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通主义：从学习理论到“互联网+教育”的本体论 王志军 江南大学 教育技术系 系主任 教育信息化研究中心 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 Email: jnuwzj@jiangnan.edu.cn 2019年3月23日

内容提要 时代提出背景与教育变革 联通主义学习理论及其发展 “互联网+教育”的本体论：联通主义 “互联网+教育”联通的三个层次

技术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变革 从工具 ==》 新的生态体系 互联网+教育=？ 互联网+零售= 互联网+交通= 互联网+通信= 互联网+生活= MOOC 微课 翻转课堂 互联网+生活= 互联网+教育=？ 互联网+银行=

信息空间迅速发展创造新的教育形态 新场景 新要素 新关系 新知识 （潘云鹤，2018）

联通主义学习理论提出背景 在网络化时代知识的半衰期缩短，知识 更新的速度剧增，导致了学习方式的改 变。行为主义、认知主义和建构主义使 我们对各种环境下的学习有了有效的认 识，但当进入到网络化的和技术促进学 习时代，这些理论就显得有些不足” （Siemens, 2005b）。 遇到问题怎么解决：问度娘 学习和工作时没有网络，自己会是什么情况。人的认知方式已经发生了变化 随着信息化不断发展，知识获取方式和传 授方式、学与教的关系都放生了革命性变 化。——习近平 2018.5.2 北大讲话

代表人物及其代表作 George Siemens Stephen Downes 代表作： Connectivism: A learning theory for the digital age 西蒙斯,李萍.关联主义:数字时代的一种学习理论[J].全球教育展望,2005,34(08):9-13. Learning as network-creation Knowing knowledge Orientation: sensemaking and wayfinding in complex distributed online information environments Stephen Downes 个人网站：http://www.elearnspace.org/blog/ www.connectivism.ca 个人网站：half an hour http:// halfanhour.blogspot.com http://www.downes.ca 代表作： (1)Connectivism and connected knowledge (2)Toward Personal Learning: Reclaiming a role for humanity in a world of commercialism and automation 个人网站：half an hour http://halfanhour.blogspot.com http://www.downes.ca

影响最大的八条原则（Siemens，2005） 学习和知识存在于多样性的观点之中。 学习是一个与特定的节点和信息资源建立连接的过程。 学习也可能存在于非人（物化）的应用中。 学习的能力比当前所掌握的知识更加重要。 为了促进持续性的学习，我们需要培养和维护连接。 发现领域、观点和概念之间的关系的能力是最核心的能力。 流通（准确的，最新的知识）是所有联通主义学习活动的目的。 决策本身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学习和知识存在于多样性的观点之中。这些多样性的观点不仅来源于课程的创建者所创建和组合的学习对象中，而且也存在与学习者与内容互动的过程中所留下的批注、评论等多种形式的内容之中。 学习是一个与特定的节点和信息资源建立连接的过程。随着教师和学习者将新的资源、个人见解和他们创造和发现的内容连接到学习对象中，学习对象成为了一个不断生长的个体。 学习也可能存在于非人的应用中——学习者不仅通过创建新的资源建立连接，而且通过他们的个人资料，评论以及邀请其他学习者参与的形式来建立连接。 学习的能力比当前所掌握的知识更加重要——联通主义学习理论正出现的一个特点是强调那些增强我们对任意复杂问题理解的瞬态的、持续性的人与非人的资源。联通主义学习者意识到我们永远也无法掌握所有的内容，但是最重要的能力是持续性学习的能力以及在相关情境中应用所学到的知识的能力。 为了促进持续性的学习，我们需要培养和维护连接。在网络化联通主义学习过程中建立的关系没有必要在课程结束时终止。虽然网络化学习最好发生在某一个限制性的机构之外，但当学习者毕业以后，他们不会被排除在学校的学习网络之外。 发现领域、观点和概念之间的关系的能力是最核心的能力。联通主义工具，例如概念图、数据挖掘，协作创建和批注工具，帮助学习者发展内在的和外在的观点、情境和人之间的连接。 流通（准确的，最新的知识）是所有联通主义学习活动的目的。联通主义的内容从来都不会是静止的，而是保持一种一直都没有完成的状态。内容通过学习者与教师以及其他学习内容之间的交互所进行的编辑、增长而进化(Anderson,2003)。 决策本身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通过正在变化的事实来判断选择学习什么以及正在获取的信息的意义。由于维系信息决策的环境的改变，可能现在正确的答案到了第二天错误了。自主的联通的学习者从来都不会受限于学期的开始或者结束，相反，学期永远都没有结束。然而，教师和设计人员在设计测试和任务时应该允许学习者展示他们的对某一主题的掌握程度和持续性的探究与学习的能力。 Anderson, T. (2003). Modes of interaction in distance education: Recent developments and research questions. In M. Moore & W. Anderson (Eds.), Handbook of Distance Education (pp. 129-144). Mahwah, NJ: Erlbaum.

