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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孔乙己 魯迅 郭書毓老師製作 圖片來源：http://www.8163.net/users/huaxia/2005114113157.htm
孔乙己 　 　　　　　　　　魯迅 郭書毓老師製作 大連金石灘蠟像館《孔乙己》 圖片來源：

2 目錄 文章結構 寫作技巧 後記 問題與討論 作者 相關照片 孔乙己組圖 本課結束 資料來源：三民版教師手冊、南一版教師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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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文章結構 (第一至三段) ◎現在─鋪陳時代背景 酒店背景 自我介紹 引入正題 →酒客的身份有兩類：穿長衫坐著喝酒的士人與站著喝酒的短衣幫
→表現時人的小氣與勢利 資料來源：三民版教師手冊、南一版教師手冊 home.netvigator.com/~lazycat/tweety/chitxt18.htm subject.skhlkyss.edu.hk/chin/chin05.doc public_html/sennotes/Chif5-18.doc

4 重點提示 長衫客v.s短衣幫 一長一短、一坐一站、一裡一外，顯示了貧富懸殊、階級差異，並突顯出孔乙己既穿長衫又站著喝酒的特殊形象。
小伙計的職責 反映了掌櫃的市儈狡詐，並以酒店小伙計為敘事者，帶孔乙己出場，側面反映了他的卑微，不為人注意。

5 重點提示 初步交代當時社會的人際關係 掌櫃凶惡，顧客無情，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幾聲，反映了當時人與人之間勢利、冷漠、無情的面貌。
初步交代當時社會的人際關係 掌櫃凶惡，顧客無情，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幾聲，反映了當時人與人之間勢利、冷漠、無情的面貌。 →交代了孔乙己生活的時代環境，也預示了他的悲劇下場。 魯鎮‧咸亨酒店： 作者虛構的地名，以故鄉紹興為藍本。不僅是孔乙己活動的空間，也是中國封建社會的縮影。

6 文章結構 (第四至六段) ◎倒敘回憶：對孔乙己的第一印象 孔乙己出場 外貌─身分的尷尬（站著喝酒而穿長衫）
綽號孔乙己的由來─讓人半懂不懂的言行 群眾的取笑─成為笑柄，漸失尊嚴 孔乙己的辯白─努力以文化優勢來維護尊嚴的可悲與迂腐

7 文章結構 (第四至六段) 孔乙己的傳聞（插敘） 沒有進學─落魄的原因 鈔書不負責任─個性的散漫 偷竊─經濟的壓力與品德缺陷
從不拖欠─本性不壞而要面子 孔乙己的言行（續第四段） 不屑辯─自卑而自負 對沒有進學耿耿於懷─自負而自卑

8 重點提示 酒客對孔乙己的嘲笑（第一次） 「孔乙己，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
→ 孔乙己：不加理會，排出九文大錢，顯示自己較闊綽，對人們的嘲笑表示無聲的抗議 「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 → 孔乙己：極力掩飾，維護自己的面子 「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何家的書，吊著打。」 →孔乙己：漲紅了臉爭辯，不但沒勇氣面對 現實，還顯示出他深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思想影響

9 重點提示 酒客對孔乙己的嘲笑（第二次） 「孔乙己，你當真識字麼？」 → 孔乙己：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辯的神 氣
→ 孔乙己：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辯的神 氣 「你怎的連半個秀才也撈不到呢？」 → 孔乙己：立刻顯得頹唐不安，臉上籠上了 一層灰色 §由情緒在瞬間的大轉折，可見他非常迂腐， 始終以讀書識字為榮，以沒有進學為恥，連 爭辯的勇氣和理由也沒有。

10 重點提示 在笑聲中出場──笑聲中的悲劇 揭露世人的冷漠與麻木——封建科舉制度、階級制度不僅毒害了孔乙己，也毒害了世人，使他們思想麻木、冷漠、不辨是非。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辛酸與不幸上，卻意識不到自己也處於奴隸的地位，自己的命運也是一樣的悲慘! 這種麻木、冷漠，以揭別人的隱私，戳別人的瘡疤爲快樂的行爲，可說是一種「國民劣根性」 ——代表：阿Q

