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公案 國防醫學院 李開濟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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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禪宗公案 國防醫學院 李開濟編著

2 公案的定義 何謂公案？ 就是公開討論的例子。 當然，是成功的例子。 是著名禪師的真實經歷。 是禪師的開悟經歷。
所以，公案是研究禪師開悟的經歷，也許對自己會有啟發的作用。

3 1.釋迦牟尼佛—拈花微笑 在靈鳩山上釋迦牟尼佛手拈一枝蓮花，未發一語，此時大眾不知佛為何意？為有摩訶迦葉對佛相視而笑。
釋迦牟尼佛作出決定，說︰ 「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像無相，離於文字，教外別傳。今付囑摩訶迦葉。汝當護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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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大弟子摩訶迦葉 摩訶迦葉修頭陀行第一︰ 1.阿蘭若寂靜處住。 2.常乞食。3.次第乞。 4.日中一食。5.節量食。6.過中不飲漿。
7.糞掃衣。8.但三衣。 9.塚間住。10.樹下宿。 11.露地坐。12.常坐不臥。

6 2.菩提達摩—安心法門 慧可問師曰︰「諸佛法印可得聞乎？」 菩提達摩說︰「諸佛法印非從人得。」 慧可要求︰「我新未寧，請師與安。」
達摩說︰「將心來，與汝安。」 慧可說︰「覓心，了不可得。」 達摩說︰「為汝安心竟。」

7 達摩禪法 菩提達摩位西元6世紀的人，他所說的禪法很簡單—二入，四行。

8 二入 理入與行入。 所謂理入︰ 藉教悟宗。深信含生同一真性，但為客塵妄想所覆，不能顯了。
若也捨妄歸真，凝住壁觀，無自無他，凡聖等一，堅住不移，更不隨於文教，此即與理冥符，無有分別，寂然無為。

9 壁觀婆羅門 由於達摩教人凝住壁觀，他在嵩山少林寺也經常壁觀，所以人們稱他「壁觀婆羅門」

10 四行 行入是四種修行︰ 1.報冤行 2.隨緣行︰富貴行、貧賤行皆然。 3.無所求行 4.稱法行︰合乎佛制、佛戒、與佛道，如六度，八正道等。

11 達摩禪法就是瑜珈 理入相當於智慧瑜珈。 行入相當於知識瑜珈。 二入四行在生活中，在起心動念中，隨時覺照反省，就是練瑜珈。
達摩禪法很平實，一點兒都不虛玄。

12 3.慧可—我自關心 慧可韜光混跡，變異儀相，或入酒肆，或過屠門，或習街談，或隨廝役。 人問之曰︰ 「師是道人，何故如是？」 慧可說︰
「我自調心，何關汝事？」

13 4.僧璨—《信心銘》 三祖僧璨作有《信心銘》︰ 至道無難，唯嫌揀擇。 但莫增愛，洞然明白。… 二由一有，一亦莫守。… 欲取一乘，勿惡六塵。
六塵不惡，還同正覺。… 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14 神秀—身是菩提樹 弘忍大師知付授時至，要求弟子們各自隨意述一偈。 當時座下700眾，咸共仰望神秀上座。不得已之下，神秀在廊壁書曰︰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15 5. 六祖惠能—身非菩提樹 才去八個月的在家行者盧惠能感覺不當，請人代寫在旁邊︰ 「菩提本非樹， 心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 何以惹塵埃？」

16 《金剛經》 三更半夜五祖弘忍為惠能講解《金剛經》，至第十分「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惠能大悟，脫口便讚嘆道︰ 「何其自性本自清淨。
何其自性本不生滅。 何其自性本自具足。 何其自性能生萬法。」 於是五祖傳授袈裟與缽、具。

17 不是風動，不是幡動 惠能躲藏15年，到廣東南海法性寺參加聽講《涅槃經》法會，時見風颺剎幡，有二僧爭論是風吹幡而動？還是幡捲風而動？
會能在一旁笑曰︰ 「不是風動， 不是幡動， 仁者心動。」

18 《六祖壇經》 法性寺住持印宗站在一旁聽到會能說話，心中感到驚訝，次日邀請惠能入方丈室，再深入追問風幡之義，會能以佛理為說，印宗恍然大悟說︰
「行者定非常人，師為是誰？」 會能不再隱藏，直敘得法因由。 印宗和尚執弟子之禮，請受禪要，並請出五祖所傳信衣，令眾瞻禮。

