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语声调起源的多维视角 孔江平 北京大学中文系，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 kongjp@gmail.com 北京大学语音乐律实验室

一、研究背景：藏语的历史语言学研究 二、声调起源的音位结构演化 三、音位负担量与声调的产生 四、基于语音结构的词汇扩散和声调的产生 五、结论和语言学讨论

一、研究背景：藏语的历史语言学研究 汉藏语的语音特点 声调起源之谜 三种有传统文字的语言（汉藏缅） 藏语：揭示汉藏语声调起源活的化石 1）安多（non-tonal） 2）康巴（tonal developing 3）卫藏（tonal）

二、声调起源的音位结构演化 图一、藏文声母（左）、韵母（中）和音节（右）在5190个语素中出现的频次曲线

图二、玉树声母（左）、韵母（中）和音节（右）在5190个语素中出现的频次曲线

图四、同音词率一和同音词率二的曲线 图三、藏语方言声、韵母（左）和音节（右）的数目曲线

同音词分布与语音结构 藏文 汉义 音标 藏文 汉义音标 藏文 汉义音标 藏文 汉义 音标 藏文 汉义音标 藏文 汉义音标 繿軞繳纍 宣布 tʂak131 輅繳纍 过于 tʂak131 腲繳 干肉 tʂak131 繿軞繳 宣布 tʂak131 輈繳 污垢 tʂak131 罬繳 害怕 tʂak51 輈繳纍 傲慢 tʂak131 纈輅繳 痊愈 tʂak131 贉繳 煎 tʂak51 軡繳 噎住 tʂak131 纈輈繳 割tʂak131 繻胒繳 空隙 tʂak51 輅繳 痊愈 tʂak131 纈輈繳纍 烧焦tʂak131 輏繳 煎 tʂak51 輫繳 岩石 tʂak131 纈輫繳油罐tʂak131 繿贉繳纍姓氏 tʂak51 腀繳 已割 tʂak131 纈腀繳剪，割tʂak131 繿贉繳光泽 tʂak51 腀繳纍 剃tʂak131 腫繳邮递tʂak131 纈羒繳纍 叫喊tʂak131 腫繳纍已随同tʂak131 藏文汉义音标藏文汉义音标 纀繴纈权力ŋa53繻繴纊排列ŋa55 軧鼓ŋa53纀繴纊甜的ŋa55 軬辅音字母ŋa53翧纊往昔ŋa55 翧早ŋa53繴纊力量ŋa15 繿軧收割ŋa53繴我ŋa13

1）从结构的演化来看，同音词的增加是导致藏语产生声调的主要内在动力，但在语音的结构上，声调的产生又必须遵循藏语音位系统结构的制约； 2）同音词的分布在藏语各方言中都是遵循对数曲线，这是藏语（汉语也基本如此）音位的基本内在性质；

三、音位负担量与声调的产生 音位负担量（functional load） 表三、藏语音位对立类型表 三、音位负担量与声调的产生 音位负担量（functional load） 音位结构负担量（structure functional load） 对立类型 对立方式 三项对立 声/韵/调对立 两项对立 声/韵对立 声/调对 立 韵/调对 立 单项对立 声母对立 韵母对 立 声调对 立 无对立 声/韵/调相同

图六、藏语方言声母（左）、韵母（中）和声调（右）负担及趋势拟合曲线 图五、藏语方言音位负担百分比曲线 图六、藏语方言声母（左）、韵母（中）和声调（右）负担及趋势拟合曲线

3）从音位负担的演化来看，在藏语信息量为常数的情况下，声、韵、调三者的音位负担可以相互转换，藏语声母负担的减少直接导致了声调的产生，因此，藏语的音调转换为声调；

四、基于语音结构的词汇扩散和声调的产生 图七、藏语声调产生词汇扩散分布 图八、藏语声调产生词汇在方言中的扩散

声韵特征 夏河 玉树 拉萨 清长 51/51 55 清短 53 请塞 55/55 51 浊长 2251/51, 251/51,251/25 5351/51, 351/351, 353/353 15 浊短 2251/51, 251/51 251/51,351/51,353/353 13 浊塞 3151/51, 55/55, 2125/15 132 表九、拉萨、夏河和玉树声调或音调举例

4）从语音结构在词汇中的扩散和语音演化看，藏语声、韵母的减少导致了藏语语音结构在词汇中的扩散，同时，声调产生过程中，语音的演化主要受制于发音生理机制和感知机制。

五、结论和语言学讨论 1）从结构的演化来看，同音词的增加是导致藏语产生声调的主要内在动力，但在语音的结构上，声调的产生又必须遵循藏语音位系统结构的制约； 2）同音词的分布在藏语各方言中都是遵循对数曲线，这是藏语（汉语也基本如此）音位的基本内在性质； 3）从音位负担的演化来看，在藏语信息量为常数的情况下，声、韵、调三者的音位负担可以相互转换，藏语声母负担的减少直接导致了声调的产生，因此，藏语的音调转换为声调； 4）从语音结构在词汇中的扩散和语音演化看，藏语声、韵母的减少导致了藏语语音结构在词汇中的扩散，同时，声调产生过程中，语音的演化主要受制于发音生理机制和感知机制。

历史语言学研究 音位功能负担研究 语音学研究 信息量研究 心理感知研究 语言演化本质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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