11 《趣味邏輯學》〈孔乙己偷書〉 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孔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什麽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何家的書，吊著打。」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麽？」接連便是難懂的話……（略） 請問：孔乙己認爲「竊」不是「偷」的說法，在邏輯上有什麽錯誤？

12 《趣味邏輯學》〈孔乙己偷書〉解答 我們在思維和表達中，既要防止將非同一關係的概念看成同一關係的概念，也要防止將同一關係的概念看成非同一關係的概念。否則，同樣要犯邏輯錯誤。 本題中孔乙己的說法，正是犯了後一種邏輯錯誤。因爲「偷」和「竊」是具有同一關係的兩個概念，它們的內涵雖略有不同，而外延卻是相同的，都是指那種偷竊的行爲。孔乙己爲了掩飾自己的不光彩行爲，故意引經據典，咬文嚼字，硬把「偷」和「竊」當作非同一關係的概念。在邏輯上，這自然是錯誤的。

13 文章結構 (第七至八段) ◎倒敘回憶：孔乙己與我的實際接觸 孔乙己與我的互動 誰要你教… 茴香豆不上帳
→好為人師以滿足自我虛榮，且不通世故，昧於人情 孔乙己與孩子間的互動 本性並不壞，只是迂腐

14 重點提示 孔乙己與「我」的對話 可見孔乙己的善良。然而他勉勵小伙計認字，為將來做掌櫃時做預備，表現出他那種讀書只為向上爬的思想。
連小伙計都看不起孔乙己，表現孔乙己在人們心目中地位之低。 「回」字一般只有三種寫法： ，第四種寫法 只見於古籍，極少人用。孔乙己注意這些沒有用的字，並把這看成學問，藉此表現自己學識淵博。 「回」字圖片來源：教育部異體字字典

15 重點提示 孔乙己與孩子 再次可見孔乙己的善良本性 而滿口「之乎者也」又充滿迂腐的習氣，言行怪異可笑
※《論語‧子罕》子曰：「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 →暗諷孔乙己無營生技術

16 文章結構 (第九段) ◎評論（插敘）：承上啟下 孔乙己的存在意義 使人快活 沒有他，別人也是這麼過 （暗示了下文他可能的死亡）
→孔乙己是一個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下層知識份子，是病態社會的多餘人，在世毫無所用的廢物

17 文章結構 (第十至十二段) ◎倒敘回憶：孔乙己的下場 孔乙己的傳聞 冷漠而沒有同情心的人 孔乙己的落魄 已無法維護蕩然無存的尊嚴
孔乙己的消失 終於失敗

18 重點提示 （2）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 同是讀書人的丁舉人置孔乙己於絕境 下面的詞句是多餘的嗎？爲什麽？
（1）這一回，……竟偷到丁舉人家裡去 了。他家的東西，偷得的麽？ （2）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 腿。 （3）許是死了。 （1）反映丁舉人權勢赫赫，橫行霸道，兇惡殘酷 （2）說明打得時間之長；「再」可見是故意打 折了腿，表現丁舉人心狠手毒，非常殘忍 （3）表現口氣淡漠，人心冷漠

19 重點提示 異：孔乙己～失敗者 丁舉人～成功者，可任意欺凌失敗者 同：都把科舉看得很重要，也是科舉制度造 就的兩種人：廢物和禍害
※同是封建社會讀書人的丁舉人置孔乙己於絕境，作者這樣寫有什麽用意？他們有何不同？ 異：孔乙己～失敗者 丁舉人～成功者，可任意欺凌失敗者 同：都把科舉看得很重要，也是科舉制度造 就的兩種人：廢物和禍害 →可見科舉是一種罪惡的、戕害讀書人的制度，也使得一般人喪失了是非之心