19 6. 懷讓— 磨磚成鏡 懷讓追隨六祖惠能15年之後，住在衡嶽般若寺，發現傳法院的沙門道一時常坐禪，問他︰「大德坐禪，圖什麼？」
6. 懷讓— 磨磚成鏡 懷讓追隨六祖惠能15年之後，住在衡嶽般若寺，發現傳法院的沙門道一時常坐禪，問他︰「大德坐禪，圖什麼？」 道一回答︰「圖作佛。」 懷讓取一塊磚頭在庵前石上磨，道一問他做什麼？懷讓說︰ 「磨磚成鏡。」

20 坐佛殺佛 懷讓對道一說︰ 「汝為學坐禪？還是學坐佛？ 若學坐禪，禪非坐臥； 若學做佛，佛非定相。 於無住法，不應取捨。 汝若坐佛，即是殺佛。
若執坐相，非達其理。」 道一於此開悟。

21 7. 馬祖道一扭懷海鼻子 馬祖道一與徒弟懷海一同看見野鴨仔從空飛過。 馬祖問他︰「是什麼？」 懷海答︰「野鴨子飛過去。」
7. 馬祖道一扭懷海鼻子 馬祖道一與徒弟懷海一同看見野鴨仔從空飛過。 馬祖問他︰「是什麼？」 懷海答︰「野鴨子飛過去。」 馬祖不肯，用力扭住懷海鼻子，說︰ 「又道飛過去也？」 懷海大悟之後在寮房又哭又笑。

22 8. 三大士賞月 智藏，懷海，南泉三人為馬祖的入室弟子，一夕三人隨馬祖共同賞月， 馬祖問︰「正這麼時如何？」 智藏說︰「正好供養。」
8. 三大士賞月 智藏，懷海，南泉三人為馬祖的入室弟子，一夕三人隨馬祖共同賞月， 馬祖問︰「正這麼時如何？」 智藏說︰「正好供養。」 懷海說︰「正好修行。」 南泉拂袖便行。

23 禪師的評論 馬祖道一對於三位高足的評鑑如下︰ 「經入藏。 禪歸海。 唯有普願，獨超物外。 」 馬祖的接班人是誰？

24 9. 即心是佛 襄陽人法常幼歲出家於荊州玉泉寺，初參大寂，問︰ 「如何是佛？」 馬祖曰︰ 「即心是佛。」 法常立時頓悟，隱居於大梅山中。

25 不知歲月 有一僧人入山採杖，迷路至法常庵所，問曰︰ 「和尚來此山多少時也？」 法常說︰ 「只見四山青又黃。」 僧人又問︰
「出山路向什麼處去？」 法常說︰「隨流去。」

26 非心非佛 大寂聞師住山，令一僧去考問︰ 「和尚見馬師得個什麼便住此山？」 法常說︰ 「馬師向我道『即心是佛』，我便向這裡住。」
僧曰︰「馬師近日佛法又別，師教人『非心非佛』。」

27 不動如山 法常聽了不為所動，說︰ 「這老漢惑亂人未有了日。任汝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 此僧回去舉似師，馬祖對眾曰︰
「大眾，梅子熟也。」

28 無門為法門 馬祖道一認為︰ 禪法其實無法可求。 凡所見色， 皆是見心。 即心是佛， 非心非佛。

29 10. 方便法門 有一僧問和尚︰ 「為什麼對問話僧皆說『即心即佛』？」 馬祖說︰「為止小兒啼。」 僧云︰「啼止時如何？」
10. 方便法門 有一僧問和尚︰ 「為什麼對問話僧皆說『即心即佛』？」 馬祖說︰「為止小兒啼。」 僧云︰「啼止時如何？」 師云︰「非心非佛。」 僧又問︰「除此二種人來，如何指示？」 師曰︰「向伊道︰『不是物』。」

30 11. 大珠慧海—自家寶藏 越州慧海，俗家姓朱，至江西參馬祖，馬祖問他︰ 「來此擬需何事？」 慧海答︰「來求佛法。」
11. 大珠慧海—自家寶藏 越州慧海，俗家姓朱，至江西參馬祖，馬祖問他︰ 「來此擬需何事？」 慧海答︰「來求佛法。」 馬祖說︰「自家寶藏不顧，拋家散走做什麼？我這裡一物也無，求什麼佛法？」 慧海禮拜問︰「阿哪個是慧海自家寶藏？」

31 返照自心 馬祖道一說︰ 「即今問我者是汝寶藏。 一切具足，更無欠少。 使用自在，何假向外求覓？」 慧海於言下自識本心，不由知覺。
踴躍禮謝，事師六載，返回越州，自撰《頓悟入道要門論》。

