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捷 〈虞美人〉 王晴慧老師主講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蔣捷 生平 蔣捷（1245年－1301年），字勝欲，號竹山，陽羨 （今江蘇宜興）人，宋度宗咸淳十年（1274）進士。 生於宋元易代之世，宋亡後隱居太湖竹山(其號「竹 山」由此而來) 。元成宗大德年間，有人薦舉他做 官，不肯入仕，抱節以終。 蔣捷為南宋「遺民詞人」的代表，與周密、王沂孫、 張炎並稱宋末四大家。 作品今存《竹山詞》一卷，共有詞作 108首，殘缺 14首半，完整詞作 93首。

蔣捷以「勝欲」為字之因 以「勝欲」為字，透顯出道德人上人的期許。 《駢字類編》卷二百二十七：「勝欲：《大戴禮》義勝欲者 從，欲勝義者凶。」 《性理大全書》卷四十五：「古人為學，大抵先於身心上用 工。如危微精一之旨，制心制事之語，敬勝怠義。勝欲之戒 無非欲人檢點身心。」由此我們可以從蔣捷的字號中推敲、 摹寫詞人的人格與心理形象。 詞人所以強調貞潔、寡欲，和當時時代環境及思想有關。

青少年時代，南宋國運已岌岌可危 蔣捷青少年時代，南宋國運已岌岌可危，咸淳十年得進士高第 時，蔣捷約莫22至30歲，可說是年少得志，也是他人生中最風 光得意的時候。但好景不常，過沒多久南宋即被蒙古鐵騎所征 服。 1

尊貴榮耀的門第＆亂世中不願捨節背義的自尊 門第顯貴：蔣捷的先祖輩裡有聲名顯赫的宋代達官，有學識淵博 的浙西大儒，有抗金殉國的民族英雄。 自尊自豪：尊貴榮耀的門第使他引以自豪和驕傲，也在他的靈魂 深處植下了極強的民族自尊意識。 淪為亡國遺民：可以想像，當他高中進士正欲大展長才時，山河 巨變，宋人皆淪為淪為異族階下奴時，內心那種衝擊與沉痛。 隱居山林，抱節以終：家世與傳統儒學(尤其是理學)的薰陶，決定 了他在亂世中不隨波逐流，不背棄理想和信仰，選擇當一個遁跡 山林、義不仕元、抱節以終隱居於山林的域外之士。

義不仕元、抱節以終 蔣捷寧願學陶淵明淡泊東籬，自食其力，也不願屈從於他所憎惡 的現實： 第一次在宋亡之後的三十多年中，他至少有兩次出仕元朝，獲取 功名富貴的機會：元朝初併天下，為了收買人心，也曾選用漢人。 只要肯趨炎附勢，就可能入仕。 第二次為元大德九年(1305年)，朝廷詔求山林間有德才之士。官 居肅政廉訪使的臧夢解曾舉薦蔣捷。當時，元朝統治已漸趨穩固， 許多人漸漸淡泊了亡國之痛，開始接受新的現實。不少人接受舉薦 而入仕，唯有蔣捷仍堅持初衷，布衣粗食，直至終老。 1

作品內容與風格 由於詞人大半人生是在異族的統治下過活，故而流傳下來的作品中，多半的內容大多是抒發哀痛國家、民族命運的悲憤，以及個人羈思鄉愁、人生鬱抑的感慨。 1

詞作多抒發身世家國之悲 其作品反映了堅持民族氣節的知識份子的境遇、性格和心 理，體現了詞人的愛國情思和潔身自好、甘於窮困的美好 品格。 其中尤以感慨蒼涼、情調淒清，學稼軒體以抒身世家國之悲者為最富時代特色、最顯出作者的高尚品節。 1

〈虞美人〉作品風格色彩 由於現實的生活經歷，讓蔣捷對於人生(生活)有許多不同的體會， 發之於心再形之於筆，讓後來的讀者紛紛從這些詞作中得出詞人的 面貌。 早年中舉曾有一段得意生活，宋亡後流浪漂泊於天地之間(主要浪 跡於江浙吳越一帶)，他的詞作也大都是撫今追昔，慨歎身世一類， 抒發對宋王朝的懷念之情。 這首〈虞美人〉是蔣捷晚年隱居太湖竹山時所作，是他經過長年的 流浪對自己的人生經歷作出的總結。

