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價值與哲學思維 第五週：邏輯思維 (1) ：笛卡兒《沉思錄》 外在世界是否存在？有沒有可能是一個惡魔在 欺騙我們？ 耿 晴 政大哲學系助理教授 1

分組報告 每 10 人一組，推選一位組長。 12 月中左右進行課堂分組報告。 題目：限定與本課程授課內容相關。例如：「從佛 教倫理學角度看捷運殺人事件」；「從笛卡兒惡魔 論證」 2

René Descartes ( ) 3

感官經驗可信賴嗎？ 「我發現到目前為止，我最信以為真的知識大多來 自感官，或者是經由感官的指引而得到的。然而我 偶爾也發現，感官會欺騙我們；即使一次被騙，我 們也有足夠的理由從此不再信賴它。」 我們的感官經驗告訴我們外在世界存在，而且有許 多種不同的事物存在。 柏拉圖告誡我們不要相信感官。 4

夢幻論證 笛卡兒： 怎麼確定我現在在教室上課，而不是在家睡覺、夢 到來教室上課？ 「我越認真思考，越不能知道清醒和昏睡之間的差 異何在。」 5

什麼是最真實確定無誤的信念？ 請你舉出什麼是最真實確定無誤的信念。 請你想想在什麼樣的狀況下該信念可能為假？ 6

數學知識有可能為誤嗎？ 算數和幾何學有可能為誤嗎？ 笛卡兒：一個萬惡的魔鬼矇騙我，使得在演算 2 ＋ 3 時犯了錯誤。 桶中大腦論證：笛卡兒惡魔論證的現代版。 7

桶中大腦論證 英國哲學家普南 (Putnam) ，提出了一個論證主張我們沒有任 何可信賴的感官知識。首先，假設有一個怪科學家，在你 睡覺時把你的腦取出來，放在一桶培養液裡。而後怪科學 家將你的大腦神經接線連到一台電腦上。這台電腦將一些 設定好的訊號傳送給你的大腦，於是你的所有感官感覺都 不是來自真實的世界，而是來自這部電腦預先設好的訊號。 假設，這些訊號很完美一致，你無法發現有任何奇怪的地 方，例如，當你「看見你的手摸到牆壁時」，亦同時產生 「手摸到牆壁的觸覺」。在這假設下，你無法由任何你的 感官訊號來判斷你自己是不是這樣的桶中之腦。（轉引自： 冀劍制，「桶中大腦論證」：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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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Questions Posed by Nagel 1, Is it a meaningful possibility that the inside of your mind is the only thing that exists—or that even if there is a world outside your mind, it is totally unlike what you believe it to be? 2, If these things are possible, do you have any way of proving to yourself that they are not actually not true? 3, If you can’t prove that anything exists outside your own mind, is it all right to go on believing in the external world anyway? 10

《沉思錄》中有哪些關鍵概念？ 懷疑、真理、錯誤、基礎；感官、欺騙 … 觀念、明白清晰；理性、做夢、信念 … 上帝、惡魔、物體 … 11

笛卡兒為何困擾？ 笛卡兒整個沉思的出發點為何？ 「童年時代我接受了太多不實的知識，而把它們視 為真理，隨後還把這些可疑的事情當作基礎，在上 面又建構了許多其他的事情，如此層層相因的結果， 使我感到，一旦我想確定一些堅固而有永久性的科 學知識時，我還非得把這些東西一掃而空，然後從 一片乾淨的土地上重新做起。」（第一沉思） 12

笛卡兒式的懷疑 懷疑作為一種方法。 懷疑的目的為何？ 尋找一個新的基礎。 13

笛卡兒對於感官知覺的不信任 反對亞里斯多德對於感官知覺的重視和信任。這點 笛卡兒與柏拉圖較為接近。 同時反對奠基在基督教神學與亞里斯多德哲學上的 中世紀經院哲學傳統。 亞里斯多德： “There is nothing in the intellect that was not previously in the senses.” 14