32 印證慧海 師侄玄宴攜帶此書給馬祖鑑定，馬祖道一閱覽此書後，欣然首肯，對大眾說︰ 「越州有大珠， 圓明光透。 自在無遮障處也。」
從此眾皆尋訪依附。

33 12. 南泉斬貓 因東西兩堂各爭貓兒，師遇之，白眾曰︰「道得，即救取貓兒； 道不得，即斬卻也。」 眾無對。 師便斬之。

34 趙州的答案 片刻趙州從外歸來，師舉前語示之， 趙州乃脫履安頭上而出。 南泉曰︰ 「汝適來若在， 即救得貓兒也。」

35 13. 山下作一頭水牯牛 南泉將順世，第一座問和尚︰ 「和尚百年後向什麼處去？」 南泉說︰ 「山下作一頭水牯牛去。」

36 還是肯定法門 有大德問︰ 「即心是佛不得，非心非佛也不得，師意如何？」 南泉說︰ 「大德且信『即心是佛』便了，更說什麼得與不得？
只如大德吃飯了，不可問人得與不得。」

37 14. 石鞏慧藏—獵鹿人 石鞏慧藏以戈獵為務，平素惡見沙門。 因逐群鹿，從馬祖庵前過，問馬祖︰ 「和尚見鹿過否？」
14. 石鞏慧藏—獵鹿人 石鞏慧藏以戈獵為務，平素惡見沙門。 因逐群鹿，從馬祖庵前過，問馬祖︰ 「和尚見鹿過否？」 馬祖問曰︰「汝一箭射幾個？」 慧藏答︰「一個。」 反問馬祖︰「汝射幾個？」 馬祖說︰「一箭射一群。」

38 何不自射？ 石鞏慧藏聽馬祖說他一箭射一群，心中不忍的說︰ 「彼此是命，何用射他一群？」 馬祖反問︰「汝既知如是，何不自射？」
石鞏思索曰︰「若叫我自射，即無下手處。」 當時毀棄弓箭，自己以刀截髮，投祖出家。

39 在廚房牧牛 石鞏在廚房作務次，馬祖問他在做什麼？ 石鞏說︰「我在牧牛。」 馬祖追問︰「如何牧？」 石鞏答︰ 「一回入草去，便把鼻孔拽來。」
馬祖稱讚道︰ 「子真牧牛。」

40 15. 鄧隱峰 隱峰禪師福建人，俗性鄧，幼若不慧，父母聽其出家。
15. 鄧隱峰 隱峰禪師福建人，俗性鄧，幼若不慧，父母聽其出家。 在馬大獅言下契會，一日推土車次，馬大師展腳，在路上坐。鄧隱峰說︰「請師收足。」 馬大師說︰「已展不收。」 鄧隱峰也說︰「已進不退。」 於是推車輾過馬祖腳。

41 馬祖算帳 馬大師腳受傷，歸方丈。 執斧頭上堂說︰ 「適才輾損老僧腳的出來。」 鄧隱峰便出，於大師前引頸。 馬大師置斧，下堂。

42 16. 野狐禪 百丈懷海上堂參禪時，發現有一位老人參加，不像是住在寺裡的人。 放參後他問老人住哪兒？ 老人說︰「後山。」
16. 野狐禪 百丈懷海上堂參禪時，發現有一位老人參加，不像是住在寺裡的人。 放參後他問老人住哪兒？ 老人說︰「後山。」 接著老人向他坦承︰他是以前這個道場的住持，因為有人問他一個問題「大修行的人還落因果也無？」他說「不落因果」而墮入野狐身500世，他不知答案為何。

43 不昧因果 老人請問百丈和尚︰ 「大修行底人還落因果也無？」 百丈回答︰「不昧因果。」 老人因此悟道，向百丈禮謝並告別，要求以亡僧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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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17. 百丈懷海—爐中炭火 靈祐福州人，15歲辭親出家，23歲參百丈懷海禪師，禪師ㄧ見許之入室，歲居參學之首。一日侍立，百丈云︰「汝撥爐中有火否？」 靈祐撥一撥，回答︰「無火。」 百丈躬起，深撥，得少許火，舉以示之說︰「此不是火？」 靈祐發悟，禮謝。

46 18. 頭陀發現一座寶山 司馬頭陀在湖南發現一座山極佳，將來可聚1500眾。 百丈說︰「老僧欲往，可乎？」
18. 頭陀發現一座寶山 司馬頭陀在湖南發現一座山極佳，將來可聚1500眾。 百丈說︰「老僧欲往，可乎？」 頭陀說︰「彼是肉山，和尚是骨人，設居之，徒不盈千。」 乃於眾中歷觀之。先喚第一座華林和尚來，另咳嗽一聲，再行數步，不可，又喚典座靈祐來，頭陀說︰「正是此人。」

