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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愤抒情”与骚怨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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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愤抒情”与骚怨传统

2 屈原与“发愤以抒情” 屈原《九章·惜诵》:“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
惜,貪也;誦,論也。致,至也;愍,病也。言已貪忠信之道,可以安君,論之於心,誦之於口,至於身已疲病而不忘。 憤,懣也;抒,泄也。言已身雖疲病,猶發憤懣,作此辭賦,陳列利害,泄己情思,風諫君也。 采王逸说。

3 《悲回风》:“介眇志之所惑兮,窃赋诗之所明。”
王逸:言己守髙眇(妙)之節,不用於世,則鋪陳其志,自證明也。 一、创作者的身份。 二、情感宣泄。 三,情感的性质,是政治不得意而产生的郁闷之情。 到了屈原弟子宋玉的赋作里,私情的分量增加了。宋玉《神女赋》慨叹:“情独私怀,谁者可语!”

4 又在《登徒子好色赋》里写道: 臣少曾远游,……从容郑、卫、溱、洧之间,是时向春之末,迎夏之阳。鸧鹒喈喈,群女出桑。此郊之姝,华色含光。体美容冶,不待饰装。臣观其丽者,因称诗曰:“遵大路兮,揽子袪。”赠以芳华辞甚妙。于是处子怳若有望而不来,忽若有来而不见,意密题疏,俯仰异观,含喜微笑,窃视流眄。 宋玉用无限神往的深情描写了当年从容于郑卫之风中的场景,而且还参与嬉戏的人群中称《诗》中《郑风·遵大路》,这已远远背离了孔子“放郑声”的原则,比起孟子提出的“今之乐犹古之乐”(《孟子·梁惠王下》),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5 司马迁《太史公自序》 七年(从太初元年到天汉三年(前98年)共计七年,去年入狱),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于缧绁,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隠约者(谓其义隠微而言约也,一解,说古人著书,词意隐约,都是有感而发,表达自己的意志的),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文王姬昌)拘羑里(在汤阴),演《周易》;孔子戹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作《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韩非写二文时,在入秦之前),《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子曰:不憤不啓,不悱不發。)

6 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帝尧)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
孔子作《春秋》,止于鲁哀公西狩获麟的一年。 麟止。前122年,汉武帝至雍,获麟。 《史记索隐》:引服虔:“《史记》以黄帝为首,而云述陶唐者,案《五帝本纪赞》云:‘五帝尚矣,然《尚书》载尧以来。百家言黄帝,其文不雅驯。’故述黄帝为本纪之首;而以《尚书》雅正,故称起于陶唐。”

7 司马迁《报任少卿书》 夫人情莫不贪生恶死,念父母,顾妻子。至激于义理者不然,乃有所不得已也。今仆不幸早失父母,无兄弟之亲,独身孤立。少卿视仆于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死节,怯夫慕义,何处不勉焉?仆虽怯懦,欲茍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沉溺缧绁之辱哉!且夫臧获婢妾,犹能引决,况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茍活,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世也。

8 古者,富贵而名磨灭,不可胜纪,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徃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

9 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畧考其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尽,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被万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知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10 “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史记》与《离骚》的相通性。
“立言不朽论”的发挥。 “发愤著书”意义:书,广义,激励志向,表达忧愤。剖白于天下,立言不朽。“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

11 汉大赋——讽谏意义若存若亡 赋, “赋诗言志”的赋,战国纵横家。 “赋比兴”的“赋”。 司马迁论司马相如:1、肯定讽谏意义。《司马相如列传》:“相如虽多虚辞滥说,然其要归,引之节俭,此与《诗》之风谏何异?”《太史公自序》:“子虛之事,大人賦説,靡麗多誇,然其指風諌,歸於無為。”? 2、赋体特征的认识和评价:靡丽多夸。侈靡过其实,且非义理所尚。虚辞滥说。

12 扬雄——丽,则与淫 征圣、宗经的主张。“好書而不要諸仲尼,書肆也。”要,符合。书肆,賣書市肆,不能釋義。“好說而不要諸仲尼,說鈴也。”(小说不合乎大道。) 舍《五经》而济乎道者,末矣。 众言淆乱则折诸圣。在则人,亡则书,其统一也。(折,折中,即以圣人之道为标准。) 事胜辞则伉,辞胜事则赋,事辞称则经。 雕玉论,47页。 言,心聲也;書,心畫也。聲畫形,君子小人見矣。 聲、畫者,君子小人之所以動情乎!

