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課 鴻門宴 司馬遷 鴻門宴 畫家徐純中所繪

作者簡介 司馬遷，字子長，西漢夏陽（今陝西省韓城市）人。生於景帝中五年（西元前一四五），約卒於昭帝始元元年（西元前八六）。 司馬遷畫像

龍門筆法 夏陽地處黃河邊，鄰近龍門山。龍門山自古有「鯉魚躍龍門」之傳說。 司馬遷〈太史公自序〉：「遷生龍門」 「龍門筆法」、「龍門筆」：史傳筆法

少年時代 司馬遷幼年時，深受家學薰陶。司馬遷父親司馬談，擔任太史令，發憤修史，對日後司馬遷創作史記，當然具有深遠的影響。 司馬遷從父親學得天文、星占、卜筮和黃老學說。其後跟隨父親至長安，受尚書於孔安國，習春秋於董仲舒。年甫弱冠的司馬遷，便成為通曉當代主要學術的青年學者。

薰陶與影響 司馬談(父親)：史學、道家思想。 董仲舒(老師)：目不窺園的專注精神 陰陽讖緯之學 孔安國(老師)：儒學、史學

二十壯遊 二十歲以後，曾數次出遊，足跡遍及大江南北，所到之處，訪察民俗，蒐集各種史料及遺聞佚事。司馬遷此次壯遊，跨越了陝、鄂、湘、贛、蘇、浙、皖、魯、豫九省區，行程近三萬里，歷時約二、三年。 蘇轍〈上樞密韓太尉書〉

初登仕途 壯遊歸來之後，司馬遷靠父親的蔭庇，得仕為郎中。郎官為皇帝侍從，由於司馬遷才幹超逸絕倫，深得武帝的信任。武帝巡行郡縣、祭祀五帝、東巡封禪，司馬遷常為侍從。

繼任太史令 武帝元封三年（西元前108年），繼父職為太史令。七年，受命造太初曆，以正月為歲首，對後世曆法產生深遠影響。 陝西韓城司馬遷祠墓

直言招禍 天漢三年（西元前九八），因替李陵投降匈奴之事辯護，違逆武帝，被處以死罪。有兩種情況免死：一是入錢五十萬贖死；一是以腐刑代死罪。司馬遷因為家貧，無法自贖，於是只有在死刑與腐刑二者之間作抉擇。司馬遷想到史記尚未完成，理想尚未實現，不能輕易言死，所以選擇了以腐刑替代死刑。

發憤著書 司馬遷受腐刑出獄大約在天漢四年二、三月。出獄後，誤報李陵替匈奴練兵的事情已經澄清，武帝或許也覺得司馬遷是無辜的，便依然重用他，派他擔任中書令，在宮廷裡掌管政府的詔書、表章等機要事務，面對時局，司馬遷採取沉默的態度，將熾熱而激盪的內心感情，全部寄託在寫作上。征和二年（西元前九一），巨著《史記》全部完成了。而後司馬遷還不斷對《史記》進行增補和修改，直到他逝世。

文學探究 究天人之際 通古今之變 成一家之言 剛直不阿，留得正氣沖霄漢； 幽愁發憤，著成信史照塵寰。

史記簡介 書名： 「史記」本來是史書的通稱，司馬遷所著者，漢人或稱太史公書，或稱太史公記；魏、晉以後，才以史記作為司馬遷所著之書的專名。 記載時代： 自黃帝至漢武帝太初年間，二千五百年間之史事，為中國通史之祖。 體例： 紀傳體之祖（以人物為中心，詳其事蹟），班固漢書以後的正史，皆沿其體例。

史記簡介 內容：凡一百三十篇，五十二萬餘言，全書計分 本紀：十二篇，以敘帝王 表 ：十篇，以繫時事 書 ：八篇，以詳制度 世家：三十篇，以記諸侯 列傳：七十篇，以誌人物 特色：史記雖是一部史書，卻同時在文學方面獲得高度的成就，它是歷史與文學完美結合的典範，在中國文學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後代散文家無不受其影響。

