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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詩典故用語研究 第五屆漢語詞匯語意學研討會
蘇軾詩典故用語研究 第五屆漢語詞匯語意學研討會 台灣元智大學‧羅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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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詩詞韻文與語體文不一樣,因為講究平仄、押韻、字句數的限制,成為一種特殊的語言形式,而典故又是這種特殊語言形式之中的另一種特殊用語結構。
張戒《歲寒堂詩話》卷上曰:「詩以用事為博,始於顏光祿(顏延年),而極於杜子美(杜甫)。」宋代詩人典故應用的技巧更加成熟,引用與應用的範圍更廣,構詞與取義更多變化。 蘇軾留下二千八百五十六首詩,他的詩作兼具形式與內容之美,在唐詩的光芒之下另闢蹊徑,再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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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的定義 《漢語大詞典》的解釋是:「詩文等作品中引用的古代故事和有來歷出處的詞語」。
劉勰在《文心雕龍》的〈事類〉篇第一段便明言:「事類者,蓋文章之外,據事以類義,援古以證今者也。」 《典詮叢書》的主編范寧先生 :「典故就是詩文中引用古代故事和前人用過的詞語,有來歷和出處的。一般分為事典和語典。事典裡面包含一個故事。……至於語典比較簡單,……這種『融化詩句』也是語典的一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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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的類別 以出處來歷分類:語典、事典 以用法分類:語典、事典、語事混合典
變化前人詞語,但沿用前人詩意的寫法。 不同的詩人引用相同典故時,「語典」因是直接引用前人詞語與詩意,所以不同詩人使用「語典」的差異較少 。 事典 引用古代故事或某人生平事蹟以豐富詩意的寫法。 詩人在使用「事典」及「語事混合典」時,或直接使用前人使用過的詞語與詞義,所以詞義相同,用詞也相同或相似。 或是引用同一個「事典」,因取義(所側重的詞義)不同,致使用詞或相同或不同。 或是詩人在詩文中所要表達的詞義相同或相近,但引用的「事典」不同,只是所取的詞義相同或相近,所以用詞也會不同。 語/事混合典 融合前人用過的典故之用語及同一個典故故事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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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方法 詞彙切分:典故的使用通常以「句子」或「詞彙」為單位,因此在做典故研究時需先做「詩句」的分割及「詩語」的詞彙切分。
詞義標記:標記典故出處原文及相關訊息 研究範圍與詞彙數量 蘇軾詩作:二千八百五十六首 蘇軾詩作字數:二十七萬五千字 蘇軾詩作句數:31,462句 蘇軾詩作詞彙數:約九萬六千條 蘇軾詩作典故詞彙數:約二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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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用典概觀 以體裁而言 使用典故的詩以律詩及古詩最多 以題材而言 使用典故最多的是敘事詩、祝賀詩 以用典的方式言
或如一般使用典故的方法,或整首詩多處用典,但只用同一個典故變化出不同的詞語,或整首詩句句用典。 引用典故出處方面 除了傳統的「語典」、「事典」、「語事混合典」之外,蘇軾還將世傳民俗諺語引為典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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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詩典故的出處 以典籍內容為典 直接引自某一典籍,引用方式,或引述典籍內容而成為「語典」,或引用典籍所記載的事件而為「事典」,或二者混用而為「語事混合典」。