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形势与政策 ——学习十八大关于三农问题的主要精神 叶兴庆 （2012年11月24日 杭州）

主要内容 一、三农发展的黄金十年 二、在“四化同步”中着力推进现代农业建设 三、在“收入倍增”中着力促进农民增收 四、在“城乡一体”中着力推动要素平等交换和公共资源均衡配置

一、三农发展的黄金十年 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性成就：“经济总量从世界第六位上升到第二位，社会生产力、经济实力、科技实力迈上一个大台阶，人民生活水平、居民收入水平、社会保障水平迈上一个大台阶，综合国力、国际竞争力、国际影响力迈上一个大台阶，国家面貌发生新的历史性变化。人们公认，这是我国经济持续发展、民主不断健全、文化日益繁荣、社会保持稳定的时期”。 农业农村发展是突出亮点：人们公认,这十年是继1950年代初期和1980年代初期后的又一个黄金期

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迈上一个大台阶 粮食“九连增”：2004-2012年连续9年增产（从2003年8614亿斤提高到2011年11424亿斤，增产2810亿斤，2012又是一个增产年；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二个“九连增”，1950-1958年，累计增产1736亿斤）；2007年以来连续6年过10000亿斤、2011年以来连续2年过11000亿斤 其他主要农产品全面增产 现代农业建设快速推进

农民生活水平迈上一个大台阶 农民增收“九连快”：1979-2011年均增长7.4%，2004-2011年均增长8.1%，1997、2005、2007、2009、2011分别迈过2000、3000、4000、5000、6000元台阶 农村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从2002年的46.2%下降到2011年的40.4%，即将迈过40%的分界线（联合国粮农组织提出了依据恩格尔系数划分贫困与富裕档次的标准，即恩格尔系数在60%以上者为贫困，50一59%为勉强度日，40—49%为小康，30—39%为富裕，30%以下为最富裕）；农村居民生存和温饱问题基本解决 主要耐用消费品普及率持续提高，住房条件改善

农村民生改善迈上一个大台阶 农民非农就业明显增加：从2002年至2011年，第一产业就业人员从36640万人减少到26594万人，乡村就业人员从48121万人减少到40506万人 农村基础设施明显改善：水、电、路、气、房 农村社会事业明显进步：教、科、文、卫、保

十年黄金期成因：综合国力 2002-2011年， GDP 从12万亿增长到47万亿、年均增长10.7%，财政收入从1.89万亿增长到10.39万亿、年均增长20.8%，2011年人均GDP达到5400美元、进入中等偏上收入国家行列 2003-2012年，中央财政三农投入累计超过6万亿元。在总量上，从2003年的2144亿元增加到2012年的1.228万亿元，翻了两番多；在速度上，三农投入年均增长21.4%，高于同期财政支出年均增长4.5个百分点；在比重上，中央财政三农投入占财政支出比重从13.7%提高到19.2%，提高5.5个百分点。

十年黄金期成因：新理念新论断新要求 明确了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和政府全部工作重中之重的基本要求 提出了统筹城乡发展的基本方略 作出了我国总体上已到了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发展阶段的基本判断 制定了多予少取放活和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基本方针 规划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基本任务

基本要求：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和政府全部工作的重中之重 对“三农”问题重要性，不同时期有不同表述 2003年初中央农村工作会议，胡锦涛总书记首次提出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 2004年和2005年，政府工作报告指出，解决好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全部工作的重中之重 “重中之重”，解决的是“三农”工作的位置问题

基本方略：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 党的十六大首次提出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 十六届三中全会把统筹城乡发展作为科学发展观的重要组成部分，摆在“五个统筹”之首（城乡、经济社会、区域、人与自然和谐发展、国内发展与对外开放），提出了“建立有利于逐步改变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体制”的重大任务 “统筹城乡”，解决的是发展理念问题

基本判断：总体上已到了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发展阶段 胡锦涛总书记在十六届四中全会上作出了“两个趋向”的重要论断（纵观一些工业化国家发展的历程，在工业化初始阶段，农业支持工业，为工业提供积累是带有普遍性的趋向；但在工业化达到相当程度以后，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实现工业与农业、城市与农村协调发展，也是带有普遍性的趋向） 在2004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再次明确和强调，“我国现在总体上已到了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我们应当顺应这一趋势，更加自觉地调整国民收入分配格局，更加积极地支持‘三农'发展” 基本判断，解决的是理论支撑问题

