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第三讲 现代汉语语法的句法分析

这里的句法是指语法的句法结构平面。 词语与词语按照一定的方式组合起来，构成一定的句法结构，对句法结构进行分析，就是句法分析。

在这一讲里，我们主要讲三个问题： 1、句法结构的结构类型 2、句法结构的结构成分 3、句法结构的分析

一、句法结构的结构类型 1、句法结构的分类 词语与词语按照一定的方式组合起来，构成一定的句法结构。根据构成句法结构的词语的性质和结构方式，我们可以把句法结构分成不同的类型。

由实词与实词构成的句法结构，根据实词与实词之间不同的结构方式分为不同的类。 主要有： 联合结构、偏正结构、动宾结构、中补结构、主谓结构、连动结构 、兼语结构、同位结构、方位结构、量词结构。

由实词与虚词构成的句法结构，根据虚词的标志特征分为不同的类。主要有： “的”字结构、介词结构、比况结构、“所”字结构

这些不同的结构，从结构形式上讲又可以分为两类：复合式和附加式。

（1）、复合式 由实词与实词构成的句法结构，其中联合结构、偏正结构、动宾结构、中补结构、主谓结构、连动结构 、兼语结构、同位结构是复合式 。

①偏正结构 由修饰语和中心语两部分组成， 一前一后 。如： “他的哥哥” “明天回来”

②动宾结构 两部分构成，前一部分是动词，后一部分是动词涉及的对象。例如： “考大学” “想念亲人”

③中补结构 两部分组成，后一部分补充说明前一部分，中补短语的中心语通常是谓词性词语， 如： “跑得快”（中心语为动词） “好得很”（中心语为形容伺）

④主谓结构 两部分组成，前一部分是主语，是被陈述的对象，后一部分是谓语，是陈述前一部分的。如：

⑤兼语结构 由一个动宾短语和一个主谓短语套叠而成，动宾短语的宾语兼作主谓短语的主语。如：

⑥连动结构 由不止一个动词性词语连用，隐含同一个主语，各部分之间没有关联词语，没有语音停顿，也没有联合，偏正、主谓、补充等关系，这样的短语叫连动短语。如：

⑦联合结构 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部分组成，各部分之间具有并列、顺承、选择、递进等关系。如： “城市乡村” “我和你”

⑧同位结构 两部分组成，这两部分从不同的方面称说同一个人或物。构成同位的两项词语必须是两个不同的词语，而且必须是复指关系，即在同一个句法位置上指同一个对象。如： “古城西安”、“通讯员小王”。

（2）、附加式 由实词与虚词构成的句法结构都是附加式的，由实词与实词构成的方位结构、量词结构也可看成附加式。

①方位结构 由方位名词附加在其他词或短语的后面组成，表示处所，范围或时间。如： “教室里” “操场上” “整洁的房间里” “毕业前” “前进中” “会议结束之前” ”吃完饭后”

②量词结构 由数词或代词加上量词组成，如： “一个” “五次” “这件” “那位”

③“的”字结构 由结构助词“的”附着在词或短语的后面组成。也可以看做是带“的”的偏正短语省略了中心词以后所形成的短语。如： “看大门的” “卖菜的” “粉红色的” “图书馆的”

④介词结构 介词附着在其他词语之前构成介词短语。介词后面可以是词，也可以是短语。如： “（走）向图书馆” “对我（说）” “朝北（跑）” “向上（爬）”

⑤比况结构 比况短语可以由“似的”等助词附着在词后构成，也可以附着在短语之后构成。如： “火一样” “逃跑似的” “（高兴得）什么似的” “饿虎扑食似的”

⑥“所”字结构 由助词“所”附加在及物动词前面组成如： “所见” “所发明” “所剩” “所悟”

2、句法结构关系的确定 句法结构的结构关系是由句法结构的结构材料、结构方式以及句法结构的功能性质决定的。

（1）、结构关系与结构材料 结构材料，是指结构所使用的成份。现代汉语的句法结构材料主要是各类实词。不同的结构材料，可以构成不同的结构关系，如： 动词+名词 管理市场（述宾） 动词+形容词 看仔细 （中补） 名词+名词 苏州杭州（联合） 名词+形容词 工作积极（主谓）

（2）、结构关系与结构方式 结构方式，是指结构利用的结构手段所构成的结构形式。汉语的句法结构手段主要是语序和虚词。相同的结构材料，使用结构手段可以构成不同的结构关系，如： 名 + 动 信号中断 陈述和被陈述 主谓 动 + 名 修建房屋 关涉和被关涉 动宾 形 + 动 迅速增长 修饰和被修饰 偏正 动 + 形 交待清楚 被补充和补充 中补 名+的+动 信号的中断 修饰和被修饰 偏正 动+的+名 修建的房屋 修饰和被修饰 偏正

