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 全文朗诵 随文注释 整篇翻译 重点提示 参考文献 自测练习 医　话　四　则 课件制作：上海中医药大学医古文教研室 王兴伊

医话是医家随手笔录，属医学小品文，形式多样，短小活泼，含义深刻，意味隽永。 内容提要 医话是医家随手笔录，属医学小品文，形式多样，短小活泼，含义深刻，意味隽永。 第一则选自乾隆壬子（1792年）刊本《吴医汇讲·书方宜人共识说》。《吴医汇讲》由清代乾隆年间医家唐大烈主编，为国内最早具有刊物性质的医学文献。 第二则选自嘉庆十七年（1812年）刊本《医经余论》，作者罗浩，字养斋，新安人，清代医家。 返回主页

第四则选自《中国医学大成》本《对山医话》卷一。作者毛对山，字祥麟，上海人，清末医家。编著有《墨余录》、《达生篇详注》、《对山医话》等。 第三则选自1937年上海大东书局《中国医学大成》本《冷庐医话》卷二。作者陆以湉，字薪安，一字定圃，桐乡（今属浙江）人，晚清医家。编著有《冷庐杂识》、《冷庐医话》、《再续名医类案》等。 第四则选自《中国医学大成》本《对山医话》卷一。作者毛对山，字祥麟，上海人，清末医家。编著有《墨余录》、《达生篇详注》、《对山医话》等。 返回主页

（一） 　　國家徵賦，單曰易知；良將用兵，法云貴速。我儕之治病亦然。嘗見一醫方開小草，市人不知為遠志之苗，而用甘草之細小者。又有一醫方開蜀漆，市人不知為常山之苗，而另加乾漆者。凡此之類—如寫玉竹為萎蕤，乳香為薰陸，天麻為獨摇草，人乳為蟠桃酒，鴿糞為左蟠龍，竈心土為伏龍肝者—不勝枚舉。但方書原有古名，而取用宜乎通俗。若圖立異矜奇，使人眼生 立异：标异于众。 矜奇：夸耀奇特。 返回主页

又有醫人工於草書者，醫案人或不識，所係尚無輕重，至於藥名，則藥鋪中人豈能盡識草書乎？孟浪者約略撮之而貽誤，小心者往返詢問而羈延。 不解，危急之際，保無誤事？ 又有醫人工於草書者，醫案人或不識，所係尚無輕重，至於藥名，則藥鋪中人豈能盡識草書乎？孟浪者約略撮之而貽誤，小心者往返詢問而羈延。 可否相約同人，凡書方案，字期清爽，藥期共曉？ （二） 　　古今醫書，汗牛充棟。或矜一得之長，或為沽名之具，其書未必盡善，學者亦難博求。然其中果有精義，則不容以不閱矣。然讀醫書 期：必定。 第一自然段重点

者，每有四病：一在於畏難。《內》、《難》經為醫書之祖，而《內》、《難》經之理，精妙入神，則舍去而覽易解之方書，以求速於自見。即讀《內經》，或取删節之本，文義不貫，或守一家之説，至道難明：其病一也。一在於淺嘗。畧觀書之大意，自負明理，不知醫道至微至奥。前賢之書，闡明其理，博大精深，不獨義非膚廓，即其辭亦古茂。若草率以觀，既不能識其精妙，且誤記誤會，遂有毫釐千里之失：其病二也。一在 自见：显示自己。 负：恃。 肤廓：文辞空泛而不切实际。 古茂：古雅美盛。 返回主页

於篤嗜古人，不知通變。執《傷寒》、《金匱》之說，不得隨時應變之方，不考古今病情之異，膠柱鼓瑟，以為吾能法古，治之不愈，即咎古人之欺我也。甚至讀張子和書而用大攻大伐，讀薛立齋書而用大溫大補，不知二公南北殊途，施治各異，且其著書之意，亦不過指示後人見証之有宜大攻大伐、大温大補者，非以此即可概天下病也，乃不能深求其意而妄守之：其病三也。一在於不能持擇。廣覽羣書，胸無定見，遇症即茫然莫之適從。 薛立斋：薛己，明代医家。 持择：选择。 返回主页