网络比网络中的内容更重要（陈丽，2019） 管道比管道中的内容更重要。学习即网络的形成！ 网络包括节点和联结两部分，节点的形成并不保证学习的发生，节点必须被编码并与其它节点发生联系（Siemens 2005）。 学习的过程就是形成三个基本网络：神经网络、概念网络和外部/社会网络的连接的过程（Siemens ,2005c）。 学习更重要的是模式识别（Siemens, 2005c）。 保持知识的流通是所有联通主义学习活动的目的（Siemens, 2006. p.32）。

联通主义学习理论体系 （王志军, 陈丽，2014） 学习观：学习即连接和网络的形成 知识观：分布式联通化知识网络 课程观：开放网络课程 学生观：知识的创造者 教师观：共同的旅行者，影响和塑造网络 学习环境观：个人学习环境和个人学习网络 知识生长（创新）是连接形成的 前提和基础 教学交互是连接和网络形成的关键 （王志军, 陈丽，2014）

王志军, 陈丽. 联通主义学习理论及其最新进展[J]. 开放教育研究. 2014,05:11-28 王志军, 陈丽. 联通主义学习理论及其最新进展[J]. 开放教育研究. 2014,05:11-28. （CSSCI）(高等学校文科学术文摘 2014年第6期转载)

联通主义学习理论的发展 Workshop website: connectivism.net 过去15年联通主义学习理论被广泛引用，但是相关的实践和运用指导却没有得以发展。 Connectivism is a recent model of learning and knowledge building has been heavily cited over the past 15 years. Unfortunately, it has not been explored empirically and research-informed guidelines for implementation have not been developed. 

社会发展与教育变革 ——周洪宇，中国教育报，2014/05/02 农业社会 第一次工业革命 第二次工业革命 第三次工业革命 个性化 农耕教育 班级授课式 标准化教育 灵活、多样、开放、终身的个性化教育 ——周洪宇，中国教育报，2014/05/02 原始的 个别教育

网络教育的发展 互联网发展 信息连接 人与人连接 人与物连接 万物互联 教育+互联网 互联网+教育 MOOC “双师”模式等 混合教学 泛在学习等 OCW/OER 网络公开课 网院 Moodle等 典型形态 本质特征 资源共享 新的 教育服务模式 教育生态 师生互动 表现形式 开放资源 网络教学系统 平台聚合 教育融合 网络教育1.0 网络教育2.0 网络教育3.0 网络教育4.0 （高欣峰，陈丽，徐亚倩，封晨，2018）

社会网络环境下教学交互方式的扩展 技术 双向通信 智能代理 社会性软件 社会网络环境 交互类型 学生和学生 学生和教师 学生和学习内容 （Wang, Chen & Anderson，2015） 技术 双向通信 智能代理 社会性软件 社会网络环境 交互类型 学生和学生 学生和教师 学生和学习内容 内容与内容 教师与教师 教师与内容 学生和小组 小组和小组 小组与学习资 源 教师与小组 学习者与社会网络 （资源集合体） 学习者与整个网络 学生与界面 学习方式 视听学习 智能学习 社会化学习 联通化\网络化学 习 互联网时代每一个与教育相关的主体都是学习者，都有多种交互方式，所形成的网络具有无限机会与可能。

互联网+教育的五大特性 互联网+教育 本质是什么？ 线上与线下教学空间融合 错综复杂的教学交互手段 社会各界教育资源共享 消费驱动的教育服务体系 精准而高效的教育管理模式 错综复杂的教学交互手段 互联网+教育 本质是什么？ 陈丽.“互联网+教育”的创新本质与变革趋势[J].远程教育杂志,2016,34(04):3-8.

本体论与教育哲学 本体论要超越现有对象来追求其本真、本性和本源，追求当下存在的超现实存在（高清海，1997）。 教育哲学的本体论就是回答教育是什么，或教育起源与发生的问题。 教育哲学的本体论是教育哲学的根基，教育哲学的本体论决定着教育哲学的认识论。 不同的教育本体论会带来不同认识论，同时不同的教育本体论也会带来不同的教育理论思想和教育行为（杨志成，2017）。

传统的教育本体论 轴心时代对教育本体的认识: 教育的本体是儿童的学习本能 教育的本体是成年人对未来理想社会设计的需要 教育的本体是知识的传承与智慧的生长 现代教育学： 教育的本体定位为教育真正发生的原因、教育实践是教育的本体、教育哲学本身就是教育的本体（朱成科，2006） 反对教育的本体论（石中英，2004）

互联网+教育的本体论 传统教育 互联网+教育 思维模式 相对封闭 开放 线性 非线性 标准化 多维度 简单系统 复杂系统 复杂性 简单性 开放性 多元性 发展性 非线性 简单性 唯一性 单向度 线性化 思维模式

互联网时代连接的发展 互联网1.0 互联网2.0 互联网3.0 互联网4.0 技术特征 典型形态 文化特征 门户网站 社交媒体 应用平台 互联网+ 精英文化 超链接 UGC 智能推送 万物互联 解构权威 个体赋权 草根文化 不断创造新的连接 信息连接 人与人连接 人与物连接 社会操作系统 互联网进化的四个阶段（高欣峰，陈丽，徐亚倩，封晨，2018）