史記的五體結構—司馬遷所創造 體例 篇數 主要內容 本紀 十二篇 記載天子國君之言與事所專用，國家大事無所不載，與一般人物傳記有別。其記載方式，編年、記正朔，以王朝為體系，反映朝代變遷大勢。 表 十篇 十表編年與十二本紀互為經緯，劃分時代段落，展現天下大勢，為全書綱紀。司馬遷作十表，用以反映歷史發展的線索和階段性，章法義例謹嚴。 書 八篇 分門別類地記載典章制度和文化發展。司馬遷認為禮、樂、兵、律曆、天官、封禪、河渠、平準等八個方面為經國大政，故列專題載述。

史記的五體結構—司馬遷所創造 世家 三十篇 記載拱衛主上的藩輔諸侯。世家在體例上與《本紀》均為編年紀事，因有別於天子而別名世家。 篇數 主要內容 世家 三十篇 記載拱衛主上的藩輔諸侯。世家在體例上與《本紀》均為編年紀事，因有別於天子而別名世家。 劉知幾史通卷二世家曰：「案世家之為義也，豈不以開國承家，世代相續。」 列傳 七十篇 《史記．伯夷列傳．司馬貞索隱》曰：「列傳者，謂敘列人臣事蹟，令可傳於後世，故曰傳。」趙翼《二十二史札記卷一》曰：「古書凡記事立論文及解經，皆謂之傳，非專記一人之事蹟也，其專記一人為一傳者，則自遷始。」

史記的五體結構—破例之處 五體義例中卻有若干破例： 本紀的破例： 立呂太后本紀，而不立惠帝本紀。 立項羽本紀。 世家的破例 孔子世家、陳涉世家 列傳的破例 淮陰侯列傳(韓信)

史記的文學成就 （一）豐富的思想內容： 史記充滿著反對暴君、虐政、豪強、酷吏，及關懷民生疾苦的思想，凡是忠君愛民、急公好義、尚義任俠者，在文化、教育方面有成就者，對社會事業有貢獻者，都給予高度的評價。 （二）高度的語言藝術： 語言特色是詞彙豐富、簡潔精鍊、氣勢雄偉、活潑生動。書中在引用《左傳》、《國語》、《戰國策》時，都經過一番剪裁提煉的工夫，表現出自己的風格。此外，還大量吸取民間口語、諺語和歌謠。

史記的文學成就 （三）善於描寫人物： 《史記》體裁是以人物為中心的紀傳體，因此，描寫人物成為史記文學的重要特色。書中出現的人物，非常廣泛，背景殊異，司馬遷以不同的筆調，不同的語言，以現實主義的表現手法，去刻劃他們多種多樣的性格和面貌，使他們個性鮮明，形象生動，栩栩如生。 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魯迅對史記的讚美—

史記在文學上的巨大影響 （一）散文方面： 散文家無不繼承它的精神，學習它的方法。如唐宋古文八大家、明代歸有光以及清代的桐城派、陽湖派的散文，也都深受其影響。 （二）小說方面： 唐宋的傳奇以至清代的《聊齋誌異》，也可以看出《史記》傳記文學的精神。至於《東周列國志》、《西漢通俗演義》一類的小說，大都取材於《史記》。

題 解 題意： 〈項羽本紀〉是《史記》中極為出色的篇章，既敘述項羽一生的經歷及其成敗的原因，同時深切地勾勒出秦亡漢興之際錯綜複雜的政治情勢，鴻門宴即為其中極具關鍵性的事件。本文敘述鴻門宴中雙方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謀略戰，過程高潮迭起，緊張激烈，極富戲劇性，堪稱〈項羽本紀〉中最精彩的部分。

題 解 背景： 秦末，天下大亂，六國後裔紛紛起義抗秦(六國紛紛復國)，吳地義軍領袖項梁採范增之議，擁護流落民間的楚懷王孫為王，仍稱楚懷王，以此號招各路義軍結盟，成為抗秦主力。 項羽和劉邦同為楚國義軍的主要將領。秦二世二年（西元前208年），趙王為秦兵所困，楚懷王令項羽北上救趙，命劉邦西進攻秦，並與諸將約定：「先破秦入咸陽者王之」。

題 解 背景： 其後項羽率領諸侯聯軍於北方擊潰秦軍主力後，乘勝引兵西入關中；劉邦則趁項羽轉戰各地時，運用謀略，乘機領先項羽進入咸陽（今陝西省咸陽市），並派兵扼守函谷關（在今河南省靈寶市），以拒項羽。