太平崔默庵醫多神驗。有一少年新娶，未幾出痘，徧身皆腫，頭面如斗。諸醫束手，延默庵診之。 寒熱温涼之見，交橫於前；遲疑恐懼之心，一時莫定。甚至用不經之語，以為有據，而至當不易之理，反致相遺，其誤人若此：其病四也。有此四病，則醫書讀與不讀等。然不讀書，其心必虛，尚可即病以推求；讀書者自必言大而夸，據書以為治，而害人之患伊於胡底矣。可不懼哉！ （三） 　　太平崔默庵醫多神驗。有一少年新娶，未幾出痘，徧身皆腫，頭面如斗。諸醫束手，延默庵診之。 不经：荒诞不合常理。 伊于胡底：将不堪设想。 第二自然段重点 束手：无计可施。 返回主页

久之，視其室中，牀榻桌椅漆氣熏人，忽大悟，曰：“余得之矣！”亟命別遷一室，以螃蟹數觔 默庵診症，苟不得其情，必相對數日沈思，反覆診視，必得其因而後已。診此少年時，六脈平和，惟稍虛耳，驟不得其故。時因肩舆道遠腹餓，即在病者榻前進食。見病者以手擘目，觀其飲啖，蓋目眶盡腫，不可開合也。問：“思食否？”曰：“甚思之，奈為醫者戒余勿食何？”崔曰：“此症何礙於食？”遂命之食。飲啖甚健，愈不解。 　　久之，視其室中，牀榻桌椅漆氣熏人，忽大悟，曰：“余得之矣！”亟命別遷一室，以螃蟹數觔 骤：一时间。 肩舆：轿子。 擘：分开。 开合：睁开。 返回主页

生搗，徧敷其身。不一二日，腫消痘現，則極順之症也。蓋其人為漆所咬，他醫皆不識云。 （四） 　　余初讀《靈》、《素》諸書，覺其經義淵深，脈理錯雜，每若望洋意沮。繼復併心壹志，徧覽前賢註釋，有所疑，則鎮日默坐苦思而力索之，乃漸通五運六氣、陰陽應象之理。每調氣度脈，浪决人生死，亦時或有驗。 憶昔避兵鄉里，對巷有吴某晨起方灑掃，忽仆地不語，移時始醒 咬：伤害。 第三自然段重点 镇日：整天。 返回主页

。延余診視，仍能起坐接談。按脈則勢急而鋭，真有發如奪索者，蓋腎氣敗也，危期當不越宿。遽辭以出。人咸不之信。詎日未昃，而氣絕矣。又布商周某，偶感微疾，就余診視。余曰：“今所患勿藥可愈。惟按心脈獨堅，濕痰阻氣，氣有餘即是火，火鬱不散當發癰。”時周腦後生細瘡，累累若貫珠。余曰：“君以此無所苦，一旦勃發，為害非淺，亟宜慎之。”彼終不為意。及明春，果以腦後毒發而死。據此，則憑脈决症，似乎如響斯應矣。 讵：到。 心脉：左手寸脉。 累累：连贯成串。 如响斯应：喻效验迅速。 返回主页

经月：一个月。 二金：二两白银。 木：树叶。 惟：思。 第四自然段重点 返回主页 　　　　豈知脈理微茫，又有不可臆斷者。余有戚某過余齋，形色困憊，詢知患咳經月，行動氣喘，故來求治。診其脈至而不定，如火薪然。竊訝其心精已奪，草枯當死。戚固寒士，余以不便明言，特贈二金，惟令安養，時已秋半。及霜寒木落，往探之，而病已痊。細思其故，得毋來診時日已西沉，行急而咳亦甚，因之氣塞脈亂，乃有此象歟？然惟於此而愈不敢自信矣。 经月：一个月。 二金：二两白银。 木：树叶。 惟：思。 第四自然段重点 返回主页

《本草纲目》释名：“此草服之能益智强志，故有远志之称。” 返回主页 返回

《本草纲目》释名：“蜀漆乃常山苗，功用相同。” 返回主页 返回

萎蕤的别名。《本草纲目》释名“其叶光莹而象竹，其根多节，故有荧及玉竹、地节诸名。” 返回主页 返回

乳香 薰陆香之一种。为热带乳香树的脂液，外伤科常用药，功用止痛、活血、生肌。 返回主页 返回

独摇草是天麻的别名，又名赤箭、鬼督郵等。 返回主页 返回

又有醫人工於草書者，醫案人或不識，所係尚無輕重，至於藥名，則藥鋪中人豈能盡識草書乎？孟浪者約略撮之而貽誤，小心者往返詢問而羈延。 　　又有醫人工於草書者，醫案人或不識，所係尚無輕重，至於藥名，則藥鋪中人豈能盡識草書乎？孟浪者約略撮之而貽誤，小心者往返詢問而羈延。 今译：又有善于写草书的医生，对于他写的医案人们不认识，关系还不大。至于药名，那么药铺里的人怎能全都认识草书呢？粗心大意的人大概齐的抓一下因而给误了事，小心谨慎的人，来回询问就耽搁了时间。 返回