基本方针：多予少取放活和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 2002年初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国务院领导同志在讲话中首次明确阐述了“多予”、“少取”、“放活”的内涵；2003年年初，胡锦涛和温家宝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将“多予少取放活”明确为要坚持的方针；将“多予少取放活”作为方针首次写入中央文件的，则是2004年的中央1号文件 温家宝总理在2004年中央经济工作讲话中首次提出适应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阶段的要求，实行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在2005年政府工作报告中进一步将其上升到方针的高度 基本方针，解决的是政策取向问题

基本任务：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十六届五中全会提出按照“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的要求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涵盖了农村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精神文明和民主政治等方方面面，是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建设现代农业的重要保障，是增加农民收入、繁荣农村经济的根本途径，是消除城乡二元结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大举措，也是促进农村全面进步、构建和谐社会的基本前提 基本任务，解决的是努力方向问题

十年黄金期成因：强农惠农富农政策体系 以终结农业四税为标志，国家与农民的分配关系实现重大调整 以实行四项补贴为标志，农业支持保护体系基本形成 以放开粮食购销为标志，农产品市场化改革迈出最后一步 以推进集体林改为标志，农村基本经营制度覆盖范围扩大 以明确长久不变为标志，农民土地财产权得到更充分保障 以允许民工落户为标志，农民工市民化政策环境逐步改善 以降低准入门槛为标志，竞争性农村金融市场体系开始发育 以加强水电路气为标志，农村基础设施加快改善 以实施两免一补为标志，走向真正的免费义务教育制度 以建立农村低保为标志，农村社会救助实现新跨越 以推行新型农合为标志，逐步提高农民医疗保障水平 以推行新型农保为标志，促进农民养老方式实现重大转变

7个中央1号文件 2004：关于促进农民增加收入若干政策的意见 2005：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工作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若干政策的意见 2006：关于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若干意见 2007：关于积极发展现代农业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若干意见 2008：关于切实加强农业基础建设进一步促进农业发展农民增收的若干意见 2009：关于2009年促进农业稳定发展农民持续增收的若干意见 2010：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

7个中央1号文件的共同点 突出主题、各有侧重 立足当前、着眼长远 一脉相承、小步快走 瞄准方向、穷追不舍 虚实结合、注重效果

中央1号文件热点词汇频率

2011年中央1号文件：聚焦水利 六点考虑：中央重视、水资源短缺和水利设施薄弱问题突出、农田水利滞后、水旱灾害频繁、完善三农政策的策略、水利系统未出过综合性中央文件 四大目标：到2020年基本建成防洪抗旱减灾体系、水资源合理配置和高效利用体系、水资源保护和河湖健康保障体系、有利于水利科学发展的制度体系

2012年中央1号文件：突出农业科技 在定位上，明确指出实现农业持续稳定发展、长期确保农产品有效供给，根本出路在科技。要坚持科教兴农战略，把农业科技摆上更加突出的位置。 在定性上，明确指出农业科技是确保国家粮食安全的基础支撑，是突破资源环境约束的必然选择，是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的决定力量，农业科技具有显著的公共性、基础性、社会性。要大幅度增加农业科技投入，发挥政府主导作用。 在定向上，明确指出农业科技要面向产业需求，着力突破农业重大关键技术和共性技术，切实解决科技与经济脱节问题。

含金量高的政策措施 发挥政府在农业科技投入中的主导作用，保证财政农业科技投入增幅明显高于财政经常性收入增幅，逐步提高农业研发投入占农业增加值的比重，建立投入稳定增长的长效机制 大幅度增加农业防灾减灾稳产增产关键技术良法补助 加大对科技型农村企业、科技特派员下乡创业的信贷支持力度，积极探索农业科技专利质押融资业务。支持农业发展银行加大对农业科技的贷款力度。 支持发展农业科技创新基金，建立种业发展基金

提升农技推广服务能力的“三大政策” 一衔接：实现在岗农技推广人员工资收入与基层事业单位人员工作收入平均水平相衔接 两覆盖：2012年基层农业技术推广体系改革与建设示范县项目基本覆盖农业县(市区场)、农业技术推广机构条件建设项目覆盖全部乡镇

其它重要决策 《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2008）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推进集体林权制度改革的意见》（2008） 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年）》（2011）

二、在“四化同步”中 着力推进现代农业建设 “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推动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工业化和城镇化良性互动、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 “加快发展现代农业，增强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确保国家粮食安全和重要农产品有效供给”

（一）新背景：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 人均GDP小于或等于1005美元为低收入国家，1006-3975美元为中等偏下收入国家；3976-12275美元为中等偏上收入国家，大于或等于12276美元为高收入国家 中等收入陷阱：一个经济体从中等收入向高收入迈进的过程中，既不能重复又难以摆脱以往由低收入进入中等收入的发展模式，很容易出现经济增长的停滞和徘徊。进入这个时期，前期经济快速发展积累的矛盾集中爆发，原有的增长机制和发展模式无法有效应对由此形成的系统性风险。