題 解 背景： 項羽大怒，於攻破函關後，欲出兵一舉殲滅劉邦。劉邦驚恐，託項伯從中斡旋，因而有鴻門之宴的安排。 鴻門宴圖，坐者為项羽

楚漢相爭逐鹿中原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史記》

楚漢相爭逐鹿中原 平民皇帝－－劉邦 沛縣泗水亭亭長、 沛公 赤帝子殺白帝子 見秦始皇出巡，曰：「大丈夫當如是也」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赤帝子殺白帝子 《史記‧高祖本紀》：「高祖被酒，夜徑澤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還報曰：『前有大蛇當徑，願還。」高祖醉，曰：『壯士行，何畏！』乃前，拔劍擊斬蛇。蛇遂分為兩，徑開。行數里，醉，因臥。後人來至蛇所，有一老嫗夜哭。人問何哭，嫗曰：『人殺吾子，故哭之。』人曰：『嫗子何為見殺？』嫗曰：『吾子，白帝子也，化為蛇，當道，今為赤帝子斬之，故哭。』人乃以嫗為不誠，欲告之，嫗因忽不見。後人至，高祖覺。後人告高祖，高祖乃心獨喜，自負。」

楚漢相爭逐鹿中原 西楚霸王 見秦始皇出巡，曰：「彼可取而代之」 鉅鹿之戰，破釜沉舟 火燒阿房，遷都彭城

鉅鹿之戰，破釜沉舟 鉅鹿之戰」是秦末戰爭中，打擊秦國軍力的一次決定性戰役，也是歷史上著名的以少勝多的戰役之一。 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秦將章邯在鎮壓陳勝、吳廣起義之後，又於臨濟擊敗魏軍，於定陶戰勝楚軍。定陶之役，項梁戰死，章邯認為楚國主要軍力已被擊滅，楚地已不足為患，因此揮兵北上，轉而攻打趙國，將趙王及20萬兵將包圍在鉅鹿(今河北平鄉西南)。

鉅鹿之戰，破釜沉舟 趙國兵力弱小，不敢出兵正面對決，於是遣使到楚國求援。楚國雖然剛剛在定陶一役中戰敗，國力尚未恢復，但若不救趙，秦國可能更容易將反秦勢力各個擊破。因此，楚國還是決定出兵援趙。楚懷王派出宋義為上將軍，項羽、范增為次將，率兵5萬往鉅鹿出發。

鉅鹿之戰，破釜沉舟 宋義的軍隊行至安陽時，突然改變計畫，停軍不進。宋義的策略不外乎是讓秦、趙相鬥，而楚可坐收漁翁之利。時間過了一個半月，次將軍項羽晉見宋義，建議楚軍發兵。定陶之役戰亡的項梁就是項羽叔父，項羽為報仇雪恨，急欲攻打秦軍。然而宋義並不接受項羽諫言，不但譏笑他有勇無謀，還傳下命令，軍隊中如有「猛如虎，狠如狼，強不可使者，皆斬之！」

鉅鹿之戰，破釜沉舟 項羽看出這道命令是壓制自己而來，他對宋義的決策及作為感到失望而憤怒，因此殺了宋義。宋義死後，楚懷王便任命項羽為主帥，率兵救趙。 當時項羽率領的楚軍數量遠遠少於秦軍，而各方諸侯軍隊雖然前來相助，但都畏懼秦軍威力，只是屯兵於外圍，不敢出戰。《史記》中記載：「諸侯軍救鉅鹿下者十餘壁，莫敢縱兵。及楚擊秦，諸將皆從壁上觀。」

鉅鹿之戰，破釜沉舟 是年12月，項羽親自率軍渡河，他下令將炊具打破，將船隻鑿沉，每人只帶三天的乾糧，以表明決一死戰的意志。 項羽「破釜沉舟」的決心與氣勢發揮了強大的效用。當時楚軍士兵個個變得勇猛，無不「一以當十。」因此在兩軍交戰中，九戰九捷，以少勝多。而秦將章邯戰敗後，往棘原退去。各國派來的援軍此時看到項羽率領的楚軍大破秦軍，都感到敬服，紛紛歸順項羽。

