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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慈濟大學 宗教與人文研究所 林建德 2017/11/12 15:10~16:30
慧日講堂106年「佛經結集與大乘佛教研討會」 大乘經的結集過程 --以《華嚴經》為例 佛教慈濟大學 宗教與人文研究所 林建德 2017/11/12 15:10~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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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16年10月29—30日 江蘇無錫惠山寺 為期兩天的佛教義學研討會, 會議主題是 「印順法師佛學思想研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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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對印順法師思想的深入探討? 來者不善,而是為質疑、批判乃至於否定印老思想。 如論文中幾乎一面倒不友善的批評, 「反思」已成「反對」; 表面上雖推崇印老是「導師」, 但亦暗指他是「邪師」, 乃大乘佛法的「失道者」、「棄道者」, 甚至以「獅子蟲」形容之; 「俗化」、「矮化」、「異化」等評語也時而可見。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 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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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所謂佛教「導師」的印順以研究佛法為名,打著「原始佛教」、「人間佛教」的旗號大肆敗壞佛法,宣揚「大乘非佛說」,否定淨土宗,污蔑禪宗,實乃獅子身中蟲,是佛教內最大的害蟲。」
〈「獅子蟲」印順「導師」是如何滅法的?〉雪山智者,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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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實文稿: 印順長老與「大乘非佛說事件」 一、印順長老「大乘非佛說」思想背景:西方思潮大舉東進時代 二、印順長老思想為何流行?「親西方化」「去中國化」恰好迎合臺灣土著心態 三、背離中國化大乘傳統:大陸佛教界的潛在反思從未間斷 四、無錫論壇:「反思大乘非佛說」被公開而鄭重地擺上桌面 五、事件升級:學術探討複雜化為利益夾雜的重大事件 六、「去中國化」成為「大乘非佛說事件」的反思焦點之一 七、以「中國化大乘法統」為根本原則的佛教交流,是海峽兩岸團結和諧的樣板 八、事件變質:「臺灣新型佛教」在大陸的代言學者介入事件 九、事件持續擴大化:各類措辭極端的「高帽子」紛至沓來 十、印順長老的《大乘是佛說論》——正是「大乘非佛說」的代名詞 十一、印順長老思想:與太虛大師和趙樸初佛教思想有本質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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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所掀起印順思想熱潮,反對者無所不用其極, 不從法義本身論究起,倒是以不相干的理由來中傷之。 例如在「批印」文稿中, 認定印順思想是西方思潮大舉東進下的產物, 屬於「臺灣新型佛教」, 旨在「親西方化」、「去中國化」, 背離了中國化大乘佛教傳統特色, 而迎合臺灣本土獨立意識而拒斥大陸祖國; 因此為捍衛國家民族統一, 維護中華民族珍貴文化寶藏, 不得不對印順思想進行反思(事實上是批判、乃至拒斥)。 相對的,堅持「中國化大乘法統」為根本原則的佛教交流, 才能作為海峽兩岸團結和諧的樣板。 〈印順思想「台獨化」〉,林建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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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印」文稿還表示: 部份大陸學者一昧迎合「人間佛教」風潮, 乃是基於個人學術利益,而無視傳統文化根基, 罔顧儒釋道三家融會共進的歷史事實, 忘失漢傳佛教的主體文化本色,都是助長台獨的歪風。而且文中還認為「人間佛教」違背2016年4月在北京召開的全國宗教工作會議,違背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所指示的政策方向,如積極引導宗教與中國特色之社會主義相適應,堅持宗教中國化方向,作為宗教發展的基本規律。 〈印順思想「台獨化」〉,林建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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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順導師主張「大乘非佛說」? 印順法師認為大乘佛法興起的推動力, 是「佛涅槃後,佛弟子對佛的永恆懷念」, 這樣的懷念是通過情感的, 如此就有想像的成分, 而且離佛陀的時代越遠,想像也越多; 換言之, 大乘佛法一定比例是經由理想投射而成的信仰產物。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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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版』的大乘非佛說」? 然而這樣的觀點是周貴華等人所礙難接受的, 認為印順法師僅著重於「人」的「世俗淺智」來推想大乘佛法的成因,包括他的「人間佛教」之強調「人」,都是「俗智」的顯示,減損了大乘佛法中的神聖性、超越性;相對的,他們堅持大乘佛法、大乘佛典乃是佛所親說,不接受學術進路上的理解可能。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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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順導師主張「大乘是佛說」! 