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政策研究 第三讲 郑东雅 2013-3-14
问题 政府和企业的关系? 权贵资本 政府以什么样的方式介入企业? 国进民退
日本政企关系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体制 政府对市场的介入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政企关系的两种典型模式 市场型 重视市场合理性和效率性 美国 协调型 重视政府计划合理性及效率性 日本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政企关系的两种典型模式 协调型 70年代研究得出日本是协调型政企关系 传统的日本株式会社 通产省=社长,企业=事业部、课、支所 1972年美国商务部提出新的日本株式会社 日本政府在经济活动中发挥重要的协调作用 日本竞争力强大的源泉就在于这种与美国截然不同的特殊的政企关系。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基本特点 政府和企业是伙伴型的协作关系 政府与企业共同协商制定经济社会目标,并一起努力完成它。 日本经济运行是通过政府与产业界相互力量的均衡和依存作用来实现事先协商的目标。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基本特点 政府和企业的协作关系被法律化和组织化 政府和企业的协作关系以市场机制为基础。 政府的行政干预少,主要依法制定规划以及协调和整合经济活动中各构成单位的活动,以此实现对企业的指导作用。 行政指导 行政机关在其职权、职责范围内,基于法律或政策要求,采取指导、劝告、建议、协商、发布信息、制定指南等非强制性手段,谋求被指导人的同意或协力,实现一定行政母的的行为。 1993年对行政指导加以法律规范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好处 政府可以快速了解企业需求,有的放矢。 促进技术进步 新兴产业发展前景、新技术等政府通过审议会等各种正式、非正式渠道征求企业意见,并达到共识。 促进技术进步 20世纪80年代前政府通过NTT向民间企业转移、扩散技术,快速提升了日本企业的整体技术水平。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好处 政府和企业信息共享 政策得到有效贯彻 政府在制定政策前、执行过程中以及评判结果都与企业进行沟通 通过协调企业间关系引导市场从过度竞争向有效竞争转变。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弊端 保守化 市场效率问题 过分重视大企业,不重视创业者,不利于创新。 政府直接介入竞争过程的行为有可能导致生产效率低下、竞争环境不公平。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弊端 国际摩擦深刻化 伴随产业社会发展出现的诸多问题 政府实施产业保护政策和以发展产业为核心的政策容易导致国际摩擦。 伴随产业社会发展出现的诸多问题 过度强调企业优先发展而损害消费者利益、环境等问题。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日本政企关系及政府作用的变迁 二战前 政府在国家资本主义发展中起绝对主导的作用。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日本政企关系及政府作用的变迁 重视计划的协调型政企关系的形成期 战后日本政府为了使经济快速恢复和独立,建立了以市场价格机制为核心、国家适度干预为特征的经济管理体制,政府通过建立产业政策实施体系和政企关系的协调体制,与企业之间形成了长期稳定的协作关系。 产业合理化计划,政策性金融机构,税收,外汇管制,进口贸易限制 对金融业实施管制,重点产业,贷款投向 调整竞争政策,解散财阀、放松对垄断行为的限制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日本政企关系及政府作用的变迁 重视计划的协调型政企关系的成熟期(1955-1974) 追赶前期(1955-1965) 以调整经济结构、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为主要目标 制定长期产业发展规划,引导汽车、石油化工、机械等新兴产业发展 保护性政策扶持没有竞争力的产业发展 刺激性政策诱导企业调整产业结构 追赶后期(1966-1974) 纠正高速经济增长带来的公害及城乡发展不均衡等社会问题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日本政企关系及政府作用的变迁 向重视市场的协调型政企关系的转型时期(1975-1999) 80世纪80年代中期 政府对市场的干预依然很重 石油危机后,政府的主要作用是支持企业开发节能降耗技术和推进产业结构升级 泡沫经济时期(1985-1999) 日元升值、对外经济摩擦加剧以及自由主义国家放松管制和小政府思想的影响,日本开始推行国有企业民营化为中心的行政改革 政府的核心目标是调整经济结构、减少对市场的干预、建立高度透明公正的市场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日本政企关系及政府作用的变迁 重视市场的协调型政企关系的调整期(2000至今) 在全球一体化和日本经济长期低迷、国家竞争力衰退的背景下,日本政府开始反思过度依赖市场作用带来的失业、社会保障以及消费疲软等严重问题,重新强化政府的计划作用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日本政企关系及政府作用的变迁 重视市场的协调型政企关系的调整期(2000至今) 2010年日本政府《新增长战略报告》 未来10年日本经济社会发展和结构调整的目标、重要领域及其政策作出全面规划 立足为企业创造良好的国内外市场环境和创新环境 重新实施防止企业技术外溢、推广日本技术标准等保护政策 通过补助金等激励型政策加大对战略产业的扶持力度。