主帥 楚 項羽 漢 劉邦

主帥 內奸 楚 項羽 漢 劉邦 曹無傷

主帥 謀臣 內奸 楚 項羽 范增 漢 劉邦 曹無傷

主帥 謀臣 內奸 楚 項羽 范增 項伯 漢 劉邦 張良 曹無傷

鴻門宴座位圖 北 范增 項 張 羽 良 項 樊 伯 噲 沛公 東 西 南

主帥 謀臣 內奸 勇士 楚 項羽 范增 項伯 項莊 漢 劉邦 張良 曹無傷 樊噲

善用對比，凸顯重點 善於納諫 卑抑柔弱 機智應變 遇事果決 項羽形象 剛愎自用 易怒剛烈 粗疏寡謀 優柔寡斷 主帥 對比 劉邦形象 日後楚、漢相爭的成敗，已見端倪。

善用對比，凸顯重點 從容沉著 機智百出 成竹在胸 范增形象 怒形於色 機敏果決 性急量褊 謀士 對比 張良形象 從容沉著 機智百出 成竹在胸 范增形象 怒形於色 機敏果決 性急量褊 謀士 對比 張良與范增俱為機智之士，但面對情勢巨變時，張良的從容沉著，對比范增的怒形於色，高下立判。

善用對比，凸顯重點 樊噲形象 視死如歸 豪勇猛烈 粗中有細 通權達變 項莊形象 惜哉劍術疏 勇將 對比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秦滅，項羽裂土封侯。 疑懼劉邦，封劉邦於漢中(西南偏僻山區)為漢王。 劉邦入漢中，採張良之議，燒棧道，以示不再逐鹿中原之心。 劉邦拜韓信為將，擘劃謀天下之計。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關中) 入關中以為根據地 不謀而合，英雄所見略同。

楚霸王 火燒阿房宮(失民心) 遷都彭城 富貴而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

他是黑夜中 陡然 迸發起來的 一團天火 從江東熊熊焚燒到阿房宮 最後自火中提煉出 一個霸氣磅礡的 名字 ～淡瑩〈西楚霸王〉

項羽悲劇英雄首部曲－－鉅鹿之戰 破釜沉舟 諸侯軍作壁上觀 楚軍以一當十 結果：大敗秦軍， 項羽始為諸侯上將軍

項羽悲劇英雄二部曲－－鴻門宴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劉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結果：縱虎歸山

項羽悲劇英雄三部曲－－垓下之圍 烏江自刎 四面楚歌 天之亡我，非戰之罪 無面目見江東父老 贈頭故人 結果：自刎於烏江，楚漢相爭結束

史記裡的抒情悲歌之ㄧ 項羽《垓下歌》 力拔山兮氣蓋世， 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史記裡的抒情悲歌之二 虞姬《和垓下歌》 漢兵已略地， 四面楚歌聲。 大王意氣盡， 賤妾何聊生！

漢高祖〈大風歌〉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課文賞析 長於剪裁，繁略得宜 善用對比，凸顯重點 側面描寫，間接呈現 細節描繪，活潑生動 鴻門宴圖

長於剪裁，繁略得宜 鴻門之宴是決定楚漢相爭成敗的關鍵事件，它既是劉邦、項羽從盟友轉為敵手的開始，也是項羽從勝利走向敗亡的轉折。 司馬遷善於抓住關鍵性的事件，透過高明的剪裁，在錯綜複雜的矛盾互動中刻劃人物，寫鴻門宴則花了一千五百多字，將一場觥籌交錯的宴會，寫得比千軍萬馬的廝殺更為尖銳複雜、驚心動魄。

長於剪裁，繁略得宜 以劉邦為例： 聽言納諫、機變能忍是劉邦得以自鴻門宴脫身的關鍵。為了強調此一關鍵，作者運用極大的篇幅，透過范增的觀察，及劉邦與張良、項伯、項羽的對話與互動，深入刻劃劉邦的人格特質。至於寫劉邦的脫身回營，既非重點所在，僅略作交代。繁簡之間，拿捏得宜。