13 扬雄论赋: 或問:“吾子少而好賦?”曰:“然。童子雕蟲篆刻(猶言優戲,其文彫刻,非法度所存)。”俄而曰:“壯夫不為也。”或曰:“賦可以諷乎?”曰:“諷則已。不已,吾恐不免於于劝也。”(諷之必推類而言,極靡麗之辭,然後諷之有正,如其不已,廼復成勸,言不正也。) 雄以為賦者,將以風也。必推類而言,極麗靡之辭,閎侈鉅衍,競於使人不能加也,既乃歸之於正,然覽者已過矣。往時武帝好神仙,相如上《大人賦》,欲以風,帝反縹縹有凌雲之志。繇是言之,賦勸而不止,明矣。又頗似俳優淳于髠、優孟之徒,非法度所存,賢人君子詩賦之正也。

14 诗人之赋丽以则(法度),辞人之赋丽以淫。
班固论赋 1、肯定司马迁“此亦詩之風諫,何異”,批评反对扬雄的否定论。揚雄以為靡麗之賦,勸百風一,猶馳騁鄭衛之聲,曲終而奏雅。不已戲乎! 2、义正、事实。批评司马相如赋:“文艶用寡,子虚烏有。寓言淫麗,托諷終始。多识博物,有可观采。蔚为辞宗,赋颂之首。”其《东都赋》“义正乎扬雄,事实乎相如”。 3、赋者,古诗之流也。“或以抒下情而通讽喻,或以宣上得而尽忠孝。”歌功颂德,讽喻时政。

15 汉代的屈原论:以经论骚 1、淮南王刘安:班固《离骚序》:淮南王安叙《離騷傳》,以《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悱而不亂,若《離騷》者,可謂兼之矣。蟬蜕濁穢之中,浮游塵埃之外,皭(jiao)然泥而不滓。推此志,雖與日月争光可也。班固云:斯論似過其真。 2、司马迁:“离骚之作,自怨生也。”屈原《惜诵》:“惜誦以致愍兮,發憤以抒情。” 3、扬雄:“智”与“文”,明哲保身论。

16 4、班固:且君子道窮,命矣。故潜龍不見是而無悶,《闗雎》哀周道而不傷,蘧瑗持可懐之智,甯武保如愚之性,咸以全命避害,不受世患。故《大雅》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斯為貴矣。今若屈原,露才揚已,競乎危國羣小之間,以離讒賊。然責數懐王,怨惡椒蘭,愁神苦思,强非其人。忿懟不容,沈江而死,亦貶絜狂狷景行之士。

17 多稱崑崙冥昏宓妃虛無之語,皆非法度之政,經義所載,謂之兼詩風雅,而與日月争光,過矣。然其文弘博麗雅,為辭賦宗,後世莫不斟酌其英華,則象其從容。自宋玉、唐勒、景差之徒,漢興,枚乗、司馬相如、劉向、揚雄,騁極文辭,好而悲之,自謂不能及也。雖非明智之器,可謂妙才者也。

18 班固《離騷贊序》:離騷者,屈原之所作也。屈原初事懐王,甚見信任,同列上官大夫妬害其寵,讒之王。王怒而疎屈原。屈原以忠信見疑,憂愁幽思,而作離騷。離,猶遭也。騷,憂也。明己遭憂作辭也。是時周室已滅,七國竝爭。屈原痛君不明,信用羣小,國將危亡,忠誠之情,懐不能已。故作離騷,上陳堯舜禹湯文王之法,下言羿澆桀紂之失,以風懐王,終不覺寤,信反間之説,西朝於秦,秦人拘之,客死不還。至于襄王,復用讒言,逐屈原。在野,又作《九章》賦以風諌。卒不見納,不忍濁世,自投汨羅。

