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的临床实践与思路 河南省中医药研究院附属医院肿瘤科 蔡小平 2015.10.21

科室概况 肿瘤科是我院集临床、科研、教学于一体的国家“十二五”重点专科，“国家临床重点专科”。 科室拥有国内领先的专家团队、诊疗技术及诊查设备，建立了“微创治疗、靶向治疗、中医药治疗、生物治疗” “四位一体”的中西医综合诊疗模式。在肺癌、肝癌、食管癌等领域具有突出优势。 2

个人简介 蔡小平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现为中国中医药学会肿瘤分会学术委员会委员，中国抗癌协会（CSCO）会员，中国中医药研究促进会肿瘤分会常务委员，河南省中医肿瘤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河南省中医药学会络病分会常务委员，河南省中医管理局中医药文化科普巡讲专家，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第五批中医药科普巡讲专家组成员， 2012年评选为河南省重点专科学术带头人，2014年评选为第二届“河南省名中医”。2015年“全国医德标兵”。 电子邮箱：ccxpfan@126.com 联系电话:13838163831 3

体会 蜂巢现象：手术，放疗，化疗，中医药治疗 交通意外：中医认为肿瘤的发病是由于机体的正气不足，脏腑功能虚衰，不能及时祛邪外出，导致邪毒留聚而成，即正气与邪气之间的斗争结果决定肿瘤的发病或不发病，其中正气不足是发病的根本原因，古人有“壮人无积，虚人则有之”之阐述。 免疫功能紊乱，不能一味认为正虚而误以补 药。邪实正实，邪实正虚，邪退正虚，正气衰败。

瘀毒学说 中医认为癌瘤的病机是“毒发五脏”(内脏病变在局部的反映)、“毒根深茂藏”(病灶由里及表,隐蔽而广泛),— 邪毒学说。 瘀毒学说：以瘀毒为标、元气亏虚为本为理论依据，根据肿瘤的发生、发展情况，提出了“瘀毒”致病学说，创立了“瘀毒致病”新的理论体系。并整理成书《瘀毒论》，由山西省科技出版社出版发行。“恶性肿瘤中医证治新理论—瘀毒论”在辽宁中医杂志2013年第3期上发表。

中医学治疗恶性肿瘤的法则 中医治疗观念 辨证施治，整体观念，治未病 西医治疗观念 个体化治疗，综合治疗，重预防

中医治疗恶性肿瘤的思路与探讨 中医认为癌瘤的病机是“毒发五脏”(内脏病变在局部的反映)、“毒根深茂藏”(病灶由里及表,隐蔽而广泛),治疗特色是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治疗方法或祛邪消瘤,或扶正补虚,常需权衡机体与肿瘤即整体与局部(本与标)之间的关系而定。中医治疗癌症的优势是患者常在改善症状的过程中生存较长的时间,常常出现“带瘤生存”的状况。近年对肿瘤的分子靶向治疗的研究大有异军突起之势,它是针对肿瘤发病环节中的某个靶点定点调控,而不是直接灭癌,治疗后患者亦处于“带瘤生存”的状态,现代肿瘤学研究的新进展与古老中医学认病辨证的思想是何等的吻合,这值得我们去深思。

最大限度地消除放、化疗的毒副作用 作为现代医学的主要手段，手术、放、化疗在肿瘤治疗中具有无可替代的地位，仍然是西医治疗肿瘤的主要方法。然而，放、化疗均属“全面封杀”，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会将正常细胞杀死，还能导致胃肠功能紊乱、骨髓抑制等毒副反应。据研究，在手术和放化疗中残留的癌细胞更具有坚强的生长特性，一旦具备了合适的环境，它就会比自然生长快200 倍的速度生长，同时释放出一些特殊物质，溶解并破坏周围的正常组织，进入血液而转移复发。因此，合理地运用中医药，既可减毒增效，又可保护正常免疫功能的白细胞，使之少受损伤，还可一定程度解决化疗药的耐药性，尽快修复化疗的创伤。中医药应当致力于当肿瘤已被手术或放疗根治，或化疗完全缓解后，防止复发或转移及巩固其疗效的辅翼。

科学选择原则 目前肿瘤的治疗方法很多，这些疗法各有自己的适用范围和针对性，况且，大多数疗法还有一些毒副反应，对患者的生存质量有着严重的影响，这就要求在选择这些疗法时，科学性便是第一要义。所谓科学治疗，即是根据循证医学研究所提供的证据，依据疾病的病种、分期、病理性质，兼顾患者本身的体质、心理和经济条件等来确定有效的治疗方案。尽可能选择疗效相对确凿、损伤相对最少、经济代价相对合理的治疗方法作为首选或主要方法。

综合考虑原则 由于肿瘤是全身疾病在局部的体现，病情错综复杂决定了任何一种单一的治疗均不足以获得十分满意的疗效，即便是最佳的化疗方案，对敏感的肿瘤组织，有效率也只在30-60% 左右，超过70% 的很少，如放疗对鼻咽癌属于首选，最敏感的5年生存率也不过30-65%。　因此，目前大家已经认识到肿瘤的治疗应以综合治疗为原则，应根据病人的全身情况，心理状态、各脏腑功能、肿瘤的具体部位、和病理类型、侵犯范围、发展趋向及病期的早晚，结合细胞分子生物学的特点，有计划地优化和合理地组合现有的各种有效治疗手段，并以最适当的经济费用取得最好的治疗效果为标准。