「佛法」發展到「大乘佛法」,亦即「大乘佛法」之產生、形成,縱然學界已有諸多見解,但此一問題實不容易回答,如印順法師表示有三大困難: 一、文獻不足:古印度人不重歷史,相關史料不完整、不明確。 二、問題太廣:涉及的範圍非常豐富博雜,研究者難以面面俱到。 三、研究者的意見不一:不同研究進路不同答案, 如一般學者(非佛弟子)以神學、哲學觀念來研究,佛弟子有重視律制、法義、信仰、在家的等不同。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p10~11 林建德 ( ),〈「大乘佛法」乃事理之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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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順導師主張「大乘是佛說」! 這就好像一個刑事案件發生了,因為證據不足而歧見紛紜,成為不解真相實情的「懸案」,得不到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們只能藉各種蛛絲馬跡去推測、猜想可能的過程, 卻不足以對事實作正確描述(或者還原事實), 而只能試著拼湊、重建彼時景況。 事證、物證不足,人證又不可靠, 此時「理證」成為重要依據; 印順法師之論述「大乘佛法」興起可以說特重「理證」。 林建德( ),〈「大乘佛法」乃事理之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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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路徑:信仰 學術 印老探討「大乘佛法」興起, 主要是指「大乘佛法信仰」的興起, 談的是「信仰」之發展源流, 此固然可以從信仰觀點來解釋, 但亦可從學術立場來考究, 然兩者的理解路徑自是大不相同。 「溫和版的大乘非佛說」vs. 「理性版的大乘是佛說」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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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興起:佛弟子的信仰心理密切相關 「大乘佛法信仰」一定程度帶有想像成份, 未必等同於虛構,卻依舊是「世諦流布」下因緣所生而成。 而印順法師認定大乘佛法興起是佛弟子對佛的永恆懷念, 可知他並不完全從史料遺跡來論述或推斷大乘起源, 而是就一原理、原則總括而論; 即大乘興起與佛弟子的信仰心理密切相關, 致使佛法從理性、實證的義理與修行風格, 進展到重感性、重玄想的傾向,不斷擴大崇仰面向, 包括景仰佛陀智慧圓滿(智增上)及 崇敬佛陀悲濟眾生的偉大(悲增上), 進而推動大乘佛教的開展。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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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理性版』的大乘是佛說」? 如此,印老以「佛弟子對佛的永恆懷念」, 來說明大乘興起的主要動力, 此觀點可說是更高一層次的推斷, 乃是哲學或宗教哲學之後設(meta)觀照, 而教界、學界似忽略此一向度, 印順導師卻強調這面向的重要。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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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興起之動力:人性複雜心理的運作 事實上, 非但大乘佛法是佛弟子(在情感上)對佛陀的永恆懷念而發展出來,諸多宗教的形成亦然; 例如閩南地區媽祖信仰興起之動力, 也可說是群眾對林默娘永恆的追思、懷念, 一樣涉及到人性複雜心理面向的運作。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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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信仰之集體建構 此外,儒家孔孟、道家老莊, 也從哲學思想、人格陶冶、修身養性走向宗教信仰,而有儒教、道教的產生。
包括耶穌原是一歷史人物,但他在世時的偉大事蹟,逝世後引起世人無限思慕,亦透過懷念生起種種想像(乃至於渲染),集體建構成一特定宗教信仰。 媽祖信仰之形成,乃林默娘死後歷代子孫對她的「永恆懷念」。 同樣的,中國儒道教、基督宗教、伊斯蘭教等之興起, 某種角度亦可言是對孔子、老子、耶穌、穆罕默德等之 「永恆懷念」。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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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到感性:宗教發展歷程 原始佛法以「滅苦」為核心關懷, 「苦」是一種確切的身心體驗, 不是形而上的抽象概念或想像; 既要超越痛苦,即要回歸身心(五蘊)觀照, 這和(他力)宗教未必有直接關係。 但進入到大乘佛法,可說是走向「宗教化」的運動, 此時不再只是「自力」,到了後期大乘更強調「他力」, 可知(大乘)佛教和多數宗教發展歷程是很接近的。 如此,大乘佛法興起是佛弟子對佛的永恆懷念, 雖然有違虔信者的信仰直覺, 但卻是理智上站得住腳的一個宣稱。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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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到感性:宗教發展歷程 在印順導師看來, 「佛法」(或所謂「原始/初期佛教」)雖也是宗教,但情感層面較為淡薄,反而理智的實踐多過於信仰、想像; 相對的,發展至「大乘佛法」, 愈是到後期愈是以情感、感性之信行為主調, 除強調菩薩的慈悲行願,也深化了宗教意識, 展現在淨土思想、佛身觀(佛的形象)、不可思議的功德、神秘護佑和加持力等面向上。