以引用史部最多,依序是:《晉書》、《漢書》、《後漢書》、《史記》、《莊子》、《春秋左傳》、《南史》、《昭明文選》 以文章內容為典 引用方式與引用典籍類似,引用多寡依序是:杜甫、白居易、韓愈、李白、劉禹錫、歐陽修。 以俗諺為典 蘇軾偶亦引用民俗、諺語、世傳小語為典故,例如: 1.以民俗為典故:「去年柳絮飛時節,記得金籠放雪衣。」 2.以諺語為典故:「從來此腹負將軍」 3.以世傳小語為典故:「中夜起舞踏破甕」 以「人+事」為典 蘇軾喜愛陶淵明,詩句中寫及陶淵明的詩作計有九十六次,引用其人與「事」(喝酒、採菊、種柳、歸隱等)的含義,合為詩中典故: 1. 〈劉景文家藏樂天《身心問答三者》,戲書一絕其後〉:「淵明形神自我,樂天身心相物。而今月下三人,他日當成幾佛。」 2. 〈和頓教授見寄,用除夜韻〉:「我笑陶淵明,種秫二頃半。婦言既不用,還有責子歎。無絃則無琴,何必勞撫玩。」 以己之作為典 蘇軾偶而還以自己的詩詞當作「語典」,例如 : 〈獨覺〉:「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這首詩是蘇軾六十二歲被貶到儋州的第一年所寫的詩,引用他在黃州貶所所寫的〈定風波〉:「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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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詩典故用法 (一)語典 直接引用原典文字
〈次韻秦觀秀才見贈,秦與孫莘老、李公擇甚熟,將入京應舉〉:「誰謂他鄉各異縣」直接引用〈飲馬長城窟行〉:「青青河畔草,緜緜思遠道。……他鄉各異縣,展轉不相見。」 引用原典篇章名稱 〈十月二十日,恭聞太皇太后升遐,以軾罪人,不許成服,欲哭則不敢,欲泣則不可,故作挽詞二章:其二〉:「《關雎》、《卷耳》平生事」直接引用《詩經》篇名。 變化原典文字組合,取用原典文字與詞義 〈自徑山回,得呂察推詩,用其韻招之,宿湖上〉:「操舍兩悲慄」《蘇軾詩集》,頁351)典出《莊子‧天運篇》:「以富為是者,不能讓祿;以顯為是者,不能讓名;親權者,不能與人柄。操之則慄,舍之則悲,而一無所鑒,以闚其所不休者,是天之戮民也。」(《新譯莊子讀本》,頁183)取用「操之則慄,舍之則悲」變化為「操舍兩悲慄」。 取用原詩情韻,改寫詩句 〈吉祥寺賞牡丹〉:「人老簪花不自羞,花應羞上老人頭。」(《蘇軾詩集》,頁331)這二句改寫自劉禹錫〈唐郎中宅與諸公同飲酒看牡丹〉詩:「今日花前飲,甘心醉數杯。但愁花有語,不為老人開。」取用原詩情韻,改寫詩句。 取用部分原典文字及原典詞義,變化詩句 〈吉祥寺賞牡丹〉:「十里珠簾半上鉤」(《蘇軾詩集》,頁331)這二句改寫自杜牧〈贈別二首之一〉:「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取用「十里」、「珠簾」、「卷上」等詞彙,改寫詩句,但保留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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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詩典故用法 (二)事典 事典多數與人脫不了關係,所引用的是指發生在某人身上的某事,詩人引用其事以寄託詩意,事典是典故裡最常被使用的方式,例如: 〈陳季常自岐亭見訪,郡中及舊州諸豪爭欲邀致之,戲作陳孟公詩一首〉:「孟公好飲寧論斗,醉後關門防客走。」 典出《漢書‧遊俠傳‧陳遵傳》:「遵耆酒,每大飲,賓客滿堂,輒關門,取客車轄投井中,雖有急,終不得去。」陳遵字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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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詩典故用法 (三)語事混合典 語事混合典使用時的修辭難度比其他二種高,因此使用這種典故技巧的詩人相對比較少,蘇軾卻是個中高手,使用的比例相當多,例如: 〈張子野年八十五,尚聞買妾,述古令作詩〉:「江南刺史已無腸」 1.劉禹錫的「語」 :劉禹錫〈贈李司空妓〉詩曰:高髻雲鬟宮樣妝,春風一曲杜韋娘。司空見慣渾閑事,斷盡蘇州刺史腸。」 2.白居易的「事」:白居易〈山遊示小妓〉:「莫唱楊柳枝,無腸與君斷。」 白居易在江南的杭州、蘇州當過刺史,所以這一句詩同時引用了劉禹錫的「語」與白居易的「事」,可說極盡用典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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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詩用典形式 句句用典 〈遊諸佛舍,一日飲釅茶七盞,戲書勤師壁〉詩:
