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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編魏晉南北朝文學批評 第三章 魏晉文學批評 一、文章價值:不朽
第三章 魏晉文學批評 一、文章價值:不朽 二、對作家的研究。認識到作文是一種特別的才能,而且不同的作家亦才各有所偏,難以兼擅;作家的個性與文學風格之間的關係。 三、創作過程。以陸機《文賦》為代表。 四、文體分類及審美特徵 五、批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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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曹丕與《典論·論文》 文人相輕,自古而然。傅毅之於班固,伯仲之間耳,而固小之,與弟超書曰:“武仲以能屬文為蘭台令史,下筆不能自休。”夫人善於自見(自見其長),而文非一體,鮮能備善,是以各以所長,相輕所短。里語曰:“家有弊帚,享之千金。”斯不自見(自見其短)之患也。 此節論文人相輕及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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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論論文2 今之文人,魯國孔融文舉、廣陵陳琳孔璋、山陽王粲仲宣、北海徐幹偉長、陳留阮瑀元瑜、汝南應瑒德璉、東平劉楨公幹。斯七子者,於學無所遺(言博學),於辭無所假(借,言創造),咸以自騁驥騄於千里,仰(憑)齊足(並足)而並馳,以此相服,亦良難矣。葢君子審已以度人,故能免於斯累而作《論文》。 此節謂七子皆優秀,才力相當,根據文人相輕傳統,他們之間要做到互相敬服而不相輕是很難的,但君子能夠審己度人,免于文人相輕的毛病。這裏的君子實際是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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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論論文3 王粲長於辭賦,徐幹時有齊氣,然粲之匹也。如粲之《初征》、《登樓》、《槐賦》、《征思》,幹之《玄猿》、《漏巵》、《圓扇》、《橘賦》,雖張、蔡不過也,然於他文未能稱是。琳、瑀之章表書記,今之雋也。應瑒和而不壯,劉楨壯而不密,孔融體氣髙妙,有過人者,然不能持論,理不勝辭,以至乎雜以嘲戲。及其所善,揚、班儔也。 常人貴遠賤近,向聲背實,又患闇於自見,謂己為賢。 上一節說君子能夠審己度人以論文,這一節就是君子論文,既見到其所長,也知道其所短。常人則否。 曹丕《與吳質書》 徳璉常斐然有述作之意,其才學足以著書,美志不遂,良可痛惜。間者歴覽諸子之文,對之抆淚,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孔璋章表殊健,微為繁富。公幹有逸氣,但未遒耳。其五言詩之善者,妙絶時人。(言其詩之善者時人不能逮也。)元瑜書記翩翩,致足樂也。仲宣續(六臣注本作獨)自善於辭賦,(言仲宣最少,續彼衆賢,自善於辭賦也。續,或為獨。)惜其體弱,不足起其文,(《典論·論文》曰:文以氣為主,氣之清濁有體。弱,謂之體弱也。)至於所善,古人無以逺過。 曹植《與楊德祖書》:以孔璋之才,不閑於辭賦,而多自謂能與司馬長卿同風,譬畫虎不成反爲狗也。前書嘲之,反作論盛道僕讚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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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夫文本同而末異,蓋奏議宜雅,書論宜理,銘誄尚實,詩賦欲麗。此四科不同,故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備其體。
列出四科八體,常人各有所偏,惟通才可各體擅長。 此從文體方面言常人有所偏長,乃為各以所長相輕所短之客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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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文以氣為主。氣之清濁有體,不可力強而致。譬諸音樂,曲度(曲調法度)雖均,節奏同檢(法度)。至於引氣不齊,巧拙有素,雖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此節謂文章有氣,氣乃天賦,不可改變。 此從作家方面言作者之差異亦由於氣稟即天賦,此亦各以所長相輕所短之主體方面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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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蓋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年壽有時而盡,榮樂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無窮。是以古之作者,寄身於翰墨,見意於篇籍,不假良史之辭,不托飛馳之勢,而聲名自傳於後。故西伯幽(拘禁)而演《易》,周旦顯而制《禮》,不以隱約(困窘)而弗務,不以康樂而加思(移思)。夫然則古人賤尺璧而重寸陰,懼乎時之過已。而人多不強力,貧賤則懾於饑寒,富貴則流於逸樂,遂營目前之務,而遺千載之功,日月逝於上,體貌衰於下,忽然與萬物遷化(死去),斯志士之大痛也。 《左傳·襄公二十四年》:穆叔(叔孫豹)曰:……豹聞之,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曹丕《與王朗書》:生有七尺之形,死惟一棺之土。惟立德揚名,可以不巧;其次莫如著篇籍。疫癘數起,士人彫落,余獨何人,能全其壽?故論撰所著《典論》詩賦,蓋百餘篇。 此言文章之價值:經國;不朽。然其所強調者在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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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融等已逝,唯幹著論,成一家言。 曹丕《與吳質書》: 觀古今文人,類不護細行,《尚書》曰:不矜細行,終累大徳。鮮能以名節自立。而偉獨懐文抱質,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謂彬彬君子者矣。著《中論》二十餘篇,成一家之言。辭義典雅,足傳於後,此子為不朽矣。《文章志》曰:徐幹,字偉長,北海人。太祖召以為軍謀祭酒,轉太子文學。以道徳見稱。著書二十篇,號曰《中論》。司馬遷書曰: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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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論論文的理論問題 一、文章的價值:經國、立言不朽 二、文章的分類及文體特徵 不朽著眼於個人,其價值觀與漢代相比發生了重大變化。
