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社会学 第五讲 政治与经济

经济活动与非经济活动、经济制度与非经济制度的关系 政治（Politics） 政治与经济的关系 政治的经济社会学 国家（States）

主要内容： （一）国家与经济生活 （二）财政社会学

（一） 国家与经济生活

（1）经济生活中的国家： 经济学家的观点 ①亚当·斯密 ②凯恩斯 ③公共选择理论 ④新制度经济学

①亚当·斯密 《国富论》（1776） “看不见的手” 国家的三项职责： 除了三项职责外，国家不应当干预经济 第一，保护国家不受外来的侵犯（对外职能） 第二，维护社会公正，保护公民私有财产不受他人侵犯（最重要的职能之一） 第三，建设并维护公共事业及公共设施 除了三项职责外，国家不应当干预经济 充当经济的“守夜人”（国家的有限职能）

②凯恩斯 《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1936） 批判自由市场规则，强调国家应积极干预市场运作（“看得见的手”） 实际的市场运作，产生了差距和不平等，由此造成的后果之一就是现代社会失业现象持续发生，经济出现普遍衰退。（“市场失灵”） 政府应扮演经济舵手的角色，透过财政与货币政策来对抗失业和经济萧条。 “凯恩斯主义” “看得见的手”与“看不见的手”之争

③公共选择理论 运用经济学的分析方法来研究非市场决策或政治决策机制如何运作 通过集团行动和政治过程来决定公共物品的需求、供给和产量，是对资源分配的非市场选择。 公共选择主要就是政府选择，政府对经济生活干预的基本手段就是制定和实施公共政策。 “政府失灵论” 政府失灵的表现形式： ☆政府政策的低效率（公共决策失误） ☆政府工作机构的低效率 ☆权力寻租 ☆政府的扩张

揭示“政府失灵”并试图克服政府干预的缺陷 “政府的缺陷至少和市场一样严重”（布坎南） 宪政经济学/立宪经济学 政府失灵的补救之道： ☆市场化改革：在公共部门引入竞争机制，按照市场经济原则来组织公共物品的生产（芝加哥学派） ☆宪法制度改革：建立一套经济和政治活动的宪法规则来对政府权力施加约束（弗吉尼亚学派） 揭示“政府失灵”并试图克服政府干预的缺陷 “政府的缺陷至少和市场一样严重”（布坎南） 宪政经济学/立宪经济学 对约束经济行为者和政治行为者的选择与活动的不同法律制度、立宪规则的运转性质做出解释，而不是在现存的法律制度、立宪规则结构下解释经济行动者的选择。

作者：查尔斯·沃尔夫，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兰德公司高级经济顾问。还著有《非市场失灵理论》、《政府缺陷的解剖学》等。 美国兰德公司最著名的研究成果之一，主要论述经济政策制定的根本问题，即在经济体制的运作中，如何在市场和政府之间作出恰当的选择。

④新制度经济学 道格拉斯·诺斯 经济史研究：用新古典经济学和经济计量学来研究经济史问题 新经济史学派的先驱者和开拓者 制度变迁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对经济增长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制度性因素而非技术性因素，是制度的变迁推动了经济的增长。 著作：《1600-1850年海洋运输生产率变化的原因》、《1790-1860年的美国经济增长》、《制度变迁与美国的经济增长》、《西方世界的兴起：新经济史》、《经济史中的结构与变迁》、《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实绩》等。

“制度变迁理论”：包括产权理论、国家理论、意识形态理论三个部分。 以往所认为的经济发展的原因，如技术进步、投资增加、专业化和分工的发展等等，并不是经济发展的原因，而是发展本身；经济发展的原因要到引起这些现象的制度因素中区寻找。 将制度作为内生变量运用到经济研究中，而不再是传统的经济增长理论中的一个既定的、已知的因素（外生变量）。

用产权结构的变化和交易成本的下降解释制度变迁及其带来的经济发展。 产权制度的进步是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 对产权进行明确的界定，减少了经济交易中的不确定性因素，因此就降低了交易成本，促进了经济增长。 国家界定产权结构 ，目标是设立财富分配方式；在竞争性世界中界定一个保护体制；为执行体制设立一个框架以减少经济部门中的交易费用，因此，“国家的存在对经济发展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诺斯悖论（1981） “国家的存在是经济增长的关键，然而国家又是人为经济衰退的根源。” 国家的双重目标： ☆降低交易费用使全社会总产出最大化，从而增加国家税收 ☆使统治者或国家（政府）管理者的租金最大化 这两个目标经常是相互冲突的（政治与经济的矛盾） 还未找到有效的机制消除和缓解这一悖论带来的对经济增长不利的后果