示病維摩元不病(《維摩經》 ),在家靈運已忘家(《傳燈錄》 ) 。何須魏帝一丸藥(《宋史‧樂志》 ) ,且盡盧仝七碗茶(盧仝《謝孟諫議寄新茶》 ) 。 多句一典 六句一典: 〈和蔡景繁海州石室〉詩:「芙蓉仙人舊遊處,蒼藤翠壁初無路。戲將桃核裹黃泥,石間散擲如風雨。坐令空山出錦繡,倚天照海花無數。」(《蘇軾詩集》,頁1178)這首詩的前六句都是引用石延年生前死後的事蹟為典故。 一句用多典 一句三典:〈張安道樂全堂〉:「步兵飲酒/中散琴」 1.事典:「步兵飲酒」,步兵指阮籍,典出《晉書‧阮籍傳》:「籍本有濟世志,屬魏晉之際,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與世事,遂酣飲為常。籍聞步兵廚營人善釀,有貯酒三百斛,乃求為步兵校尉。」 2.事典:「中散琴」,中散即嵇康,典出嵇康〈與山濤絕交書〉:「今但願守陋巷,教養子孫,時與親舊疏闊,陳說平生,濁酒一盃,彈琴一曲,志願畢矣。」 3.語典:庾信〈詠懷〉詩:「步兵未飲酒,中散未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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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詩用典含義(一) 直用其義 直用其義應是使用典故最簡單的技巧,例如:〈臨安三絕:錦溪〉:「楚人休笑沐猴冠」(《蘇軾詩集》,頁490)引用《漢書‧陳勝、項籍傳》:「韓生說羽曰:『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韓生曰:『人謂楚人沐猴而冠,果然。』羽聞之,斬韓生。」 多典多轉折 〈和董傳留別〉:「麤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厭伴老儒烹瓠葉,強隨舉子踏槐花。囊空不辦/尋春馬,眼亂行看擇婿車。得意猶堪誇世俗,詔黃新濕字如鴉。」 「囊空不辦」:引用《南史‧虞玩之傳》「玩之為少府,猶躡屐造席。高帝取屐親視之,訛黑斜銳,瓚斷以芒接之。問曰:『卿此屐已幾載?』玩之曰:『初釋褐拜征北行佐買之,著已三十年,貧士竟不辦易。』」 「尋春馬」:引用孟郊《登科後》詩:「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引用孟郊詩而不直接引用其詩語,而引用其「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之詩意,但轉化為「尋春馬」;引用虞玩之因貧困而舊屐著三十年不辦易的事典,而轉化為「囊空不辦」,引用二個典故融合為一句,語多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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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詩用典含義(二) 出處相同,取義不同 因心境不同,所要表達的詩意不同,所以同一個典故,會因前後文不同,使典故取義也因而不同,例如〈別黃州〉:「病瘡老馬不任鞿,猶向君王得敝幃。」(《蘇軾詩集》,頁1201)與〈和陶詠三良〉:「我豈犬馬哉,從君求蓋帷。」(《蘇軾詩集》,頁2184)同樣引用《禮記‧檀弓下》;「仲尼之畜狗死,使子貢埋之。曰:『吾聞之也,敝帷不棄,為埋馬也;敝蓋不棄,為埋狗也。』丘也貧,無蓋,於其封也,亦予之席,毋使其首陷焉。路馬死,埋之以帷。」的典故,蘇軾因烏臺詩案於神宗元豐二年被貶黃州,元豐七年獲赦離開黃州時,寫下〈別黃州〉詩,以「病瘡老馬」自居,因獲赦而有「猶向君王得敝幃」的感激,但是後來屢為讒言所害,一再遭貶,謫居惠州時寫〈和陶詠三良〉:「我豈犬馬哉,從君求蓋帷。」心境已從感激轉為悲憤,同一個典故,側重之詞義不同。 詞彙相同,出處、詞義不同 〈於潛僧綠筠軒〉:「可使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俗士不可醫。旁人笑此言,似高還似癡。若對此君仍大嚼,世間那有揚州鶴。」(《蘇軾詩集》,頁448)「此君」在詩詞裡通常指「竹子」,典出《晉書‧王徽之傳》:「徽之字子猷。……嘗寄居空宅中,便令種竹。或問其故,徽之但嘯詠,指竹曰:『何可一日無此君邪!』」(《新校本晉書》,頁2103) 〈夜直秘閣呈王敏甫〉:「共誰交臂論今古,只有閑心對此君。」(《蘇軾詩集》,頁225)白居易〈效陶潛體詩十六首(并序)之六〉:「天秋無片雲,地靜無纖塵。團團新晴月,林外生白輪。憶昨陰霖天,連連三四旬。賴逢家醞釀熟,不覺過朝昏。私言雨霽後,可以罷餘尊。及對新月色,不醉亦愁人。床頭殘酒榼,欲盡味彌淳。攜置南檐下,舉酌自殷勤。清光入杯杓,白露生衣巾。乃知陰與晴,安可無此君。我有樂府詩,成來人未聞。今宵醉有興,狂詠驚四鄰。獨賞猶復爾,何況有交親。」