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vic Education in the Liberal State” By William Galston 第 10 單元：蓋爾斯頓＜自由主義的兩種概念＞ 自由主義第十講 林火旺 教授 “Civic Education in the Liberal State” By William Galston 【本著作除另有註明外，採取創用CC「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相同方式分享」台灣2.5版授權釋出】

一、前言 （一）以往認為公民教育是必要的，而現在則有很大的 爭議。 （二）懷疑論者認為，美國的政治和社會制度運作良好 ，不需要公民教育；也有人認為，自由社會的個 人或群體，對美好人生有極大差異，很難設計一 套公民教育；也有人認為，單一的公民教育會傷 害自主性。 （三）作者主張公民教育是必要且可能的。 （四）區別 “civic” 和 “civil” (civil society) 這裡要探討的公民指的是關心整體社會、以國家利益作為考量的人民。 civic偏向「公」，civil 偏向「私」 civil society的較適當翻譯為「民間會社」，指學校或社會裡自由形成的結社團體。

二、兩種教育： 哲學和公民教育 （一）哲學教育： １．目標有二： （１）追求真理的氣質傾向(disposition) 二、兩種教育： 哲學和公民教育 （一）哲學教育： 　１．目標有二： 　　（１）追求真理的氣質傾向(disposition) 　　（２）從事理性探索的能力 　２．不同種類哲學教育的共同點： 　　（１）不受特殊社會和政治環境的影響 　　（２）研究結果可能對政治社群具破壞性，因為以追求真理 為目標，可能會侵蝕社會未經反省的主要信仰結構 Galston先區別哲學教育和公民教育的不同

二、兩種教育： 哲學和公民教育 （二）公民教育 １．目標：不是為了追求真理，而是個體的養成，使個體能在 二、兩種教育： 哲學和公民教育 （二）公民教育 　１．目標：不是為了追求真理，而是個體的養成，使個體能在 其政治社群中有效實現其生活，並且支持其社群 　２．性質：公民教育不是同質的，也非普遍的，不同政體會有 不同的公民教育。一個無法支持和強化其社群的公 民教育，就是失敗的公民教育 威權社會與自由社會因為價值觀不同，所需要的公民教育也不一樣。

二、兩種教育： 哲學和公民教育 （三）此一分類的討論： １．可能的質疑：自由主義社會的公民教育和哲學教育沒有衝 突，因為自由社會是開放社會 二、兩種教育： 哲學和公民教育 （三）此一分類的討論： 　１．可能的質疑：自由主義社會的公民教育和哲學教育沒有衝 突，因為自由社會是開放社會 　２．作者的回應： 　　（１）理論上：自由主義對於具有爭議性的概念採取立場 　　（２）實踐上：很少人是經由理性探索的結果，而接受自由 主義的核心主張 質疑：自由主義相容於真理。因為自由社會是開放討論的社會，所以在自由社會裡的公民教育應跟追求真理的哲學教育沒有衝突。 作者回應：自由社會對於一些價值觀還是有假設，這些假設仍可能具有爭議性。 因此，哲學教育和公民教育的區分是重要的。

三、公民教育的必要 （一）有一個傳統主張自由主義政體不需要公民教育， 因為政治制度的設計就可以得到所要的結果 （二）作者認為自由主義制度的良好運作，需要培養良 好的公民品格 17～18世紀荷蘭的哲學家、政治經濟學家Bernard Mandeville以《蜜蜂的寓言》（The fable of the bees）一書而聞名。 他認為品德教育對於國家跟商業上的進步是有害的，一個社群會發達是因為人有私心，人的私欲促使人有動力去追求。 只要透過良好的制度設計就可以將人的欲望彼此抵銷，達到制衡。制度可以迫使人成為一個好公民。 但Galston認為社會若要有良好的運作，其公民必然要養成一定的價值觀以及習慣，制度的良好運作需要良好的公民品格。

