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义学和语用学 黄曾阳 2007/4/9~11

题纲 1 语义学概述 2 语用学概述 3 语义学的重大探索 4 语用学的重大探索 5 概念与原则

详细题纲 (一) 1 语义学概述 1-1 语义学的“齐桓公”——词汇语义学 1-2 语义学的“宋襄公”——形式语义学（真值条件语义学、蒙太古） 1-3 语义学的“晋文公”——生成句法语义学（乔姆斯基语言学） 1-4 语义学的“秦穆公”——认知语义学 1-5 语义学的“楚庄王”——信息语义学

详细题纲 (二) 2 语用学概述 2-1 语用学的三个源头——语言哲学、心理学和符号学 2-2 语用学的游击队——功能语言学 2-3 语用学的侦察兵——情景语言学

详细题纲 (三) 3 语义学的重大探索 3-1 词汇语义学 3-2 真值条件语义学 3-3 认知语言学 3-4 照应与隐喻 3-5 语义学与语法学的交织

详细题纲 (四) 4 语用学的重大探索 4-1 主题与焦点 4-2 话语隐含理论 4-3 话语表征理论DRT 4-4 语用学与语义学的交织

详细题纲 (五) 5 概念与原则 5-1 概念与规则概述 5-2 乔姆斯基的UG理论 5-3 乔姆斯基的最简原则 5-4 再谈黄侃悲情 ——两个战场：语言学PK先验理性哲学、心理学PK经验理性哲学 ——《The Meaning of Meaning》的80年虚度 ——概念与经验理性 ——规则与浪漫理性 5-2 乔姆斯基的UG理论 No passive,no raising, there aren't any constructions any way, …the grammatical constructions are left as artifacts. 5-3 乔姆斯基的最简原则 5-4 再谈黄侃悲情

引子0-1 科学研究的常规性和非常规性 非常规性研究也称为科学革命。 常规研究是指依据一个科学共同体的基本承诺所进行的研究， 引子0-1 科学研究的常规性和非常规性 非常规性研究也称为科学革命。 常规研究是指依据一个科学共同体的基本承诺所进行的研究， 打破这些基本承诺的研究才是非常规性研究。 ——库恩 1962年出版的《科学革命的结构》 语言学在强烈呼唤非常规性研究， 中文信息处理尤其如此。 本讲座的目的在于促成一种有益于非常规性研究的小气候， 为此 我们需要首先了解“语义学和语用学”的基本态势， 这一态势里存在非常规性研究的火花么？

引子0-2 春秋五霸的背景材料 前（770 ⌒476） 春秋时期 前（722⌒481） 《春秋》 前（ ？ ⌒648） 43 齐桓公 引子0-2 春秋五霸的背景材料 前（770 ⌒476） 春秋时期 前（722⌒481） 《春秋》 前（ ？ ⌒648） 43 齐桓公 前（ ？ ⌒637） 13 宋襄公 前（ ？ ⌒628） 8 晋文公 前（ ？ ⌒621） 39 秦穆公 前（ ？ ⌒591） 23 楚庄王 前（624?⌒547） 泰勒斯 前（552 ⌒479） 孔子 前（469⌒399） 苏格拉底

引子0-3 “五霸”的Metaphor思考 本体论（“对象” 论）思考——基本视角： 语言自身的系统与结构、语言与思维、语言与交际、语言与真理。 方法论思考——基本视角 还原论（语义“原子” 论、“语义场”论） 结构论（语法论） 心理表征论（心理词典、心理地图、心理模型）

背景资料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Mo + Wo Ph Cl Se Te (Mo = Morphemes, Wo = words, Ph = Phrases, Cl = Clauses, Se = Sentences, Te = Texts; 1. Semantic levels and approaches, 2. A phonetic approach, 3. A grammatical approach, 4. A logical approach, 5. A philosophical approach, 6. A pragmatic approach, 7. A cognitive approach, 8. A functional approach, 9. A stylistic approach, 10. A social approach, 11. An anthropological approach, 12. A semiotic approach, 13. A psychological approach, 14. A historical approach.)