作品風格色彩 許多研究者都不約而同的指出，詞人雖然對於國家的覆亡滿懷怨 忿，充滿了激情，但反映在文字裡的風格，卻是經過沉潛、內省， 婉轉曲折的哀傷情調。 1

詞作風格的轉變與層遞 在宋亡初期，蔣捷也曾有「敲遍欄干，拍遍欄干」的豪氣（《一剪梅· 宿龍游朱氏樓》），也曾有「一尊重九又成空。不解吹愁吹帽落，恨 殺西風。」（《浪淘沙·重九》）的激憤不平，對國事滿懷憂愁，顯示 出沉鬱、悲壯的風格。 但經過對人生、社會、歷史的反復思索後，他的豪氣逐漸減弱，憤怒 逐漸平息，他終於領悟到在歷史強大的洪流之中，個人的力量是多麼 的渺小，復國的理想是不可能實現的。 他的詞作也由外在抒懷變為內在自省，詞的情感基調由憤怒轉變為哀 傷。這種哀傷之情與作者的流浪經歷亦有密切的關係。 1

詞人的個性與人際關係 除了現實的遭遇讓他的作品有這些轉折與內涵，另一個因素和他的 性格有關。 就宋末四大家而言，蔣捷與周密、張炎、王沂孫的年齡、家世、經 歷十分相似，生活區域也大都在吳越之間，其他三人為臨安詞的代 表，多有唱和，然而現有資料卻查不到他們與蔣捷的任何交往，同 期的另一大派別江西詞中也難覓蔣捷的身影。 由此可見，他是游離於人群之外的，是眾多移民詞人中的獨行者。 他大半生漂泊於太湖周邊，品嘗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孤獨，在這種 尷尬痛苦的處境中或許更有利於反觀自身，反觀生命。

後人統計《竹山詞》，指出蔣捷詞中出現頻率最多的是「愁」、 「恨」、「夢」、「老」等字眼，而出現最多的意象便是「窗」。 現存90餘首詞中，「窗」的意象出現了近 30次。 蔣捷擅長於營造淒冷、孤寂、衰敗的意境，以表達自己那種與之相 應的心境。 蔣捷也偏愛「冷」與「冷色」。通過這類意象的使用，加強其意境 的淒冷、孤寂、衰敗的效果，襯托出作者面對時代、社會、現實生 活時的處境和心境。 所以研究者指出《竹山詞》的基調、色彩多是屬於秋的，90多首詞 中有18首寫到秋，以秋為題的詞作，若《賀新郎‧秋曉》《聲聲慢‧ 秋聲》《金蕉葉‧秋夜之寐》《秋夜雨‧秋夜》等。

蔣捷〈虞美人〉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 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年少的時候，在歌樓上聽雨，紅燭盞盞，昏暗的燈光下羅帳輕盈。 到了中年，在異國他鄉的小船上，聽著濛濛細雨，望著茫茫江面，水天一線，西風中，一隻失群的孤雁陣陣哀鳴。 而今，人已暮年，兩鬢已是白髮蒼蒼，獨自一人在僧廬下，聽細雨點點。 人生的悲歡離合總是無情的，隨著臺階前一滴滴的小雨下到天亮吧。

意象：聽雨 歷代詩人的筆下，綿綿不斷的細雨總是和「愁思」難解難分的， 如：「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 字了得？」(李清照〈聲聲慢〉) 、「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 門。」(李重元〈憶王孫〉)。 蔣捷這闋詞也不例外，只不過他用了不少經典的場景與隱喻， 營造多層次且迷人的意境，讓內心的愁思更加婉轉、曲折的表 現出來，使讀者回味。 1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歌樓」、「紅燭」、「羅帳」等綺豔意象交織出現，傳達出春風 得意的歡樂情懷。「紅燭」意象在宋詞中常與柔情、追憶、甜蜜有 關。 蔣捷在描寫少年得意的經歷時，借助「紅燭」、「昏羅帳」等實體 隱喻與佳人共度良宵的歡快生活。歌樓、紅燭、羅帳等意象，營造 的是一種歌舞昇平、紙醉金迷的視覺效果。 此句說明蔣捷年少時的生活景況：浪漫、溫馨而愜意歡快的。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詞句中也表現出一種年輕生命的蓬勃、朝氣與希望。聯繫詞人的過去， 對於「出義興巨族」的風流公子蔣捷來說，這個時期可以說是他一生 中最美好的時候。 他詞集中的閨情相思詞許多就作於早年生活，或以此期生活為藍本。 描寫的旖旎風情折射出年少時安定、浪漫的生活情味。對於這些少年 情事，蔣捷在宋亡後，也曾以懷戀的方式加以描述。

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詞人用「客舟」及其四周點綴的「江闊」、「雲低」、「斷雁」、 「西風」等蕭瑟意象，映現出風雨飄搖中顛沛流離的坎坷遭際和 悲涼心境。 顯然的，中年之後蔣捷遭遇山河變色，親人離散、經濟失恃等打 擊，造成心理上的孤寂、失落。 那隻失群迷路的大雁其實就是蔣捷自己的化身。（「斷雁」指離 群、掉隊的大雁）