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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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格化:宗教信仰之共性 可知一「宗教」的誕生,背後都有一定的情感作用, 把歷史上真實人物給「神格化」; 這不獨是某一特定宗教如此,而是所有宗教信仰的共性、通性,所以印老以「永恆懷念」來說明 「大乘佛法」信仰之展開是不難理解的。 從「就只是『人』」到「不只是『人』 」 〈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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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是佛說論」 一 序起 二 從佛法的表現上說 三 從佛法的流行上說 四 從學派的分裂看大乘 五 從經論的集出看大乘
六 從思潮的遞代看大乘 七 從大乘的內容看大乘 八 什麼是初期的大乘經 「「大乘起源說」與「大乘佛說否」未必純然只是歷史事實問題,還涉及諸多層面的設想考量。」 宗教信仰上同情的理解 歷史的論據 義理思想層之上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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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門徑:宗教信仰之後設分析 「大乘起源說」作為一種「哲學」問題, 可以探討的包括起源概念本身, 宗教信仰的功能與作用, 宗教信仰的傳播、適應與變遷等後設分析。 此等研究未必需要訴諸文獻史料, 而可就一個總體的原理原則來探索, 而這正是印順法師回應此問題的門徑之一。 林建德( ),〈「大乘起源說」作為一種哲學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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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哲學方式回應「大乘起源說」的課題 如他認為佛陀的「三業大用」都是說法形式, 並以「永恆懷念」、「世諦流布」、「應機說法」、「方便開展」、「法印開顯」等作解說, 而這可說是以哲學方式來回應「大乘起源說」的課題,顯示出思考問題的高度與廣度。 林建德( ),〈「大乘起源說」作為一種哲學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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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不等於佛說(佛所親說) 《大智度論》: 「佛法非但佛口說者, 是一切世間真實善語,微妙好語皆出佛法中。 如佛毘尼中說:何者是佛法? 佛法有五種人說: 一者佛自口說。二者佛弟子說。 三者仙人說。四者諸天說。 五者化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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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期大乘法門的傳出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初期大乘的出現人間,是一向沒有聽說過的,這些初期大乘經,到底是從那裏得來,怎樣傳出的?對於經法的傳出,經中有不同情況的敘述。 一、諸天所傳授的。 二、從夢中得來的。 三、從他方佛聞。 四、從三昧中見佛聞法。 五、自然呈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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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廣說 《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 「不斷傳誦出來,不斷結集的另一重要文證,是「四大廣說」,或譯為「四大廣演」、「四大教法」、「四大處」。 這是對於新傳來的教說,勘辨真偽,作為應取應捨的結集準繩。「大說」、「廣說」,就是大眾共同論究,也就是結集的意思。」 《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四大處」。這是對於新傳來的教說,勘辨真偽,作為應取應捨的結集準繩。「大說」 、「廣說」,就是大眾共同論究,也就是結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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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廣說 《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四大廣說」,在上座部系經律中,是四處來的傳說,依經、依律;或依經、依律、依法來審定。大眾部所傳,如『增壹阿含經』所說的,雖也說到東南西北傳來,而重在「契經、律、阿毘曇、戒」──四者。」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審核的方法, 是「依經、依律、依法」,就是「修多羅相應,不越毘尼,不違法相」的三大原則。」 「三法印」 、 「四依法」 、 「四悉檀」等原理原則 《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不斷的傳誦與結集」( Y 35p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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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貫一切佛法而向於佛道 《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自序: 「所以佛教聖典,不應該有真偽問題, 而只是了義不了義,方便與真實的問題。 說得更分明些,那就是 隨(世間)好樂,隨時宜,隨對治,隨勝義的問題。