调整为先原则 调整为先是指对肿瘤患者，特别是初诊患者或晚期有众多症状或痛苦的患者，应先基于调整其各项机能状态，让其各项机能逐步恢复协调平衡，让患者感到症状有所缓解，人开始感到比较舒服，这当中以调整胃纳脾运，开其胃口；调整肠道通畅，使其能畅而排毒，却不至于泻的太过；改善睡眠状态，让其能有个安眠的夜晚等最为重要；其次是稳定其情绪，协调其气体升降；第三则是调整其白细胞偏低，或肝功能有损，或某些癌胚指标有异常。只有调整为先，解决患者当下的一些苦楚，消解一些疑虑，患者抗癌信心才会确立，才会认真而坚定地配合完成较为漫长的治疗过程。

增悦原则 随着医学科学的发展，人们逐渐认识到肿瘤患者具有明确的心身相关的发病机制、不良心理因素与肿瘤的发生、发展、治疗效果、预后等都有密切关系，肿瘤患者发病后的心理变化、与机体的病理、生理改变会相互影响，互为因果。研究表明精神创伤是乳腺癌、子宫颈癌发病的重要危险因素；胃癌患者以内向型性格占绝大多数；失去亲人而造成的抑郁、绝望和难以宣泄的悲哀等心理因素，对肺癌的发病有促进作用。不良的心理因素可能改变机体的免疫状态，抑制免疫系统的功能，降低免疫监视，在致癌因素的作用下，促进肿瘤的发生和发展。因此，若中医师持有良好的心理状态和道德修养，满腔热情地对待病人，善于诱导其乐观地对待生活，调整其情绪，使之振奋，激发其与癌症拼搏斗争的奋发精神，往往能取得良好的治疗效果

适度治疗原则 2003 年12 月在美国召开的 26 届圣安东尼奥乳癌研讨会上，专家们提出对乳癌的手术应从过去“最大耐合性的治疗”向“最小有效性治疗”转变，化疗要用最适剂量和程序，而不是单纯追求大剂量；放疗要从传统的包括区域淋巴结的大野照射转向强调目标性，这一趋势的解明体现则是在肿瘤治疗要合理性和适度性，临床很多病人正在遭受着“过度治疗”的折磨，如为了手术的干净彻底而任意扩大手术范围，以致手术后生活自理都十分困难；人们早已发现临床上很多肿瘤病人并不是死于肿瘤，而是死于“过度治疗”，出现“肿瘤尚未消失，人已经去世了”的现象，可以说合理掌握治疗之度是提高病人生活质量，延长患者生存质量、生存时间的关键

个体化原则 个体化原则是指在制订治疗方案时，首先要弄清患者的具体情况，以便针对这一患者的一系列特点，筛选确定有针对这一患者个体特点相对最佳的治疗方案，这些具体特点涉及到肿瘤的部位、临床分期、病理类型，以及依据临床特点对其生物学特性做一个基本的估价。

阶段性原则 在肿瘤的发生、发展和演变过程中，由于受到机体各种复杂功能的影响，每个阶段所表现出来的生物学特性是不同的，不同阶段各有不同的治疗侧重点。因此，治疗要讲阶段性，一是治疗期，可根据患者的病史，临床体检所见肿瘤体积的大小、范围和辅助检查，实验室检查指标等综合分析以确定临床分期，明确肿瘤的大小、形态、范围、有无转移、邻近器官组织受累及全身状态，在不同的阶段来选择相应的治疗方法，以便更加符合肿瘤的生物学特性，治疗期为1.5-2.5年。二是巩固期，要以病种而定，如原发性肝癌，则一般有个修复肝功能、逆转肝硬化、阻止新病灶的难题。故相对的巩固期时间长很多，当以 3-5 年计。三是康复期，应有个终生的观念，重在饮食、行为、心理、社会活动以及药物等作出综合的终生调整与优化。

三步分期平衡法 采用“微创治疗、靶向治疗、中医药治疗、生物治疗”相结合的“四位一体”疗法，突出中医治疗特色，提出“三步分期平衡法”。

微疗 “谈癌色变”，“癌症等于绝症”，这种观念随着医学科学的进步似乎有所转变。传统治癌的三大常规武器：手术、化疗、放疗（俗称老三样）加上中医携手，确实挽救了不少癌症患者的生命。但这些治疗手段确实有很大的局限性，特别对于晚期癌症患者和癌症转移患者，便显得无计可施。好在医学界对于治癌手段的研究始终没有放松，近年来，有一种新的治癌方法异军突起，特色独具，引人注目，这就是肿瘤的微创治疗，简称肿瘤“微疗”。