句：又有医人工于草书者，医案人或不识，所系尚无轻重，至于药名，则药铺中人岂能尽识草书乎？孟浪者约略撮之而贻误，小心者往返询问而羁延。 重点内容 字： 词：立异、矜奇、书、轻重、期。 句：又有医人工于草书者，医案人或不识，所系尚无轻重，至于药名，则药铺中人岂能尽识草书乎？孟浪者约略撮之而贻误，小心者往返询问而羁延。 返回主页 返回

(二) 　　唐·柳宗元《陆文通墓表》：“其为书，处则充栋宇，出则汗牛马。” 汗牛充栋 返回主页 返回

　　即“毫厘千里”，语本《礼记·经解》：“《易》曰：‘君子慎始，差若毫厘，缪以千里。’” 指开始时虽然相差很微小，结果会造成很大的错误。 毫釐千里 返回主页 返回

　　语本《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王以名使括，若胶柱而鼓瑟耳。括徒能读其父书传，不知合变也。”拘泥不知变通。 胶柱鼓瑟 返回主页 返回

一在於篤嗜古人，不知通變。執《傷寒》、《金匱》之說，不得隨時應變之方，不考古今病情之異，膠柱鼓瑟，以為吾能法古，治之不愈，即咎古人之欺我也。 　　一在於篤嗜古人，不知通變。執《傷寒》、《金匱》之說，不得隨時應變之方，不考古今病情之異，膠柱鼓瑟，以為吾能法古，治之不愈，即咎古人之欺我也。 今译：完全在于深信古人，不知道变通。拿着《伤寒》、《金匮》的说法，不能随时对应处方，不考虑古代与现今病情差异，拘泥不变，认为我能效法古人，治疗了不痊愈，就归咎为古人欺骗我。 返回主页 返回

词：汗牛充栋、自见、负、肤廓、古茂、持择、不经。 重点内容 字： 词：汗牛充栋、自见、负、肤廓、古茂、持择、不经。 句：一在于笃嗜古人，不知变通。执《伤寒》、《金匮》之说，不得随时应变之方，不考古今病情之异，胶柱鼓瑟，以为吾法古，治之不愈，即咎古人之欺我也。 返回主页 返回

（三） 默庵診症，苟不得其情，必相對數日沈思，反覆診視，必得其因而後已。 　　默庵診症，苟不得其情，必相對數日沈思，反覆診視，必得其因而後已。 今译：崔默庵诊断病证的时候，假如没有弄明患者的病情，一定要对着病人潜心思考好几天，反复诊断观察，最终弄明病因后才肯罢手。 返回主页 返回

　　zhòu 　(1)马奔驰。又使马奔驰。 　(2)迅疾。 　(3)副词。1.频数，屡次。2.突然。 骤 返回主页 返回

擘（bò）：《说文》“撝也，从手辟声。”本义分开，剖开。 返回主页 返回

可医生告戒我不能吃将怎么办？ 奈为医者戒余勿食何？ 返回主页 返回

久之，視其室中，牀榻桌椅漆氣熏人，忽大悟，曰：“余得之矣！ 　　久之，視其室中，牀榻桌椅漆氣熏人，忽大悟，曰：“余得之矣！ 今译：思考了好久，崔默庵察觉到病人的房间里，床塌桌椅上的漆气熏人，忽然彻底明白了，说：“我知道病因啦！” 返回主页 返回

句：默庵诊症，苟不得其情，必相对数日沉思，反覆诊视，必得其因而后已。 重点内容 字：觔斤 词：束手、骤、肩舆、擘、开合、则。 句：默庵诊症，苟不得其情，必相对数日沉思，反覆诊视，必得其因而后已。 返回主页 返回

(四) 　　《庄子》“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渚崖之间，不辨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顺流而东行，至于北海，东面而视，不见水端。于是焉年，河伯始旋其面目，望洋向若而叹曰：“野语有之曰：‘闻道百，以为莫己若者’，我之谓也。”喻力不从心，无可奈何。 望洋 返回主页 返回