所以最後說: 「佛法在流傳中,一直不斷的集成聖典, 一切都是適應眾生的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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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經典結集回應「大乘非佛說」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大乘非佛說」的論諍, 主要為大乘經典的從何而來。 如大乘經的來歷不明, 不能證明為是佛所說, 那就要被看作非佛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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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經的結集過程:以《華嚴經》為例 《華嚴經》之集成地點 《華嚴經》之集成時間 《華嚴經》之集成方式 《華嚴經》之組織結構 華嚴法門之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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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成之可能地點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華嚴法門」,盡虛空、遍法界的事事無礙, 缺少些現實的人間感,無法從經典自身去推定編集的地點。」 「華嚴經的編集」( Y 37p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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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成之可能地點 《佛教史地考論》: 「龍樹入龍宮取經的傳說,
有的解說為:這是表示深入自心,本著自證而集出大乘經的。 有的解說為:龍王,是印度民族中龍族的國王。《華嚴》等大乘經,從此族的王庭得來。 有的解說為:南天竺鐵塔或龍宮取經,正如燉煌石室的發見古代經典一樣,不過傳說得神奇而已。 有的解說為:龍宮、夜叉宮與天宮,一向傳說為有大乘經。龍樹的龍宮得經,也只是這種傳說的一則。 這些解說,都可以有一分意義,但第三說是更為可能的。」「龍樹龍宮取經考」( Y 22p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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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成之可能地點 《佛教史地考論》: 「《華嚴經‧入法界品》集出的地方, 推定為烏荼的福城以東,補澀波耆釐。 《華嚴經‧入法界品》在此地開始流行, 龍樹得大乘經、《華嚴經》的傳說,是有事實在內的。 此地依山向海,《西域記》(卷一0)說: 烏荼海口的折利呾羅城Charitrapura,夜中遠望海南的楞伽, 常見佛牙的光明。 這一環境,實為宗教意識易於滋長的地方(如中國的山東半島)。 所以,婆那樓(龍王)的信仰,從來就極為普遍; 大乘經也在這裡大大流行起來。…… 在這與婆樓那龍王的塔廟中,得到大乘經(《華嚴經》)與塔,傳說為龍樹所發見。 但在傳說中(此處有大乘經出現,最好的傳說,就是從龍宮得來),龍樹被龍王接入大海中,從龍宮取經得塔了。 總之,這一傳說,是有事實依據的,不過經過傳說的神化而已。」( Y 22p220~2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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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成之可能地點 唐譯「入法界品」,說到「華藏莊嚴世界海」, 在說一切有部中,善財是釋尊的「本生」事跡; 「入法界品」就以善財窮追不捨的精神, 作為求法無厭,無限精進的菩薩典型。 善財所住的福城,考定為古代烏荼Uḍra, 現在奧里薩Orissa的Bhadraka地方。 這裏瀕臨大海,與龍樹入龍宮得『華嚴經』的傳說有關。 唐德宗貞元十一年(西元七九五),烏荼國王向我國進獻的『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正是「入法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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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成之可能地點 「入法界品」的傳出,與此地有關。善財由此而向南參訪,表示了當時南方佛弟子心目中的菩薩形象。
南方傳出的『華嚴經』部分,也流傳到北方。大部『華嚴經』中,有「諸菩薩住處品」,提到了震旦──中國與疏勒。 大部『華嚴經』的集成,說在印度北方,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 Y 34p87~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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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成之可能時間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現存大部『華嚴經』,是在『入法界品』等集成以後。編集者將初編部分,作一番整編,與『入法界品』合成一部;再加些新的部類,如『如來出現品』等,成為現存『華嚴』的形態,那是龍樹以後的事。」( Y 37p1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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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成之可能時間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華嚴經』是不同部類的綜集。集出的時間,應大分為三期: 一、初編,如『兜沙經』,『菩薩本業經』等所表示的,在西元一五0年時,一定已經集成。 二、『入法界品』與『世界成就品』等,『大智度論』已加以引用,推定為龍樹以前,西元一五0──二00年間所集成。 