引子0-4 我甚至有一种预感，一旦语言学家和计算机技术结合起来， 所带来的不仅是中文信息处理事业的顺利发展， 而且有可能引发语言学研究的一场革命， 从而语言科学真正成为先导性的学科， 走在科学技术发展的前列， 受到全社会的重视。 （《未成集》162）

The nature of these abilities remains as obscure and puzzling to us as it was to the Cartesians, but with the shift of perspective to “internatist linguistics”, …I-languages is a system of discrete infinity, …We have no idea what the outcome may be of today’s efforts to unify the psychological and physiological levels of scientific inquiry into cognitive capacities of organisms, human language included. （《当代语义理论指南》1997，乔氏序言）

引子0-5 没有书是没有错误的， 甚至是低级错误。 但低级错误满眼皆是的书毕竟罕见， 声名赫赫的《文明的冲突》恰恰就是这种罕见者。 “历史上，全球政治第一次成为多极的和多文明的；”（4） 怎么会是“第一次”呢？从来就是。

“其他儒教社会和伊斯兰社会则试图 扩大自己的经济和军事力量以抵制和‘用均势来平衡’西方。”（8） 儒教社会是一个糊涂观念， 历史上的儒教社会早已不复存在， 文化学者可以幻想这一不存在的存在， 作为政治学者则不应该跟随了。

“福山论证说，‘我们可能正在目睹…这样的历史终结， 即人类意识形态的演进的终结点和西方民主自由制的普及。’ ……非欧洲的世界中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在中国和苏联。 思想的战争已经终结。 马列主义的信仰者可能仍然存在于 像马那瓜、平壤和马萨诸塞的坎布里奇这样一些地方， 但是自由民主已经获得全面胜利。”（11）

“思想的战争已经终结”显然是一个伪命题， “思想的战争尚未终结”才是真命题。 于是可作出下面的论证： 凡不识上述两命题的真伪者是弱智， 福山和亨廷顿都不识上述两命题的真伪， 所以福山和亨廷顿都是弱智。

“在后冷战的世界中， 人民之间最重要的区别不是意识形态的、政治的或经济的， 而是文化的区别。”（6） 把意识形态排除在文化之外不又是弱智的表现么？    当然 《冲突》不是一无是处， 但上列弱智表现必将使它看不清当今世界的基本病症 ——民主制度的阴盛阳衰和专制制度的阳盛阴衰。

1-1 语义学的“齐桓公” ——词汇语义学 基本思路 古典范式：《说文》与《尔雅》 词是音形义的综合表现 近代范式1：纯语言学范式 古典范式：《说文》与《尔雅》 词是音形义的综合表现 近代范式1：纯语言学范式 语义区别特征（布拉格学派的音位学 心理学） 语义原子（20世纪初物理学的大发展） =>词汇语义学：语义基元semantic primitives、语义场 近代范式2：语言哲学范式 日常语言分析学派、逻辑实证主义学派 近代范式3：结构主义范式 语法结构=>命题逻辑

近代范式的发展 范式1的“单干”——穷途末路 语义区别特征、语义原子、语义基元可以穷尽么？ 自然语言词语与语句的意义可以用这些东西给出比较完整的解释么？ 一个永远没有结论的争论： whether total decomposability into such atoms is possible 近代范式的综合——成果累累 格语法、范畴语法、链语法…

1-2 语义学的“宋襄公” ——形式语义学（真值条件语义学、蒙太古） 基本思路：自然语言可以用形式逻辑进行分析。 蒙太古的奠基性论文 English as a Formal Language 貌似“挽狂澜于既倒”（维也纳学派的衰落） 实则 “水中月 镜中花”

1-3 语义学的“晋文公” ——生成语义学（乔姆斯基语言学） 气势恢弘（UG假设）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成也Rule，败也Rule PP奇思，自陶伽、达

1-4 语义学的“秦穆公” ——认知语义学(1) ——历史概述 1989年 国际认知语言学会成立，创办了《认知语言学》杂志。 出现了认知语法、构式语法、概念隐喻理论、心理空间理论、 概念语义学、神经认知语言学等。

1-4 语义学的“秦穆公” ——认知语义学(2) ——评价 苦劳可钦！词概念原型（ICMs）、句概念语法、上下文校正 功劳何在？Concepts belong to language system, their classification and origin are contentious.