部分国家或地区 跨越3000-10000美元发展阶段时间表 国家或地区 3000-10000美元起止年份 所用年数 备注 墨西哥 1980 2011 31 公认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部分国家代表 阿根廷 1982 29 巴西 1990 2010 20 马来西亚 1992 2012 中国 2008 世界 1986 25 美国 1962 1978 16 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部分国家及地区 加拿大 1966 14 欧洲 1973 1987 英国 13 香港 1976 1988 12 澳大利亚 1969 11 日本 1972 1981 9 韩国 1995 8 德国 1971 1979

对中国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的担忧 收入分配差距扩大、贪污腐败严重、社会动荡 未富先老、人口红利消失 资源消耗过量、生态环境退化 外部环境趋紧 工业化中后期、城镇化快速推进期，如何避免农业衰落、农村凋敝

（二）新挑战：农产品自给率 步入长期下降通道？ “九连增”与“九连赤”：2004年开始出现农产品贸易逆差，2011年达到341亿美元，2012年将超过400亿美元 出口劳动密集型的蔬菜、水果、水产品，进口土地密集型的大豆、棉花、植物油、谷物、食糖以及畜禽产品 人多地少国家进入中等收入发展阶段后农产品自给率长期下降是大概率事件

日本综合食物自给率（%） 综合食物自给率（按热量计算） 综合食物自给率（按生产额计算） 谷物自给率 主食用谷物 自给率 1965 73 86 62 80 1975 54 83 40 69 1985 53 82 31 1995 43 74 30 65 2000 71 28 60 2001 70 2002 61 2003 27 2004 2005 2006 39 68 2007 66 2008 41 2009 2010

中国粮食安全面临挑战：需求 人口总量增长，生存性需求持续增加 城镇化水平提高，商品性需求持续增加 城乡居民收入水平提高，改善性需求持续增加 越来越多的地区退出粮食生产，调入性需求持续增加 工业用途拓展，原料性需求持续增加 金融属性日趋明显,投机性需求持续增加

中国粮食安全面临挑战：供给 耕地约束趋紧 水资源约束趋紧 劳动力约束趋紧 成本约束趋紧 环境约束趋紧 气候约束趋紧

粮食安全目标：总量 《国家粮食安全中长期规划纲要（2008-2020）》：2020年粮食需求总量5.725亿吨，其中口粮消费2.475亿吨，饲料粮消费2.355亿吨；粮食综合生产能力达到5.4亿吨以上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全国种植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全国现代农业建设规划（2011-2015年）》：2015年粮食综合生产能力达到5.4亿吨以上

粮食安全目标：自给率 纠结：保持较高自给率与资源配置效率 《中国的粮食问题》：在正常情况下，粮食自给率不低于95%,净进口量不超过国内消费量的5% 《国家粮食安全中长期规划纲要（2008-2020）》：粮食自给率稳定在95%以上，稻谷、小麦保持自给，玉米保持基本自给,畜禽产品、水产品等重要品种基本自给 《全国种植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立足国内实现基本自给、确保自给率95%以上,水稻、小麦、玉米三大粮食作物自给率达到100%

农业贸易平衡趋势 不同维度的观察:产值自给率、数量自给率、耕地自给率、热量自给率 农产品贸易平衡和粮食自给率中长期走势：日本、韩国的前车之鉴

农产品价值形态自给率 年份 农牧渔业总产值（亿人民币） 农产品净进口（亿美元） 人民币对美元年平均汇率 农产品净进口（亿人民币） 农产品价值形态自给率（%） 2001 25240.8 -42.4 8.277 -350.9 101.41 2002 26357.3 -57 -471.8 101.82 2003 28451.9 -25 -206.9 100.73 2004 34911.9 46.4 8.2768 384 98.91 2005 38025.3 11.4 8.1917 93.4 99.76 2006 39200 6.7 7.9718 53.4 99.86 2007 47031.3 40.8 7.604 310.2 99.34 2008 55849.3 181.6 6.9451 1261.2 97.79 2009 58001.6 129.6 6.831 885.3 98.5 2010 66724.3 231.4 6.7695 1566.5 97.71 注：农产品价值形态自给率=农牧渔业总产值/（农牧渔业总产值+农产品净进口）*100%