沮 多音字:jū,jǔ,jù,jiān,zǔ 　(一)jū　(1)水名。(2)古县名。(3)姓。 　(二)jǔ　(1)终止；阻止。(2)坏；败。(3)沮丧；消沉。(4)恐吓。(5)怀疑。(6)通“俎(zǔ)”。(7)通“且(qiě)”。连词。并且。 　(三)jù　湿，湿润。 　(四)jiān〖涓沮〗小水流。 　(五)zǔ　〖沮阳〗汉县名。 返回主页 返回

浪 多音字:láng,làng (一)láng 〖沧浪〗1.古水名。汉水中下游。2.清 水。 返回主页 返回

多音字:jù,qú 　(一)jù 　(1)驿车；驿马。 　(2)疾速。 　(3)匆忙；仓猝。 　(4)窘迫。 　(5)恐惧，战栗。 　(6)竞争。 　(二)qú 　同“蘧”。瞿麦。 遽 返回主页 返回

昃 《说文》“日在西方时侧也” 太阳西斜 返回主页 返回

重点内容 字：沮（jǔ）、遽（jù）、讵（jù）、昃（zè）。 词：望洋、沮、镇日、浪、移时、　　遽、讵、昃、心脉、累累、如响斯应、经月、二金、木、惟。 返回主页 返回

句：细思其故，得毋来诊时日已西沉，行急而咳亦甚，因之气塞脉乱，乃有此象欤？然惟于此而愈不敢自信矣。 今译：细想其中的缘故，莫非是他来诊病时太阳已经西沉，走路着急，咳嗽厉害，因此气息阻塞，脉象混乱，才有这种现象吧！然而，想到这件事，就愈加不敢自信（只凭脉象决断病证）了。 返回主页

整篇翻译 　　国家征收赋税，通知书叫易知单；良将用兵打仗，兵法以速为贵。我辈治病也是这样。曾经见到一个医生在药方上开列“小草”一药，一般人不知是远志的苗，就用成细小的甘草。又有一个医生药方上开有“蜀漆”一药，市上人不知道是常山的苗，却命令人加上干漆。凡是这样一类——如把玉竹写“萎蕤”，把乳香写作“薰陆”，把天麻写作“独摇草”，把人乳写作“蟠桃酒”，把鸽粪写作“左蟠龙”，把灶心土写作“伏龙肝”——不能一一列举。虽然方书上原有古名，可是取用时应该通俗。如果想要标新立异、夸耀争奇，导致人们眼中生疏，心里不识，那在危险紧急的时候，能保证不误事吗？ 　　又有善于写草书的医生，对于他写的医案人们不认识，关系还不大。至于药名，那么药铺里的人怎能全都认识草书呢？粗心大意的人大概齐的抓一下因而给误了事，小心谨慎的人，来回询问就耽搁了时间。可不可以跟同仁们互相约定好，凡是写药方和医案，字体一定要清爽，药名一定要通俗。 返回主页

二则 返回主页

　　太平县有个医生崔默庵，他治病多有神奇的效验。有一个小伙子刚娶了妻子，不多久出痘疮，全身都肿了，头脸肿得就像一只斗。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就去请崔默庵给他诊治。崔默庵诊断病证的时候，假如没有弄明患者的病情，一定要对着病人潜心思考好几天，反复诊断观察，最终弄明病因后才肯罢手。诊断这个小伙子时，只见两手寸、关、尺六脉正常，只是稍微虚弱一点罢了，反复多次诊断不出他的病因。当时因为坐轿子路远，腹中饥饿，就在病人床前吃饭。看到病人用手扒开眼睛，看着他吃饭，由于他眼眶全都肿了，所以不能自己睁开。默庵就问病人：“想吃东西吗？”回答说：“很想吃，可是医生告诫我不要吃饭怎么办呢？”崔说：“这种病症对吃东西妨碍什么呢？”于是就叫他吃饭。他吃喝很有劲，崔默庵就更加不理解了。 　　思考了好久，崔默庵察觉到病人的房间里，床塌桌椅上的漆气熏人，忽然彻底明白了，说：“我知道病因啦！”就赶紧叫人把病人另外迁到一个房间里，用几斤螃蟹活着捣碎，涂 返回主页