1-4 语义学的“秦穆公” ——认知语义学(3) ——三个基本假设 假设1：语言不存在自主认知能力（针对乔姆斯基的UG理论） language is not an autonomous cognitive faculty 假设2：语法存在概念化的内秉（针对条件真值语义学TCS） grammar is conceptualization 假设3：语言知识来源于语言的使用（针对前两者的归纳主义趋向） knowledge of language emerges from language use （归纳主义高招：设立“不管部” periphery——CL residue——NC）

1-4 语义学的“秦穆公” ——认知语义学(4) ——两项推论 推论1：语言知识也是概念结构 推论2：语言认知过程不具有自身的特殊性， 这不仅适用于语义学，也适用于句法学、形态学和音韵学 推论2：语言认知过程不具有自身的特殊性， 都需要记忆、感知、注意和范畴化的心理学模型 记忆=>框架frames、认知域domains 感知与注意=>隐喻metaphor、指示语deixis 范畴化=>语境化解释、核心义purport、“理解”construal （This particular configuration of cognitive abilities is probably unique to language, but the component cognitive skills are not.）

1-4 语义学的“秦穆公” ——认知语义学(5) ——核心概念：construal operation(COp) COp类型： Talmy意象系统：结构图式化、视角布置、注意力分配、动态作用力 Langacker的焦点调整：选择、视角、抽象

1-4 语义学的“秦穆公” ——认知语义学 This is essence of the representational approach to meaning: people construct mental maps of the world. 空话 It is suggested that human inference, or thinking in general, may be founded on the ability to construct such spatial models (Johnson Laird 1996) 仍然是空话

1-4 语义学的“秦穆公” ——认知语义学 This is why concepts cannot be prototypes 康德见之必哑然失笑。 (Fodor 1998, Hampton 2000) …We acquire complex sentential concepts (Jackendoff 1996, Grammar of Sentential Concepts) 语法呵，浪费了多少学人的才华。 This grammar can be on Jackendoff’s conceptual constructs: Thing,Event,State,Action,Place,Path,Property and Amount. 这代表西方句义研究的最高水平了

1-5语义学的“楚庄王” ——信息语义学(1) ——基本思路：语言的分析与理解离不开语境 ——几位代表人物 代表人物1：马林诺夫斯基《原始语言中的意义问题》（1923） “意义是语境中的功能” “一个词的意义就是它所代表的物体的正确使用， 使用起来就有意义，不使用就没有意义。” “一个词用来产生行动，而不是描写行动， 词有一种行动的力量”

1-5语义学的“楚庄王” ——信息语义学(2) 代表人物2：弗斯、韩礼德师徒(J.R.Firth and M.A.K.Halliday) （系统、功能语法） 语言基本层次：实体substance、形式form和情景situation 儿童语言习得过程的7种功能： 工具的、控制的regulatory、交往的interactional、个人的、 启发的、想象的imaginative和信息的

2-1 语用学的三个源头 ——语言哲学、心理学和符号学(1) 源头之一：语言哲学 （理论启示） 论述1： “语言哲学不是一种学说，也不是一种观点和立场， 而是不同立场与观点彼此展开论辩、寻求相互说服的场所。”（维、哈） （当代所有专业活动领域的流行词语“平台”来于此） 论述2： “在分析哲学的发展进程中， 科学哲学的兴趣逐渐从句法学转向语义学， 进而转移到语用学。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阿佩尔《哲学的改造》108）

2-1 语用学的三个源头 ——语言哲学、心理学和符号学(2) 源头之二：心理学（实践启示） 狐狸主义（放弃攻坚）的崇尚， 两极代表 格式塔心理学和行为心理学 刺猬主义（攻坚至上）的放弃 不可能存在心智描述的统一理论模式

2-1 语用学的三个源头 ——语言哲学、心理学和符号学(2a) Pragmatics is the study of interpret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sychology. In pragmatic discussions,the question is not what form the recovered information might take, but how it is recovered. The question that is asked is: how does the hearer choose which interpretation to select, given the range of representations she might in principle construct.