47 典座贏得一座山 百丈告訴靈祐︰「吾化緣在此，溈山勝境，汝當居之。嗣續吾宗，廣度後學。」
首座不服，百丈說︰「若能對眾下得一語出格，當與住持。」隨即手指淨瓶曰︰「不得換做淨瓶，汝喚做什麼？」華林答︰「不可換作木揬。」百丈問靈祐，靈祐一語不發，踢倒淨瓶，百丈評斷︰「第一座輸卻山子。」

48 19. 靈祐是一頭牛 溈山靈祐上堂示眾云︰ 「老僧百年後，向山下作一頭水牯牛， 左脅書五字『溈山僧靈祐』。 此時喚做溈山僧，卻又是水牯牛；
19. 靈祐是一頭牛 溈山靈祐上堂示眾云︰ 「老僧百年後，向山下作一頭水牯牛， 左脅書五字『溈山僧靈祐』。 此時喚做溈山僧，卻又是水牯牛； 喚做水牯牛，又云溈山僧。 喚做什麼即得？」

49 仰山慧寂得法 慧寂15歲時欲出家，父母親為之婚娶，自斷二指以明決心，雙親遂允之。
未登具，即游方。初謁耽源，得傳慧忠國師97種圓相。慧寂了達於心後一把火燒掉。 次日耽源禪師提醒慧寂︰祖上所傳圓相密笈極為珍貴，謹慎保存。慧集不在乎的說︰「已經燒掉了。 」

50 97種圓相 耽源大吃ㄧ驚，十分惶恐， 慧寂說︰ 「你若要，再抄一本給你就好。」 一會兒功夫慧寂完整寫好一本密笈，與前本一般，交還給耽源禪師。

51 溈仰宗圓相 佛． 水 牛

52 20. 高有高平 溈山陪慧寂牧牛。 溈山望望遠處的田疇說︰「這田比那頭低。」 慧寂不依，道︰「卻是那田比這兒低。」
20. 高有高平 溈山陪慧寂牧牛。 溈山望望遠處的田疇說︰「這田比那頭低。」 慧寂不依，道︰「卻是那田比這兒低。」 溈山說︰「不信，站在中間來量。」 慧寂說︰「不必站兩旁，亦不站中間。 不見道︰高有高平，低有低平。」

53 溈山問仰山︰ 「《涅槃經》四十卷， 多少佛說？多少魔說？」 仰山慧寂答︰ 「總是魔說。」 溈山說︰ 「以後無人奈子何。」

54 21. 大安禪師︰修行如牧牛 福州大安和尚造訪百丈禪師，禮拜問曰︰「學人欲求識佛，何者即是？」 百丈曰︰「大似騎牛覓牛。」
21. 大安禪師︰修行如牧牛 福州大安和尚造訪百丈禪師，禮拜問曰︰「學人欲求識佛，何者即是？」 百丈曰︰「大似騎牛覓牛。」 大安說︰「識後如何？」 百丈說︰「如人騎牛至家。」 大安再問︰「如何保任？」 百丈說︰「如牧牛人執杖視之，不令犯人苗稼。」自茲領旨，更不馳求。

55 牧牛禪 大安禪師接溈山住持位，對眾云︰ 「安在溈山30年來，吃溈山飯，屙溈山屎，不學溈山禪。 只看一頭水牯牛，若落路入草便牽出。
若犯人苗稼即鞭韃調伏。 如今變做個露地白牛，常在面前，露迥迥的，趁亦不去。」

56 22. 香巖智閑—不說之說 百丈圓寂後，眾師兄弟前來溈山共同相助開闢堂宇，靈祐對香巖說︰
22. 香巖智閑—不說之說 百丈圓寂後，眾師兄弟前來溈山共同相助開闢堂宇，靈祐對香巖說︰ 「不問汝平生學解及經卷冊子上所說，但問汝未出生前、未辨東西時本份事道一句來。」 香巖呈進數語，祐皆不許，請和尚為說，靈祐拒絕，云︰「吾說得是吾見解。於汝眼木又何益乎？」

57 扔石擊竹而悟 香巖遍檢所集諸方語句，無一言可籌對，自嘆云︰ 「畫餅不可充飢。」於是盡焚卻經冊。
自誓約︰「此生不學佛法也。且做個長行粥飯僧,免役心神. 」 泣辭溈山而去，憇止南陽慧忠國師遺址．一日因山中割除草木，以瓦礫擊竹作聲，失笑間，廓然而悟．

