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者說 96420076 國二乙班 馮宜翎
什麼是「說」? 什麼是 「寓言」
寓言:寓言是一種帶有諷刺性的故事,作者常用誇張手法描寫人物,或將植物擬人化,利用簡單易懂的故事,寄寓深奧的道理。 說:是一種文體,有時發表議論,有時敘事,有時夾敘夾議,以闡明作者看法。 如:韓愈〈師說〉、〈馬說〉。 寓言:寓言是一種帶有諷刺性的故事,作者常用誇張手法描寫人物,或將植物擬人化,利用簡單易懂的故事,寄寓深奧的道理。 如:《孟子》《莊子》《韓非子》《列子》《呂氏春秋》 原因: 1.不能直言 2.不敢直言
柳宗元 第一份職務是「集賢殿正字」,在宮廷中擔任編篡校定圖書的工作, 正式走上仕宦之途。 柳宗元,字子厚,河東解縣(今山西永濟)人,自稱「河東解人」,世稱「柳河東」。生於唐代宗大曆八年(773),卒於憲宗元和十四年(819),年四十七。 第一份職務是「集賢殿正字」,在宮廷中擔任編篡校定圖書的工作, 正式走上仕宦之途。 貞元21年,順宗即位,王叔文、韋執誼當政,進行政治改革,拔擢宗元為禮部員外郎。永貞元年憲宗即位,王、韋黨人均被罷黜,宗元貶永州司馬。元和十年,調回京師,旋即外出為柳州刺史,故又稱柳柳州,卒於任。 宗元自遭貶後專力為文,古文與詩均有成就。其古文與韓愈齊名,世稱「韓柳」,並為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其古文長於議論,條理清晰,鞭辟入裡;又長於山水遊記,凝鍊的語言,冷靜的描寫,寄託不得志的心境。
柳宗元的寓言 柳宗元的寓言小品,大都寫動物故事,短小警策,意味雋永,含蓄犀利,富有諷刺文字的特色。此外宗元繼承發展先秦寓言故事的文學形式,使其成為一種獨立的文體,為我國寓言文學起了奠基作用。 柳宗元的傳記文與寓言中,與政治相關者: 1.種樹郭橐駝傳:寓托為官之道。 2.梓人傳:寓托治人之道。 3.捕蛇者說:批評賦斂之毒。 三戒: 臨江之糜 黔之驢 永某氏之鼠
題解 本文選自《柳河東集》,為柳宗元任永州司馬時所作。宗元藉蔣氏捕蛇之事,以喻唐朝苛政之害。蔣氏以捕毒蛇為業,時時冒著生命危險,但他寧願如此,因為可以免去苛政之擾,比起一般農民,生活反而較為安逸。唐朝賦斂之苛,在此對比之下,躍然紙上。全文筆觸冷靜,描寫生動,是柳宗元寓言作品的名篇。
捕蛇者說 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黑色蛇身,白色的花紋),觸草木盡死;以齧(ㄋㄧㄝˋ咬)人,無禦之者。然得而腊(ㄒㄧˊ乾肉,此當動詞,曬乾)之以為餌(藥餌,餌:泛指各種吃的東西),可以已(止,治癒)大風(麻瘋)、攣踠(ㄌㄩㄢˊ ㄨㄢˇ;手腳彎曲不能伸直的病)、瘻(ㄌㄡˋ頸腫)、癘(ㄌ一ˋ惡瘡),去死肌(腐爛的肌肉),殺三蟲(三尸蟲)。其始太醫以王命聚之(由朝廷下令收集),歲賦其二(每年徵收兩次)。募有能捕之者,當(抵稅)其租入。永之人爭奔走焉(競相捕蛇)。
有蔣氏者,專(占、享有)其利(捕蛇的利益)三世矣。問之,則曰:「吾祖死於是,吾父死於是,今吾嗣(繼承)為之十二年,幾死者數矣(有幾次差點被蛇咬死)。」言之,貌若甚戚(悲傷)者。余悲之,且曰:「若(你)毒之乎?余將告於蒞事者(管事的人,指主管征收毒蛇的人),更若役,復若賦(更改你的差役,恢復你的田租),則何如?」
蔣氏大戚,汪然(眼淚湧出貌)出涕,曰:「君將哀而生之乎?則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復吾賦不幸之甚也。嚮(以前)吾不為斯役,則久已病(困苦)矣。自吾氏三世居是鄉,積於今六十歲矣。而鄉鄰之生日蹙(窘迫),殫(竭盡)其地之出(出產),竭其廬之入(收入),號呼(哭喊)而轉徙(輾轉遷移,指逃稅),餓渴而頓踣(ㄅㄛˊ;仆倒在地),觸風雨,犯寒暑,呼噓毒癘(瘴役毒氣),往往而死者,相藉(ㄐㄧㄝˋ;交相枕藉)也。曩(ㄋㄤˇ;從前)與吾祖居者,今其室十無一焉;與吾父居者,今其室十無二三焉;與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無四五焉。非死即徙爾,而吾以捕蛇獨存。