19 王逸《楚辞章句序》: 屈原履忠被譛,憂悲愁思,獨依《詩》人之義,而作離騷,上以諷諌,下以自慰。遭時暗亂,不見省納,不勝憤懣,遂復作《九歌》以下凡二十五篇。楚人高其行義,瑋其文采,以相教傳,至於孝武帝,恢廓道訓,使淮南王安作《離騷經章句》,則大義粲然。後世雄俊,莫不瞻仰,攄舒玅思,纘述其詞。逮至劉向典校經書,分以為十六巻。今臣復以所識所知,稽之舊章,合之經傳,作十六巻《章句》。雖未能究其微玅,然大指之趣,略可見矣。

20 且人臣之義,以中正為高,以仗節為賢,故有危言以存國,殺身以成仁,是以伍子胥不恨于浮江,比干不悔于剖心。然後徳立而行成,榮顯而名稱。若夫懐道以迷國,佯愚而不言,顛則不能扶,危則不能安,婉娩以順上,逡巡以避患,雖保黄耉,終夀百年,葢志士之所恥,愚夫之所賤也。今若屈原,膺忠貞之質,體清潔之性,直若砥矢,言若丹青,進不隠其謀,退不顧其命。此誠絶世之行,俊彥之英也。而班固謂之露才揚巳,競於羣小之中,怨恨懐王,譏刺椒蘭,茍欲求進,强非其人。不見容納,忿恚自沈,是虧其高明,而損其清潔者也。

21 昔伯夷叔齊讓國守志,不食周粟,遂餓而死。豈可復謂有求於世而恨怨哉?且詩人怨主刺上,曰:“嗚呼小子,未知臧否。匪面命之,言提其耳。”風諫之語,於斯為切。然仲尼論之,以為《大雅》。引此比彼屈原之詞,優游婉順,寧以其君不知之,故欲提攜其耳乎。而論者以為露才揚已,怨刺其上,强非其人,殆失厥中矣。 夫《離騷》之文,依託《五經》以立義焉。帝高陽之苗裔,則詩“厥初生民,時惟姜嫄”也;……故智彌盛者,其言博;才益劭者,其識逺。屈原之詞,誠博逺矣。

22 6、刘勰《文心雕龙·辨骚》: 自《風》《雅》寢聲,莫或抽緒;竒文鬱起,其《離騷》哉!固巳軒翥詩人之後,奮飛辭家之前。豈去聖之未逺,而楚人之多才乎!昔漢武愛《騷》,而淮南作《傳》,以為“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誹而不亂,若《離騷》者,可謂兼之。蟬蜕穢濁之中,浮游塵埃之外,皭然湼而不緇,雖與日月争光可也。”班固以為露才揚已,忿懟沉江。羿、澆、二姚,與《左氏》不合;崑崙、懸圃,非經義所載。然其文辭麗雅,為詞賦之宗。雖非明哲,可謂妙才。

23 王逸以為《詩》人提耳,屈原婉順,《離騷》之文,依經立義。駟虬乗翳,則時乗六龍;崑崙流沙,則《禹貢》敷土。名儒辭賦,莫不擬其儀表,所謂金相玉質,百世無匹者也。及漢宣歎以為皆合經術,揚雄諷味,亦言體同詩雅。四家舉以方經,而孟堅謂不合傳。褒貶任聲,抑揚過實,可謂鑒而弗精,翫而未覈者也。 將覈其論,必徴言焉。 

