么？

56 批评 2001年1月华威大学(the University of Warwick)6名经济学教授写信给《卫报》(The Guardian)激烈地批评教学质量评估“可能是人类发明的最有破坏性和毁灭性的管制制度 《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副刊》 (THES) 发表各方面对学科教学质量评估的评论，这些评论不仅批评学科评估增加了管理和成本负担，对评估方法和结果的可靠性表示怀疑，而且认为评估背离了英国学术文化的核心价值，因此对评估的基本前提提出了质疑

57 3、2002年的改进：院校审查（Institutional audit）
2001年3月,英国教育大臣宣布在英格兰即将进行的评估中学科评估将比原定计划减少40%。 英格兰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英国大学联合会及QAA等机构经过进一步讨论，认为只要高等院校内部质量保证机制能够有效地发挥作用，就没有必要再在英格兰进行综合性的学科评估。

58 在这种情况下，QAA开始设计新的评估体系
2002年4月，QAA发布了新的评估方案,即院校审查（institutional audit） 2003年，院校审查开始实施

59 院校审查（Institutional audit）
院校审查（Institutional audit）代替以前的continuation audit, universal subject review, and institutional-level review 所有的英国高等教育院校在2003－2005年之间要审查一遍，从2006年起6年一循环

60 院校审查的特点 Institutional audit 重点不是直接评估高等学校的教育质量，而是评估高等学校内部质量保证机制的有效性
这种质量保证体系有点像企业自身的审计制度，一方面企业自己展开经营活动，并有相应的各种支出，从而有一套记录下来的帐目；另一方面，企业还有监控各项支出是否合理，有无漏洞的审计部门。其客观基础是，每个企业都希望节约支出 大学教学质量的严格评估也是有内在要求的

61 过程 院校审查包括对在院校层次的内部质量保证体系进行审查，并对这种体系是否在学科层次（discipline level）上的执行情况进行更加详细的检查。 程序上，一般由院校先提供自评报告（self-evaluation documents ，简称SEDs），一份学科层次的抽样。在此基础上，评估组到院校进行实地考察。 学生在审查过程中非常重要。每次审查，学生代表有机会参加一些主要的会议，并可提供学生意见书。

62 审查范围:主要检查三个方面 根据院校课程项目质量和标准的常规评估方式，评估院校内部质量保证结构和机制的有效性
院校对其课程项目质量和学术标准的信息发布的准确性、完整性和可靠性，这就提供了院校自身提供的质量信息的可信赖程度 院校内部质量保证过程在课程项目层次或全校性运用的一些例证

63 观察点(一) 内部质量保证评估及其结果，特别是课程项目层次或学科层次 对外部质量建议及有关专业标准的应用 关于课程项目质量和标准的信息公开性
内部信息管理系统及其对监督质量和标准的有效性

64 观察点(二) 对课程项目的开发、有关培养规格标准使用和发布 对学生学术标准的期望及学生实际达到的状况 学生作为学习者的体验
教学人员的质量保证，包括聘用标准，教学效果的评估、改进和奖励

65 评估信息来源 院校自评文件(SEDs) 学生代表提供的信息 院校及其它专业组织、法定团体关于该学科领域的信息，包括学生的成就
审查前6年内QAA和其它相关团体关于该院校的报告 在考察期间得到的各种书面和口头信息

66 审查组的判断 院校质量管理和学术标准的可靠性。 并判断院校对其课程项目质量和学术标准的信息发布的准确性、诚实性、完整性和坦率性。

67 结果分为： 审查组根据自己的判断写成报告并发布
全面信心（broad confidence）、有限信心（limited confidence）、没有信心（no confidence） 审查组根据自己的判断写成报告并发布

68 院校审查进展顺利 2003年1月开始实施 2004年2月出版的《更高质量》（Higher Quality）报道说， 年的计划已经进展过半，第一轮审查可望在2005年顺利结束。从各个高校和评估人员得到的反馈都是积极的。 该刊认为，这是英国高等教育外部质量保证发展过程中的重要里程碑，它预示着QAA能够很好地完成其历史使命。

69 4、发展趋势：更加注重质量提高 英国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1999-2002年共投入9000万英镑，作为提高教学质量基金
教学发展基金（ＦＤＴＬ）。资助一些教学改进项目 国家优秀教师奖励基金。奖励教学优秀的教师。每年２０个，人均２万英镑 提高教学质量基金。提供给学校，用于支持学校教学战略的实施

