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讲：伴随文本Co-Text 显性伴随文本：副文本、型文本 生成伴随文本：前文本、同时文本 解释伴随文本：元文本、链文本、先后文本 伴随文本的普遍性 伴随文本与“文本间性“ 伴随文本狂热与执着 深层伴随文本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伴随文本的定义 接收者怎么会知道他应当用这个约定？ 因为他在接收时看到某些记号，这些记号在文本外，是伴随着一个符号文本，一道发送的附加因素。 在解释中，文本所携带的大量附加的因素，也有意义，甚至可能比文本有更多的意义。 符号文本，都是文本与伴随文本的结合体。 这种结合，使文本成为浸透了社会文化因素的复杂构造。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讨论伴随文本诸家 热奈特1979年《型文本导论》，1982年的《羊皮纸稿本：次度文献》，1987年的《门槛》，合成了一组论著。 热奈特称为“羊皮纸稿本”（palimpsest）：中世纪所用的羊皮纸极为贵重，僧侣经常把原先的文字刮掉，在上面再写一层，原先的墨迹就隐约留在下面。 费斯克认为有水平和垂直两个层面上运作的互文本：水平面是类型、角色和内容等因素，垂直面指的是原文本与其他不同文本之间的相互指涉关系； 玛丽.麦克林则把文本分成第一序列与第二序列，第一序列是文本本身，第二序列是附加文本。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显性伴随文本：副文本 副文本（para-text），就是完全“显露”在文本表现层上的伴随因素，它们甚至比文本更加醒目。 文本的“框架因素”： 书籍的标题，题词，序言，插图，出版文本； 美术的裱装，印鉴；装置的容器； 电影的片头片尾； 唱片的装璜； 商品的价格标签等等。 副文本往往落在文本边缘上，某些需要另外的文本渠道（例如戏单，CD封套等）。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新批评拒绝伴随文本 “细读”排除所有的伴随文本，首先排除的就是副文本因素。 二十年代瑞恰慈执教于剑桥文学系，做了一个著名的实验，他把一些诗略去作者署名，打印出来分发给学生，请他们交上他们读这些“纯文本”的理解与批评，结果令人大吃一惊：这些受过良好文学训练悟性不错的学生，竟然会大捧三流诗人的劣作，而否定大诗人的杰作。 瑞恰慈逐一评点学生出现错误的原因，写出了著名的《实用批评：文学判断研究》一书， 新批评的文本中心理论，就是从这个实验中发展出来的。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垄断副文本 今天我们回顾瑞恰慈这个实验，可以说它反过来证明副文本因素的重要： 读诗不可能跳过作者名字； 看电影不可能跳过封面，片头，导演名字； 看画不可能忽视画家名字，标价多少； 小说读者不可能不受作者名字，时代背景，出版公司，推荐人语等等因素的影响。 瑞恰慈的书本身，证明了他靠副文本（他本人知道略掉的作者名字），才能判断出学生的错误：他垄断了副文本。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I A Richards 1893 -1979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I A Richards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副文本：标题的作用 绝大多数标题，陈陈相因。自从1826年库伯《最后的莫西干人》以来，已经有近一百部电影，近一千部小说，用“最后”起头，中国电影也叫《最后抉择》，《最后的战役》，《最后的伊甸园》。 电影《致命的诱惑》于是好来坞推出《致命的结合》，《致命的美丽》，《致命的幸福》。 中国用得最滥的是“红尘”：《醉卧红尘》，《醉爱红尘》，《笑看红尘》，《滚滚红尘》，《红尘有你》 还有“沧桑”，“云雨”，“凌霄”，“天地”等等让人听了感觉木然的死语。《烟雨红颜》，《红尘佳人》，两半套语合四字，有标题等于没标题。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烟雨红尘 （太多同样标题）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精彩标题不相关？ 美国剧作家阿尔比的名剧《谁害怕佛吉妮亚.吴尔夫》（Who’s Afraid of Virginia Woolf?) 让人一惊的题目，却是作者在酒吧洗手间看到的，有个醉汉，用肥皂在镜子上涂鸦写了这句诙谐话，套用儿歌句子“谁害怕大灰狼（Who’s afraid of the big bad wolf?) 《邮差总按两次铃》：作者凯恩（James Cain）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投出新稿件后总是焦虑，有时却特别不想听到门铃声。但是对门铃无法声听而不闻因为邮差往往会多次摁响门铃，确保房子主人听到铃声。于是，“邮差”就成了上帝的化身，递送给弗兰克他的死亡。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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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ch 22 《第二十二条军规》(Catch 22) 据说原标题是《第十八条军规》，编辑说当时正有一本题为十八什么的书将出版，于是改为《第十一条军规》，后来不知为什么乘上2。 