24 故其陳堯舜之耿介,稱湯武之祇敬,典誥之體也;譏桀紂之猖披,傷羿澆之顛隕,規諷之旨也。虬龍以喻君子,雲蜺以譬讒邪,比興之義也;每一顧而掩涕,歎君門之九重,忠怨之辭也。觀兹四事,同於風雅者也。
至於託雲龍説迂恠,豐隆求宓妃,鴆鳥媒娀女,詭異之辭也;康回傾地,夷羿彃日,朩夫九首,土伯三目,譎恠之談也;依彭咸之遺則,從子胥以自適,狷狹之志也;士女雜坐,亂而不分,指以為樂,娯酒不廢,沉湎日夜,舉以為懽,荒淫之意也。摘此四事,異乎經典者也。

25 故論其典誥,則如彼;語其夸誕,則如此。固知《楚辭》者,體慢(宪)於三代,而風雅(杂)於戰國,乃雅頌之博徒,而詞賦之英傑也。
觀其骨鯁所樹,肌膚所附,雖取鎔經意,亦自鑄偉辭。故《騷》經、《九章》,朗麗以哀志;《九歌》《九辯》,綺靡以傷情;《逺逰》《天問》,瓌詭而惠巧;《招魂》《招隱》,耀豔而深華;《卜居》標放言之致,《漁父》寄獨往之才。故能氣往轢古,辭來切今。驚采絶艷,難與並能矣。自《九懐》以下,遽躡其跡,而屈宋逸步,莫之能追。故其敘情怨,則鬱伊而易感;述離居,則愴怏而難懐;論山水,則循聲而得貎;言節候,則披文而見時。是以枚賈追風以入麗,馬揚沿波而得竒。其衣被詞人,非一代也。

26 故才髙者菀其鴻裁,中巧者獵其艷辭,吟諷者銜其山川,童蒙者拾其香草。若能憑軾以倚雅頌,懸轡以馭楚篇,酌竒而不失其真,翫華而不墜其實,則顧盻可以驅辭力,欬唾可以窮文致,亦不復乞靈於長卿,假寵於子淵矣。
贊曰:不有屈原,豈見離騷。驚才風逸,壯志煙髙。山川無極,情理實勞。金相玉式,艷溢錙毫。

27 扬雄《反离骚》:“舒中情之烦或兮,恐重华之不累与。”刘向《九叹》:谗夫蔼蔼而漫著兮,曷其不舒予情。(《九叹序》)指列宿以白情兮,诉五帝以置词。(《怨思》)舒情陈诗冀以自免兮,颓流下陨身日远兮。(《怨思》)纤阿不御焉舒情兮。(《愍命》) 东汉冯衍“久栖迟于小官,不得舒其所怀,抑心折节,意凄情悲”,乃作《显志赋》,“聊发愤而抒情兮,将以荡夫忧心。” 班彪《北征赋》:“寤怨旷之伤情兮,哀诗人之叹时。” 严忌《哀时命》:“志憾恨而不逞兮,抒中情而属诗。……独便悁而烦毒兮,焉发愤而抒情。

28 东汉中后期,社会大动乱,文士多感时伤怀,写作抒情赋。王逸《九思·哀岁》:“忧纡兮郁郁,恶所兮写情。”张衡《思玄赋序》:“衡常思图身之事,以为吉凶倚伏,幽微难明,乃作《思玄赋》以宣寄情志。”赋中说:“心犹与而狐疑兮,即歧阯而抒情。”张衡还有佚句:“含情哇而吟咏,若离鸿鸣姑邪。”王粲《思亲诗》说:“诗之作矣,情以告哀。” 嵇康《兄秀才公穆入军赠诗十九首》之一说:“感寤驰情,思我所钦。” 《琴赋》说:“心慷慨以忘归,情舒放而远览。……诚可以感荡心志,而发泄幽情矣。” “矧余情之含瘁,恒睹物而增酸。”(《感时赋》)“悲缘情以自诱,忧触物而生端。”(《思归赋》)“乐颓心其如忘,哀缘情而来宅。”(《叹世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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