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無法跟隨群體，須單獨面對自然界的威脅和人類的捕殺。「斷雁」 內心的孤單寂寞、哀傷恐慌，也是壯年蔣捷的心情寫照。 「叫」字更能凸顯詞人內心的某種爭扎、呼喊。 「西風」指人生、仕途上的艱難苦境，帶有悲愴、傷感的情調。 1

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客舟」帶有豐富的文化意涵。在中國文化裡，「客」常有「寄 人之下」的含義，而「舟」更與漂泊不定、流浪四方相關。 把客舟與後面「江闊雲低」連著看，詞人所營造的意境更讓讀者 陷入一種茫茫無依，不知未來何去何從的無力與失落感。 更深層的看，天水相連間一葉小舟的意象，也給人一種淒涼、孤 獨的哀傷。這是一種內心深層的哀感，沒有人可以傾訴，沒有知 己的悲涼。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 「而今聽雨」的畫面，是一幅當前處境的自我畫像。 到了暮年，所經歷的人事(風雨)都刻畫在心頭，蔣捷用「一任階 前點滴到天明」，似乎表明心如止水，波瀾不起。 但真的是如此嗎？徹夜聽雨本身，表明他並沒有真正進入超脫沉 靜的大徹大悟之境，只不過飽經憂患，已進入「欲說還休」的境 界。

「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很多人認為是蔣捷是翻用前人的詞句得來： 唐末溫庭筠在〈更漏子〉中有這樣的詩句「梧桐樹，三更雨，不道 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北宋万俟詠（ㄇㄛˋ　ㄑㄧˊ，複姓）的〈長相思‧雨〉也寫過「一聲 聲，一更更，窗外芭蕉窗裡燈，此時無限情。夢難成，恨難平，不 道愁人不喜聽，空階滴到明。」 不過他們的詞都是寫男女相憶之情，遠不及蔣捷的詞，透顯出感情 世界的包孕深廣。

〈虞美人〉 有學者主張這首詞運用時空表現題旨的手法，很可能受到白居易 〈聽夜箏有感〉的影響。白居易的詩：「江州去日聽箏夜，白髮新 生不願聞。如今格是頭成雪，彈到天明亦任君。」 不論哪一種說法，和蔣捷的〈聽雨〉相較，總覺得不及它意味的深 蘊。為何如此？「聽雨」這個意象，被蔣捷放入人生的三個階段中， 並賦予個人的情感與體悟，加上意境的營造，使得〈聽雨〉成為流 播極廣的詞作。 1

〈虞美人〉 《鐵網珊瑚‧書品》卷五云：「夫聽雨一也，而詞 中所云不同如此，蓋同者，耳也；不同者，心也。 心之所發，情也。情之遇於景，接於物，其感有 不同。」 點出了蔣捷擅長以「景」來寫「情」的特點。 尤其是以淡景寫濃情，如陶爾夫先生所說：「他 （蔣捷）的詞，內容與感情均極悲苦，但構思佈 局與遣詞造句卻帶有看破一切的曠達和嘲諷意 味。」

〈虞美人〉 走過人生的風雨，蔣捷暮年所聽見的雨聲，一定和之前不同。壯 年聽雨是對少年聽雨的一種沉靜的反思與沉重的反撥，同樣地， 暮年所聽雨又是對少年、壯年二個階段的再反思、沉潛。 此時詞人沒有任何的動作，不再嘶吼、徬徨，只是靜靜地隨它而 去。表面上沉靜無言，實際上蔣捷內心的沉痛早已無法用言語形 容，故而只能隨任階前之雨滴到天明。詞人的無言正好凸顯內心 那種無奈、無力與失意、絕望的悲哀。 1

這首〈虞美人〉勾勒出詩人人生三階段的際遇與心境，也 帶給讀者省思人生的意義性。 《竹山詞》完整保留下來的有93首，在這93首詞作中，僅有7首 沒有出現明顯的聲音描寫。也就是說，蔣捷現存詞中涉及到聲音 描寫的達到了92%以上。且出現頻率有172處之多。 可見，重視聽覺感受刻畫是竹山詞的一大鮮明特色。 在種種聲音裡，蔣捷最愛寫，並且寫得最好的就是雨聲。 這首〈虞美人〉勾勒出詩人人生三階段的際遇與心境，也 帶給讀者省思人生的意義性。

作業 書寫預習單（預習單課目，由助教指定）。 下禮拜上課繳交。 下週進行虞美人一課的【問題與討論】，討論後要一一上台報告，題目下禮拜即席公布。

分組討論活動 讀完這首虞美人，我們要進行分組活動，各組同學選擇一題 來進行10分鐘討論，然後上台報告。 報告時整組上台，報告時間5分鐘，每人輪流講，一人最多 報告1分鐘，每組最後一位同學需要作結論報告。