英语双位数，没有比Twenty-Two更弯弯绕搅舌头的。相比之下，《第二十二条军规》，译得有点板，或许应当译为《圈圈二十二》。 标题成为一个语言的常用成语，是最大的成功。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副文本魔术 摄影批评家臧策举的例子：有一次他与几个影友在山区看到一个老大娘抱着一筐柿子对着他们在笑。一个影友拍下来以后，马上起了个题目，叫《丰收的喜悦》。 臧策问：“你们丰收了吗？”老大娘说：“没有。一家人一年的吃喝就靠这些柿子了。”臧策又问：“那你刚才笑什么呢？”她说：“见这么多人给我照相，于是就乐了。” 这个标题几乎是个反讽，它强加了文本原先没有的意义。但是与“周老虎”PS骗局不同：只是动了副文本。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生成性伴随文本：型文本（archi-text） 指明文本所从属的集群，即文化背景规定的文本“归类”方式， 与其他一批文本同一个创作者，同一个演出者，同一个时代，同一个派别，同一个题材，同一风格类别，用同一种媒介，同一次得奖，前后得同一个奖等等。 最明显的，最大规模的型文本范畴是体裁。 现代传媒在不断创造新的型文本集群， 由同一个公司发行， 由同一个频道播出等。型文本的归属， 也可能由文本形式标明，例如接收者从文本就能断定是交响乐还是歌剧，是小说还是历史；一个人是丞相、侍卫、还是平头百姓。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型文本是最重要的伴随文本 因为它是文本与文化的主要连接方式。 一般认为文学艺术才有体裁，其实所有的符号文本都落在一定体裁之内： 采用某个体裁，就决定了最基本的表意和接收方式。 接收者得到一个符号感知，例如看到一盏红灯，他必须马上明白这个红灯的体裁类别-----然后才能解读出这是停车信号，转弯信号，妓院招牌，喜宴标志，《红灯记》的革命传统象征。 发出者与接收者的社会约定，规定了体裁程式。 如果没有各种型文本，文本本身（一盏红灯）无法独立表达任何意义。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生成性伴随文本：前文本（pre-text） 在文本生成的各种条件留下的痕迹，称作生成伴随文本， 前文本是一个文化中先前的文本对此文本生成产生的影响。 这个概念与 “文本间性”相近： 文本中的各种引文，典故，戏仿，剽窃，暗示等；广义的前文本，包括这个文本产生之前的全部文化史。 前文本是文本生成时受到的全部文化语境的压力，是文本生成之前的所有文化文本组成的网络。 一部电影的生成，受到这部电影产生之前的整部电影史，整部文化史的意义压力。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全读”（whole reading） 格林布拉特（Stephen Greenblatt）把这种前文本称为“联合文本”（con-text）， “对文学文本中的社会存在和文学文本周围的社会存在实行双向调查”。 把文本与文本诞生时代的文化氛围，如轶闻，趣事、绘画、风俗、文书、风景、墓碑等“边缘文本”，共同构成 “社会大文本”一道阅读。 尤其重视轶事奇闻小故事，形成“管窥”（a hole in the whole）。 名著《俗人威尔：莎士比亚是如何成为莎士比亚的》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Stephen Greenblatt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生成性伴随文本：同时文本 (synchro-text) 文本生产需要时间，《红楼梦》“披阅十载”；《大波》在发表前作重大修改；《追忆逝水年华》、《诗章》都写了几乎一辈子. 因此相当多影响因素，是在文本产生的同时出现的， 提出“文本间性”的克里斯蒂娃，意识到影响文本生成的文本有时间差，她分为 “历史性”与“同时性”两种文本间性： “文本是一种重新分布语言等级的跨语言装置，它是一种传达言语，引导向各种先前的和同时的讲述，因此，文本是一种生成性” 。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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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评 脂砚斋的评语，对《红楼梦》的影响非同一般。 脂砚斋评说: “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 周汝昌认为曹雪芹与脂砚斋是夫妻， 我们能肯定的只是《红楼梦》成书过程中，“脂评”是其“同时文本”，因为是在《红楼梦》成书过程中起影响。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周汝昌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解释性伴随文本：元文本（meta-text） “元文本” 是“关于文本的文本”， 是此文本生成后被接收之前，所出现的评价，包括有关此作品及其作者的新闻，评论，八卦，传闻，指责，道德或政治标签，等等。 