此處的「此君」指的是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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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詩用典修辭與句法(一) 對仗工整 〈次韻和王鞏六首:其五〉:「巧語/屢曾/遭/薏苡,廋詞/聊復/託/芎藭。子還/可責/同/元亮,妻卻/差賢/勝/敬通。」 「已知/毅/豹/為/均死,未識/荊/凡/定/孰存?」〈王中甫哀辭,并敘〉 「素琴/濁酒/容/一榻,落霞/孤鶩/供/千里。」〈蔡景繁官舍小閣〉 「妄心/不復/九迴腸,至道/終當/三洗髓。」〈次韻王定國南遷回見寄〉 以數字換算 〈趙郎中見和,戲復答之〉:「趙子飲酒如淋灰,一年十萬八千杯」(《蘇軾詩集》,頁692)典出李白〈襄陽歌〉:「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一天三百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當飲十萬九千五百杯,在顧及平仄及取整數的考量下,蘇軾化為「一年十萬八千杯」,可說是不著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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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詩用典修辭與句法(二) 唐宋詩人寫及提壺鳥時幾乎都與「花」、「酒」合寫
使 用 倒 裝 句 〈和子由柳湖久涸,忽有水,開元寺山茶舊無花,今歲盛開二首:其一〉:「如今勝事無人共,花下壺盧鳥勸提。」(《蘇軾詩集》,頁336)提壺盧(蘆)是鳥名,又名提壺鳥,也叫提葫 。 唐宋詩人寫及提壺鳥時幾乎都與「花」、「酒」合寫 1.白居易〈早春聞提壺鳥因題鄰家〉:「厭聽秋猿催下淚,喜聞春鳥勸提壺。誰家紅樹先花發,何處青樓有酒酤。」 2.杜牧〈對花微疾不飲呈坐中諸公〉:「花前雖病亦提壺,數調持觴興有無。」 3.蘇軾:〈攜妓樂游張山人園〉:「提壺勸酒意雖重,杜鵑催歸聲更速。」 4.蘇軾〈和陶歸園田居六首其二〉:「提壺豈解飲,好語時見廣。」 5.晁補之〈梁州令疊韻〉:「清樽滿酌誰為伴。花下提壺勸。何妨醉臥花底,愁容不上春風面。」 蘇軾是取「壺盧」與可以盛酒的「葫蘆」同音,再則後面接「鳥」,讀者可以知道蘇軾寫的是「提壺盧鳥」,「提」字放在同句句末,一者讀者很容易聯想到前面的「壺盧」即是「提壺盧鳥」,且這種倒裝句法在詩詞裡常見,再者「提」字之前是「鳥」、「勸」二字,「提」字緊接在後變成動詞,更生動的以擬人化的筆法傳遞提壺鳥勸人「提」起「壺盧」喝酒的詩意,較之其他詩作更為靈動,更添逸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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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典故的困難(一) 〈章質夫送酒六壺,書至而酒不達,戲作小詩問之〉:「豈意青州六從事,化 為 烏 有 一 先 生 。 」
蘇軾〈九日次韻王鞏〉:「我醉欲眠君罷休,已教從事到青州。」 蘇軾〈次韻周開祖長官見寄〉:「從今更踏青州麴,薄酒知君笑督郵。」 蘇軾〈次韻趙令鑠惠酒〉:「青州老從事,鬲上非所部。」 蘇軾〈真一酒,並引〉:「人間真一東坡老,與作青州從事名。」 引用《世說新語》:「桓公有主簿善別酒,有酒輒令先嘗。好者謂『青州從事』,惡者謂『平原督郵』。青州有齊郡,平原有鬲縣。 蘇軾這五首詩都寫酒,顯然是用「青州從事」的典故,在〈章質夫送酒六壺,書至而酒不達,戲作小詩問之〉詩中,因章質夫送酒六壺,因此蘇軾將「青州從事」的典故化為「青州六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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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典故的困難(二) 一、詩人引用典故時,取義相同但所使用的詞彙未必相同:
東陵侯、東門瓜、東陵瓜、邵平瓜、邵平、邵平園、邵平田、青門瓜、青門故侯、青門隱、賣瓜侯、故侯瓜、故侯、種瓜侯 (秦東陵侯召平於秦破後因家貧於長安城東種瓜的故事 ) 二、引用典故時的取材(引用之出處)範圍廣泛 三、引用典故時取義(取用之詞義)角度也有很多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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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一) 解析與使用