（2）经济生活中的国家： 社会学家的观点 ①经典社会学家 Ⅰ马克思 Ⅱ涂尔干 Ⅲ韦伯 ②新经济社会学 Ⅰ尼尔·弗林格斯坦 Ⅱ弗兰克·道宾

①经典社会学家 Ⅰ马克思 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 政治上层建筑是以政治权力为核心展开的各种社会活动和社会关系的总和 经济决定政治，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另一方面，政治又相对独立于经济，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它对经济有着巨大的反作用。 在实际的社会进程中，国家政权是政治上层建筑的核心，政治对经济的反作用是通过国家权力来实现的。 反作用产生三种可能性后果 “马克思主义”

Ⅱ涂尔干 社会失范与社会整合 现代社会中劳动分工高度发展 反常社会分工 国家的作用和责任：国家在调节经济事务、重建社会秩序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是，国家没有能力对因高度分工而形成的有着各自特点的职业活动领域进行全面的规范，而且，国家也不能直接介入具体的经济社会生活，这容易导致与公众发生直接冲突。

职业群体（法人团体）与职业伦理 “涂尔干主义” ◇由那些从事同一种工业生产、在同一个机体(body)中聚集和组织起来的人们所构成的独立群体。 ◇国家与个体之间的“次级架构”（中间层） ◇承担组织社会生活、经济生活和政治生活方面的重要功能。 ◇通过职业群体和职业伦理的建设来重建社会的道德秩序，消除社会失范状态，实现社会整合。 ◇职业群体对个人所具有的强大约束力有可能导致对个人自由的侵犯,因此,需要国家和公民道德对职业群体加以监督。 “涂尔干主义”

Ⅲ韦伯 国家的定义：国家代表一种政治组织的特殊类型，与其他政治组织不同的是，国家是一个“拥有合法使用暴力的垄断地位”的实体。 政治体系/统治类型对经济的作用 合法统治的每一种类型都以独特的方式影响经济 三种合法统治类型及其对理性资本主义崛起的影响 ◇传统资本主义与现代资本主义之分 ◇传统型、个人魅力型、法理型三种统治类型 ◇法理型统治与现代理性资本主义是并存的 ◇科层制（官僚机构）及其相关规则保证了现代理性资本主义所需要的可预测性和专门的技能

②新经济社会学 Ⅰ尼尔·弗林格斯坦 国家与市场形成的关系 “Markets as politics: a political-cultural approach to market institutions”（1996） 现代国家与现代资本主义是密切相关的 市场形成的三个因素： 产权（Property Rights） 治理结构（Governance Structure） 交换规则（Rules of Exchange）

市场是一种社会环境，在这里，商品以货币价格进行交易，这种社会环境只有在“产权”、“治理结构”、“交换规则”三个因素同时存在时才得以形成。 这些因素是由国家（政府）提供的，也就是说，国家通过这些方式建构了市场。 作为经济范畴的市场的形成是国家的一部分，市场的形成和发展都是国家建构的结果。 国家的最重要作用是稳定市场

The Architecture of Markets: An Economic Sociology of Capitalist Societies. 获美国社会学学会经济社会学分会2003年经济社会学最佳图书泽利泽尔奖（Zelizer Award） 基于以往社会学对市场问题的研究不足，提出了对于市场的社会学研究需要理论上的重构。 政治-文化方法 运用了大量的实证研究，探讨了美国公司和市场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的变动过程。

Ⅱ弗兰克·道宾 新经济社会学“制度学派”的代表人物（制度与经济的关系） 政治制度对市场的塑造 不同国家的政治制度造就不同类型的市场 英国、美国和法国不同的政治制度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经济效率理念，它们分别强调企业家精神主义、市场机制和产业合作。这些理念由于被写入了产业政策而得以持久保留。

以19世纪铁路时代的铁路产业政策为例 在英国，个体的政治自治是政治秩序的基本因素，而由政府或其他私人行动者占据支配地位则是政治秩序的破坏力量，所以，英国的政策是铁路规划完全交给私人投资商。 在美国，政策制定者将市场、地方自我管理与社区管治等当作政治秩序的来源，因此，美国铁路政策的制定权都放置在州政府以及地方政府，并且通过州际商务委员会来推动市场机制作用的发挥。 法国政治文化中强调集权化的国家制度以及国家统治权的传统是这种政策秩序的关键因素，其结果是，法国巴黎的政治精英在规划铁路发展的时候使用了强力手腕，以确保自利的铁路公司不会过分偏离公共利益。