微疗 恶性肿瘤的实质是一类“局部组织异常生长的全身性疾病”，也是一种可以控制的慢性病。由于目前人们对肿瘤的病因、发病机制等还没有完全揭示，在治疗上也有一定的局限性。传统的“老三样”手术、化疗、放疗等方法，虽然表现了人们与肿瘤作斗争的愿望和决心，但却以肌体生理功能和免疫功能的巨大破坏甚至丧失为代价，对于晚期肿瘤，则表现出乏力和无奈。

微疗 如手术，属于局部治疗的一种常用方法，对于早期肿瘤可取得根治性效果，但中晚期肿瘤往往失去了最佳手术时机，而且传统手术方法，为了 “除恶务尽”，防止转移，往往广泛切除周围组织，给病人造成很大的损伤，对头颈部和颅底肿瘤及乳腺肿瘤手术时，甚至造成毁容等不良后果，属于“重创”。另外常用的放、化疗的方法，效率很高、特异性很差，放化疗既杀伤了肿瘤细胞，又对人体的正常组织和免疫系统造成一定损害，是一把双刃剑，人称 “敌我不分”。有的医生还认为不管病人身体状况如何，只要有癌细胞，就该放、化疗，甚至是“生命不息，化疗不止”，往往造成严重的过度治疗。

微疗 况且经过几十年实践的证明，老三样的治疗方法，既没有降低死亡率，也没有增加生存率。也就是说 “ 老三样”的治疗方法已不适应目前的需要，现行的肿瘤治疗方法必须转型升级！肿瘤的治疗已经到了必须发生变革的时代！所以多年来，人们一直迫切盼望有一种既能有效杀灭癌细胞又能尽量保护正常组织，同时还能提高全身免疫力的治疗肿瘤的新方法。目前医学界也一直为这个目标而不懈努力，近年来，有一种治疗肿瘤的新方法异军突起，引人注目，这就是肿瘤的微创治疗，简称肿瘤“微疗”。

微疗 肿瘤血管介入灌注栓塞术； 2、肿瘤内放射性粒子125I植入术； 3、化疗粒子中人氟安肿瘤内植入术； 4、射频消融术； 5、微波消融术； 4、射频消融术； 5、微波消融术； 6、氩氦冷冻消融术； 7、高能超声聚焦消融术； 8、激光消融术； 9、化学消融术； 10、骨水泥椎体成型术； 11、光动力治疗； 12、内窥镜下肿瘤治疗等等。

安乐活 微创联合中医药治疗体现：精准性(定位精准：直达肿瘤病灶，摧毁“敌军碉堡”)、精确性(疗效精确：创伤小，副作用少)、精细性(辨证精细：改善微环境，杜绝“敌军后路”)肿瘤概念本身就是局部组织异常生长的全身性疾病。微创治疗：安全、无痛、疗效确切、副作用少，减轻或消除肿瘤负荷。中医药治疗：绿色、无毒、改善全身微环境、提高机体免疫力、扶正固本、预防肿瘤复发转移。

微疗 男62岁 脑胶质瘤（原发瘤） （病人坚决拒绝开颅手术治疗）

微疗 男60岁 鼻部皮肤鳞癌

特色制剂 解毒散结方： 该方由肿瘤血液科主任蔡小平独创，目前相关专利正在申请中。 临床：广泛用于肺癌、肝癌、胃癌、卵巢癌等多种恶性肿瘤，在预防肿瘤术后复发、缩小肿瘤病灶等方面具有显著疗效； 科研：已立项了“基于PI3K/AKT信号通路研究化瘀解毒法调控胃癌侵袭转移的机制”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课题一项，“化瘀解毒法治疗中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研究”等省级课题两项，“化瘀解毒法方药治疗肺癌的机理研究”等院级课题一项； 经济效益：2013年度在我院院内制剂中，其销量位居第二，存在较为广阔的市场空间。 25

特色制剂 扶正消瘤丸： 益气升血膏： 临床：应用于放化疗后顽固性骨髓抑制者，能够升高红细胞，改善贫血，配合艾灸升白对白细胞升高迅速； 科研：国家级期刊发表相关论文一篇，省级课题“益气升血膏对恶性肿瘤贫血的临床研究”已立项 扶正消瘤丸： 临床：应用于肿瘤晚期正气亏虚，肿瘤进展较快的患者，能有效改善临床症状； 科研：国家级期刊发表论文一篇； 26

特色制剂 癌痛消贴： 临床：广泛应用于肝癌、胃癌疼痛及骨转移疼痛，减少鸦片类镇痛药物使用量，且无鸦片类镇痛药的副作用，同时对皮下转移，气血不通的疼痛有很好疗效。 科研：已立项院内课题“消癌止痛贴治疗癌症疼痛的临床疗效评价” 其它： 四妙活血散：中药泡洗，可减轻化疗后神经毒性，改善患者因化疗产生的手脚麻木，疼痛等症状，外敷化疗针刺部位，可以缓解化疗引起的静脉炎 除胀散：理气消胀，和胃降逆，敷脐后可减轻腹胀、恶心、呕吐等症状 逐水散：攻逐水饮，用于各种顽固性胸、腹水 27

内部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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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子置入术治疗肺癌

中药敷脐疗法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