問題與討論 〈虞美人〉貫串了人生三個不同時期的景象，若請你以季節景色來形容你的童年、國 高中、現在、未來等階段，你會如何描述？試著描述之。 〈虞美人〉是藉著聽雨的情景，述說三個階段的心情變化，那你在聽到什麼樣的聲音 時，會讓你有這樣的心情轉變呢？ 〈虞美人〉藉著雨聲回想從前，請問有哪些場景或聲音，是能讓你回想到過往經歷？ 試著說明並舉例。 蔣捷回溯過往有過年少輕狂，截至目前為止，在你生命中做過最瘋狂的事情為何? 蔣捷生命中有過風雨飄搖，在你的生命中，有何令你感到遺憾的事?如果你可以再有一 次機會，讓你可以改變那些曾經令你遺憾的事，你會怎麼去改變? 蔣捷於最後慨嘆了人生的悲歡離合，人的一生難免有悲歡離合的時候，你的經驗是如 何呢?試著分享之。 蔣捷因為聽到雨聲而回首過往，你對於雨聲有何特殊的記憶嗎？原因為何？ 蔣捷將人生分為三階段（少年、中年、晚年），請你以你現況，概分你的人生為三階 段，你會如何區分？各階段請以一個或幾個具體的意象帶入，以象徵你在各階段中的 行為或心情。

問題與討論 一、虞美人是一首詞簡義深，讀來餘味無窮的詞。讀完虞美人後，你有什麼感想？最欣賞詞中的哪一句話？為什麼？ 二、蔣捷運用簡單的字句，將自己不同時期的處境與心境，真實的描繪出來。你從這首詞中，感受到作者什麼樣的心境或精神？其中哪一句話最有共鳴的感覺？為什麼？ 三、蔣捷用「歌樓」、「客舟」與「僧廬」等三個場景，定位少年、中年與老年的自己。請你試著用三個場景，定位三個時期的自己，並說明其中的意象為何。 四、蔣捷藉由聽雨的情景，描述從少年到老年，三個時期的自己的處境與心境。如果是你，你會用什麼事物來表現自己的處境與心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五、聽雨的感受或許因人而異。你是否曾經靜下來，仔細地傾聽下雨的聲音？試著描述自己聽雨的經過、感受與收穫。 六、大自然往往帶有淨化人心、洗滌心靈的能量，蔣捷也藉由大自然，檢視了自己的人生。你是否喜歡大自然？它帶給你什麼能量、啟發或思考？ 七、蔣捷選定「聽雨」的不同時期，來抒發對人生各階段的感想，你覺得「聽雨」在古詩詞中作為意象，給人什麼樣的聯想？除了「聽雨」，蔣捷還透過什麼描述來加強人生各階段的心境與感慨？ 八、人生有起有落，變化無常，但有暗花明又一村。試著描述影響你很深的生命經驗，它帶給你心境上什麼樣的轉變？

問題與討論 〈虞美人〉貫穿人生三個不同時期的心境變化，正值花樣年華的你，會如何用聲音來描繪人 生中的少年、中年及老年呢？ 〈虞美人〉是藉著聽雨的情景，述說人生三個階段的心情變化。請你以不同風光景色為意象， 概分你的人生為三階段或四階段，並說明為何選此意象作為你在各階段中的行為或心情。 人生悲歡離合總無常，難免會有心智惆悵低落的時候，當你失望無助時，你會怎麼去抒發你 的感受，或是如何去調整你的心境？為什麼? 試舉例和〈虞美人〉這首詞意境相似的歌曲，請介紹並說明歌曲所帶給你的感受。 〈虞美人〉這首詞最後感慨了人生的無常，在你現階段裡，生命中有沒有過後悔或遺憾的經 歷呢?如果時光可以重回到當時，你又會如何去改變那些令你後悔或遺憾的事？為什麼? 蔣捷回想起過往曾經有過歌樓狂歡、「紅燭昏羅帳」的年少輕狂，大學生的你，做過最瘋狂 的事，又是什麼呢?那件事帶給你的正向意義又是什麼？舉例說明。 〈虞美人〉是一首詞簡義深，讀來餘味無窮的詞。讀完虞美人後，你有什麼感想？最欣賞詞 中的哪一句話？為什麼？ 「聽雨」的感受或許因人而異。你是否曾經靜下來，仔細地傾聽大自然中的任何聲音？ 試著描述自己在生活中用心傾聽並融入自我思考的經過、感受與收穫。(例如傾聽雨 聲、海潮聲、鳥鳴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