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ness as Simple and Indefinable G. E. Moore

一、G. E. MOORE生平簡介 George Edward Moore (1873-1958)

二、善（GOOD）是什麼？ （一）Moore的倫理學基本觀點 １･倫理學的發展充滿歧見，歸因於一個理由：企圖 回答問題的人，沒有正確地發現想要回答的問題 是什麼。 ２･倫理學上應區別兩個問題： （１）什麼樣的東西應該存在？ （２）何種行為我們應該執行？

二、善（GOOD）是什麼？ ３･Moore的規範倫理學立場：效益主義 上述第一個問題是倫理學的主要問題，如果 我們要知道什麼樣的東西本身有價值，就可 以決定什麼樣的行為是應該從事的，即實現 最大善的選項就是道德上應該從事的行為。 ４･Moore的後設倫理學的立場：直覺主義 (intuitionism)，即對於什麼是善，他的答 案是靠直覺。

二、善是什麼？ （二）“善的”(good)不能被定義： １･定義的種類： （１）約定定義(stipulative definition) （２）字典定義(lexical definition) （３）分析定義(analytical definition) ２･善是一個簡單概念，和「黃色的」一樣，無法進 一步分析。

二、善（GOOD）是什麼？ ３･可被定義的東西，是指定義項和被定義項之間具 有邏輯必然性。 ４･任何想對「善的」下定義，都會犯了所謂「自然 主義的謬誤」(naturalistic fallacy)。 ５･Moore主張「善的」是不可定義，但不主張「善之 物」(good things)不可定義，因為任何一樣「好 東西」一定是複雜的，可以進一步分析。

三、善為何不可定義？ （一）自然主義(naturalism) １･基本主張： （１）一般的自然主義主張，所有的事實都是自然 事實(natural facts)，超越經驗之外，沒有任 何事物存在。 （２）倫理學自然主義：確實存在倫理上的事實， 這些事實是有關自然秩序。 （３）它是一種認知主義、實在論，也是一種化約 學說，認為道德性質可以化約成其它性質。

三、善為何不可定義？ ２･當代主要的自然主義者： （１）桑塔耶納(George Santayana, 1863-1952)， 他主張人類的需求決定事物的價值，所有 價值的來源都是人類。 （２）裴瑞(Ralph B. Perry, 1876-1957)，他將 「Ｘ是有價值的」定義為「對Ｘ有興趣」， 所以價值是一種特殊關係，存在懷有興趣 的主體和任何事物之間。

三、善為何不可定義？ （二）善是一個自然性質嗎？ １･自然性質的定義 （１）自然主義認為善是一個自然性質，屬於自然 世界的一部分，根據Moore的主張，測試自 然性質的方法是：該性質是否存在時空之中？ （２）但根據Moore的方法，「黃色的」也會變成 非自然性質，因此學者認為自然性質的適當 定義是：具有因果性或可被感官知覺到的性 質。

三、善為何不可定義？ ２･如果善是一個自然性質，則適當的定義方法是在 所有善的事物中找到其共通性。 ３･Moore認為我們無法用這種方式定義善，這表示 善不是一個自然性質，他否定善是自然性質的方 法，就是所謂開放問題論證(open-question argument)。

三、善為何不可定義？ （三）開放問題論證 １･對於「善的」定義有三種可能 （１）善是簡單、不可定義的； （２）善是複雜的，可以被定義的； （３）善是沒有意義的。 ２･從日常生活對「善的」之使用，可以排除第三個 選項，而為了證明善是第一種，Moore要證明第 二個選項是錯的。

三、善為何不可定義？ ３･將「Ｘ是善的」定義為「Ｘ是我們所希望追求的 東西」 （１）如果這是善的正確定義，定義項和被定義項 是同義詞。 （２）思考下面兩問題，就可以發現上述定義是錯 的： （ａ）希望追求ｘ是善的嗎？ （ｂ）希望追求ｘ是我們希望追求的嗎？

三、善為何不可定義？ （３）從一般的觀點來看，（ａ）和（ｂ）的意義 顯然是不一樣的，因為（ａ）是一個開放問 題，而（ｂ）不是。 （４）所謂一個問題是「開放的」是指如果一個充 分理解某問題意義的人，卻不知道該問題的 確定答案，則該問題是開放問題。

三、善為何不可定義？ ４･自然主義對善最典型的定義是：善就是快樂，但 快樂是善的定義嗎？ （１）如果快樂是善的真正定義，思考下列兩個問 題： （ｃ）快樂是快樂嗎？ （ｄ）快樂是善嗎？ （２）由於（ｃ）不是一個開放問題，而一般認為 （ｄ）是，所以這不是正確定義。

三、善為何不可定義？ （四）善可以用非自然性質定義嗎？ １･Moore否定善是自然性質，而認為善是非自然性質， 但是如果善可以用其它非自然性質加以定義，那麼 善就是可定義的，這違反他的主張，所以他在《倫 理學原理》第四章指出，善不只不能用自然性質定 義，也不能用任何形上學性質定義，否則也犯了自 然主義的謬誤。 ２･因此「自然主義謬誤」一詞指的不是用自然性質定 義善，而是用不相同的性質（不論自然或非自然） 定義善之謂。

三、善為何不可定義？ （五）開放問題論證的一些說明： １･開放問題論所以如此強有力，是因為在使用「善 的」這個語詞時，伴隨著一個特殊形式的規範性 （normativity），這個規範性造成我們用任何 語詞定義它時，無法關閉問題的開放性。 ２･倫理語詞規範力量不同於一般語詞，所以任何企 圖使用非倫理語詞的定義，似乎都會無法保留這 個規範力，而這個規範力就是倫理語詞會引發行 動的原因。 ３･上述理由導致：非實在論家族成為開放問題論證 的最大受益者。

四、MOORE的挑戰 （一）直覺可靠嗎？ （二）「自然主義謬誤」是謬誤嗎？ １．William Frankena認為Moore的自然主義謬誤其 實是「定義主義謬誤」(definist fallacy)的一種。 ２．定義主義謬誤並不排除「善的」可以用自然或形上 性質定義。 ３．Moore如何知道「善的」不可被定義？對它下定義 的人只能是道德色盲，但不是邏輯謬誤。 （三）開放問題論證是一個好的論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