20 重點提示 假如孔乙己爬了上去，社會是否就有了希望？ 否。要想使讀書人成爲真正的人，只有推翻科舉制度

21 重點提示 環境描寫和「我」的外貌描寫：為孔乙己的末路增加悲涼氣氛 再次寫孔乙己的外貌：表現孔乙己命運的悲慘及丁舉人的罪惡（可與前文作對比）
「還欠十九個錢呢！」：掌櫃麻木冷酷到毫無人性的地步，孔乙己的價值還比不過十九個錢 →反映科舉制度扭曲人性之甚 在笑聲中出場，在笑聲中生活，在笑聲中離去──以笑襯悲，悲劇更悲

22 孔乙己第一次出場與最後一次出場的比較 第一次出場 最後一次出場 外貌 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
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 服飾 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 穿一件破夾襖，盤著兩腿，下面墊一個蒲包，用草繩在肩上掛住 續下頁

23 孔乙己第一次出場與最後一次出場的比較 第一次出場 最後一次出場 語言
滿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與人爭辯時，引經據典如「君子固窮」、「者乎」之類 說話簡短，被人取笑，不十分分辯，只說：「不要取笑！」並低聲說：「跌斷，跌，跌……」 動作 付酒錢時「排」出九大文錢，神氣十足 付酒錢時，要從破衣袋裏「摸」出四文大錢，頗感吃力。由於雙腿折斷，要用手來走路 續下頁

24 孔乙己第一次出場與最後一次出場的比較 第一次出場 最後一次出場 神態 對別人的取笑，會睜大眼睛，漲紅了臉分辯，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
又或者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 頹唐落魄，別人嘲笑他，他只露出哀求的眼色，像懇求對方不要再提

25 文章結構 (第十三段) ◎現在 孔乙己的結局 死亡：「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 →被時代所淘汰 回顧前文

26 重點提示 ※「大約」和「的確」的矛盾 在那樣殘酷冷漠的社會，孔乙己是不可能生活下去的，所以說「的確」死了
然而，孔乙己是一個對社會沒用和被社會抛棄的人，即使他「的確」死了，也沒人瞭解確切情況。他無聲無息地離開了這個世界，不會引起任何的反響……所以，作者又用了一個「大約」 →此二詞表現了魯迅先生深厚的、爐火純青的語言功力，誠為傑出的語言藝術大師 目錄

27 寫作技巧分析 善於創造埸景 以咸亨酒店爲中心的社會環境描寫，使得孔乙己的形象更為突出
善於創造埸景　以咸亨酒店爲中心的社會環境描寫，使得孔乙己的形象更為突出 善寫人物 　通過外貌、動作、語言等方面的描寫，鮮明的表現人物的性格特點 精巧含蓄的佈局　通過小伙計的眼光，用了幾個特寫鏡頭，簡單的情節因作者精巧的構思表現出深刻的主題 善用對比手法　短衣幫和長衫客的對比、孔乙己折腿前後的對比、丁舉人和孔乙己地位遭遇的對比等等

28 主述者角度 作者塑造「我」這個人物有什麽作用? 小說用第一人稱的手法寫，通過「我」的所見所聞和親身感受，可加強作品的真實感和感染力
用小伙計的眼光來寫，較能得到客觀而全面的觀點，也可以表現出對孔乙己的同情，而又不致影響中心旨趣的表達 連一個十幾歲的小伙計都鄙視孔乙己，更說明這個社會對不幸者的冷漠 目錄

29 後 記 孔乙己的悲劇就在於他已經成了廢人，成了科舉制度的犧牲品，卻還沒有認識到自己是廢人，是犧牲品，反而還自命清高，經常迂腐不堪地向別人炫耀他那些知識垃圾！ 〈孔乙己〉是小說史上敍事最乾淨的傑作之一，也是最具力量的文本之一——每次翻讀，總會被一個偉大作家對底層的悲憫情懷所擊中。 目錄

30 問題與討論 一、本文藉酒店小伙計的敘述來呈現孔乙己的遭遇，這樣的設計有什麼樣的效果？答案
二、請舉出文中描寫孔乙己的文句，說明從這些句子可以看出孔乙己個性中的哪些特質？答案 目錄

