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改革：培养学 生的独立人格 ——中学校长《课程改革 与校长担当》论坛的讲话 郭振有 2013.11.2

一个中学生到美国参加夏令营活动后， 对比美中教育，感慨地说： 在国内，老师怎么讲，我们必须怎么听 而且要一字不差地记， 考试要一字不错地按照标准答案写， 错一个字，就全错。 我真担心 ，这样下去，教出来的学生， 有可能变成一群丧失个性、 别人怎么讲就跟着怎么说的应声虫。

校长秘笈： 提高分数最有效的手段， 就是做试卷，讲试卷，再做试卷。 前一星期做一张试卷， 下星期这张试卷改改数字发下去再做。 反复滚上10 遍，不会也会了。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提高一分，干掉千人。

这种考试中心、实用至上的教学模式， 不是在培养学生，培养人才， 是训练应考技能，造就考试能手。 教学和考试只求记忆和重复， 不求质疑和探究，使学生学习方式、 思维习惯日益僵化、简化，远离独立思考。 没有了独立自主的学习过程，也就没有独立 自主的思维产生。学生会成为机器人， 离开输入的既定程序就不会运行。

这大概就是中国中学生活的写照。 不是全部。 实在是一种令人忧虑的情景。 如果是这样一代人， 他们能够承担起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时代使命吗？

黑格尔：“中国人是笨拙到不能创造 一个历法的，他们自己好像是不能 运用概念来思维的。” 不用害怕中国。中国人没有思想。 中国出口的都是硬件。

假如各国国民智商分布一样， 中国人口最多（占世界20%）， 中国对世界的贡献， 发明和创造 同样应最多。 但事实并非如此。 ？思维！

学了很多科学知识， 但丢失了科学精神：质疑。 我们这个智商高、人口多的民族， 常常不会思考。 教师照本宣科， 教科书和标准答案是圣旨。 学生会听话，不敢和不能思考。 会答题，不会独立分析和提出问题 学了很多科学知识， 但丢失了科学精神：质疑。

把记忆和思考交给电脑, 论文、答案互联网上简单复制粘贴 正在造就一代痴呆和四体不勤。 每个人都在丧失自我， 变成机器和信息的奴隶。 9

2013年初，加一教授给奥巴马写信： 要使美国永远领先， 必须从中小学开始教授量子力学。 ——把量子思维方式从小开始教给学生 知识是重要的， 但更重要的是思维。 思维之变， 才是撬动世界的力量。 （钱旭江院士）

经典思维。牛顿力学形成至今。已经固 化成一种习惯性思维。人们都认为，事 物总是在一个固定领域存在的，是肯定 的、精确的、连续的、线性的、黑白对 立的, 是可以肉眼观察，可以精确描绘 的，是有因果的，是可以计划和规划的 。因此，可以绝对地、机械地、分割地 去看世间的事物和现象。

量子思维则不同： 不能绝对、分割地看世间的事物和问题 世间事物存在差异性，可能性， 是飘忽的、互动的、变换的， 很多情况下是看不准的。 就像对一个人的评价， 不同的人会大不相同一样。

经典思维：一只猫， 它不是死的就肯定是活的。 “薛定谔之猫”。 这只猫是死的还是活的？ 说不准，它存在着不确定性。 观测和测量都与人的主观行为有关。 是人的观察结果 使被观测对象改变了原来的形态。

在许多领域，经典思维是正确的。 比如，在大跃进时期，浮夸风盛行，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结果证明是违背真理和规律的， 但在思维领域， 存在不确定性——

不能说1+1=2。对一个人的看法， 人们的认识和评价就存在很大的差异， 而不可能一致。 文艺创作绝不同于物理实验或化学反映 气。空气？ 生气，灵气，血气，气质，清气，浊气 ，气韵生动，气概非凡，气象万千，大 气磅礴，气吞山河...中气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商业领域，没有规律可循。 墨守陈规不行，要出奇招变招。 很多痴心妄想的企业家因此而成功了。 软银创始人韩裔日籍的孙正义。 1981年23岁的孙正义。 疯子，讲话不着边际，虚无缥缈， 是空话王、异端儿，立即离他而去。 孙正义并不气馁，继续他的设想。 1994年软银上市。 成为全球十大精英之一

他最初拥有的只是梦想， 以及毫无根据的自信。 但是奇迹就从这里出发了。 商业领域不可以固守经典思维。 它讲道理，不讲规律； 讲方法，不讲真理。 真理太多了， 反而会闭塞人的思维空间， 只能让实践去检验这一切。