三、集成現存『華嚴經』那樣的大部,近代學者作出不同的推論依個人的意見,贊同西元三世紀中說。 當然,在大部集成以後,補充幾段,或補入一品,都是有可能的。」( Y 37p1020~1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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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經》之可能集成方式 《佛教史地考論》: 「龍樹從龍宮所得的經典,主要為《華嚴經》。 現存的大部《華嚴經》,七處九會, 是「隨類收經」而編集所成的。 主要而傳出最早的,在龍樹的引述與解說中, 有《十地經》與《不可思議解脫經》──〈入法界品〉, 也名〈普賢行願品〉。」「龍樹龍宮取經考」,( Y 22p2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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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經》之可能集成方式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華嚴經』的大部集成, 不是一次集出的。 有些部類,早已存在流行, 在闡明佛菩薩行果的大方針下, 將相關的編集起來。 古人稱為「隨類收經」,的確是很有意義的!」「華嚴經的編集」( Y 37p10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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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經》之可能集成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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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宗教的歷史與形象,如何在經典傳抄過程中蛻變成形?」
經典之集成方式 《製造耶穌:史上NO.1暢銷書的傳抄、更動與錯用》 (Misquoting Jesus: The Story Behind Who Changed the Bible and Why)作者: 巴特.葉爾曼 Bart D. Ehrman (出版 2010/10/01) 「一個宗教的歷史與形象,如何在經典傳抄過程中蛻變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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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之集成:「並沒有最原始的文本」 內容簡介:
《聖經》並非原貌! 《聖經》今日的樣貌,其實是經過無數更動的結果。 這些更動有的是「無心之過」,有的則是「別有意圖」: 有人會「好意」幫助讀者繞過可能會發生的誤解, 但也有人是「惡意」排除對手的誤用, 甚至是為了攻擊對手。 《聖經》於是在這數百年的傳遞、修改中成書, 並逐漸刻畫出基督宗教的輪廓和內涵。 我們其實並沒有聖經最原始的文本, 而手上的抄本大多充滿錯誤, 使得我們常常難以判斷作者到底寫了什麼。 有些地方甚至很可能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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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經》之組織結構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佛與佛剎、菩薩行、佛功德──三類, 特別是菩薩行,與『華嚴經』的組織次第, 有相當的近似性。」「華嚴經的編集」 ( Y 37p1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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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結構:初編者與再編者之組織意義略異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現在的大部『華嚴經』,可概分為四部分: 一、前六品明佛剎與佛。 二、從『如來名號品』到『十忍品』,明菩薩行: 略舉佛與所說法,然後勸信令行,次第深入。 三、從『壽量品』到『離世間品』,明如來果德,但參雜有與菩薩行有關的『諸菩薩住處品』、『普賢行品』、『離世間品』。這三部分,大抵依『如來名號品』所列舉的,眾菩薩所要知道的三大類。 四、『入法界品』,是善財童子的參學歷程,用作大心菩薩一生取辦的模範。約用意說,與『般若經』常啼Sadāprarudita菩薩的求法故事一樣,舉修學佛法的典型,以勸學流通的。」( Y 37p1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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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法門之特色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華嚴法門」:『大方廣佛華嚴經』大部的集成, 比「上品般若」遲一些,含有後期大乘的成分。 如經名所表示的,這是菩薩萬行,莊嚴佛功德的聖典; 「華藏」是「蓮華藏莊嚴」,流露出「如來藏」的色彩。 ......「華嚴法門」的佛,是繼承大眾部的,超越的、理想的佛,名為毘盧遮那Vairocana。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大方廣佛華嚴經』大部的集成,比「上品般若」遲一些,含有後期大 乘的成分。如經名所表示的,這是菩薩萬行,莊嚴佛功德的聖典;「華藏」是「蓮華藏莊嚴」, 流露出「如來藏」的色彩。初期集出的菩薩行,如菩薩的「本業」──『淨行品』,菩薩的行位 ──『十住品』,約與「下品般若」的集出相近。「華嚴法門」的佛,是繼承大眾部的,超越的 、理想的佛,名為毘盧遮那Vairocana。依此而說菩薩行,所以多說法身菩薩行;多在天上 ,為天菩薩(及他方菩薩)說;「世主」多數是夜叉yakṣa;『入法界品』的增譯部分,也 都是天(神)菩薩;金剛手Vajrapāṇi的地位極高;有帝釋Indra特性的普賢 Samantabhadra,比文殊還重要些。