2-1 语用学的三个源头 ——语言哲学、心理学和符号学(3) 源头之三：符号学（方法论启示） 符号的语形、语义、语用三维度说 “我们可以把语言研究划分为三个领域。 如果在语言分析中明白地涉及到语言使用者，那就是语用学； 如果只分析表达式与指谓的关系，那就是语义学； 如果只分析表达式之间的关系，那就是语形学。 三者组成的整个语言科学就叫指号学” （莫里斯《指号、语言和行为》，1946，1938） （卡尔纳普《语义学导论》1942）

2-1 语用学的三个源头 ——语言哲学、心理学和符号学 But postulating a theoretical construct called ‘mental representation’ will not to do: we have to say what these representations are and how they work. 擦边 The simplest available solution is to say that the meaning of a word is an image in the speaker’s or hearer’s mind. 准备溜

2-1 语用学的三个源头 ——语言哲学、心理学和符号学 But what is an image of, say ‘dog’? … 鼠窜而去 Finally there are words which do not have obvious images, such as ‘serendipity, integrity’ and many others 可怜！不知道《尔雅》啊！

2-2 语用学的游击队 ——功能语言学 locutionary acts 语谓行为、以言表意、以言指事行为 2-2 语用学的游击队 ——功能语言学 locutionary acts 语谓行为、以言表意、以言指事行为 illocutionary acts 语用行为、以言行事、以言行事行为 perlocutionary acts 语效行为、以言取效

2-2 语用学的游击队 ——功能语言学 语言之“道” 即“功能”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

2-3 语用学的侦察兵 ——“情景”语言学 theme and rheme 句子语义结构 topic and comment 语义结构 2-3 语用学的侦察兵 ——“情景”语言学 theme and rheme 句子语义结构 topic and comment 语义结构 given and new 信息内容（信息语言学） topic and focus 信息内容（功能语言学） focus and background （信息语言学） Not all sentences have topic, while all sentences have informational focus. Focus means prosodic,syntactic or informational prominence.

2-3 语用学的侦察兵 ——“情景”语言学 Context的决定性作用 “情景”语言学大观： 语言系统自身之再论 语法系统自身之再论 2-3 语用学的侦察兵 ——“情景”语言学 Context的决定性作用 “情景”语言学大观： 语言系统自身之再论 语法系统自身之再论 语言学与社会之再论 语言学与文化之再论

3-1 词汇语义学 词义是语言理解的必要条件， 而不是语言理解的充分必要条件。 但下述论断值得郑重反思 I believe that there’s no word-thing relation, the question why there is no word-thing relation is at the moment too hard.

3-2 真值条件语义学 不懂得一点真值条件语义学，就无法阅读当代语言学文献。 特请李颖博士讲解。

3-3认知语言学 为语义学和语用学的联姻做媒 为语法学缝制语义时装 Conceptual Scheme 概念图式 描述形而上学 概念图式一般特征 共相 殊相 构式语法 Fillmore 构式语法 role val. Rel Lakotf, Goldberg 以事件为中心 角色派生 Croft (2001) 激进构式语法 范畴 Langacker 突显

3-4 照应与隐喻 照应与隐喻都是语言表示的替换么？ 认知语言学不认同隐喻替换说。 CMT与BT(Blending Theory)

3-5 语义学与语法学的交织 语法是“佛”？语义是“孙悟空”？ 句法分析parsing 是一切语言信息处理的基础？ 句法树是交际过程的编码还是解码？ 还是干脆与交际过程的“码”之编解根本无关？