悍吏之來吾鄉,叫囂乎東西,隳突(ㄏㄨㄟ ㄊㄨˊ;衝撞破壞)乎南北;譁然而駭者,雖雞狗不得寧焉。吾恂恂(ㄒㄩㄣˊ小心戒懼的樣子)而起,視其缶(ㄈㄡˇ;瓦器),而吾蛇尚存,則弛然(輕鬆貌)而臥。謹食(ㄙˋ飼養)之,時(按時)而獻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盡吾齒(盡吾天年)。蓋一歲之犯死者二焉,其餘則熙熙(快樂貌)而樂,豈若吾鄉鄰之旦旦有是哉。今雖死乎此,比吾鄉鄰之死則已後矣,又安敢毒耶?」
余聞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於虎也!」吾嘗(曾經)疑乎是,今以蔣氏觀之,猶信(可靠,相信)。嗚呼!孰知賦斂之毒,有甚於是蛇者乎!故為之說,以俟(ㄙˋ;等待)夫觀人風者(考察民情風俗者)得焉。
苛政猛於虎 (選自禮記檀弓篇) 孔子過泰山側,有婦人哭於墓者而哀。夫子式(扶著)而聽之,使子路問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憂者。」而曰:「然。昔者吾舅(公公)死於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 夫子曰:「何為不去也?」 曰:「無苛政。」 夫子曰:「小子識之!苛政猛於虎也。」
課文大意 永州異蛇之劇毒及藥效,捕蛇抵稅之法。 蔣氏捕蛇抵稅,但祖、父皆死。 賦稅又較捕蛇不幸,鄉人非死則徙。 寫本文的主旨─賦斂毒於蛇 第一段 第二段 蔣氏捕蛇抵稅,但祖、父皆死。 賦稅又較捕蛇不幸,鄉人非死則徙。 第三段 寫本文的主旨─賦斂毒於蛇 第四段
結構分析 主旨:賦斂之毒,有甚於蛇。 (議論) (敘事) (敘事) (敘事) 賦斂毒甚於蛇 賦稅不幸之甚 蔣式捕蛇之悲 永州異蛇之毒 第四段 第三段 第二段 第一段 (議論) (敘事) (敘事) (敘事) 賦斂毒甚於蛇 賦稅不幸之甚 蔣式捕蛇之悲 永州異蛇之毒
對比、反襯法 蔣氏安然高臥,熙熙而樂 鄉鄰受悍吏逼稅,雞犬不寧 蔣氏一歲犯死者二焉 相鄰旦旦有死亡陰影 蔣氏雖死乎此,已是後死 相鄰非死則徙,早死 貌若甚慼、大慼,汪然出涕 余悲之、聞而愈悲 苛政猛於虎 賦斂毒於蛇
延伸寫作:試以現今社會問題為主題寫作文章。 紅風箏 我常常做一個夢。 夢裡面爸爸牽著我的手放著風箏,大大的手心沁著汗,然而溫暖,轉過頭看著弟弟,他一手拉著媽媽鵝黃的洋裝衣角,另一隻手正忙碌的拿著因為融化,變得黏呼呼的冰淇淋,我永遠記得那一張張臉,在陽光下都掛著燦爛的微笑,還有那隻鮮紅的風箏,在藍天下更是鮮豔得美麗。 「睡什麼睡,你爸整天在外面賺錢回家連飯都沒有喔!」我大力的被搖醒,爸爸回來了,帶著滿身酒氣。 他對著我開始大吼,正在身旁睡著的弟弟被巨大如雷的吼聲嚇得嚎啕大哭,髒亂的客廳裡充斥著淒厲的哭聲夾雜著咒罵聲還有物品摔落的大小聲音,這樣的情景對我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這樣的日子?我看著牆上泛黃破損的月曆,上面大大的數字仍停留在2008,兩年了,自從媽媽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掛上新的月曆,再也不會有人在我們放學回家時煮好滿桌的佳餚笑著叫我們吃飯,當然更不會有人注意到放置在垃圾堆中的那隻紅風箏。