在他的全身。不到一两天的工夫，肿已消失了，痘也透发了，原来是极顺的痘证。因为病人被漆气伤害，而别的医生都不知道的缘故。 　　我初读《灵枢》、《素问》这些书时，觉得它们的内容广博深奥，脉学的理论错综复杂，每次都像望洋兴叹似地心情沮丧。后来又专心一意地广泛阅读前贤的注释，遇到有疑惑的地方，就整天默坐着苦思苦想，努力研求它，于是渐渐地弄通了五运六气、阴阳应象的理论，每当调整气息，测度脉象，随意地决断人的死生，也时时有效验。 　　回想从前在家乡躲避兵乱，对面胡同里有吴某人，一天早晨起来正在洒水扫地，忽然倒在地上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醒过来。请我去给他诊治，还能起来坐着交谈。我按他的脉象却是势急而锐利，真有如同两人争夺绳索那种坚硬绷紧的样子，原来是肾气败亡了。垂危之期当不会过夜，就迅速地告辞出来，人们都不相信我的话。到太阳还没有偏西的时候，就断气了。又有布商周某人，偶然得了点轻微疾病， 返回主页

到我这里来诊治。我说：“今天你患的疾病不治也能痊愈。只是根据你的脉象，心脉独坚，湿痰阻气，气有余就化火，火郁聚而不能散发就会生疮。”当时周某人脑后生了细疮，一个连一个像串珠儿似的。我说：“您认为这个东西现在没有什么痛苦，一旦勃然发作，造成的祸害是不浅的，应赶紧谨慎地对待它。”他始终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到第二年春天，果然因为脑后毒疮发作而死。根据这些病例，那么凭脉象决断病症，其准确性似乎如同回声一样，声音一发出，回声就反应出来了。 　　但哪里知道脉学的理论是精细渺茫的，又有一些不可凭主观猜想推断的情况会出现。我有一位亲戚某某，一天来到我的书房，身体困顿，神色疲惫，询问后知他患咳喘病有一个月了，走路活动就气喘得厉害。所以前来请求治疗。我诊他的脉，脉来时的情况很不稳定，像新烧的火焰摇晃不定一样。我私下时为他心情夺失而惊讶，根据脉象，到秋后草枯木落时就会死去。这位亲戚本是一位贫寒的念书人，我因为 返回主页

不便明说，就特意赠给他二两银子，想让他养息身子，当时已是中秋时节了。可是等到霜降天凉，树叶凋落的时候，我前去探望他，病竟然已好了。细想其中的缘故，莫非是他来诊病时太阳已经西沉，走路着急，咳嗽厉害，因此气息阻塞，脉象混乱，才有这种现象吧！然而，想到这件事，就愈加不敢自信（只凭脉象决断病证）了。　　 返回主页

课外阅读 為醫者.非博極群書不可.第有學無識.遂博而不知反約.則書不為我用.我反為書所縛矣.泥古者愚.其與不學無術者相去幾何哉.柯氏有讀書無眼遂致病人無命之歎.夫人非書不通.猶人非飯不活也.然食而化.雖少吃亦長精神.食而不化.雖多吃徒增疾病.所以讀書要識力.始能有用.吃飯要健運.始能有益.奈毫無識力之人.狃於如菜作齏之語.涉獵一書.即爾懸壺應世.且自誇曰儒理.喻氏所謂業醫者愈眾.而醫學愈荒.醫品愈陋.不求道之明.但求道之行.此猶勉強吃飯.縱不停食而即死.亦為善食而形消.黃玉楸比諸酷吏.蝗螟.良不誣也.更有文理全無.止記幾個成方.遂傳衣

缽. 而世其家業. 草菅人命. 恬不為羞. 尤可鄙矣. 語云用藥如用兵. 善用兵者. 岳忠武以八百人破楊幺十萬. 不善用兵者 缽.而世其家業.草菅人命.恬不為羞.尤可鄙矣.語云用藥如用兵.善用兵者.岳忠武以八百人破楊幺十萬.不善用兵者.趙括以二十萬人受坑於長平.噫.是非才學識三長兼具之豪傑.斷不可以為醫也.父兄之為其子弟擇術者.尚其察諸.（清·王士雄《潜斋医话·劝医说》）

．  给上文断句 2．  注释文中加点号的词语 3．  今译文中加横线的句子 第：只是。善：多。良：的确。诬：欺骗。世：继承。恬：安然、坦然。尚：希望。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