31 問題ㄧ 參考答案 敘事者是酒店溫酒的小伙計，孔乙己的一切遭遇與周圍群眾的反應，都從他的描述中呈現給讀者，增加了故事的真實效果。
問題ㄧ 參考答案 敘事者是酒店溫酒的小伙計，孔乙己的一切遭遇與周圍群眾的反應，都從他的描述中呈現給讀者，增加了故事的真實效果。 孔乙己的生平或是一些無關主題的部分都因為小伙計的不在場而自然刪除於小說之外，使全文焦點集中而簡潔。 小伙計是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少年，對於人情世故還沒有特定的看法，因此能真實而不帶自我意見地去傳播孔乙己的言行與眾人的態度，也留給讀者許多想像的空間。

32 問題二 參考答案 站著喝酒而穿長衫的人……長衫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孔乙己貧困潦倒，卻仍堅持讀書人的身分，但堅持這身分卻又不去妥善經營這個身分。 滿口之乎者也：喜歡賣弄小學問，沒有認清現實。 竊書不能算偷……：明知理虧卻仍然強辯，將自己錯誤的行為合理化。 坐不到幾天，便連人和書籍紙張筆硯，一齊失蹤：不負責任。無法進學做官便自我放棄，一切都不在乎。 續下頁

33 問題二 參考答案 顯出不屑辯的神氣：看不起非知識分子。 從不拖欠：有交易的誠信，表面上還是很要面子。 教伙計寫字：好為人師，以得到成就感。
問題二 參考答案 顯出不屑辯的神氣：看不起非知識分子。 從不拖欠：有交易的誠信，表面上還是很要面子。 教伙計寫字：好為人師，以得到成就感。 分茴香豆給孩子吃……不多了，我已經不多了：雖貧窮而慷慨，但仍無法超越現實的限制而成為小氣的人。 說自己是跌斷腿：想要勉強維護已經完全喪失了的最後一點尊嚴。

34 作者 生平經歷 文學創作 作品欣賞 目錄 資料來源：三民版教師手冊、南一版教師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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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魯 迅（1881－1936） 圖片來源 圖片來源：

36 經 歷 浙江紹興人，1881年生。 原名周樹人。 其二弟周作人亦是新文學作家，長於翻譯及散文。
經 歷 浙江紹興人，1881年生。 原名周樹人。 其二弟周作人亦是新文學作家，長於翻譯及散文。 1893年曾祖父過世，祖父因事下獄，父親病重，導致家道中落，頗受輕賤，看盡世情冷暖。

37 經 歷 1898年入南京江南水師學堂就學。 1899年改入江南陸師學堂附設礦路學堂。
經 歷 1898年入南京江南水師學堂就學。 1899年改入江南陸師學堂附設礦路學堂。 後發現日本維新大半發端於西方醫學，1903年入日本仙臺醫學專門學校，肄業。 1909年返國從事教育工作。

38 棄醫學文 魯迅《吶喊》（短篇小說集）自序 有一回，我竟在畫片上忽然看見我久違的許多中國人了，一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一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 據解說，則綁著的是替俄國做了軍事上的偵探，正要被日軍砍下頭顱來示眾，而圍著的便是來賞鑑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

39 從那一回以後，我便覺得醫學並非一件緊要事，凡是愚弱的國民，即使體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壯，也只能做毫無意義的示眾的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為不幸的。
所以我們的第一要著，是在改變他們的精神，而善於改變精神的是，我當時以為當然要推文藝，於是想提倡文藝運動了。

40 53歲生日 全家合影 圖片來源 許廣平 周海嬰 魯迅 圖片來源：

41 文學創作 小說創作 第一位嘗試以西方現代技巧來寫小說的作家 小說表現強烈的批判精神，具有時代意義 出色的文學技巧 代表作《吶喊》《徬徨》
散文詩 代表作《野草》 雜文與翻譯 圖片來源 圖片來源：

42 文學創作 中國現代作家的巨擘 中國新文學的重要奠基人
文學史家楊義評魯迅： 以「憂」來思索著浩大的人間世界的悲哀；又以「憤」來反抗著悲哀深處隱含的絕望。 散文詩中可一窺魯迅的內心世界奇特而晦暗雜文被稱為「匕首」，顯見文章犀利猶如武器。 資料來源 資料來源：

