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緒 論
1 - 1 生態學的意義 1 - 2 生態學的類別 1 - 3 學習生態學的目的 專題 生物獲取營養的方式 1 - 4 研究生態學的方法 專題 坎坷的保育之路
生態學原是生物學的一門分支學科,在以往,它大都被含括在生物學的範圍中一併討論。但二十世紀中期以來,人類農工科技與物質文明高度發展的結果,使得環境失調變成是全球性的問題,諸如人口膨脹、氣候改變,能源及糧食缺乏等等,已是人類不得不嚴正看待的空前危機。因此,基於對生存環境的關切,生態學逐漸變成被廣泛討論的話題,不僅是研究單位投注了倍於以往的人力、物力,許多社會機構與公益團體也熱烈地加入生態學的研究行列。於是,就生態學的本質而言,它從以往的純理科學變成是理論與應用並重
的生活科學,而在研究領域方面,也變得比以往更為廣泛且實際。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生態議題與其它相關學科如大氣科學、地理學、化學、社會學的關聯性大富提高之後,生態學幾乎已變成是二十一世紀地球公民所不得不研習的“生存科學”了。
生態學的意義 1869年德國生物學家Ernst Haeckel所提:「Oekologie一詞代表研究動物與外界環境關係的學問」。 中國生態學者馬世駿定義:「生態學是研究生命系統與環境系統間相互作用之科學」。
圖 1-1
生態學的類別 依據生態系構造層級區分 個體生態學(Autecology) 族群生態學(Population ecology) 群落生態學(Community ecology) 生態系統生態學(Ecosystem ecology) 全球生態學(Global ecology)
依據生物分類系統區分 依據生物棲所區分 依據應用領域區分 依據生物學上的分類系統,生態學可劃分為動物生態學、植物生態學、微生物生態學。 若依據生物的棲息場所(Habitat),可將生態學區分為海洋生態學、陸地生態學、河口生態學、沙漠生態學、湖泊生態學等等。 依據應用領域區分 依據生態學的應用領域,可以將生態學歸類為農業生態學、漁業生態學、林業生態學、污染生態學等。
學習生態學的目的 學習生態學的主要目的,即在建立人類與其他生命一體的共識,其具體意義可頭述如下: 探討生態系的構造並瞭解生物與環境間的關係 認識人類所應承擔的自然責任 培養敬畏自然、尊重生命的觀念與行為
生物獲取營養的方式 生物取得營養的方式可分為「自營性」、「異營性」與「混合性」三大類。「自營性生物」可以從環境中吸收無機物而獲得營養和能量,例如綠色植物或「光合成細菌」可以利用葉綠素〈或光合色素〉,將環境中的水和二氧化碳重組成葡萄糖,而光能就轉變成化學能貯藏在葡萄糖的化學鍵裡面,這就是地球上最常見的自營性營養方式。除此之外,某些沒有葉綠素的原核生物,例如「硫化菌」、「硝化菌」等,它們也能夠以氧化環境中的硫化物或氮化物的方式來獲取能量和營養,這些在生態學上都算是自營性的生產者。
相對的,「異營性生物」要取得營養就必須直接攝取有機物才行。簡單一點的說,這類生物必須將別的生物吃掉,再經由消化吸收的過程讓身體獲得營養和能量,像人類和一切肉食性動物、草食性動物都是。還有一些以寄生和腐生方式生存的寄生蟲、真菌、細菌等也都是「異營性生物」家族中的廣大成員。
自然界中還有一些生物兼具自營性營養法和異營性營養法,例如豬籠草、毛氈苔等食蟲植物。它們雖然有葉綠素可以進行光合作用,但同時也可以捕食昆蟲並消化吸收;另外像「眼蟲」這類的原生生物,它們兼具動物和植物的特質,也是屬於混合營養型的生物。
研究生態學的方法 科學方法就是它最基本的研究方法。 敏銳地觀察與持續的毅力是研究生態學的最基本要件。
坎坷的保育之路 在台灣經濟尚未起飛之前,許多來台灣觀光的老外,一定要到華西街去看蛇販賣蛇、殺蛇,而高雄六合夜市也有幾擔野味攤,當街就擺著白鼻心、山羌、鴛鴦等待價而沽;即使後來經濟已經漸趨富足,路經屏鵝公路的楓港時,仍然可以看到遮天蔽日的炭烤煙霧,因為有無數的紅尾伯勞在此命喪於南遷的斷魂路上。這些可能就是早期來台的國外人士對台灣的第一印象。
民國74年,台灣在經濟上已經逐漸擺脫貧窮和落後的陰影,甚至是國際舞台上讓人不敢小視的亞洲四小龍之一,但不幸的是,在生態保育上我們卻抱來一個「野生動物地獄」的惡名。何以至此?是因為當時南部鄉下吹起吃虎肉進補的歪風,豢養野生動物的人將人工繁殖的老虎當街宰殺,並將虎骨、虎肉稱斤論兩來販賣。這件事在國內外媒體爭相報導下,震驚了全球野生動物保護團體,也引來國際輿論對台灣疏於保護野生動物的嚴厲譴責。之後,雖然在政府承諾將為保育工作付出更多努力的情況下平息了風波,但台灣的野蠻形象卻已深刻烙印在國際保育人士的心中。
民國81年,台灣在保育工作上更是重重的摔了一跤。當時由於基隆海關查緝到不肖之徒自國外走私進口大量的虎骨和犀牛角,使得國際保育人士對台灣的中藥房可以公然販售犀牛角粉的情況極表不滿,甚至以「犀牛終結者」的惡名韃伐台灣對野生動物的罪行,這就是我們保育史上所稱的「犀牛角事件」。同一年,另一個環保戰場也是硝煙四起。國內有關工業發展和生態保育的兩派人馬,正在為七股鄉曾文溪口究竟該設工業區或野鳥保護區而爭論得如火如荼時,國際鳥類保護總會(TCBP)執行長因柏登先生特地到曾文溪口
關切黑面琵鷺棲息地的維護情況,但天下事就如此不巧,就在那段時間,曾文溪口的灘地上發現躺著兩隻被槍殺的黑面琵鷺。由於當時調查顯示全球的黑面琵鷺不超過300隻,而台灣人竟然粗暴的殺掉其中兩隻,對全世界的愛鳥人士而言,這樣的行為簡直到了罪大惡極、絕不可赦的地步。從此,台灣再也沒有保育形象可言。
兩隻黑面琵鷺的犧牲,引起國際輿論無情的抨擊,經政府單位深刻檢討以及環保團體極力催生下,農委會終將曾文溪口劃為黑面琵鷺臨時保護區,而其他的野生動物保育行動,也引起更多的重視和關懷。但如果細數台灣對野生動物的暴行,從殺虎事件、犀牛角事件到槍殺黑面琵鷺,我們在國際上的野蠻印象,絕對不是在短時間內就可以扭轉回來的。儘管這十多年來,我們的市場早已看不到販售野生動物及其製品,我們的台灣黑熊族群也正在逐漸復甦當中,且政府對違反野生動物保育法者均主動取締並繩之以法,但國際上對台灣推動野生動物的誠意和決心,卻始終還抱著
懷疑的態度。所以,如果想要洗刷掉國際上認為「台灣是個野蠻之島」的印象,我們可能還有一段漫長而坎坷的保育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