五經有不同特徵。 不同的文體特徵必然有不同的表現規範,對不同文體的審美特徵表現規範的研究是中國古代文論的一項重要內容,這是從曹丕發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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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關於作家 創作能力是一種天賦。 1、偏才與通才 才為天賦。《說文》釋才:“草木之初也。”段注云:“草木之初,而枝葉畢寓焉。生人之初,而萬善畢具焉。故人之能曰才,言人之所蘊也。” 魏劉劭《人物志》謂除聖人而外,人材能各有偏,分為十二類,其一為文章之材。 曹丕以通才自居。《三國志·魏志·文帝紀》:文帝天資文藻,下筆成章,博聞強識,才藝兼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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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文氣 古人認為人的生命就是氣。 不僅氣是人的生命源泉,氣與情感有密切的關係。 人們以氣來解釋人性的差異。
《莊子·知北遊》:“人之生,氣之聚也;人之死,氣之散也。”《管子·樞言》:“有氣則生,無氣則死。生者以其氣。” 《左傳》昭公二十五年記載子產言:“民有好惡喜怒哀樂,生於六氣(陰陽風雨晦明)”。 董仲舒《春秋繁露·深察名號》:“天兩有隂陽之施,身亦兩有貪仁之性。”董認為人性之貪仁是由天施於人的陰陽二氣的搭配不同。董把人性分為三品:聖人之性、斗筲(shāo竹器 )之性(才識短淺)、中民之性。 王充《論衡·率性》:“人之善惡,共一元氣;氣有多少,故性有賢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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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氣 人們不僅把人的道德品性歸結為氣稟之不同,而且也把氣質個性差異歸結為氣稟的不同。這顯然是把個性的剛柔歸結為氣之不同,氣質一詞實發源於此。(西方探討人個性差異歸為體液不同:多血質、膽汁質、黏液質、抑鬱質,或為血型) 《漢書·地理志》“凡民含五常(金木水火土)之性,而其剛柔緩急,音聲不同,繋水土之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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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氣 曹丕說“文以氣為主”,指的就是人的氣質個性。 “徐幹時有齊氣”,齊氣指舒緩之氣。“公幹有逸氣,但未遒耳。”
孔融“體氣高妙”,可能是指孔融的傲岸不群之氣。 曹丕說“氣之清濁有體”,對於二者似乎沒有軒輊。魏晉南北朝乃至整個古代文論推崇的都是清氣。 氣之清濁有體,不可力強而致。 徐是北海人,屬齊故地。《論衡·率性》:“楚越之人處莊岳(齊街里名)之間,經歷歲月,變為舒緩,風俗移也。故曰齊舒緩。” 魏袁準《才性論》:“凡萬物生於天地之間,有美有惡。物何故美?清氣之所生也;物何故惡?濁氣之所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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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關於批評問題 1、文章的價值有客觀標準。 2、文章的評價應該公正、客觀。
3、常人批評。 “各以多長,相輕所短”。“常人貴遠賤近,向聲背實(崇虛名而輕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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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曹植有關論述 蓋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論於淑媛;爲劉季緒張本。《戰國策》曰:晉平公得南威,三日不聽朝,遂推而遠之曰:後世必有以色亡國者。《爾雅》曰:美女爲媛。有龍泉(六臣本作淵)之利,乃可以議其斷割。《戰國策》:蘇秦說韓王曰:韓之劒㦸,龍淵大阿,陸斷牛馬,水擊鴻鴈。劉季緖才不能逮於作者,摯虞《文章志》曰:劉表子,官至樂安太守,著詩賦頌六篇。而好詆訶文章,掎摭利病。《說文》曰:訶,大言也。又曰:掎,偏引也。昔田巴毀五帝,罪三王,呰五霸於稷下,一旦而服千人,魯連一說,使終身杜口。《魯連子》曰:齊之辯者曰田巴,辯於狙丘,而議於稷下。毀五帝,罪三王,一日而服千人。有徐劫弟子曰魯連,謂劫曰:臣願當田子,使不敢復說。《七略》曰:齊有稷城門也,齊談說之士,期會於稷下者甚衆。《漢書》:鄧公謂景帝曰:內杜忠臣之口。劉生之辯,未若田氏,今之仲連,求之不難,可無息(六臣本作歎息)乎?毛萇《詩傳》曰:息,止也。人各有好尚:蘭茝蓀蕙之芳,衆人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喻人評文章,愛好不同也。《呂氏春秋》曰:人有大臭者,其親戚兄弟妻妾知識,無能與居者。此人自居於海畔。海畔有人悅其臭,晝夜隨而不去。《咸池》、《六莖》之發,衆人所共樂,而墨翟有非之之論;豈可同哉?《樂動聲儀》曰:黃帝樂曰《咸池》。《漢書》曰:顓頊作《六莖樂》。墨子有《非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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