4-1 主题与焦点(1) 主题还不能实现形式化，但在直觉上是明确的。 The notion of ‘topic’ is an intuitively satisfactory way of describing the unifying principle which makes one stretch of discourse ‘about’ something and the next stretch ‘about’ something else. (Brown and Yule 1983:70) 主题是语言信息结构的核心概念，对话语的关联性和连贯性具有决定性意义。 主题的概念密切关联于Grice的语用学合作原则。 主题具有自己的框架，它包括对话者双方、位置、时间和co-text，这一框架也叫做预设pool。

4-1 主题与焦点(2) 主题的转移与划分： 段落标记（另起一行）：可靠而太粗，一个段落可能若干个子主题thematic paragraphs。 状语标记：不可靠，状语并非都是子主题标记。有的无状语标记。 故事语法（源于命题重组recovering）： 主题与信息结构，主题密切关联于新信息和给定信息，即所谓信息结构。

4-2话语隐含理论 （语用学的基本原则） 话语基本原则(H.Grice)是合作原则， 合作原则不是逻辑推理规则。 合作原则的4项基本内容： 量准则（信息充分） 质准则（信息真） 关联准则（扣题） 方式准则（…礼貌）  A: Is George a good cook? B: He’s a Frenchman.

4-3话语表征理论DRT 基本思路：形式语义学+模态语义学+语用学+认知语义学 分析过程三步曲： 生成句法结构 =>由句法结构转换成语义表征 =>由语义表征映射成话语模式   H.Kamp 和I.Heim (1980, 1990) 目标（试图）：突破单个语句命题的处理 Every farmer who owns a donkey beats it.

4-4 语用学与语义学的交织 观点1（研究视角）： Semantics as the study of meaning in natural languages, and pragmatics as the study of how utterances are interpreted, might seem to be one and the same study. 观点2（研究对象）： 语义学分管语句以下， 语用学分管语句以上

5-1 概念与范畴概述(1) 概念是心理实体mental entities。 范畴是概念的集合。 Concepts can be either innate or acquired, primitive or composed of simpler concepts, but both the classification and the principles of classification are still largely a matter of hypotheses and philosophical arguments than reliable scientific findings.

5-1 概念与范畴概述(1a) The essential problem with concepts is they have fuzzy boundaries. The term concept is itself rather problematic. On the one hand, it can be grasped like a physical object, and, on the other, it is private, located in the person’s mind.… While concepts have been defined in various ways, the questions remain as to (1) how they arise in the human mind and (2) what belongs to this set of concepts.(2002)

5-1 概念与范畴概述(2) 两个战场：语言学PK先验理性哲学、心理学PK经验理性哲学 PK1: 索绪尔的定义：概念是他们在语言系统中占据的位置。 经验主义哲学家的定义：概念即指称。 Some words were supposed to be learned by pointing at an object and saying “that is X” （奥古斯丁的先河，罗素的深信，奎因的质疑）

5-1 概念与范畴概述(3) PK2: Meaning is a purely mental entity. Meanings are not in the head; they are in the word.   《The Meaning of Meaning》的80年虚度。 指称论、真值条件论、心智论、使用论、信息结构论

5-2乔姆斯基的UG理论(1) 切入点 儿童语言习得的天赋性 Children are not specially designed for one or other (language), so it must be that the basic structure of language is essentially uniform and is coming from inside, not from outside.… That’s the research strategy.

5-2乔姆斯基的UG理论(2) 基本思路的发展 NP具有递归性recursive 短语结构存在规则系统（从1950年代到1970年代） 语言存在统摄规则系统的原则系统（1980年代以后）

5-2乔姆斯基的UG理论(3) 乔氏传奇：始破天惊，迷途知返，彼岸懵懂（非朦胧）。 以“第二次认知革命”自许。 基于儿童语言习得天赋的灵感， 演绎出关于有限与无限的乔氏悖论， 自信 其悖论之奥秘在于语法结构的递归性recursive generative procedure。