圓融無礙的法門,富於理想、神秘及藝術的氣息。著名的『十 地品』,受有北方論義的影響,所以條理嚴密,樹立了「論經」的典型。」( Y 37p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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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法門之特色 依此而說菩薩行,所以多說法身菩薩行; 多在天上,為天菩薩(及他方菩薩)說; 「世主」多數是夜叉yakṣa; 『入法界品』的增譯部分,也都是天(神)菩薩; 金剛手Vajrapāṇi的地位極高; 有帝釋Indra特性的普賢Samantabhadra,比文殊還重要些。 圓融無礙的法門,富於理想、神秘及藝術的氣息。」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解答問題的途徑」 ( Y 37p20 ) ( Y 37p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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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法門之特色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 「大眾部系理想的佛陀觀,是超越而不可知的,也是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 這一理想,在「華嚴法門」中,才完滿的表達出來。 大眾部系的思想,現存的是一鱗半爪,不可能有完整的理解 。不過我以為,這是從「佛涅槃後對佛陀的永恆懷念」,經傳說,推論而存在於信仰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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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法門之特色 ……「華嚴法門」是綜合了而成為最圓滿的佛與佛陀觀。 在華嚴法會中,佛沒有說,而是顯現於大眾之前。 來參加法會的菩薩,天、龍、鬼神──「世主」們, 各從自己所體見的佛與佛土等,而發表為讚歎的偈頌(『入法界品』也是這樣)。 這表示了,大乘的佛陀觀,不僅是信仰的,推論的,而也是從體驗來的。這不同於大眾系,卻可說完成了大眾部以來的佛與佛國說。」 「毘盧遮那佛與華藏莊嚴世界海」 ( Y 37p1036 )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毘盧遮那佛與華藏莊嚴世界海」( Y 37p10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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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法門之特色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 「梵天王坐在蓮華中,是創造神話,世界依梵天而成立。 華藏世界,就是適應這世俗信仰而形成的。」( Y 37p1032 ) 「華藏莊嚴世界海,是住於華臺上的,與印度的神話有關。」 「毘盧遮那佛與華藏莊嚴世界海」( Y 37p10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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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法門之特色 《大智度論》說: 「是人臍中出千葉金色妙寶蓮華,其光大明,如萬日俱照。華中有人,結跏趺坐,此人復有無量光明,名曰梵天王。……是梵天王坐蓮華上,是故諸佛隨世俗故,於寶華上結跏趺坐」。「毘盧遮那佛與華藏莊嚴世界海」 ( Y 37p1032 )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華藏莊嚴世界海,是住於華臺上的,與印度的神話有關。如『大智度論』卷八(大正二五‧一一 六上)說: 「劫盡燒時,一切皆空。眾生福德因緣力故,十方風至,相對相觸,能持大水。水上有一 千頭人,二千手足,名為韋紐。是人臍中出千葉金色妙寶蓮華,其光大明,如萬日俱照。 華中有人,結跏趺坐,此人復有無量光明,名曰梵天王。……是梵天王坐蓮華上,是故諸 佛隨世俗故,於寶華上結跏趺坐」。」( Y 37p1032 )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毘盧遮那佛與華藏莊嚴世界海」( Y 37p10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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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法門之特色 《大方廣佛華嚴經》卷7〈世界成就品〉: 「蓮華座上示眾相,一一身包一切剎, 一念普現於三世,一切剎海皆成立。 佛以方便悉入中,此是毘盧所嚴淨。」 《華嚴經》「於一微塵中,悉見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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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法門之特色 《大方廣佛華嚴經》卷77〈入法界品〉: 「是以一劫入一切劫,以一切劫入一劫,而不壞其相者之所住處;是以一剎入一切剎,以一切剎入一剎,而不壞其相者之所住處;是以一法入一切法,以一切法入一法,而不壞其相者之所住處;是以一眾生入一切眾生,以一切眾生入一眾生,而不壞其相者之所住處;是以一佛入一切佛,以一切佛入一佛,而不壞其相者之所住處」 此故彼、彼故此 vs. 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vs. 我即是梵、梵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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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省思 印順法師「理性版的大乘是佛說」引起傳統佛教徒的疑慮,相對於「理性版」,他們只願接受「信仰版的大乘是佛說」,把所有大乘佛經都視為是佛陀親說,也因此對於印順佛學起了一定反感。 