结构的功能性质，结构的被用性质。当一个句法结构作为材料构成新的结构时，充当不同的结构成分，可以构成不同的结构关系，如： （3）、结构关系与句法结构的功能性质 结构的功能性质，结构的被用性质。当一个句法结构作为材料构成新的结构时，充当不同的结构成分，可以构成不同的结构关系，如： “进口电器” 动词+名词 在动宾关系“卖进口电器”中的“进口电器”作为关涉对象 偏正关系 在主谓关系“他进口电器”中的“进口电器”作为陈述成分 动宾关系

再如： “认真研究” 是定中关系还是状中关系取决于这个结构所出现于结构中的位置，如： 在主谓关系“认真研究很有必要”为被陈述的对象 定中关系 在动宾关系“需要认真研究” 为被关涉的对象 定中关系 在主谓关系“我们认真研究” 为陈述成分 状中关系 所以： “认真de 研究很有必要”中的“de ”是“的” —— 定中关系 “我们需要认真de 研究” 中的“de ”是“的” —— 定中关系 “我们认真de 研究” 中的“de ”是“地” —— 状中关系

二、句法结构的结构成分 1、句法结构和结构成分 句法结构的结构成分是由句法结构的结构关系决定的，不同的结构关系构成不同的结构成分。 复合式可以根据复合方式的差异分析出不同的结构关系，得出不同的结构成分，附加式只有一种结构关系——附加关系，只能得出附加成分和被附加成分。

复合式又可以根据复合方式的差异分析出二分结构和不一定二分（多分）的结构；具有配对性质成分的结构和不具有配对性质成分的结构，如： 偏正结构 （具有配对性质成分-二分结构） 动宾结构 （具有配对性质成分-二分结构） 中补结构 （具有配对性质成分-二分结构） 主谓结构 （具有配对性质成分-二分结构） 兼语结构 （具有配对性质成分-三分结构） 连动结构 （不具有配对性质成分-不一定二分） 联合结构 （不具有配对性质成分-不一定二分） 同位结构 （不具有配对性质成分-二分结构）

复合式中的偏正结构、动宾结构、中补结构、主谓结构的是具有配对性质成分的二分结构。所谓“二分结构”是指结构的直接构成成分只能是两个；所谓“配对性质成分”是指结构的构成成分是互为条件的不同性质的成分。如下： 偏正结构 修辞成分 ： 被修辞成分 动宾结构 关涉成分 ： 被关涉成分 中补结构 被补充成分 ： 补充成分 主谓结构 被陈述成分 ： 陈述成分

兼语结构是具有配对性质成分的三分结构，这里的所谓“三分结构”是指结构的直接构成成分一定是三个。 关涉成分 ：兼作被关涉和被陈述的成分 ：陈述成分

联合结构、连动结构 、同位结构的构成成分不是互为条件的不同性质的成分。联合结构、连动结构的构成成分可以是两个，也可以是三个、四个、五个……，不管有几个，它们的性质都一样，分不出甲乙丙丁。同位结构尽管只能是两个成分，但也不是互为条件的不同性质的成分。因此其构成成分应都是相同性质的成分： 联合结构 同性成分 ：同性成分 ：…… 连动结构 同性成分 ：同性成分 ：…… 同位结构 同性成分 ：同性成分

方位结构、量词结构、“的”字结构、介词结构、比况结构、“所”字结构只能得出附加成分和被附加成分 方位结构 被附加成分 ： 附加成分 量词结构 被附加成分 ： 附加成分 “的”字结构 被附加成分 ： 附加成分 介词结构 附加成分 ： 被附加成分 比况结构 被附加成分 ： 附加成分 “所”字结构 附加成分 ： 被附加成分

2、句法结构成分的称谓 定语 + 中心语 偏正结构 状语 + 中心语 动宾结构 动语 + 宾语 中补结构 中心语 + 补语 定语 + 中心语 偏正结构 状语 + 中心语 动宾结构 动语 + 宾语 中补结构 中心语 + 补语 主谓结构 主语 + 谓语

三、句法结构的分析 主要讲两个问题： 1、句子成分分析法与句法分析 2、层次分析法与句法分析

句法分析，主要从两方面进行： 一方面，对句法结构内部的词语与词语之间的关系进行成分分析，也就是着眼于句子成分的确定和结构方式的判别。 另一方面，对句法结构内部的词语与词语之间的层次关系进行分析，着眼于句法结构的层次切分。