农产品数量形态自给率：大豆 国内产量 （万吨） 进口量 表观消费量（万吨） 表观自给率（%） 2001 1541 1394 2935 52.5 2002 1651 1131 2782 59.4 2003 1539 2074 3613 42.6 2004 1740 2023 3763 46.2 2005 1635 2659 4294 38.1 2006 1507 2824 4331 34.8 2007 1273 3082 4355 29.2 2008 1554 3744 5298 29.3 2009 1498 4255 5753 26.0 2010 1508 5480 6988 21.6 注：表观自给率=国内产量/（国内产量+进口量）*100%

农产品耕地形态自给率 2001 2010 净进口数量（万吨） 国内单产（公斤/公顷） 折面积 （万亩） 谷物 -532.5 4800 -1664.06 446.5 5524.4 1212.35 棉花 5.3 1107 71.82 312.8 1229.4 3816.5 食糖 100.4 179.16 167 293.64 大豆 1367.8 1700 12068.82 5479.7 1771.2 46406.67 油菜籽 172.4 1597 1619.29 160 1775.1 1352.04 食用植物油 154.1 6798.53 816.6 34578.25 蔬菜 -384 31703 -181.69 -829.6 34263 -363.19 水果 -61.4 7363 -125.08 -232.1 15359 -226.67 合计 18766.79 87069.6 全国农作物播种面积 233562 241012 耕地自给率（%） 92.56 73.46

（三）新起点：农业现代化中期阶段

（四）新要求：十八大报告 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时，“农业现代化和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成效显著” “坚持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依法维护农民土地承包经营权、宅基地使用权、集体收益分配权，壮大集体经济实力，发展农民专业合作和股份合作，培育新型经营主体，发展多种形式规模经营，构建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

现代农业建设的几个关键问题 谁来种地、地怎么种：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促进土地流转，专业农户、公司制农业 社会化服务是把双刃剑：既要解决小规模兼业农户在部分作业环节的规模不经济问题，又要防止其长期固化，不能把过渡形态视作目标模式 三率并重：土地产出率长足进展；资源利用率很低，化肥施用量2002年4339万吨，2011年5704万吨，增加1365万吨，单位面积施用量是世界平均水平的两倍；劳动生产率更低 农业政策取向：不能总是吃补药，扶持先进生产力

三、在“收入倍增”中 着力促进农民增收 十七届三中全会：农民人均纯收入2020年比2008年翻一番 十七届五中全会：努力扭转城乡、区域、行业和社会成员之间收入差距扩大趋 十八大报告：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收入分配差距缩小，中等收入群体持续扩大，扶贫对象大幅减少

不同时期城乡居民收入增长速度比较 时期 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均增长速度（%） 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年均增长速度（%） 1979-2011 7.4 1979-1988 6.2 12.0 1989-1994 7.2 2.7 1995-1997 4.1 6.3 1998-2009 9.2 5.8 2010-2011 8.1 11.1

一问：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小的 拐点是否已经到来 2010年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长速度(10.9%)超过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速度(7.8%)，城乡居民收入比出现缩小 2011年，农村居民人均现金收入增长速度(11.4%)继续超过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速度(8.4%)，城乡居民收入比继续缩小 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的过程已经终结、开始步入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持续缩小的发展阶段？

审慎看待近两年城乡居民收入 差距缩小贡献因素的可持续性 人数、工资“双增长”，促使农民人均工资性收入快速增长 产量、价格“双提高”，促使农民人均家庭经营纯收入快速增长 范围、标准“双扩大”，促使农民人均转移性收入快速增长

二问：农村内部收入差距缩小的 拐点是否已经到来 有专家认为，近年来低收入阶层收入增长速度超过平均速度，城镇和农村内部收入差距开始出现缩小 可持续性存疑

按现价计算的不同收入组农民收入增长速度（%） 低收入户（20%） 中低收入户（20%） 中等收入户（20%） 中高收入户（20%） 高收入户（20%） 全部农户（100%） 2011/2010 6.99 17.52 18.88 19.53 19.46 17.88 2010/2009 20.69 16.43 15.98 15.04 14.05 14.86 2009/2008 3.30 5.97 7.11 9.09 9.11 8.25 2008/2007 11.35 13.68 14.88 15.57 15.32 14.98

真正迎来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和农村内部收入差距从持续扩大转向持续缩小的拐点 以释放农业剩余劳动力为主线，持续增加农民工资性收入 以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为主线，持续增加农民家庭经营收入 以完善农村社会保障为主线，持续增加农民转移性收入 以推进农村产权制度改革为主线，持续增加农民财产性收入

