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学导引 ——以《桥边的老人》为例
叙事学 叙事学 narratology 叙事 叙述 narrative
历史是否真实存在? 过去是否真实存在? 1、按照我们的感受和经历,历史和过去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 历史和过去 却永远无法还原,其真实性是无法证明的。 我们记忆中的过去和历史永远是过滤的,永远是片面的,这个过滤者就是我们自身。 照片 永远 无法还原 温度 湿度 周围有哪些人 世界是个多面体,我们永远接触和了解的只是他的一角
两条线 一条 历史 和我们 的生命进展之线 一条 我们对它的叙述 我们实际上并不活在第一条线当中 我们活在第二条线当中
我们是怎样还原历史和过去的? 是通过我们的叙述。 叙述造就我们的历史和过去。 无叙述,无人生。
叙事的基本结构 1、 接受现有秩序的叙事。 确认该秩序存在理由及对其作出解释。 该秩序无法改变。 使世界为人所认识。 2、拒绝现有秩序的叙事。 世界不完美。 需要人、社会作出承担。 考验
所谓的小说 指着假面前进 事实的彼岸既然无法到达,那么就以虚构揭示人类自身世界的真相。 小说就是以虚构作为其特征。 novel; fiction 在《汉书·艺文志》中写到:“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涂说者之所造也。
所谓的命中注定 所谓的命中注定, 就是我们自身把过去和现在相连接,赋予其意义。
事实存在层面与叙事层面 涉及如何 表达和展示的问题? 表达和展示方式的不同决定着不同的意义。 叙述方式的不同
叙述方式之叙述角度 1、谁来说? 小说一开始,就要给自己找一个叙述的身份和位置,这就是叙事角度。它也可称为视角,是一个小说叙述的立足点。它决定了叙述者以何种身份、何种角度来讲述故事。 电影《罗生门》 明确一点 叙述者不等于作者。 列夫·托尔斯泰 《霍斯托密尔:一只马的故事》 世界就是按马的眼光展开的
今天我没有上课。也就是说我去学校了,但只是请班主任允许我回家。我把我爸爸的信也交给了他,信中称“家里有事”,请老师准我的假。他问,家里到底有什么事?我告诉他说,他们招我爸爸去服劳役了,于是他不再追问下去了。 (凯尔泰斯·伊姆雷《无命运的人生》,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年版。许衍艺译)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年版。王道乾译)
叙述者 ——叙述文本——接受者
叙述的不同角度—— 我 老人 第三者
“我”看见一位老人一直坐在那里。“我”害怕他会受到战火的威胁,就过去劝他离开。在后来我们的交流中,“我”才知道老人以前是一个看管小动物的普通人,住在圣卡罗斯。因为他们也打战了,老人就离开了他的家乡还有他的那些小动物。现在老人太累了,不想走了,而且他很怀念以前看管的小动物,很担心它们。也许他已经不想活了。这里的战争即将开始,我很担心他的命运。
“我”本是一个在圣卡罗斯照看小动物的老人。因为家乡发生了战争,我被迫离开了家乡。我现在很累、很疲惫了。这时,一个好心的士兵非常关心了,他询问了我一些情况,希望“我”能够尽快离开战火纷飞之地。可是“我”真的不想走了,我心中只牵挂着我的那些小动物,只有它们才是“我”活下来的勇气,可是它们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活着。
全知视角和凡人目光 1、由谁来叙述 1、选择一个无所不知的讲述者来讲述这个故事 2、 选择其中的一个角色,这个角色只知道他所知道的东西。 3、选择其中的一个角色,但是讲述的东西比这个角色知道的东西还要少。
(1)叙述者和人物知道得一样多 在《桥边的老人》中,小说主人公“我”就是故事的讲述人。叙述者和人物是重叠的,“我”作为作品中的一个人物,完全以自己的世界观和立场出发叙事。在讲述这个故事时,叙述者似乎和人物所知道得一样多。