43 古典文學研究 著有：《中國小說史略》 整理：《古小說鉤沈》 《唐宋傳奇集》 金石拓本 校正《嵇康集》
整理：《古小說鉤沈》 《唐宋傳奇集》 金石拓本 校正《嵇康集》 圖片來源：

44 〈狂人日記〉（《吶喊》之一） 新文學史上首篇現代白話小說 主題：「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禮教的弊害」。「弊害」何在？乃在「吃人」
魯迅以其長期對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舊中國的深刻觀察，發出了震聾發聵的呐喊：「封建主義吃人」 資料來源 資料來源：

45 〈狂人日記〉節選 凡事總須研究，才會明白。古來時常吃人，我也還記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 沒有吃過人的孩子，或者還有？ 救救孩子……

46 〈阿Ｑ正傳〉（《吶喊》之三） 享譽最高的作品，「阿Ｑ」成為習用語 「Ｑ」頭上拖著根辮子
阿Ｑ性格的核心是「精神勝利法」，即用精神上的勝利來掩飾現實生活的失敗，忌諱而不敢正視自己的缺點，甚至以辱爲榮。 阿Ｑ雖只是魯迅筆下中國人的一員，可是他的身上卻集中了魯迅眼裡國民性的醜陋。 直到如今，《阿Ｑ正傳》仍提醒著人們：坎坷過多的中國所帶給一般國民性格上無形的陰暗和枷鎖，並讓人們不斷地反省自己。 資料來源 資料來源：

47 〈阿Ｑ正傳〉節選 阿Ｑ在形式上打敗了，被人揪住黃辮子，在壁上碰了四五個響頭，閒人這才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阿Ｑ站了一刻，心裏想，「我總算被兒子打了，現在的世界真不像樣……」於是也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

48 〈阿Ｑ正傳〉節選 阿Ｑ想在心裏的，後來每每說出口來，所以凡是和阿Ｑ玩笑的人們，幾乎全知道他有這一種精神上的勝利法，此後每逢揪住他黃辮子的時候，人就先一著對他說：「阿Ｑ，這不是兒子打老子，是人打畜生。自己說：人打畜生！」

49 照片 孔乙己 魯迅 目錄 資料來源：三民版教師手冊、南一版教師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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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浙江紹興‧咸亨酒店 ←孔乙己塑像 身子側倚在櫃檯上，櫃檯上置放一隻盛茴香豆的小碟子，一副潦倒又憂鬱的神情。
←孔乙己塑像 身子側倚在櫃檯上，櫃檯上置放一隻盛茴香豆的小碟子，一副潦倒又憂鬱的神情。 圖片來源：

51 遊客與孔乙己合照 圖片來源：http://www.cctv.com/tvguide/anchors/xuwumei/img/pic3.jpg

52 浙江紹興‧咸亨酒店 http://club.it.sohu.com/read-nightofit-162247-0-9.html
圖片來源：

53 紹興特產店前 都少不了孔乙己的形象 圖片來源：

54 魯迅蠟像 圖片來源：http://pp.poptang.com/subject/chinalx/pic/028.jpg

55 魯迅故里 圖片來源： http://www.bjkp.gov.cn/bjkpzc/wdxc/images/200583030499.jpg
圖片來源 魯迅故里 圖片來源：

56                                                                                                                                         圖片來源 魯迅故里民宅 圖片來源：

57 魯迅故居 圖片來源： http://www.bjkp.gov.cn/bjkpzc/wdxc/images/200583030501.jpg
圖片來源 圖片來源：

58                                         圖片來源 魯迅臥室 圖片來源：

59 百草園 圖片來源：http://www.bjkp.gov.cn/bjkpzc/wdxc/images/200583030513.jpg
圖片來源 百草園 圖片來源：

60                                                                                                                                         圖片來源 三味書屋 圖片來源：

61 魯迅紀念館 圖片來源： http://www.bjkp.gov.cn/bjkpzc/wdxc/images/200583030511.jpg
圖片來源 魯迅紀念館 圖片來源：