5-2乔姆斯基的UG理论(4) 标准理论（20世纪60年代）之后 乔氏开始意识到 there was something wrong with the whole notion of rule system and construction. 他从下面的著名例句开始反思 John is expected to be intelligent 这是被动式？还是 John seems to be intelligent的raising construction？ 乔氏认为 正确的答案是： No passive, no raising, there aren't any constructions any way, …the grammatical constructions are left as artifacts

5-3 乔姆斯基的最简原则(1) 问1：1979年前您的比萨讲座是语言学发展历程的一个分水岭， 语言学在那以后的基本特征是什么？ 答1：20年前的语言学进行了一场paradox之战， 为了探求语言结构的全部规则而呕心沥血， 但遇到了不可逾越的障碍—— 语言结构的无限性=>规则系统的爆炸性增长（a huge proliferation）。 但我儿童习得语言的天赋能力使我深信， 这种爆炸性不应该是语言的固有特性， 这里似乎存在一种矛盾或张力， 这不是结构无限性与规则完备性（穷尽性）之间的张力， 而是描述适当性和解释适当性之间的张力。

5-3 乔姆斯基的最简原则(2) 规则的多样性是表面现象， 存在统摄规则的一般原则， 如果从具体规则抽象出一些原则， 并把儿童的遗传天赋联系于这些原则的属性， 那么语言系统似乎就简单多了。 这涉及到语言研究的战略。

5-3 乔姆斯基的最简原则(3) 1960年代 关于规则的各种条件被发现了， 这些条件可以分解成共相条件和殊相residue条件两类， X-bar理论是一个关于共相条件的理论， 对短语结构语法和转换语法施行了以简驭繁的改造 形成了一般形式的统一框架， 从而免除了变异性和复杂性的困扰。

5.4 再谈黄侃悲情 一宿天惊，狂澜梦挽，伟著朦胧。 5.4 再谈黄侃悲情 一宿天惊，狂澜梦挽，伟著朦胧。 ——凡学问文章 皆宜以章句为始基（黄以周语）研究章句 即为研究小学。 ——今日浏读古书，当潜心玩索文义，而不可骤言通假。当精心观览全书，而不可断取单辞。旧说虽不可尽信，而无条条逊于后师之理。廓然大公，心如明镜，然后可以通古今之邮，息汉宋之争。 ——凡研究学问 缺助则支离，好奇则失正，所谓扎硬寨、打死仗乃其正途。亦必如此 才有真知灼见。 ——中国学问无论六艺九流 有三条件。一曰言实不言名，二曰言有不言无，三曰言生不言死，故各家皆务为治，而无空言之学。

5.4 再谈黄侃悲情 一宿天惊，狂澜梦挽，伟著朦胧。 5.4 再谈黄侃悲情 一宿天惊，狂澜梦挽，伟著朦胧。 ——所谓科学方法 一曰不忽细微，一曰善于解剖，一曰必有证据。 ——王安石云 莫将有限胜无穷，惟作学问 却应将有限胜无穷。 ——清人治学之病 知古而不知今；明人治学之弊 知今而不知古。 ——古人之议论其言简，今人之议论其言繁。唐以前人之一二语 唐以后之人可敷衍而为千百言。

5.4 从历史事实看，“‘小学’一向是经学附庸”一语近乎绝对和武断， 依我看，至少前面应该加上“在很大程度上”才比较公平。 （《未辍集》21-22）

5.4 训诂学也不等同于西方的语义学。语义学是研究语句的字面意义的科学， 而不考虑语言环境（广义的）和言外之意。 训诂学的一个独到之处就是既注意语词本身的意义、与客观事物间的关系， 又特别注重语言的环境。 这个环境既指语言中跟使用者直接相关的特别成分， 又包括了跟语言运用有关的心理、生物、社学等现象。 （《未辍集》103）

5.4 章太炎、黄侃将训诂学从经学的附庸地位独立出来， 使之成为一门初具理论且极实用的学科。 （《未辍集》49）   戴震的《孟子字义疏证》，好像是训诂学著作，其实是哲学著作。 （《未了集》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