鴻門宴中劉邦陣營主要成員 樊噲雕像 劉邦雕像 張良像

鴻門宴中項羽 陣營主要成員 范增雕像 項羽畫像

側面描寫，間接呈現 以刻劃項羽粗疏自傲的性格為例： 其中極為重要的一點是不殺劉邦的決策，事前未和 范增商量。這一點文中雖然未作正面交代，但在宴 會過程中，范增之所以多次焦急地用玉玦示意，召 令項莊拔劍起舞，侍從們之所以果斷而又蠻橫地阻 擋樊噲進入宴會場所，都說明自范增以下，所有人 仍依原訂的計畫行事，都不了解項羽的新決策。這 就是以側寫方式來揭示項羽的性格。

側面描寫，間接呈現 以刻劃張良沉著機智的性格為例： 鴻門宴前，張良和劉邦的有關計謀，司馬遷也未作直 接交代，但在項莊舞劍、威逼劉邦的緊張時刻，門外 的樊噲一見張良，劈頭便問：「今日之事何如？」從 這一急迫而又短促的問話中，可見他早已知道內情， 並已作好應變的準備。更耐人尋味的是，樊噲在闖入 宴席責備項羽時，不僅言語得體，連謊話也和劉邦前 一個晚上所講的一模一樣。顯然劉邦、張良在定計以 後，曾經與有關將領作了徹夜的周密準備。這種透過 樊噲來對張良進行側面描寫的手法，使張良沉著機智 的性格顯得更加飽滿、生動和真實。

細節描繪，活潑生動 以刻劃樊噲勇猛過人、豪邁不羈為例： 描繪人物時，細節的描寫愈多，描寫的密度愈大， 人物的生活具象感就愈強。在本文中，自「噲即帶 劍擁盾入軍門」至「頭髮上指，目眥盡裂」一段， 具體呈現了樊噲的勇猛過人；自「項王曰：『壯 士！賜之卮酒』」至「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 辭？」一段，鮮明地突出了樊噲的豪邁不羈。文字 活潑生動，人物形象栩栩如生。

細節描繪，活潑生動 以刻劃項羽英雄相惜、豪邁之氣為例： 當樊噲闖入軍門時，項羽先是一驚，「按劍而跽」， 充滿戒心。當他聽說樊噲是劉邦的參乘時，也就不再 多問什麼，反而稱讚樊噲是位「壯士」，並且賜他飲 食。這一方面表現了項羽英雄相惜的豪邁之氣，同時 也表明了項羽當時已不打算殺劉邦，因而也就覺得沒 有必要指責對方所採取的防衛措施了。這一整段的細 節描寫，鮮明地呈現了項羽、樊噲二人的心理、個 性，文字活潑生動。

中國史書之分類 紀傳體： 亦稱「正史」，以人物為敘述中心。其體例完成於司馬遷之史記。本紀以紀帝王，世家以紀諸侯，列傳以紀人臣。中國正史（二十五史），皆屬此體例。其中司馬遷之《史記》、班固之《漢書》 、范曄之《後漢書》、陳壽之《三國志》，合稱「四史」。 編年體： 亦稱「古史」，以時為綱，先立年月為綱領，而依次列序其有關史事。春秋應為編年之祖，然春秋已列為經書，故《四庫》總目列竹書紀年為編年之首。司馬光所主纂之《資治通鑑》為中國著名之編年體史書。

中國史書之分類 紀事本末體： 以事為綱，詳一事之始末，兼「紀傳」「編年」而有之。紀事本末體則以一事為一篇，各詳始末，自為標題。此體始創於南宋袁樞之通鑑紀事本末。 政書體： 以典章制度為綱，詳一制度之原委。所謂政書則貫通數代，歷述其職官典章制度之沿革。其體例始於唐劉秩所著之政典。唐杜佑之《通典》、宋鄭樵之《通志》，元馬端臨之《文獻通考》，合稱「三通」。

本課延伸名句 鴻門宴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不懷好意的筵席— —在表面事物之下隱藏了另外的意圖— —比喻自己受制於人，處於任人擺弄—

項王軍中帳 鴻門宴遺址：位於臨潼縣新豐鎮鴻門堡村，現存遺址用青磚砌成，十米高的旗杆上飄揚著杏黃色的帥旗，臺子北面建了一座蒙古包似的軍帳，門口高掛「楚高軍旗」，帳內模擬當時的宴會場面，軍帳用玻璃鋼製成，裡面塑有「項莊舞劍、樊噲闖帳、沛公逃席、范增長歎」等場面，將鴻門的緊張氣氛表現的淋漓盡致。

鴻門宴遺址 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