58 感謝不說之恩 香巖遽歸, 沐浴, 焚香, 遙禮溈山曰: 「和尚大悲, 恩逾父母. 當時若為我說, 何有今日事耶！」

59 勘驗 仰山慧寂考驗香巖，叫他說出心得。 香巖說︰ 「一擊忘所知，更不假修持。 動容揚古路，不墮悄然機。 處處無蹤跡，聲色外威儀。
諸方達道者咸言上上機。」 慧寂不肯︰「宿昔所記，非自心得。」

60 23. 如來禪與祖師禪 香巖又說︰「去年貧，未是貧。 今年貧，始是貧。 去年貧，尤有卓錐之地； 今年貧，錐也無。」 慧寂仍然不肯，評斷曰︰
23. 如來禪與祖師禪 香巖又說︰「去年貧，未是貧。 今年貧，始是貧。 去年貧，尤有卓錐之地； 今年貧，錐也無。」 慧寂仍然不肯，評斷曰︰ 「這只是如來禪，尚非祖師禪。」

61 自心流出 香巖被激之下，只好說︰ 「我有一機， 瞬目視伊。 若人不會， 別唤沙彌。」 終於過關。 香巖被請回溈山當侍者。

62 24. 黃糪打臨濟 臨濟在黃檗座下三年，作務參禪隨眾，始終未得悟，首座陳尊宿鼓勵他問話。臨濟次日上堂發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於是被打。
24. 黃糪打臨濟 臨濟在黃檗座下三年，作務參禪隨眾，始終未得悟，首座陳尊宿鼓勵他問話。臨濟次日上堂發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於是被打。 如此三天，問一次被打一次，問三天，被打三次。 遂向首座告辭，且往諸方行腳去。

63 老婆心 來日臨濟辭別黃檗，黃檗告訴他︰「不需他往，只需去高安灘頭參大愚禪師即可。」 臨濟見到大愚，大愚問他黃糪有何言教？
臨濟說他三次問話三度被打，不知過在什麼處？ 大愚說︰「黃檗老婆心，為汝得徹困，汝猶覓過在。」 「」

64 徹困 臨濟終於大悟，云︰「原來黃檗佛法無多子。」 大愚抓住他說︰「你見個什麼道理？速道！速道！」 臨濟在大愚肋下揍三拳。
大愚托開說︰「汝師黃檗，非關我事。」

65 臨濟喝 臨濟回到黃檗處，黃檗說︰「汝回太速生？」 臨濟說︰「只為老婆心切，便人事了。」 黃檗云︰「這大於老漢，待見，痛與一頓。」
臨濟說︰「說什麼待見？即今便與。」隨後打黃檗一掌。黃檗說︰「這瘋顛漢卻來這裡捻虎鬚。 」臨濟大喝。

66 25. 羅漢桂琛 法眼文益與同參三人結伴，行腳參方。 在福州城外，天雨忽作，溪流暴漲，暫且避雨於城西的地藏院。
25. 羅漢桂琛 法眼文益與同參三人結伴，行腳參方。 在福州城外，天雨忽作，溪流暴漲，暫且避雨於城西的地藏院。 桂琛和尚問他們︰「上座何往？」 文益回答︰「四處行腳去。」 桂琛又問︰「行腳事做麼生？」 文益想想，回答︰「不知。」 桂琛說︰「不知最親切。」

67 天地萬物 文益與三位同參一面烤火取暖，一面討論《肈論》，其中一段「天地與我同根，萬物與我為一」，羅漢桂琛問他們︰
「山河大地與上座是同是別？」 文益說︰「同。」 羅漢桂琛舉起二隻指頭。文益改口說︰「別。」 羅漢桂琛仍然舉起二隻指頭。

68 三界唯心 雨停了，四位年輕和尚要離去，羅漢送他們出門，經過庭院，地上石塊散佈，隨意問到︰「上座謂『三界唯心，萬法唯識』 ，此石在心內還是在心外？」文益答︰「在心內。」 羅漢桂琛笑曰︰「行腳僧為何安放石塊在心內？」於是文益留下來，拜羅和桂琛為師。

69 26.趙州︰狗子無佛性 愛開玩笑的趙州從諗發表高論︰ 「狗子無佛性。」 令大眾起疑。

70 《涅槃經》 有一位僧人提出疑問︰ 「《涅槃經》說︰ 『一切眾生皆有佛性』， 和尚為何說狗子無佛性？」

71 狗性與佛性 趙州回答︰ 「它若有佛性， 決定不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