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日本政府在产业发展中的作用评价 政府对不同的产业起不同的作用 政府在产业发展的不同阶段所起的作用不同 有些产业政府介入,有些产业依靠市场和企业自律 政府在产业发展的不同阶段所起的作用不同 在产业发展的初期和衰退期作用大,成熟期作用小。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日本政府在产业发展中的作用评价 政府对同一发展阶段的同类产业作用介入程度也不同 根据行业自身的秩序能力和调整能力决定介入程度 20世纪60年代对市场能力强的电力产业采取通过《电气事业法》限制政府介入市场的方式 对市场能力弱的石油产业则通过采取《石油业法》强化政府介入的方式。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日本政府在产业发展中的作用评价 对同一产业采取的不同产业政策措施所带来的效果不同 对石油化学工业,通过促进合理化、大型化投资来增强国际竞争力上取得了成功,但在依靠企业的集约化来抑制竞争上却遭到失败。
Ⅰ. 日本政企关系的基本认识 日本政府在产业发展中的作用评价 以激励性政策为主,限制性政策很少 在企业困难时期以及降低成本、技术升级等调整时期给予支持。 不限制进入,以控制产业发展速度为主 真正用行政审批手段进入管理的只有石油产业。
Ⅱ.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体制 法律化 《国家行政组织法》 《事业法》 在职权法定框架下形成各利益体之间的博弈均衡机制。 政府各个部门的职权范围的法律,涉及政策制订、执行及其评估的管理权限。 《事业法》 规定产业所涉及的政企关系的法律。 在职权法定框架下形成各利益体之间的博弈均衡机制。
Ⅱ.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体制 组织化 政治家、政府、企业形成了铁三角的关系 政治家通过大臣人事权和法案通过权等对政府官僚施加压力 政府官僚运用管制权限控制企业 企业利用政治献金和选票控制政治家议员的选举
Ⅱ.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体制 组织化 政府部门内部分工明确 专业部门 综合部门 按产业类别纵向分割 负责与企业直接接触 企业也可以直接与所管辖部门交涉 综合部门 设立协调组织内部纵向关系和外部横向关系 内阁官房长官、各省厅的大臣管房长官,集中人财物权,是该部门最具实权的综合统筹协调管理部门。
Ⅱ.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体制 组织化 设立专门的协调组织 审议会 政企交流、协商政策的最高平台 中央省、厅及各级地方行政机关中设立 日本政策的制定和修改首先要接受相关审议会的咨询,再将多方听取意见形成的政策方案交议会审议,在国会得到批准,再以法律的形式出台。 由产业界、学术界、社会团体等代表各方利益的非官方民间有识之士及媒体等组成。
Ⅱ.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体制 组织化 设立专门的协调组织 行业组织 每个行业组织都有对应的政府管理部门,重要的行业组织与政府有直接关系(政府出资或派遣人员) 通过信息交流、组织研发、制定技术标准以及协助政府对企业进行行政指导等活动发挥政府与企业间的协调作用
Ⅱ.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体制 组织化 设立专门的协调组织 经团联、日经联、日本商工会议所等综合性行业组织 经团联(民僚)最高领袖会长可以直接与日本首相对话 审议会的委员通常也是经团联的各个委员中选出 经团联通过委员了解审议会审议状况及政府思想,企业通过加入委员会来参与或影响日本经济和产业发展的重大决策。
Ⅱ.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体制 政策性金融机构是政策落实的保障 日本政策开发银行 产业开发政策、地域的振兴、环境能源对策以及中小企业政策和国民福祉等领域发挥重要作用
Ⅱ. 协调型政企关系的体制 政府尊重企业的自主性 日本企业在政策制定和实施过程中具有自主性 石油公司合并时坚持优先考虑企业自身利益的原则 日本政策建议多数自下而上
Ⅲ. 政府对市场的介入 与美国不同
Ⅲ. 政府对市场的介入 国有化并非政府介入市场的主要手段 经济性介入 行政性介入 财政性介入 通过国有企业或投资直接参与企业经营 国有化或国家管理 行政性介入 管制、许可认可、行政指导政府制定市场规则、取缔不公正交易 财政性介入 各种财政支出、税制
Ⅲ. 政府对市场的介入 国有化并非政府介入市场的主要手段 设立不同形态和目的的国有企业,一旦完成时代作用,就被整理、合并、改制。 政府主要通过行政性介入和财政性介入的方式解决各个领域市场失灵的问题。 以私营企业为主体的领域 包括公共事业在内
Ⅲ. 政府对市场的介入 国有化并非政府介入市场的主要手段 行政性介入同样可以达到政府高度干预的目的。 日本石油产业没有国有化,但通过《石油业法》通过规定许可制、价格管制以及生产、销售、进口等具体措施和行政指导等间接办法介入企业活动。
下周阅读文献 Rodrik, Dani, 2004. “Industrial Policy for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John H. Kennedy School of Government, Harvard University, mimeo. 报告人 评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