科技领域同样不能固守经典思维。比如科幻 小说，人们认为它过于空想化，缺乏严谨逻 辑。但20世纪以来的许多伟大科学进步，已 经出现在几十年前的科幻小说中了。 科幻小说实际上是着眼于当前的技术趋势和 社会潮流，对未来做出描述性判断，提出解 决问题的思路，或提供令人愉悦、引人思考 或给人教导的技术。它提早或更加简便地为 相关想法设计出原型，为发明者提供更多思 考的机会。它使科技成果无中生有。

量子思维方法的启示： 1，粒子的活动方式是在一个时间占据着 两个或多个地方。有着模糊性和行为的 奇异性。与人类的思考方式不谋而合。 2，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今天不能解释的东 西，我们不要认为它是不科学的，随意 地否定它。可能从另外角度给出解释。 比如经络，针灸。打坐。

3，自然界和和人的思维领域,有 无穷的奥秘，可能永远解释不清 楚。人要永不止息地去探索，同 时要永远保持谦卑的态度。 人类对自然的认识最多10%。

4，思维是“自然界最美丽的花朵”， 是人的核心标志。“头里的东西比头 上的东西重要。” 5，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知识是有 限的，而想象力概括着世界的一切 ，推动着进步，而且是知识进化的 源泉。

6，没有知识是不行的，但知识 不是万能的。知识太多可能妨碍 思维。重要的不是给予知识，而 是发展思维。思维和精神产生巨 大的力量。思维停滞，发展也将 止步，富足也将变为贫穷。

7，“教育面临的最大挑战，不是技 术，不是资源......而是去发现新的思 维方法。” （美.克罗韦尔） “最有价值的知识是 维方法。” （美.克罗韦尔） “最有价值的知识是 关于方法的知识。” （法国哲学家笛卡尔） 透明胶带技术

8 ,教育学生带着质疑学习。教育就是将现成 的成果和推翻成果的精神同时传授下去。质 疑是一种智慧。质疑可以远离社会上的各种 诈骗陷阱。 学生接受教育最重要的是培养科学精神和思 辨能力。无论学什么，都必须深入思考，辨 识矛盾和错误，并最终得出自己正确的结论 。不要等成了博士、专家再去质疑，从现在 开始就带着质疑上路。

美小学生誓词是： “我保证使用我的批评才能， 我保证发展我的独立思想。”

9，中国要发展要创新，最需要培养 学生的独立人格。“吾国人近日所急 需要者，思想独立，学术独立，精 神独立，依自不依他，高视阔步而 游乎广天博地之间……自诚自明， 以此自树，为世界文化开发新生命 。”

与国外相比， 中国文化中更多的是权威意识，依附意识， 接受意识。 教育中更多是听话教育， 而缺乏独立精神的教育。 只要看看我们的孩子从上小学到大学， 在多少事情上有自主权利， 有多少自己能做主的选择， 考大学的志愿有多少人是自己决定的， 就知道了。

南怀瑾先生说： 现在天下父母老师都在做一件事： 残害我们的幼苗。 都充当了精神屠夫的角色。 家长、校长、局长结成“神圣同盟”， 把学生逼进毫无兴味的书斋和题海。 用简简单单反复训练的题海战术， 摧毁孩子的求知欲自信心。

“中国教育是中国社会中最保守的领域之一。 中国教育体制相当严苛，过于强调尊师重道 ，太少鼓励个人自信；过于强调死记硬背， 太少鼓励创新。” 中国“好学生在考试中可能拿到高分、非常熟 悉学习资料，但是未必能够理解所学知识的 精华。中国“老师的优劣是通过班级升学人数 来衡量的，奖金也和升学率挂钩，这可不是 培养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沃土。”

“应该把学生从家长制和考试为中心的体 制中解放出来，让他们独立思考，这样 才能增强一个民族的创新能力。” (奈施比特《中国大趋势》) “我们的教育不是培养会玩耍的猴子，不 是培养会学舌的鹦鹉，更不是培养见风 使舵的两面派，而是培养独立思考的人 。”（俄教育家乌申斯基）

现在一些课堂，依然是满堂灌。教 师一言堂，独角戏，滔滔不绝的讲 授。简单讲复杂，清楚讲糊涂。乐 学讲成厌学、弃学，辛辛苦苦泯灭 孩子的好奇心和上进心。3

作业歌：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作业滚滚来 君子坦荡荡，小人写作业。 举头望明月，低头写作业。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在写作业 生当作人杰，死也写作业。 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我在写作业

少壮不努力，老大写作业。 垂死病中惊坐起，今天还没写作业 人生自古谁无死，来世继续写作业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 在灯下写作业...... 为学如果没有欢喜境界， “此为民族丧亡之象”。