四、公民教育的可能性 （一）質疑：自由主義採宗教中立，甚至擴大到道德和政治中立，表示不可能建立一個單一的公民課程，讓所有團體都接受 （二）作者認為把自由主義的中立普遍化是不必要的， 我們共享的公民身分可以作為公民教育的基礎 （三）共同的公民德行： 　１．維持自由主義國家的必要德行：忠誠、守法 　２．自由主義社會的個人特質：獨立、容忍 　３．自由主義民主政治一般公民的德行：尊重他人權利、評估 官員人格及表現的能力 　４．領導者德行：耐性、縮短明智決策和眾意間的距離之能力 （三） 2.自由主義的品格。 3.民主政治的品格。

四、公民教育的可能性 （四）作者和Amy Gutmann的差別 １．Gutmann的主張：公民課程應該培養民主政治的德行，即 審議(deliberate)能力的培養，且因此 參與有意識的社會再造 　２．作者的觀點：Gutmann的主張只是適合於我們情境的一小 部分公民教育，而不應該是全部，否則會產 生扭曲 　３．作者對Gutmann的批判 　　（１）公民教育觀的適當性必須建立在：我們要維持的是什 麼樣的社會 　　（２）把美國描述成民主政治只是部分真：分以下幾點 Gutmann：若大多數人都對政治漠不關心，則我們的政策就是由少數人在決定，所以公民教育必須培養審議能力，使人民能參與社會再造。 審議能力—深思熟慮，與別人交流意見後做決定的能力。 Galston則認為，審議能力的培養並非公民教育的全部。 Gutmann比較關心的是民主的社會和民主的德性（例如：自主、反省、批判）。 Galston比較關心的是自由的社會，而非民主的社會。

四、公民教育的可能性 Ａ）自由主義關心個人權利和私領域，所以培養尊重權利和 隱私是公民教育的主要目的，Gutmann強調以非壓迫 　　Ａ）自由主義關心個人權利和私領域，所以培養尊重權利和 隱私是公民教育的主要目的，Gutmann強調以非壓迫 和非歧視的多數決限制，無法保障個人不受多數的侵犯 　　Ｂ）自由主義區別憲法和其它多數立法程序，前者建立一個 穩定的制度，隔絕受到變動的多數之影響，這是有意識 社會再造的限制，較適當的公民教育應加入對此限制的 理解 　　Ｃ）代議民主所需要的公民教育不同於直接民主 　　Ｄ）自由主義的民主政治認知到某些卓越，這些卓越可以在 某些目的上構成合法的公共權威，所以自由主義的民主 政治要達成的是：盡可能結合良好的判斷和參與，民主 程序本身不是目的。因此公民教育的目標是：最廣泛接 受我們的公共生活中需要這樣的卓越 A) 民主多數決即使沒有壓迫和歧視仍可能侵犯到少數。 C) 在代議民主中最重要的是要有選對人的能力，而不需要對公共議題的審議能力。 D) Galston認為不要過份迷信民主，公共生活中的某些事務交給專家來做，結果會更好。

五、公民教育和自由主義的隱私 （一）宗教信仰對公民教育的挑戰 （二）洛克(John Locke, 1632-1704)：基於社會秩序 的維持，公共權威優先於良心或信仰。有兩個論 證可以支持這個論點： 　１．公共權威可以保障個人在民間會社內的運作，公共權威是 為了權利運用最大化而限制權利 　２．公民的意義就是大家共同接受一些利益和責任，如果要求 放棄私人良心信仰，是保障其它權利享受的必要手段時， 拒絕此要求等於違反個人成為社群成員的協議

五、公民教育和自由主義的隱私 （三）公民教育最尖銳的問題：子女教育問題，公民教 育內容和父母的想法衝突時 　１．父母教養權的限制：子女是未來公民 　２．Gutmann和作者的差異：前者強調應該教導未來公民具有 批判力；而後者則強調容忍差異，公民有權利過一個沒有 反省的生活 　３．作者的主張是否使父母對子女進行洗腦合法化？ 　４．自由社會的事實是：對兒童最大的威脅不是信仰太深，而 是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太深的信仰，自由主義的自我反省最 好始於相信某些東西，父母扮演此一角色應鼓勵 此一問題出現在少數族群身上 3.對於這個問題，Galston的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