我在 「這個世界既然空無一物，沒有天空、沒有大地、 也沒有心靈和物體，這豈不是等於說我也不存在嗎？ 錯了，只要我承認自己還是什麽東西，那麼我肯定 是存在的。只是我得提防那個超強而且奸詐的惡 魔 … 他只更加證明了我不是虛無，因為我顯然是個 東西，才值得他來欺騙。」（第二沉思） 奧古斯汀：我犯錯，所以我存在。 15

「我存在」的「我」是什麽？ 這個「我」 只能是一個能思想的「我」！ 「我思故我在」： Cogito, ergo sum. I think, therefore I am. 16

思想的我作為出發點 確定了思想的我必然存在之後，究竟還能進一步證 明什麽？思想我是否又是一個死巷子，沒有出路？ 笛卡兒  讓我們進一步分析思想我之中必然有些 什麽內容！ 17

思想我的內容 有一些非常明白而清晰（ clear and distinct ）的觀念， 這些觀念並非由感官而來，也不能是由我自己創造 出來的。 這些觀念的存在，必須是由比他們更實在的事物造 成的。 （第三沉思） 18

上帝的觀念  上帝存在 我有上帝的觀念。 作為一個有限的思想者，我不可能是上帝這樣完美 的觀念的創造者。 只有絕對完美、實在的上帝自身才可能是思想我中 上帝觀念的創造者。 因此，思想我中明白清晰的上帝觀念的存在，同時 也證明了上帝必須存在。（第三沉思） 19

上帝存在  外在事物存在 思想我中那些外在事物的觀念從何而來？ （ 1 ）不是我自己創造的，因為有時候反對我的意 志； （ 2 ）不是上帝創造來騙我的，因為上帝不會騙人， 不應該假裝讓我相信那些觀念是外在事物造成的； （ 3 ）因此物質性的事物必定存在。（第六沉思） 20

為何還會犯錯？ （ 1 ）意志自由沒有把知識束縛在智慧的範圍內 （第四沉思）； （ 2 ）身體藉由大腦傳遞信號給心靈過程中出了錯 （第六沉思）。 21

掃除了懷疑論！ 「從此以往，我應該不會再過分擔心感官每天給我 的虛妄知識；相反地，過去幾天來我滿腹的狐疑， 也可以一笑置之了。」（第六沉思）。 22

你如何批評笛卡兒的論證？ 「我思故我在」？ 「明白而清晰的本有觀念」？ 「上帝存在」？ 「上帝不欺騙」？ 23

笛卡兒的時代背景 哥倫布： Christopher Columbus (c. 1451–1506) 哥白尼： Nicolaus Copernicus ( ) 麥哲倫： Ferdinand Magellan (c ) 培根： Francis Bacon (1561–1626) ： Induction 伽利略： Galileo Galilei (1564–1642) 笛卡兒： Rene Descartes ( ) 牛頓： Issac Newton ( ) 24

主體哲學轉向 笛卡兒被譽為近代哲學之父，由於他開啟了近代哲 學中朝向人作為主體或哲學的出發點的轉向。改變 了中世紀以來以聖經以及亞里斯多德哲學作為權威 的傳統。 主體哲學轉向，導致了哲學必須以人為中心，將注 意力轉到人的經驗與人的意識上，之前人與自然、 天地之間的和諧連續關係被打破，人成為在宇宙之 間孤立的主體，也造成了人與自然的割裂與對立。 這個割裂與對立也許與工業革命後人藉由科技對於 自然的宰制有關？ 25

理性之光 笛卡兒開啟了所謂理性主義（ Rationalism ）的哲學 思潮，主張根據人類理性能力中本有的觀念 （ innate ideas ）可以獲得妥當的知識。 與所謂的經驗主義（ Empiricism ）相對，後者認為 一切的知識皆起源於感官經驗，否定本有觀念的存 在。 26

笛卡兒與生命價值？ 笛卡兒的懷疑論與生命價值有何關聯？ 笛卡兒認為他在尋找整個哲學的阿基米德摃桿的支 點。 你的生命的支點是什麽？ 27

本週閱讀材料 世親《唯識二十論》。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