四、在“城乡一体”中着力促进 要素平等交换和公共资源均衡配置 “城乡发展一体化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途径”，“要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增强农村发展活力，逐步缩小城乡差距，促进城乡共同繁荣。坚持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和多予少取放活方针，加大强农惠农富农政策力度，让广大农民平等参与现代化进程、共同分享现代化成果”，“加快完善城乡发展一体化机制，着力在城乡规划、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等方面推进一体化，促进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和公共资源均衡配置，形成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工农互惠、城乡一体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

（一）改革征地制度 十八大报告：“改革征地制度，提高农民在土地增值收益中的分配比例” 本届政府任期内的最后两项改革：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和征地制度改革，“这是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两件大事” 土地是财富之母，土地增值收益的内涵 现行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格局极大地扭曲了社会财富分配

按原用途补偿不合时宜 “按原用途补偿”是计划经济产物 “非劳动成果论”：农地转建设用地产生的增值是规划、用途管制和经济社会发展的产物，而非农民劳动创造，应归社会所有 “工业化城市化成本论”：按原用途补偿，并以划拨方式向建设项目供地，确实降低了工业化城市化成本；但以招拍挂有偿出让后，工业地价、商业地价、特别是商品房地价快速上涨

实践中对“按原用途补偿”的突破 征地补偿标准逐步提高，但核心原则未变 多数地方征地补偿已超过原用途所可能产生的收益 征地制度改革试点：留地开发、土地使用权入股 广泛存在的灰色地带、法外现象

让农民以市场化方式 参与土地增值收益分配 该征的地如何继续征：合理界定公共利益、缩小征地范围，参照被征收地块周边同等条件土地的市场价格确定征地价格，完善征地程序、提高农民话语权 不能征的地如何进入市场：在严格用途管制、严格规划许可的前提下，由用地者与土地所有者直接谈判

三个利益相关者 城郊农民：由涨价完全归公，转向合理归私、适度归公；分享而不是独占农地转建设用地产生的增值收益；按原用途确定基准地价，对增值部分按一定比例征收土地增值税 农区农民：引进了土地用途管制制度，而没有引进土地发展权制度，这些地方的农民没有分享土地增值收益的机会；建立耕地保护基金、增减挂钩 城市居民：由涨价完全归私，转向适度归私、合理归公；严格执行1993年颁布的《土地增值税暂行条例》

（二）促进农民工市民化 十八大报告：“加快改革户籍制度，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努力实现城镇基本公共服务常住人口全覆盖”，“积极推动农民工子女平等接受教育”

城镇化夹生饭 2011年城镇化率首次超过50%、达到51.27%，有人认为这标志着我国已进入“城市中国”新时代；也有人认为，这其中包括大量农民工及其子女，这些人是半城市化、伪城市化、半截子城市化，形成城市内部二元结构 城镇新增人口的三个来源：城镇人口自然增长、城镇外扩卷入的人口、从农村迁入人口 第三种人口估算：2011年底，农村户籍人口9.55亿，按常住人口统计的乡村人口6.57亿，相差的2.98亿即为户籍在农村、常住在城镇的“半城市化”人口，为城镇化率贡献了22个百分点

五大难题 在城乡二元体制基础上启动城镇化进程，面临进城人口市民化的成本消化难题 在房价上涨严重透支未来的背景下，面临进城人口如何安居的难题 在区域差距十分明显的基础上启动城镇化进程，面临进城人口逐业而动、稳定性差的难题 在集体所有制基础上启动城镇化进程，面临农民如何退出农业农村的难题 在人口流动习惯扎堆、具有浓郁地缘特征的文化背景下，面临本地人与外地人融合的难题

本地人与外地人 外地人进入一个地方，往往呈现扎堆现象 外地人融入一个地方，既面临户籍问题，也面临利益冲突问题。广东省增城市新塘镇大敦村联防队员殴打外来孕妇事件。浙江省湖州市吴兴区织里镇外来业主抗税事件。广东省中山市沙溪镇治保员殴打外来人口子女事件。

大敦事件1

大敦事件2

织里事件1

织里事件2

织里事件3

沙溪事件1

沙溪事件2

沙溪事件3

三起事件比较 大敦事件 织里事件 沙溪事件 始发时间 2011年6月11日 2011年10月26日 2012年6月25日 事件起因 治安联防员殴打外来占道摊贩 税收协管员殴打外来小业主 治安联防员殴打外来工子女 对抗人群 四川人与本地人 安徽人与本地人 人口构成 0.7万与8万 10万与25万 6万与8万 主要产业 牛仔服之都 童装之都 休闲服装之都 发生地域 珠江三角洲 长江三角洲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