（3）社会学研究国家 与经济的基本范式 市场自律水平 国家控制水平 低 高 高 低 社会主义 国家 发展型 国家 社会权利 国家 （3）社会学研究国家 与经济的基本范式 市场自律水平 低 高 社会主义 国家 发展型 国家 社会权利 国家 稳定宏观经济 的国家 公共物品 国家 国家控制水平 高 低

（二） 财政社会学

财政社会学 （Sociology of Finance/ Financial Sociology） 奥地利社会学家鲁道夫·古德切德将“财政社会学”概念引入社会科学，被称为“财政社会学之父”。 主要关注的是国家以及其他政治权威而产生的收入及支出如何影响政治权威本身以及经济与社会的其他方面。 收入：税收、关税、贡赋、国债等 支出：战争、社会福利等 政治的经济社会学的重要议题，透视经济和国家关系的重要视角。 Rudolf Goldscheid

①约瑟夫·熊彼特 《税收国家的危机》（The Crisis of the Tax State，1918） 经济学家的社会学研究 以一战后奥地利的财政状况为切入点，但讨论的主要部分是开辟社会学的一个新领域——“财政社会学”的可能性，以及这门学科的大致情况。 社会经济学的一部分 国家也是一个经济行为人，国家经济活动之一就是掌管税赋，其中包括征税并花费这笔收入。国家通过财政金融措施影响整个经济发展。 Joseph Alois Schumpeter

“税收国家”：财税与现代国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现代国家机构和形式实际上是根源于其财政上的使命，因此可以把现代国家称为“税收国家”。 两个观点： 现代国家产生于其财政需求（中世纪末） ☆公国国王对自己的事务的管理不善 ☆维持自己奢华的宫廷生活（以使贵族们有地方消遣） ☆战争（尤其是以满足个人需要而以公众名义发动的战争） 资本主义国家存在一种趋向财政危机的内在趋势 ☆对企业过度征税 ☆对管理者或其他高收入者征收过多的个人所得税 ☆国家没有足够的税收支付那些人们觉得应该由国家负担的 开支（人们对国家的要求越来越多） 税收国家的财政危机是不可避免的，并且是资本主义制度衰落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②马克斯·韦伯 关心的问题： 《经济与社会》（第2章） 特别关注的是国家融资方式对现代理性资本主义的影响作用（促进or阻碍） 政治组织如何获得财政支持 政治组织的财政状况对经济与社会的影响 《经济与社会》（第2章） 特别关注的是国家融资方式对现代理性资本主义的影响作用（促进or阻碍） 国家融资的三种类型： 国家拥有的生产性单位 礼拜仪式（与特权相关的义务，如服役） 税收（税收国家）

理性税收制度是惟一直接促进现代资本主义发展的国家融资方式。 国家财政的理性化过程： 国家融资的所有方式都会对经济产生影响 理性税收制度是惟一直接促进现代资本主义发展的国家融资方式。 国家财政的理性化过程： 对税收的理性管理出现在中世纪的意大利城市，然后扩展到法、德等国家。 理性税收是现代国家必不可少的部分，对西方资本主义的发展是不可或缺的。 财政社会学与统治类型 不同统治类型有着各自特殊的融资方式，也有不同的财政支出方式。

统治类型、管理类型以及支付手段之间的关系 法理型 卡里斯玛型 传统型 （家长制） （世袭制） 管理类型 科层制： 官员经过专 门训练，具 有固定的职 位以及责任 感 追随者及其门 徒，常规化之后 通常具有官员的 特征 从家族管理人 员转变为更高 级的官员 小规模的管理，类 似家长制的管理机 构，但具有不同地 位，诸侯主要承担 军事责任 支付管 理及补偿 官员的 手段 税收：官员 有薪水及养 老金 在常规化带来的 其它补偿形式之 前，采取的补偿 形式是战利品以 及一定的特许权 来自统治者的 资源及财产， 官员起初由 统治者家族供 给衣食，以后 逐渐获得其它 好处 来自被统治者的财 产和服务；诸侯的 封地；小官员则像 在家长制中那样获 得报偿

③现代财政社会学 经济学的贡献： 政治学的贡献： 布坎南的“财政幻觉”与“财政立宪” 《民主财政论》（1967） 新制度经济学关于国家债务的历史研究（North） 政治学的贡献： 关于政府的传统研究 丹尼尔·塔斯奇(Daniel Tarschys)论政府的四种收入形式 《贡赋、关税、税收与贸易：国家收入来源的改变》 税收是现代资本主义国家增加财政收入的一个明显方式，但在许多发展中国家，还是依靠税收以外的其他方式获得财政收入。