很多人有意排除元文本的压力，例如审案者努力不理会关于某案的舆论，例如自视甚高，有意不理会别人的评价。 这种排拒态度似乎是“反元文本”，实际上是对元文本压力的反弹。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逆影响 元文本在文本出现之后才生成。 因此我们可以讨论《红楼梦》对《金瓶梅》的“影响”。 一旦被当做元文本，十八世纪末的小说，的确能“影响”一部十七世纪初的小说的解读： 文学史关于《红楼梦》即其他世情小说的评价，也成为读《金瓶梅》的间接元文本。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普遍逆影响 实际上是任何符号解读的普遍现象： 英美现代诗使我们对十六世纪英国玄学派另眼相看； 后现代建筑使我们对古代金字塔另眼相看； 当代电影是我们对古代仪式另眼相看； 生态主义使我们对道家哲学另眼相看： 我们解读先出文本时，必然参考后出的元文本。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解释性伴随文本：链文本（link-text） 接收者解释某文本时，主动或被动地与某些文本“链接”起来一同接收的其它文本，例如 延伸文本，参考文本，注解说明，网络链接等； 链文本先前时代一直有，例如图书馆的分类、 书店或图书馆的上架、 画展的同时展出、 乐曲演出的序列。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链文本妙例 提供了一个“参照背景”。词典上给出每个词条的同义词、反义词、词组搭配等。 华裔作家汤婷婷（Maxim Hong Kingston）的名著《女斗士》（Woman Warrior），书店里放在传记柜，因为读者对真人真事的传记更感兴趣；在大学文学系却列为小说，因为小说更值得学生分析。 有研究者在一家酒卖店有计划地改变播放的音乐。 播放古典音乐时，人们所选酒品的价格平均而言要比播放流行音乐时高出三倍： 听到古典音乐会让人们下意识地感觉自己“高贵”起来，他们会选购更为昂贵的酒品。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文内链文本： “多途选择”（multiple choice） 罗布-格里耶（Alan Robbe-Grillet）的《嫉妒》（La Jalousie）写一组相同的事件，用了九个不同的描述； 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的《圆满结局》（Happy Ending）小说中有十个可供选择的叙述，但是无论哪条路径，结局相同：主人公难逃一死。 安娜.卡斯提罗（Ana Castillo）的《密西夸华拉信件》（The Mixiquiahuala Letters）提供三种链接方式：给墨守成规者，给愤世嫉俗者，给堂吉诃德式的读者。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先文本/后文本preceding/ensuing text） 两个文本之间有特殊关系，例如仿作、续集、后传。电影经常改编自小说， 先文本/后文本实际上既是生产性伴随文本（当作者有意在编续集），也可以是解释性伴随文本（当读者意识到此文本演化自另一文本）。 一个先出文本不仅受制于先出文本，也不得不受制于后出文本， 初审判决不得不考虑复审会不会被推翻； 下属的献策，不得不考虑上司是否能变成他自己的决策。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先/后文本” 是普遍的 独立的创作，既无“先文本”也无“后文本”。这是因为我们在文学艺术范围中思考。 唱歌大多唱的的是别人已经唱过的歌； 购衣是买看到时装模特儿穿过的式样； 买房是已成传统的样式； 做菜是饭店里吃过或外婆做过的品种； 制定游戏规则，是前例的模仿延伸； 制定国家法律，往往要延续传统，或“国际接轨”。 打破记录，就是后文本相对于先文本的记录数字差异； 法学中的“案例法” ； 黄灯，完全靠前后文本顺序决定意义。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恶搞pastich 所谓“山寨文化”、“恶搞文化”、“戏仿文化”，最重要的特点就是有明确的，大众都能认出的“先文本”： 山寨明星之所以为明星，是他必须与某当红大明星非常相似。 恶搞则是利用先文本某些特点（例如《无极》中的馒头） 颠覆先文本的“崇高意义”。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活剥”先文本 《大河报》2002年4月22日：模仿《同桌的你》的《同案的你--成克杰致李平》：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五千万贪污的事，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风光的你。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评国足的《你总是脚太软》 是以任贤齐的《心太软》为先文本： 你总是脚太软，脚太软， 独自一个人带球到被抢。 你无缘无故地推倒一个人， 我知道你根本想都没有想。 把所有的好球都射到天上。 头脑本来简单， 配合当然难； 不能出线，就别再勉强。“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后文本”翻成“前传”（prequel） 简.