70 建立专业人员高等教育教学研究机构（ＩＬＴＨＥ）。由个人会员组成，鼓励教师相互交流教学经验。
建立教学支持网络（LTSN），含２４个专业中心和一个辅助中心。收集各专业的教学信息及各种案例。 建立高等教育院（Higher Education Academy，简称ＨＥＡ）中，统一协调质量提高工作。

71 四、讨论 高等教育的质量保证机制是我国目前面临的一个实践问题，同时也是学术界正在研究的一个问题。英国内部和外部相结合的、相对完整的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机制很有特色。但是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机制的形成也由自己的经验和教训，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72 伦敦大学教育学院罗纳德·巴内特（Ronald Barnet）教授认为，过去20多年以来，英国的教学质量的责任意识经历了一个演进的过程，即从教师个人到大学，从大学到国家，从国家又回到大学自身负责这样一个逐步演进的过程。

73 质量问题首先是大学自身提出，由于学生数量增加而政府的经费投入相对减少，大学的质量难以保障并下滑，由此提出增加经费投入。
但是，大学这种在舆论上的呼吁不仅没有使政府增加投入，却增加了政府和社会对大学是否能够提供好的教育质量的怀疑：每所大学都不能证明自己的教学质量，大学的信息缺乏透明度的，而且提供出的数据或信息也缺乏学校之间的可比性。

74 政府方面对大学的信任程度日趋下降，并担负起评估教学质量的责任，为此建立一套评估系统，以便通过评估结果证明自己的投入是有良好绩效的，值得花费的。

75 但是，外部质量评估的效果很差，没有可信度，而且成本巨大。
因此，因此英国又改进评估方法，把质量保证的责任落到院校自己身上，外部评估主要来确认院校内部质量保证体系的有效性。

76 巴内特教授认为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机制走过一段弯路，也就是说，经历了大学自己负责教学质量、到外部评估教学质量、又回到原来的出发点—学校自己负责教学质量这样一个循环过程。这个过程用了20年的时间，这是一个教训。

77 三种组织整合机制关系示意图 科层机制 市场机制 文化机制 金顶兵、闵维方 “论大学组织的分化与整合”，《高等教育研究》2004年第1期
A组织 市场机制 C组织 B组织 文化机制 金顶兵、闵维方 “论大学组织的分化与整合”，《高等教育研究》2004年第1期

78 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机制 科层机制 A系统 市场机制 C系统 B系统 文化机制

79 英国传统上高等教育质量保证依靠文化机制：依靠大学自我规范，自我保证
80年代以来，在高等教育规模扩张和经费紧张的情况下，英国政府对高等学校自我质量保证的可靠性失去信任，成立评估机构，强化外部对高等学校的绩效评估，通过科层机制的方法控制高等学校的质量和效率。

80 但是英国政府的管制措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而且遭到很多批评。一篇对QAA评论文章明确地指出了这一点：

81 QAA深刻反省 新的方法也确立了我们的信念： 高等教育应该是主动自我规范、学术上自治的共同体。
拥有一个政府管制的大学系统的广义社会成本负担确实是太重了。（higher quality 10, July 2002）

82 2002年改进评估方法是向文化机制的回归 QAA在发布新的评估方案时说：
这个文件表明我们遵循这样的原则：只有提供高等教育项目的院校才能确切地知道他们在为他们的学生提供高质量的教育，授予学位的学术标准（既包括要求的标准，也包括达到的标准）很适当。这意味着对于质量和标准的保证责任落在院校自己的身上。

83 重新定义自己的角色 QAA明确地表示新的战略的“核心是公众的利益，这不仅包括高质量的高等教育，而且也包括一个强大的、自治的、能够对大众化高等教育的挑战以其自己的方式做出回应的高等教育共同体。” QAA认识到它的角色不是一个刺探，而是要对核心学术价值以及学生和社会利益同等地给予保护。

84 外部质量保证的作用是确认内部质量保证机制能够有效地发挥作用。
当前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的基本假设 学术标准和质量是有权授予学位的院校的责任。 外部质量保证的作用是确认内部质量保证机制能够有效地发挥作用。

85 当前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机制的特色，就是外部质量评估的重点是对内部质量保证机制的情况和作用进行检查。
这是英国经过20年的探索总结出来的。

86 英国20年的经验说明，高等教育质量管理有其自身的规律：
高等教育质量的模糊性和长期性 大学与政府在质量信息方面的不对称性 科层机制的天然局限性 要发挥学校和教师在质量保证中的自觉性，把质量保证的责任落到院校身上

87 各位专家在开创中国高等教育评估和质量保证这一新的事业。
在此过程中，要充分学习借鉴他人经验，明确评估的目的、方法以及评估者和被评者之间的角色关系，明确自己的定位，力争一开始就建立一个良好的评估体系

88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