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平息眾聲喧譁─Festinger的實驗 指導教授：方妙玲教授 南台國際企業所二年甲班 學生：鄭佳真 蔡明芳 黃伊萍

Festinger之介紹 生於1919年。在紐約城市學院取得心理 學學士之學位。到愛荷華大學攻讀碩士 ，與老師德裔心理學家Lewis一起到麻 省理工學院繼續研究。 在1975年Festinger發表最為人知的著作 ：認知失調理論。

書中寫道：「個體若同時抱持相互牴觸 的觀念(認知結果)，思想對立的結果， 衍生出一股力量，改變個體的行為或態 度。個體有時未必如一般所認為的，改 變行為以符合信念，反而可能改變信念 ，始其能合理解釋行為。」

Case1 主角：基慈(Keech)與阿姆斯壯(Amstron g)博士。兩人相識於某個研究飛碟的社 團。 有天基慈收到一封來次於自稱沙那達(S ananda)的信。 當時Festinger在鄰近地區任教，他對這 團體早有耳聞，並且決定混入其中。

他想知道，如果12月21日到了沒有太空 船，沒有下雨，這些人會有何反應？還 會相信預言嗎？要是這些預言失靈，他 們會怎樣反應？

洪水來前夕，信徒都聚集在基慈家，等 候指示，包含偽裝成信徒的研究員等。 有些指示是信徒在紙上隨意塗寫的文字， 有些是接到外星人的電話。一般人看起 來簡直就是在胡鬧。

11點50分，剩十分鐘。離天諭越來越接 近，越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到了12點天空沒有下任何一滴雨，有些 信徒深受打擊頻頻拭淚，其他人則呆坐 沙發。這些人為了今晚，辭去工作、賣 掉房子、疏離親友等，但預言沒有發生 。

還有人從窗簾向外看，強光把庭院照得 猶如白晝，等不到原本來接他們的太空 船，卻等到一群打算看笑話的電視記者。 在預言失靈之前，只透過媒體發表一篇 警訊，對於公開露面的場合都全數回絕。

信徒拉開窗簾，迎向在外守候的採訪記 者，殷勤的邀請記者入內享用茶點。 而基慈坐在客廳椅子上，突然感受到有 股強烈的力量緊急傳來訊息，要她盡快 寫下內容，盡可能跟所有媒體聯繫，告 知洪水不會降臨。

而基慈開始打電話給ABC，哥倫比亞傳 播公司(CBS)，紐約時報等，表示願意 接受採訪，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一連好幾天，數十場採訪，目的就是在 說服世人他們的信念並未落空，所做的 事也非白忙一場。 而他們得知12月21日義大利發生地震， 喜出望外地表示：「地表確實在滑動」 。

認知失調；在此我們看到信徒為了拉近 信念與現實間的落差，想盡各種方是自 圓其說，連斷層、地震都扯得上關係。 看到他們隨即滿口謊言，矛盾之處避而 不談，只挑有力的說，滿口牽強解釋還 固執己見，可想見在場的Festinger的荒 謬感與難過。

信徒遭受預言失靈的重大打擊後，信念 出現劇烈改變，這反應不僅不合常理， 還將新的信念奉為準則。 Festinger提出推論：一旦宗教團體秉持 的信念與現實不符，此時信眾就會改變 信仰。因為信眾已無計可施，只能採取 此種防衛機制。

Festinger實驗 Festinger與同事從其他面向探究認知失 調，他們將受試者分為兩組，一組說謊 可得20美元，另一組只拿到1美元。結 果發現說謊只拿到1美元的，事後會宣 稱相信自己所言屬實的比例，明顯的高 於得20元的受試者。

為什麼會這樣？ Festinger認為同樣為說謊行為提出合理 解釋，區區1美元的代價很難取信於人。 謊言無法收回，少得可憐的酬勞也入袋， 只能改變想法來配合行為，以來解釋這 種和自我形象矛盾的行為來拉近兩者之 間的差距。

而得20美元酬勞的受試者，想法卻沒有 改變，他們表示：「沒錯，我說謊，我 剛說的話都不是真的。不過我得到不錯 的報酬。」這些受試者較不會感受到矛 盾與衝突。 因為他們撒謊有顯而易見而強而有力的 解釋→輕易就得得到豐厚的酬勞。

認知失調理論席捲美國心理學界。 社會心理學教授艾倫森說：「就像暴風 橫掃一切。只有認知失調理論能夠圓滿 解釋此種令人不解的行為，這就是答 案。」

以韓戰為例，當年中共既未凌虐威嚇， 也未重金利誘，竟能成功改變許多美軍 戰俘的政治傾向，讓他們轉而支持共產 主義的原因，一直以來是個謎。 不過認知失調理論或可提出合理解釋。

美軍戰俘只要寫一篇反美文章，就能夠 得到一些米飯或糖果，許多人寫出文章 ，拿到獎賞後莫名的就接受共產主義的 思想。 我們總認為洗腦要能奏效，一定得借助 許多酷刑威脅或重金利誘。