大乘佛法是在歷史演化中發展開來,未必是佛親口所說,這對傳統信仰帶來一定挑戰,甚至威脅和破壞;倘若將心比心,去感受傳統佛教信仰者的心境,當如何自處?如何因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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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堅定自身信仰 相對於學者採取歷史考證的解讀進路, 行者依然可從信仰實踐來理解。 如禪宗《傳燈錄》記載大梅和尚向馬祖道一請法的故事: 起先馬祖對大梅說「即心是佛」, 過不久馬祖又向他說「非心非佛」, 對這兩種不一致的說法,大梅和尚信念不加動搖,而說: 「任他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是佛」, 對此馬祖以「梅子熟矣」讚譽之! 同樣的,只要自反而縮,不管大乘是否為佛親說,大乘信仰者只管堅定信仰,如此才是真大乘行者,這或也是「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的高層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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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堅定自身信仰 《以佛法研究佛法》<大乘是佛說論>: 「你們的提出這一問題,好像是懷疑大乘,而實是不能忘情於真常唯心論。信仰是應該堅強的,是不可隨便的因他人而輕易放棄自己的;這是應有的態度!」( Y 16p153 ) 《以佛法研究佛法》:「來信所說的:「若當日佛陀未曾說過大乘,則其餘大乘,亦應如真常系,一 切皆為後人之懸想產物。若佛陀當日曾說大乘,不知某些大乘是佛所說」?這確 是極重要的問題,是值得提出論究的。」( Y 16p1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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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信仰無關乎真假 信仰之可貴在於不關心真假,而在於信心的建立, 我相信什麼就是什麼,任何質疑、否定的言論,都化為信仰的「逆增上緣」。
而且,「『信』必近乎癡而始真」, 任世間無常變化,我只在乎我所信,心甘情願依止信仰引導,失去生命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而且,唯有信得虔敬、信得專注,才能感受到信仰的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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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即便假的信仰也能帶來真的快樂 信仰的真假當是「放入括弧」,存或不存皆不論; 即便信仰是假的,快樂卻是真實的, 畢竟已得到內心的平靜、安祥、踏實、喜樂、光明等, 另一種形式的「藉假修真」,更何況也未必一定是假。 這是「實用主義的宗教觀」,但問受益、受用與否,而不問真假,或者真假的判定取決於受用的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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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信仰保持開放 信仰不曾因論辯而有消退之勢,論辯從未是宗教的核心, 畢竟情感認同也是一種認同,而存在「非理性」的部份。 事實上,真正篤實的傳統佛教徒不會批判印順法師, 如果他是對的,自是不應批評, 如果是錯的,則「止謗」莫若無諍、無辯, 「默然」成了最好的回應方式。 況且,印順法師學風自由,不強人從己,曾表示: 「眾人的根性、興趣、思想,是各各不同,勉強不來的。 大家所學祇要是佛法,何必每個人盡與我同?」 ──大乘佛法的特點之一即在於自由、多元與開放, 只要是正信、引人向善,皆值得我們的尊重和護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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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悲願為判準 我們當著眼於悲濟眾生的觀點來衡量法義,不管禪宗、淨土、密宗、南傳佛教、人間佛教等,甚至不管是不是佛教或其它宗教,只要能利樂有情,裨益於安身立命或拔除世間苦難,指引人走向光明、寧靜和喜樂,都值得我們的尊重乃至於欣賞、支持。 意即,法義抉擇其次,道心、人格和願力才是優先,這是印順導師面對中印藏歷代祖師慣有的立場與態度;畢竟大乘菩薩道重於精神上的傳承,而未必是思想上的認同,反而在思想上主張包容異己、尊重多元。因此,佛學見解固然重要,但道心和悲願更可以被看重,凡對佛教、對眾生有開創性貢獻,即便法門不同、思想互異,都值得我們的高度禮敬。〈印順佛學與大乘是佛說——2016無錫「批印」研討會之回應〉,林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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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我皈依、我信仰 總之,面對他人信仰上的遲疑, 盡其在我、獨行其道當是應有態度; 即便被判為不了義,甚至被視作「異端」,也了無遺憾, 畢竟這是我個人因緣, 重點在於 我選擇了、我皈依了、我信仰了,這樣也就夠了。 <堅定信仰>( );<勇於在信仰上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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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精進力大,慈愍於一切,智慧無罣礙,成佛在不久!」 ~《大智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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