一名愚笨的教师，越是辛勤工作， 他的破坏作用越大。 不聪明本是他个人的不幸，而他 通过辛勤工作把一批原本可以变得 聪明的孩子教得和他一样愚笨时， 教育的不幸就出现了。

教育最需要做的事情是 培养学生的独立人格和独立精神。 具有独立人格的人。 ——科学精神（质疑）和 人文精神（大爱）结合。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和而不同，而不是同而不和。 坚持真理，又勇于修正错误。 人云亦云不云，老生常谈不谈。 创新教育：某种程度是不听话教育。

无独立人格的人， 不会是好公民， 更不会有爱国精神。 学校只有培养有独立人格的学 生，才能建设创新型国家。 中国梦才有实现的可能。 没有独立人格和独立精神的人， 也不会有社会责任感和爱国精神。 “立国不在于他人，而在于自己， 无独立心之人，也不能爱国至深。” （福泽谕吉） 学校只有培养有独立人格的学 生，才能建设创新型国家。 中国梦才有实现的可能。

“你们就当我是中国的脑残粉好了。 我就是曾经在天安门看升国旗哭了的人， 我就是每次看奥运听见国歌就眼红哽咽的人， 我就是曾经半夜看网上北京奥运圣火传递时， 中国人保护火炬的图片，看得嚎啕大哭的人。 你们不用怀疑，这种人是存在的。我的祖国确 实有很多问题，但这并不影响我毫无保留地爱 它，为它自豪... 竟成一“舆论事件”。批判爱国主义。 “向当局效忠”？

“这是一个梦想上闪耀的时代， 这是一个理想冷却的时代； 这是最坏的时代，这也是最好的时代， 这是我们的小时代。” 金钱至上的世风侵染 独立精神应是我们的时代精神、时代文化： “这是一个梦想上闪耀的时代， 这是一个理想冷却的时代； 这是最坏的时代，这也是最好的时代， 这是我们的小时代。” 金钱至上的世风侵染 追逐利益，不断突破道德底线， 放弃信仰。随波逐流 实用主义。实利主义。 享乐主义。市侩主义。虚无主义

1990年代及以后出生的学生已基本 上没有或很少有人性的进化。 相反欲望不断扩大， 渴求与懒惰统一是他们突出特征。 老师没有文化，是文化沙漠上成长 起来的，没有文化底蕴； 家庭生活基本是一片荒漠，没有文 化土壤； 接触的社会整体上是欲望之海， 而欲望是本能，不是文化！

培养大写的人。 最具理想,最有朝气. 最不锱铢必较。 追求真理,拒绝庸俗， 独立思考，觉悟人生. 堂堂正正，充满爱心。 诚信。善良。正义。勇敢。 立志有益于民众社会国家 40

《教育规划纲要》 要以“学生为主体”， “培养学生学习兴趣和爱好， 营造独立思考、自由探索、 勇于创新的良好环境。”

国家民族需要创新型人才。 其首要的特质就是独立人格，唯以真理为依 归，不唯上，也不唯书。 独立思考才能绽放思想之花，才能结出创新 之果。 独立人格的人才能有服务国家民族的责任意 识，有勇于担当的精神和气质，有开拓创新 的胆识和坚持不懈的毅力。

我们时代需要的好学校 应该是“如家园般的自由和舒适， 同时洋溢着实验室般的探究创造氛 围。” 是独立思考、创新思维的乐园。 是一代具有独立人格的人才茁壮成长的 天地。

校长要不断改变旧观念， 真正实施素质教育，以人为本， 促进每个学生生动活泼主动地发展。 让学生真正成为学习的主体、主人。 课堂要变成学生主动探究和体验的课堂。 教学要密切联系实际， 着力解决社会、经济、科技、生活的实际问 题。

值得欣慰的是，我们的教育改革，特别是新 课程改革，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有许多 重大的创造，积累了非常宝贵的经验， 一大批有思想、有胆略，敢于担当的校长正 在实现教育家办教育。 许多这样的学校的经验在国际上也引起了关 注。我们坚信，在大家共同努力下， 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的前景讲无限的广阔和 光明！

花的启迪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花农：几乎所有的白花都很香， 愈是颜色艳丽的花愈是缺乏芬芳。 2017年3月16日星期四2017年3月16日星期四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结论：人也是一样， 愈是朴素单纯的人， 愈有内在的芳香。

花农：夜来香其实白天也很香， 但是很少闻得到。

结论是： 因为白天人的心太浮了， 闻不到夜来香的香气。 如果一个人白天的心也很沉静， 就会发现夜来香、桂花、七里 香，连酷热的中午也是香的。

花农：清晨买莲花一定要挑那些盛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