现代汉语句法分析常用的方法： 句子成分分析法（中心词分析法） 层次分析法（二分法、直接成分分析法）

(1)、“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简称为“暂拟系统” 代表“暂拟系统”的文献： 《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简述》 《汉语知识》 （一）、句子成分分析法与句法分析 1、句子成分分析法与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 (1)、“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简称为“暂拟系统” 代表“暂拟系统”的文献： 《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简述》 《语法和语法教学》人民教育出版社1956 《汉语知识》 人民教育出版社（第二版） 1979

“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的出现是汉语语法学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 他在吸收自《马氏文通》以来各家的说法的基础上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系统，使全国中小学的汉语语法教学有了一个“共同纲领”，也使师范院校和一些综合性大学的汉语语法教学有了一个基本依据。推动了我国汉语语法教学，普及了汉语语法知识。吸引了许都人对语法问题的关注和兴趣，促进了我国语法研究队伍的建立和扩大。

“暂拟系统”是采用成分分析法来描述汉语语法结构的。 （2）、成分分析法 成分分析法分析的对象是句子。 主要做法是： a、把句子划分为六个成分； b、词作为划分成分的基本单位； C、根据六个成分的搭配排列确定句子的格局。

六个成分： 主语 谓语 宾语 定语 状语 补语 句子成分分析法，也叫中心词分析法 我 弟弟 已经 准备 好了 一切 用品。 主语 谓语 宾语 定语 状语 补语 我 弟弟 已经 准备 好了 一切 用品。 定语 主语 状语 谓语 补语 定语 宾语 句子成分分析法，也叫中心词分析法

分析的时候，往往找出主语和谓语作为句子的主干，以其他成分作为枝叶，描述整个句子的结构。 例如： （年轻）的学生‖[都][在]学习∣（非常有用）的课程。 学生（主语） 学习（谓语） 课程（宾语） 年轻 的（定语）都 （状语） 有用 的 （定语） 在 非常 （状语） 这种分析法，枝干分明，便于归纳句型。简单句的句型，就是根据句子成分划分的。

2、成分分析法分析句法结构所存在的问题 a、把句子划分为六个成分，认为句子的结构是同一平面多成分的加合体，掩盖了句子本身所固有的层次关系；

六个成分中主语和谓语是核心成分，其他是非核心成分。六个成分得关系是： “ 两心相照，非心向心。” “ 两心”: 主语 谓语 “非心”： 宾语 定语 状语 补语

我 弟弟 已经 准备 好了 一切 用品。 定语 主语 状语 谓语 补语 定语 宾语 把六个成分说成同一平面的加合物，掩盖了句子本身所固有的层次关系，对语言事实的反映是不正确的。

“ 两心相照”： 主语是谓语陈述的对象，表示谓语说的是“谁”或者“什么”； 谓语是对主语加以陈述，表示主语 “怎么样”或者“是什么”。

主语回答不了“谁”或者“什么”的问题，谓语回答不了“怎么样”或者“是什么”的问题。 问题之一： 主语回答不了“谁”或者“什么”的问题，谓语回答不了“怎么样”或者“是什么”的问题。 生产力的基本因素是生产资料和劳动力。 主语 镶嵌在正门顶上的国徽老远就射着闪闪金光。 谓语

问题之二： 仅仅只是主语和谓语有的不能成句，即使有时还能成句，但已不符合愿意，甚至把原意弄反了。 镶嵌在正门顶上的国徽老远就射着闪闪金光。 主语 谓语 人们的心情很不平静。 主语 谓语

b、把词作为划分成分的基本单位，破坏了句法成分的整体性； 孔乙己 显出 极 高兴 的 样子。 主语 谓语 状语 定语 宾语 金萍 江苏 人。 主语 定语 谓语

c、根据六个成分的搭配排列确定句子的格局不利于概括汉语里丰富多彩的语言事实。 这个会谁的主席？ 美国的历史没有我们的长。 像这样的人不能去。 萝卜烧肉。 一顿饭吃了五毛钱。

比较： 校长 找 他 三四回了。 主语 谓语 宾语 补语 这位年纪最小的选手 给 人 以不不慌不忙的印象。 主语 谓语 宾语 补语

适用于初级语法教学和对外汉语教学。便于叙述句子中词语之间的语义关系，比较其他语言的语法差异。 成分分析法的作用 适用于初级语法教学和对外汉语教学。便于叙述句子中词语之间的语义关系，比较其他语言的语法差异。 昨天 我 在教室里给校长 写了 一封 信。 状语 主语 状语 状语 谓语 定语 宾语 时间 施事 处所 与事 动作 数量 受事