里斯（Jean Rhys）写的《简爱》前故事《藻海无边》（Wide Sargosso Sea）。 一般的后文本是“往下说”，“另样说”，《藻海无边》却是往前说，实际上把《简爱》这个生成先文本，变成了情节上的后文本，并对之提出了强烈的元文本式批评。 《藻海无边》的爱情故事读起来可怕，是因为我们已经知道这个女主人公“将会”在《简爱》里会发疯，被关在阁楼上，最后在一场大火中烧死。 许多小说改编成电视剧，就添出许多“前事”： 邹静之编的《倾城之恋》电视剧长达31集，写到白流苏老家的许多事。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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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文本不请自来 后文本无法控制，而且明说借用，就难以确定有多少是违规袭用。 瑞典作家弗瑞德里克·科尔汀（Fredrik Colting）写了一本《60年后：走过麦田》（60 Years Later: Coming Through the Rye）。 《麦田守望者》（Catcher in the Rhy）作者塞林格知道此消息后非常不满，将作家和出版商一起告上法庭。 欧洲法庭最后判决不支持塞林格的诉状。 但是此书在美国不能公开发行，可见法律对伴随文本之为难。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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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D Salinger 成了圣人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疯狂的石头》全套伴随文本 副文本：出品公司，演员表，职员表，名不见经传，让人好奇； 型文本：明显是惊险警匪片类型，又处处拿这个类型开玩笑； 前文本：“引用”很多“大片”电影：《天下无贼》，《功夫》，《寻枪》，《十二罗汉》（Ocean’s Twelve），尤其戏仿《碟中谍》（Mission Impossible）的悬空盗宝场面； 元文本：在进入院线之前，电影已经受到民间影评热捧。 链文本：此后中国的低成本电影井喷，出现了刘德华的赞助计划； 先后文本：宁浩延伸拍摄电影《疯狂的赛车》，话剧《疯狂的疯狂》。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话剧《疯狂的疯狂》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一场足球赛的全套伴随文本 有场地馆所，观众气氛等副文本； 有这项运动发展历史的型文本， 有两支球队先前多年的交锋史等前文本； 有传媒评论预测等元文本； 有正在同时进行的其他赛事影响目前排名出线希望等链文本， 有“联赛”中先客场后主场积分累加的先后文本。 没有这些伴随文本，球赛只是22人踢球玩而已。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杜尚小便池靠伴随文本成为艺术品 链文本（放在一个美术展览会上）， 副文本（杜尚签的一个假名，以及《泉》这个传统美术标题 杜尚是从法国迁到纽约的，法国艺术家以大胆出名。 型文本：超现实主义的潮流，以及半个多世纪欧美先锋主义的浪潮。 它掀起的大争论，提供了有效的元文本评论，帮助它确立为艺术品 现在很少有艺术批评家敢否认这个小便池是艺术。美国美学家学会主席比尔兹利（Monroe C Beardsley)否认此为艺术，被嘲笑为落伍。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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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级英语考试 副文本：考场纪律，题型的各种组合（每次考试都是从几种题型中选出一部分进行组合）； 型文本：四六级考试的发展，题型变化规律； 前文本：每一年的考试范围和大纲； 元文本：对四六级考试的各种批评、建议、评论；考前的各种考点预测； 链文本：考后的试题分析评论等，庞大的四六级考试产业（辅导书、培训班、枪手集团等）， 先文本：之前的所有四六级考试试题； 后文本：明后年的考生“吸取教训”改变备考策略。 我们不仅被生活在符号的包围之中，而且被伴随文本的洪水所淹没。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弱符号/强符号 如果意义完全或大多依靠伴随文本才能明白，那是“弱符号”。 有的符号看起来是反结构的，例如社会的“边缘群体”的语言，穿着，行为，音乐，处处与主流文化对着干，实际上完全依靠反对的对象。 一旦对抗的对象不提供伴随文本，他们的符号风格就失去意义，因此也是弱符号。 而“强符号”往往不那么依靠语境，能比较独立地表意。 一个人独自做梦， 作者个姓强有力，例如瓦格纳的歌剧，尼采的哲学。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没有伴随文本，无法理解文本 如果照片没有任何标题类文本，如果上面的人物没有民族身份年龄性别前文本特征，如果我们没有对中国的元文本知识，就什么也看不到，照片对于我们等于零。没有对伴随文本作用的理解，任何理解不可能出现。 