而認知失調理論認為，某人從事與其信 念抵觸的行為，所得之獎賞越微薄，該 人越可能改變原先信念，會造成知覺扭 曲，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愚不可及，最 好想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Festinger與學生把認知失調分為若干型 態。 一、宗教狂熱型的反應為─信仰破滅型。 二、為錢說謊者為─獎賞不足型。 三、誘導服從型。

誘導服從型：以想加入大學兄弟會的新 生代表。想入會的新生必須接受學長的 一番惡整。 Festinger讓這些新生接受輕重不等的捉 弄欺凌，結果發現遭受嚴重欺侮的新生 ，對所屬群體的服從忠誠，高於其他新 生。

Festinger這些實驗，顛覆整個心理學界 ，讓Skinner摔了重重一跤。

Case2 作者提出一個具代表性之真實故事。 故事發生在威斯康辛州，主角名為琳達。 18年前，她三歲的女兒奧黛莉掉入自家 泳池中，發現時在泳池裡漂浮。送醫後， 恢復生命跡象，但腦部嚴重受損，成為 植物人，只剩規律心跳、排汗等生理功 能。 23 23

很多有關琳達的報導，一方面大家欽佩 他的毅力，另一方面也把她當怪人看。 後來她把女兒接回家照顧，每天為女兒 洗澡翻身，讓她皮膚保持光滑。沒有任 何褥瘡。琳達是虔誠的天主教教徒，奧 黛莉身邊擺滿宗教飾物。 24 24

其中一尊耶穌的雕像，雙手環抱胸前， 手掌中的釘痕流出血漬，顏色暗紅已經 乾涸。 陸續出現意象，奧黛莉床上的 擺飾自 行移位，轉向面對神龕，耶穌雕像手掌 上傷口流出鮮血，不知名的油只從聖者 雕像的臉龐滴下。 25 25

開始有些民眾來像奧黛莉求助，其中有 人罹患多發性肝硬化症，有些則是得了 腦癌、心臟病、憂鬱症等重大疾病。來 到琳達家中，取得神祕的聖油。 26 26

琳達家中奇蹟接踵出現，生病信徒跪在 奧黛莉床邊，隨即不藥而癒。瞎眼人恢 復視力，而奧黛莉卻七孔流血，彷彿在 承受整個世界的罪愆。 27 27

琳達強調自己沒有故弄玄虛，她知道奧 黛莉是聖徒，上帝選擇她當認受難的聖 靈，承擔他人苦難，治癒世人的病痛。 而奧黛莉溺水那天是8月9日。在1945年 的這一天，美國在長崎投下原子彈。琳 達認為此事令世人蒙羞，奧黛莉之所以 會發生意外，正是要為世人贖罪。 28 28

琳達這個反應完全符合費斯汀格的認知 失調理論。受不了打擊，因而扭曲事實 ，認定女兒是為世人贖罪而犧牲，引出 一連串的合理化解釋，讓認知與現實回 復調和。 29 29

Festinger：「尋求調和一致，是人類追 求的境界。所以我們往往只注意到符合 自己信仰的訊息，習慣與認同我們信仰 的人往來，遇到矛盾衝突的訊息，可能 危及現有信仰體系的穩定，就略而不 顧。」 30 30

舊有的信仰已經破滅，形成新的思想模 式，我們還不甚了解。 琳達不再執著於合理化的解釋，而打算 徹底改變建構新信念，而新的信念會是 什麼？矛盾導致懷疑，懷疑引出新觀點。 31 31

Festinger從未探討這個現象。她也不曾 探就為何有人選擇尋找合理解釋，其他 人則決定改變信念。 32 32

歷史上有許多人，他們並未掩耳不聽真 話，而是深入探究矛盾現象，願意面對 可能出現的改變。 Festinger也是這樣的人。當時Skinner行 為學派大行其道，而他的觀點與實驗都 與行為理論截然不同，為何他卻執意探 索？ 33 33

作者問：「你不覺得這是認知失調的缺 陷嗎？有人創新突破，消除不協調，有 人卻閃避掩飾，探究這些現象不是很有 意義嗎？」 聖塔克魯茲加州大學(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ta Cruz)榮譽教授Aronson ：「認知失調理論的本意，並不在探討 人類思想如何改變。」 作者問：「你不覺得這是認知失調的缺 陷嗎？有人創新突破，消除不協調，有 人卻閃避掩飾，探究這些現象不是很有 意義嗎？」 34 34

Aronson：「十多年前，瓊斯鎮 (Jonestown)教徒集體自殺事件，九百多 人以自殺作為消除認知失調的手段。有 些人不會採取這種方式，但有九百人這 樣做，這就是非同小可，認知失調理論 就是著眼於這些堅持信念、至死方休的 多數人。」 35 35