62 圖片來源： http://www.bjkp.gov.cn/bjkpzc/wdxc/images/200583030512.jpg
圖片來源 橫眉冷對千夫指 俯首甘為孺子牛

63 圖片來源： http://www.21tr.com/bbs/archivecontent.asp?id=123692
孔乙己組圖 圖片來源： 圖片來源：

64 1 魯鎮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臺，櫃裡面預備著熱水，可以隨時溫酒。

65 2 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銅錢，買一碗酒，靠櫃外站著，熱熱的喝了休息……
但這些顧客，多是短衣幫，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穿長衫的，才踱進店面隔壁的房子裡，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66 3 我從十二歲起，便在鎮口的咸亨酒店裡當伙計……
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掌櫃是一副凶臉孔，主顧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67 4 孔乙己是站著喝酒而穿長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時常夾些傷痕；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之乎者也，教人半懂不懂的。

68 5 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說：「溫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錢。

69 6 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人家的東西了！」孔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70 7 「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了你偷何家的書，吊著打。」孔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書不能算偷……竊書！……讀書人的事，能算偷麼？」

71 8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君子固窮」，什麼「者乎」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72 9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孔乙己原來也讀過書，但終於沒有進學，又不會營生；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將要討飯了。

73 10 幸而寫得一筆好字，便替人家鈔鈔書，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好喝懶做。坐不到幾天，便連人和書籍紙張筆硯，一齊失蹤。

74 11 如是幾次，叫他鈔書的人也沒有了。

75 12 孔乙己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竊的事。

76 13 但他在我們店裡，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雖然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從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77 14 孔乙己喝過半碗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孔乙己，你當真認識字麼？」孔乙己看看問他的人，顯出不屑辯的神氣。

78 15 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半個秀才也撈不到呢？」孔乙己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哄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79 16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掌櫃是決不責備的。……
有一回對我說道：「你讀過書麼？」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讀過書，……我便考你一考。茴香豆的茴字，怎樣寫的？」我想，討飯一樣的人，也配考我麼？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

80 17 孔乙己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能寫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字應該記著。將來做掌櫃的時候，寫賬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櫃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我們掌櫃也從不將茴香豆上賬；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是草頭底下一個來回的回字麼？」

81 18 孔乙己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臺，點頭說：「對呀對呀！……回字有四樣寫法，你知道麼？」

82 19 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孔乙己剛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櫃上寫字，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83 20 有幾回，鄰居孩子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孔乙己。他便給他們茴香豆吃，一人一顆。孩子吃完豆，仍然不散，眼睛都望著碟子。

84 21 孔乙己著了慌，伸開五指將碟子罩住，彎腰下去說道：「不多了，我已經不多了。」

85 22 直起身又看一看豆，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於是這一群孩子都在笑聲裡走散了。
孔乙己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86 23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掌櫃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孔乙己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個錢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喝酒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打折了腿了。」掌櫃說：「哦！」

87 24 「他總仍舊是偷。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偷到丁舉人家裡去了。他家的東西，偷得的麼？」「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寫服辯，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後來呢？」「後來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死了。」掌櫃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88 25 中秋過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著火，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溫一碗酒。」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

89 26 站起來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櫃臺下對了門檻坐著。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夾襖，盤著兩腿，下面墊一個蒲包，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說道：「溫一碗酒。」

90 27 掌櫃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孔乙己麼？你還欠十九個錢呢！」孔乙己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酒要好。」掌櫃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孔乙己，你又偷了東西了！」

91 28 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麼會打斷腿？」孔乙己低聲說道：「跌斷，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櫃，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櫃都笑了。

92 29 我溫了酒，端出去，放在門檻上。他從破衣袋裡摸出四文大錢，放在我手裡，見他滿手是泥，原來他便用這手走來的。

93 30 不一會，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坐著用這手慢慢走去了。

94 31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孔乙己。到了年關，掌櫃取下粉板說：「孔乙己還欠十九個錢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說：「孔乙己還欠十九個錢呢！」

95 32 到中秋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 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