解析與使用:通古知今,旁徵博引談何容易 詩人寫詩,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引用典籍做典故,後人讀詩也必須能通古知今,旁徵博引才能讀懂。 「旁徵博引」需要皓首窮經,需仰賴記憶與理解,談何容易? 拜資訊科技之賜,電腦強大的記憶、搜尋、比對等能力,使得「旁徵博引」變成可能,而且電腦徵引範圍的深廣度及正確度(文字)都勝過人腦千萬倍。 電腦只能「辨認字形」,無法「理解字義」,藉助電腦做「旁徵博引」的工作也只限於字形的比對,而且即便只是字形的比對,還可能因為詞彙認定的偏差或詞同義不同(如:此君)而產生錯誤 。 先行對文本做詞彙切分以及初步的詞義標誌,使電腦從辨認字形提升到理解語意,使電腦「旁徵博引」的品質更接近人腦,便可藉助電腦處理典故標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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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二) 解析詩人用典的方式
詩人用典的方式分為「語典」、「事典」、「語事混合典」三種。 三種典故之詞彙所含有的元素包含: 一、人名(某人之某語、某人之某事) 二、書篇名(某人某書、某人某文) 三、關鍵詞(相關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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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三) 典故的描述與欄位設計
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三) 典故的描述與欄位設計 以蘇軾〈次韻和王鞏六首〉:「巧語屢曾遭薏苡,廋詞聊復託芎藭」(頁1130)詩句為例,詩句引用漢代馬援因薏苡而遭人構陷的事件為典,典故描述之欄位設計如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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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四) 典故的標註
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四) 典故的標註 從蘇軾詩分析典故,並進行標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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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五) 解析:典故的查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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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六) 解析:典故的比對
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六) 解析:典故的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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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七) 解析:典故的顯示
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七) 解析:典故的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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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科技與典故的結合研究(八) 引用典故:建立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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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聆聽 敬請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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