我们摆脱不了伴随文本的普遍控制：我们的思想意识本来就是一部合起的伴随文本词典，等着文本来翻开，来激发而已。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在读到一个文本之前，已经理解这个文本；也只有这样的文本，才能被我们理解。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伴随文本占文本上风 过于依靠伴随文本，我们往往忘了文本本身的品质。拿看电视剧来举例： 过于热衷于副文本，我们就会过分注意版本； 过分热衷于型文本，我们就会凡是言情电视剧必看； 过分热衷前文本，就会对戏仿与戏说特别感兴趣； 过分热衷于元文本，就会把关于作者或演员的传闻代替作品解读； 过于注重超文本，就会从喜爱一部作品爱上各种链接文本（例如某个导演，某个演员的其他作品）； 热衷于后文本，就会性急地等着看下一集。 整个文化产业就是按大众的这些伴随文本偏好来编制的。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实验艺术把伴随文本变成显文本 马原的《虚构》第一句话就是“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我写小说”，这是把副文本拉入文本。 美国女诗人琳.海基尼安（Lyn Hejinian）有一本诗体自传，37岁时写，共37首诗，每首37行，每首献给生命中的一年。她45岁时出了第二版，加了8首成为45首，但是在先前的每一首上又加了八行。 “先文本”：第二版是第一版的生成物； “前文本”：每一首引用一年的生活经验； “链文本”：作者年龄现在成了必须顾及的链接。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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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斯《法国中尉的女人》 作者自己出现在小说里，他心血来潮把自己的表拨慢了一刻钟，于是小说有了另一个可供读者选择的结局。 这一个情节就有多重伴随文本在起作用： 类文本（作者身份现身）， 给自己怪异的描写（元文本评论）， 用多种时间选择链接另一种情节（超文本) 用这些方式颠覆了维多利亚时代浪漫言情小说的型文本。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John Fowles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深层伴随文本 在各种伴随文本群背后，有更深层的伴随文本：即是一个文化对文本与伴随文本的“背书”。 文化提供了各种深入读文本的可能性。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阿尔都塞 “症候式阅读” symptomatic reading 认为文本的清晰话语背后隐藏着意识形态的沉默话语， 阅读可以顺着文本的意图，在文本层面上阅读，但更应该注意文本的空白，沉默，失误，歪曲，看出这些裂隙背后的意识形态真相，找出文本无法达到的层次。 马歇雷指出症候式阅读是要在作品文本的“字缝”中找出“作品与意识形态与历时之间”的错位运动造成的痕迹，最后看出受意识形态控制的文本掩盖的历史运动。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Louis Althusser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萨义德“对位阅读” contrapuntal reading “必须把文本内容与作者排除在外的内容统一起来”，作者没有写的，文本中被剔除的，并没有消失：因为“这种回避，恰恰就是帝国主义的文化政治，对作者意识形态的潜移默化，从而对文学文本造成的压力”。 作者与一般读者对文本中的帝国主义意识缺乏敏感，恰恰因为他们身处意识形态伴随文本的掌控中而浑然不知。 “对位阅读”的自觉批判姿态，促使读者和批评家用阅读介入对文化帝国主义的抵抗，抵抗的方法就是发现这种意识形态深伴随文本。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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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 Said in action of resistance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克里斯台娃 “现象文本”（phenotext）与“生成文本”（genotext） 现象文本是一种构造物，服从传达的规则，从发送主体到接收者完成传达： 生成文本则是“一个过程，不断穿过边界相对变动的区域，构成一个不局限于两个充分主体之间的传达通路。” 每一次显现的文本，是深层的生成文本又一次转换的结果。 她认为“生成文本与现象文本之间的区别，可以在汉语中,尤其是古典汉语中看到。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

Julia Kristeva 课件来源：符号学论坛（www.semiotics.net.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