互联网+教育的本体论：联通主义 世界本身就是一张错综复杂的网，人类学习的过程，就不断建构 网络，建立网络之间的连接，并保证信息流通的过程。 联通是互联网+教育的本质！ 联：同“连”，“从耳，耳连于颊也”，本义为“连结”《辞海》 通：“达也”，本义为没有堵塞，可以通过《说文》 联通：兼具连接和通达之意，包括所连接的节点之间的对话与互动（适应和改造）。 让人类对教育的认识从科学世界走向真实的生活世界，

互联网+教育的本体论：联通主义 联通主义不仅是一种学习理论，联通其实无处不在（Siemens，2005）。 联通主义是一种基于互联网的互联互通的组织模式（陈丽，2017） 。 联通主义是“互联网+教育”的本体论。

联通 主义 互联网+教育的本体论：联通主义 互联网+教育 终身学习体系 正式学习 非正式学习 学校教育 校外学习 家庭教育 生活中学习 企业与组织学习 互联网+教育 终身学习体系 人类对教育的认识从科学世界走向真实的生活世界，关注生活世界中教育的复杂性问题。

“互联网+教育” 联通的三个层次 学习视角：三个网络的相互作用 Neural networks Concept networks External/social networks （Siemens，2005 ） 社群化学习，cMOOC

“互联网+教育” 联通的三个层次 教学联通 资源共享 开放大学 混合式学习 人机结合 社会各界教育资源共享、教育体系走向开放

“互联网+教育” 联通的三个层次 组织生态联通 教育与社会的融合：产学研一体化 新业态：教育服务模式、供给模式、组织模式 自组织：社群化自组织、开放共同体 社区教育：服务于终身学习 学校、企业与政府有效分工与协同 实体组织、网络组织、虚拟组织 时间与空间的有效联通

协同 服务 机制 组织网络 互联网 改自（汤富源，2011）

思考问题 据你对联通主义学习理论的认识理解，谈一谈联通主义学习理论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很重要，但是却没有获得非常快速的发展呢？ 根据你对联通主义的认识和理解，思考一下，你身边有没有体现出联通主义学习理论的实践、事件或者案例？

参考文献 Siemens, G. Connectivism: Learning as network-creation [EB\OL][2005-08-10]. http://www.elearnspace.org/Articles/networks.htm 陈丽,李波,郭玉娟,彭棣.“互联网+”时代我国基础教育信息化的新趋势和新方向[J].电化教育研究,2017,38(05):5-12+27. 高清海.传统哲学到现代哲学--高清海哲学文存.吉林：吉林出版社.1997. 高欣峰,陈丽,徐亚倩,封晨.基于互联网发展逻辑的网络教育演变[J].远程教育杂志,2018,36(06):84-91. 汉词网《汉语大辞典》http://www.hydcd.com/zidian/hz/16775.htm 胡壮麟.谈Siemens的连接主义[J].外语电化教学,2008(05):3-9. 潘云鹤.人工智能2.0与教育的发展[J].中国远程教育 2018, (05):5-8+44+79. 石中英.本质主义、反本质主义与中国教育学研究[J].教育研究,2004(01):11-20. 汤富源，Web2.0时代下社会化学习推广——做网络时代的快乐分享者[EB\OL]，2011https://wenku.baidu.com/view/277d89c8a0116c175f0e48e9.html 唐筱璐. 从联通主义学习观看网络教研共同体[A]. 中国人工智能学会计算机辅助教育专业委员会.计算机与教育：应用促进学与教创新——全国计算机辅助教育学会第十三届学术年会论文集[C].中国人工智能学会计算机辅助教育专业委员会:中国人工智能学会计算机辅助教育专业委员会,2008:5. 托马斯· 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M].北京大学出版社.1962. 王佑镁,祝智庭.从联结主义到联通主义:学习理论的新取向[J].中国电化教育,2006(03):5-9. 王志军, 陈丽. 国际远程教育教学交互理论研究脉络及新进展 [J]. 开放教育研究. 2015, 02:30-39. 王志军,陈丽.联通主义学习理论及其最新进展[J].开放教育研究,2014,20(05):11-28. 王竹立.关联主义与新建构主义:从连通到创新[J].远程教育杂志,2011,29(05):34-40. 西蒙斯,李萍.关联主义:数字时代的一种学习理论[J].全球教育展望,2005,34(08):9-13. 杨志成. 核心素养的教育本体论归因[N]. 中国教育报,2017-04-05(005). 周洪宇， 鲍成中. 扑面而来的第三次教育革命 [N/OL]. 中国教育报，2014-05-02 [2017-06-07]. http://www.jyb.cn/Theory/zjld/ 201405/t20140502 _580115.html.
 朱成科.论作为教育本体论的教育哲学——兼论“反本质主义”教育观点的时代困境[J].教育理论与实践,2006(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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