（二）、层次分析法与句法分析 层次分析法是结构主义语法所采用的析句方法。这种分析法按照构成成分组合的层次性来进行分析。

1、句法结构的层次性和层次分析法 语言结构的层次性是语言结构的基本属性之一。 例如： 发现 敌人 的 哨兵 回营 房 了。 “句法结构的层次性”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 语言结构的层次性是语言结构的基本属性之一。 例如： 发现 敌人 的 哨兵 回营 房 了。 这个句子是如何构成的？ 是由十一个字构成的。 是由七个词构成的。

为什么这句话能表达不同的意思？ 发现 敌人 的 哨兵 回 营房 了。

因此，在分析语言结构的时候，应将语言结构的层次性考虑进来。 分析时，要按照其结构层次，逐层依次找出各层次的直接成分，揭示一个句法结构隐藏在线性排列背后的固有的层次关系，并进一步说明直接成分之间的结构关系。这种分析就是层次分析法。 层次分析法也称作“直接组成成分分析法”；又由于每一层面基本都是二分，所以又俗称“二分法”。

层次分析实际上包含两部分内容： 一是“切分”，一是“定性”。 “切分” 解决一个句法结构的直接成分到底是哪些，该在什么地方切分的问题； “定性” 解决切分所得句法结构的直接成分之间在语法上是什么样的关系的问题。

也就是说，仅仅分析层次是不够的： 发现 敌人 的 哨兵 回 营 房 了。 动宾关系 主谓关系 偏正关系 动宾关系 动宾关系 动宾关系 偏正关系 动宾关系 动宾关系 动宾关系 偏正关系

进行层次分析，词语间的直接关系可图示如下： 张三 的 哥哥 批评了 李四 的 弟弟 定 中 定 中 直 接 动 宾 直 接 第三层 主谓 直 接 第二层 直 接 第一层

2、层次切分的原则 （“切分”问题） （1）、结构原则； （立得住） （2）、功能原则； （组合的拢） （3）、意义原则。 （符合原意）

（1）、结构原则（立得住） 指切分出来的每一部分都必须有意义，是一个独立的结构单位，或者是一个词，或者是一个短语。  提高 文学 修养  提高 文学 修养 “提高” / “文学修养” 都有意义； “提高文学” / “修养” “提高文学”没有意 义了，不能成立。

（2）、功能原则（组合的拢） 指切分出来的几个成分能够根据句法规则重新组合起来。 祖国 壮丽 的 河山 虽然每一部分都有意义，但两部分之间不能搭配，所以这种分析是错误的。

（3）、意义原则（符合原意） 在符合结构原则与功能原则的前提下，切分的结果还应该符合逻辑，是可理解的，或是符合本意的。 大 / 红花 大红 / 花 咸 / 鸭蛋 咸鸭 / 蛋

3、 关于层次分析的“定性”问题 美国描写语言学进行层次分析时，只考虑二分还是多分，在哪儿切分这样的问题（只讲“切分”），不考虑所得句法结构的直接成分之间在语法上是什么样的关系的问题（不讲“定性”），汉语采用美国描写语言学的层次分析法来分析时，必须给每一层面的直接成分加以“定性”。

要区别这个歧义结构，只能用结构关系加以说明。 例句： 我们 目前 需要 进口 设备 主谓关系 偏正关系 动宾关系 偏正 / 动宾关系 要区别这个歧义结构，只能用结构关系加以说明。

4、层次分析所采用的图解方法 层次分析所采用的图解法有多种，常见的有： （1）、框式图解法 （2）、树形图解法 （3）、符号标记法 （4）、括号表示法 （5）、划线分析法

（1）、框式图解法 其形式主要有两种， 一种是由大到小分析（又叫“切分法”） 一种是由小到大分析（又叫“组合法”）

由大到小分析（又叫“切分法”） 由大到小分析是一种最常用的方法，分析时将句法结构看做一个整体，从大到小，依次逐层切分，一直分析到词为止。例如： 我 们 中 国 人 民 是 有 骨 气 的 主 谓 复 指 动 宾 偏 正 的 字 动 宾