(2)叙述者知道的比人物少 这在侦探类小说中尤为常见。侦探类小说往往以案件的结果作为开头,引起悬念。在柯南道尔《福尔摩斯探案集》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中,总是由侦探展开调查,不断地抛出迷惑读者甚至叙述者的线索,不到最后侦探揭示谜底,似乎连叙述者都不知道谁是真凶。叙述者完全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通过人物的外部对话和行动来展开故事,他显然是要等人物行动之后,才能和读者一起判断出事情的发展。
侦探小说 发生了一桩扑朔迷离的罪行,官方警察进行了动机调查之后,逮捕了一位嫌疑犯,持怀疑态度的私家侦探继续展开调查;发生了新的罪行,证明了先前的被告无罪;最后,真正的罪犯(绝对出人意料)被私家侦探逮捕了。 柯南
1、全知型 事后所见 叙述者>人物 2、 当时所见 叙述者=人物 3、局外旁观 叙述者<人物 掌握信息量的不对称
洞察 每个人的心理想法 全知视角
叙述人称 故事外 故事内 注意视角与人称的区别。。
九岁的男孩万卡·茹科夫三个月前被送到靴匠阿里亚兴的铺子里来做学徒。在圣诞节的前夜,他没有上床睡觉。他等到老板夫妇和师傅们出外去做晨祷后,从老板的立柜里取出一小瓶墨水和一支安着锈笔尖的钢笔, 然后在自己面前铺平一张揉皱的白纸,写起来。他在写下第一个字以前,好几次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看一下门口和窗子,斜起眼睛瞟一眼乌黑的圣像和那两旁摆满鞋楦头的架子,断断续续地叹气。那张纸铺在一条长凳, 他自己在长凳前面跪着。 “亲爱的爷爷,康司坦丁·玛卡雷奇!”他写道。“我在给你写信。祝您圣诞节好,求上帝保佑你万事如意。我没爹没娘,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比如在《安东诺夫卡苹果》中,突然出现了这样的语句:“你在酒醉饭饱之后,会感到一种甜滋滋的慵困,会感到那种年轻人所特有的愉悦的睡意……”这是否是第三人称和第一人称之外的另一种人称叙述呢?仔细分析后,我们会发现,其实这还是第一人称叙述,只不过此时的叙述者已从局内跳到了局外,将读者置换成“你”,仿佛在做一种假设:“想想看,倘若你那时在场,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叙述者其实还是“我”,这只是他玩的一个小花招而已。
叙述的腔调 人物的口吻 操着符合自己的社会地位和个人特征的语言
讲述与显示 请听下回分解。
实际上,小说只用“讲述”或“显示”为单一叙述腔调的情况比较少见。多数情况下,在同一篇小说里,“讲述”与“显示”常常交替使用。如《罗生门》的开头: 一天傍晚时分,站在罗生门下的一个仆人等着雨住下来。 在宽阔的城楼下边,除了这个仆人,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朱漆剥落的高大圆柱上,停着一只蟋蟀。罗生门既然位于朱雀大路,除了这个仆人,总还该有两三个避雨的戴女笠或软乌帽的庶民。然而,除了这个仆人之外,却一个人也没有。 说起这两三年,在京都,地震啦,旋风啦,火灾啦,饥馑啦,等等,灾难一起起地接连不断。这个都城因此变得极其荒凉。根据古时候记载,那时曾经把佛像、佛具砸碎,把这些涂着红漆的,或带着金银箔的木头,堆在路旁,当柴火卖掉。都城既然是这么一种情况,整修罗生门这种事,当然就没有人去过问了。
速度控制
我跟你讲 我 我说 我 我说
因此,在叙述层面,小说的作用就在于将真实混乱无序而且经常是没有意义的发展变得有序——或者处理成一种巧妙的无序。换句话说,就是将逸事处理成宿命。结构安排起着首要的作用。 小说就是把历史真实的无序还原成有序。 历史与小说界限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