「靠腰喔!」 爸爸的吼聲又再度把發愣的我驚醒,今天的他心情似乎格外差勁,在弟弟尖銳的哭喊刺激下他的眉頭越加深鎖,右手緊緊抓著酒瓶,像是要吃人一般,雙眼充血地瞪著我跟弟弟。 「哭啥小啊!你爸就是被你們這兩個沒路用的東西哭到衰的啦!」 一瞬間爸爸把手上的酒瓶往我們的方向砸過來,我急急忙忙把弟弟拖到廁所反鎖住,接著快速地跑到臥房的抽屜裡左翻右翻,終於在一堆發票跟碎紙堆裡翻到了兩個十元跟幾個五元跟一元的硬幣,抓著這些硬幣放到口袋,我悄悄的從發完脾氣後,醉到昏睡的爸爸身後溜出門外。 正是接近黃昏的時候,紅紅的夕陽居然亮得讓我睜不開眼,今天是我這個禮拜第一次看見陽光,走在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看到我都隱隱約約投以怪異的眼光,我想或許是這一身的酸臭味跟骯髒的衣服吧,因為自從被斷水電後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洗澡了。
「嗳,那個不是阿天嗎?」 經過學校時我聽到自己的名字,聲音帶著嘲弄。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已經兩三個月沒來上課了耶!」 我往前一看,原來是同班的小公子哥跟他那群朋友們,他們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鄙視的看著我,我突然感到無比羞愧,急忙低下頭,想快點離開他們。 於是我快速的從他們身旁跑過,經過的時候,我聽到了其中一個人怪聲怪氣的說著:「他身上好臭喔!剛從糞坑出來啊!」,天知道我多想鑽個洞躲起來。 從便利超商用僅剩的零錢買了兩個御飯糰,那是爸爸跟弟弟的晚餐,在回家的路上,陣陣香味忽然撲鼻而來,原來是麵包店出爐的麵包香,從櫥窗外看進去,柔和的黃光下,每個麵包都閃耀著誘人光芒,垂涎欲滴,我的肚子就這樣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不會有人知道,我已經有兩天沒有吃過飯了。 我的駐足引起了麵包店裡店員的眼光,從他冷漠的眼神裡我看到厭惡及不耐煩,一個衣衫檻履的小叫化子當然沒人會喜歡,我咬著牙,更加快速的跑回家。 一到家,我趕緊推開被討債公司噴漆噴得花花綠綠的斑駁大門,生怕爸爸醒來發現我不在又會大發脾氣了,然而意外的是,屋子裡靜悄悄,彷若死城,這般詭異的寂靜讓我不禁毛骨悚然,眼皮也在此時不合時宜的跳了起來,額頭沁起一絲絲冷汗。
「爸,你起來了嗎?」「爸,你在嗎?」「爸?」 我試著喊了好幾聲,卻無人回應。 走向廁所想打開門讓弟弟小煥出來吃飯,但當我走到廁所,門卻是開著的,小煥不見蹤影。 「爸?小煥?你們在哪裡?」從廚房開始,我一個個房間的找,一次次撲空的不尋常感讓我心臟狂跳,不停顫抖。 走到最後一間臥室,門是反鎖的,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撞開,但門卻一動也不動,我急得哭了起來,飛快地跑到樓下去找房東鄭叔跟他要房間的預備鑰匙,鄭大叔被我驚慌失措的臉嚇著了,拿著一長串鑰匙跟著我跑回家,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我頓時呆愣。 他們走了,每個人都走了。 小煥躺在床上,神情驚恐,臉色青紫,脖子上的勒痕依舊鮮紅,而爸爸將自己的頭用風箏線吊在天花板的吊燈上,兩條腿在半空中晃呀晃著,風箏也隨著搖晃同時飄盪,紅得刺眼,爸爸他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跪坐在地上,淚流不止,一旁的鄭叔抱著我說要堅強要堅強,接著沒多久尖銳的鳴笛聲越來越近,後來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記憶就像被醬糊黏住,黏得死死的,只知道我被送到了一對夫婦家中,他們對我很好,我每天都有飯可以吃,也有乾淨的衣服穿,也開始去上學了,但從此之後,我卻再也看不到夢裡的那隻豔紅風箏跟那一張張燦爛得晃眼的美好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