作者想：認知失調理論不足之處在於， 他只能解釋我們如何將思想化為行動， 卻不能解釋我們如何改變思想。如此一 來，認知失調只剩下一種詮釋，單調而 缺乏人性。 36 36

面對矛盾時有人設法尋找解釋，有的人 則進一步修正調整。這是要怎樣來解釋 這種差異呢？ 作者又問Aronson：「有人面對失調矛 盾時，會融合新舊訊息，創造新的思考 模式，認知失調理論不去探究這些人， 豈不是錯失人類經驗的重要面向？」 面對矛盾時有人設法尋找解釋，有的人 則進一步修正調整。這是要怎樣來解釋 這種差異呢？ 37 37

Aronson：「那已經是屬於個人成長裡 的領域啦！我想能面對矛盾、誠實自省 的人，應該是比較有自尊心，要不就是 他們的自尊已經低到怎樣都無所謂。」 38 38

作者再次造訪琳達，在琳達家旁有個祈 禱堂，裡面有個志工叫露比，拿起棉花 球收集雕像上的油漬。露比說這是聖油 ，什麼病都治的好。 39 39

作者輕聲問琳達：「這些聖油還有奧黛 莉和上帝的交情，為何都救不了你？」 琳達說：「癌細胞已經擴散到骨頭了。 」 露比說顯靈了，作者親身也看見雕像流 出兩滴小油。 40 40

此時作者也遭遇到認知衝突。她在想可 能是某個人預先放在那裏的奶油慢慢融 化，但她無法確定。 根據Festinger她應該提出解釋來減少衝 突，但她提不出解釋。 41 41

「母親決不會這樣要求子女。母親只會 消除子女的痛苦，怎麼可能讓子女受苦 ？」 作者回想琳達所說的話： 「母親決不會這樣要求子女。母親只會 消除子女的痛苦，怎麼可能讓子女受苦 ？」 這也許是種合理化的藉口，讓她可以解 釋說女兒治不好她的病，是因為他未曾 開過口要求。 42 42

在20世紀頗負盛名的神經學家V. S. Ramachandran，探尋哪些神經物質會引 發拒絕與調適的心理反應。 他主張人類左腦葉某處，有某種油神經 元構成的組織，一旦內在信仰體系若受 劇烈的衝擊，此組織便會釋放神經傳導 物質，提醒我們去平衡認知衝突。 43

洛杉磯加州大學心理學與社會心理學助 理教授Matthew Lieberman說：「必非所 有人都會依循單一中心思想設法為一切 事物尋找合理化的解釋。」 44

但琳達並未這樣做，她找到自認合理的 解釋，且堅持到底，這一切都是出自於 愛。 當作者又再度拜訪，但作者自己也不知 為何而來，她原本是想看看琳達怎能接 受與原有信念牴觸的思想，把矛盾融入 既有的認知體系，創造新的認知模式。 但琳達並未這樣做，她找到自認合理的 解釋，且堅持到底，這一切都是出自於 愛。 45

Leon Festinger推論：在此時，信徒開始 改變想法，以減輕心中的懷疑。 46

作者走到琳達家旁的祈禱堂，她看到流 著油脂的雕像，捲起長褲把油塗在傷口 處，幾天前不小心割到的。 結果皮膚隨即吸收，傷口變小，連疤痕 都消失不見。 47

作者無法解釋，誰知道這不是上帝在這 棟簡陋的平房中，以這尊雕像為媒介， 顯靈讓她知道祂的存在。 此時作者在一致與矛盾之間擺盪，心中 安詳寧靜，這是費斯汀格的實驗忽略的 地方。 48

這是Leon Festinger的實驗忽略的地方。 這感覺就像在和諧與衝突的夾縫中求生 存，新的論點逐漸成形，新的信仰醞釀 產生。 49

故事1 就是一個痴心女子，愛上了一個薄情郎， 男人滿口謊言，輕予承諾，但屢次跳票， 讓女子一再受騙，墮胎了無數次，卻始 終苦苦等待男子的回心轉意。 50

故事11 總是某個苦主，在某個不幸的時刻，撿 到了一張印刷拙劣的彩票，苦主一刮， 哇！不得了，得了數千萬、甚至上億的 大獎——好運竟然從天上掉下來，擋都 擋不住，趕緊打電話去詢問——一問， 對方也是滿口恭喜，但是，最後還是落 下一句：請先繳所得稅金。 51

問題 遵守交通規則是對的行為… 從未違反交通規則者舉手??? 52

參考文獻 鄭雅方譯，2006，打開史金納的箱子：二十 世紀偉大的心理學實驗，初版(Opening Skinner’s Box:great psychological experiments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by Lauren Slater)，台 北市：張老師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http://tw.myblog.yahoo.com/jw!clCM7JmdAh4T Fph2kou2gaJilJA-/article?mid=758 cc.shu.edu.tw/~fsh/Subjects/OB/3-​Value.ppt 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