由小到大分析（又叫“组合法”） 由小到大分析先从句法结构的每个词开始，根据词与词之间的层次与语义关系，从小到大，逐层组合起来，直到整个短语。例如： 我们 中国 人民 是 有 骨气 的 动 宾 偏 正 的 字 复 指 动 宾 主 谓

将句法结构的组成成分按照层次的不同，用斜线和直线连接起来，同时标出各层次的语义关系。这类线条犹如倒立的一株树的主干和枝叶一样，故此命名。 （2）、树形图解法 将句法结构的组成成分按照层次的不同，用斜线和直线连接起来，同时标出各层次的语义关系。这类线条犹如倒立的一株树的主干和枝叶一样，故此命名。 我们 中国 人民 是 有 骨气 的

也可以图解为： 我们 中国 人民 是 有 骨气 的

（3）、符号标记法 用各种符号组合起来分别表示句法结构的层次和句法成分。例如： （他）朋友 是 （天津）人 上例中双竖线表示主谓关系，属于第一层次；单竖线表示动宾关系，属于第二层次；双横线表示主语中心，单横线表示谓（动）语中心，波浪线表示宾语中心。中心语与定、状、补属于主谓关系的下位层次，圆括号表示定语，中括号表示状语，方括号表示补语。

三班 班长 很迅速地 选好了 观察 的 位置。 主语 谓 语 定语 中心语 状语 中心语 动语 宾语 定语 中心 （ ）。。 [ ] 。。。（ ）

（4）、括号表示法 用数学的大、中、小括号来表示句法结构的不同层次，例如： （他朋友）[是（天津人）]

（5）、划线分析法 用不同数量的竖线表示不同的层次，第一层用单竖线表示，第二层用双竖线表示，第三层用三条竖线表示，依次类推。 例如： 他 朋友 是 天津

（6）图解分析注意事项： a、关系； b、顺序； c、结构助词。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认真读完了三本书 “白白浪费了一天”

高兴得掉下眼泪 有一种新的启示和意义 看电影的马上在教室前集合

我们应该学好语法知识 给我一支钢笔 明天去书店买书 让新同学唱一支歌

“的”字短语，介词短语。“所”字短语，比况短语，这四种短语都是以虚词为一方，以实词为另一方构成的，虚词是这些短语的标志，所以在分析中要对虚词加以分析。

给我的一支钢笔 给我的是一支钢笔

5、层次分析法的作用和局限 （1）、层次分析法的作用 层次分析法的适用面非常广，语音分析、语法分析、篇章分析等都用得着他。 层次分析法能更好的分化歧义结构。

再如： 那照片 放 大了 一点儿 主谓关系 动补关系 那照片 放 大了 一点儿

请分析下面的歧义结构： （1）香蕉青的不买。 （2）皮儿青的不买。 （3）皮儿青的不吃。 馅儿甜的不吃。 [不吃甜的馅儿 | 不吃馅儿甜的包子/团子等] 叶子圆的不要。 [不要圆的叶子 | 不要叶子圆的青菜/花木等] 样式陈旧的不喜欢。[不喜欢陈旧的样式 | 不喜欢样式陈旧的家具/摆设等] 封面红的不撕。 [不撕红的封面 | 不撕红封面的书刊]

我说不好 你们三个一组 我翻过这本杂志 踢破皮球

看游泳的同学 同学看游泳 看正在游泳的同学 两个山村的孩子 山村的两个孩子 孩子是两个山村的

（2）、层次分析法的局限性 层次分析法的局限性，表现在只能揭示句法结构的构造层次和直接成分之间的显性的句法结构关系，不能揭示句法结构内部隐性的语义结构关系。也就是说，语义结构关系不同造成的歧义，不能用层次分析法来加以分化。

例如： 信 不 写了。 我 不 写了。 主谓关系 偏正关系 受事 动作 施事 动作 鸡 不 吃了。 鸡 不 吃了。 受事 动作 施事 动作

他父亲要开刀 他的鞋做得好

传统语法学比较重视句子成分分析，而忽视句子的层次分析。层次分析法忽视了词和熟语作为语言建筑材料的整体作用，往往在意义上破坏了语言结构。 小结： 传统语法学比较重视句子成分分析，而忽视句子的层次分析。层次分析法忽视了词和熟语作为语言建筑材料的整体作用，往往在意义上破坏了语言结构。

成分分析: “打破了茶杯” “茶杯”不是“打”的宾 “走痛了脚” “脚” 不是“走”的宾语。

层次分析： 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意义上就不知所云。“万一”作为词，“三长两短”作为熟语，有其整体意义；如果在分析句子的切分为语素，就破坏了意义的完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