社会学的贡献： 财政社会学在熊彼特和韦伯之后的半个世纪里没有大的进展，直到20世纪70年代复兴。 Ⅰ詹姆斯·奥康纳：财政危机理论 Ⅱ约翰·坎贝尔：税收的影响因素及其社会与经济影响

Ⅰ詹姆斯·奥康纳的研究 ☆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塔克鲁斯分校社会学和经济学教授（生态社会学家、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 ☆《国家的财政危机》（1973） ☆“财政危机理论” ☆随着国家的经济职能日益突出，国家对经济的调节造成了新的问题：财政危机正成为当今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危机的集中表现，它不仅破坏着经济自身的生产能力，还直接威胁到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合法性。 James O’Connor

☆国家的生产性角色：国家是资本主义社会生产的直接参与者，是国家资本家。 ☆理论建立的两个前提： (1)资本主义国家的两个基本职能——积累和合法化 (2)与两个基本职能相适应，国家的开支包括社会资本和社会支出 ◇社会资本即对资本积累所必需的支出，间接地用于剩余价值的增长，又分为社会投资和社会消费两部分。 ◇社会支出是为了协调、缓解阶级关系，维护社会安定所需的支出，为合法统治提供基础，但无益于利润的增加。 ☆国家的生产性角色：国家是资本主义社会生产的直接参与者，是国家资本家。

☆国家作为社会资本家的功能，与国家作为一般社会管理者的功能发生矛盾和冲突。 ☆晚期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积累”与“合法化”两个职能或中心任务之间的对立，社会资本与社会支出也是一个矛盾的过程。 ☆这一矛盾产生了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社会、政治危机的趋势 ☆资本主义国家财政危机的根本原因在于资本主义生产本身的矛盾，即资本主义生产是社会的，而由此产生的利润却被私人占有的矛盾。

Ⅱ约翰·坎贝尔的研究 ☆ “The State and Fiscal Sociology” （1993） ☆现代财政社会学的两个任务： ☆美国达特茅斯学院（Dartmouth College）社会学系教授 ☆ “The State and Fiscal Sociology” （1993） ☆现代财政社会学的两个任务： ◇考察税收政策由什么来决定 ◇税收政策对社会和经济的影响 ☆以税收政策的决定和影响为主线，为财政社会学建构一个研究框架。 John L. Campbell

☆最近的研究关注到全球化对民族国家税收的影响 ☆税收的决定： ◇阶级、国家自身的结构、政党、利益集团等都对税收政策有影响 ◇如对美国1916-1986年间所得税征收决定的研究（Allen & Campbell，1994） ☆税收的影响： ◇促进不同类型企业的发展（瑞典与意大利的不同） ◇减少贫困人口等 ☆最近的研究关注到全球化对民族国家税收的影响

《美国经济治理》从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以及历史学等不同角度，考察了19世纪末期以来美国经济行动治理的制度以及它们所历经的剧烈变迁。 《制度变迁与全球化》探讨的是当某种制度变迁发生时，我们如何认识这种制度变迁，以及如何认识导致这种制度变迁的机制。不仅纠正了人们关于全球化的理解，还提出了一种新的制度变迁理论。

道格拉斯·诺斯 美国著名经济学史学家 1942年获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文学学士学位 1946年开始在伯克利任教 1950年成为华盛顿大学教授 1952年获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哲学博士学位 1981年到1982年任教于剑桥大学 1982年重返华盛顿大学，现任该校经济系卢斯讲座教授 1972年担任美国经济史学协会会长 1966-1986年任国民经济研究局董事会董事 1968年、1971年、1978年经济研究所理事会理事 1975-1976年任西方经济协会会长 1993年获诺贝尔经济学奖 Douglass C. North （1920年-）

尼尔·弗林格斯坦 Neil Fligstein 当代美国著名经济社会学家 1973年获里德学院心理学学士学位 1976年和1979年获得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社会学硕士和博士学位 1979-1991年任教于亚利桑那大学 1991年成为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社会学系教授 1997年开始担任加州大学产业关系研究所文化、组织和政治研究中心主任 主要研究领域：经济社会学、组织理论、政治社会学、工作社会学 Neil Fligstein

弗兰克·道宾 当代美国经济社会学家 1980年获奥柏林学院社会学学士学位 1987年获斯坦福大学社会学博士学位 1987-1988年任印第安纳大学助理教授 1988-2002年任教于普林斯顿大学 2003年任哈佛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主要研究领域：组织、分层、经济社会学、公共政策、比较历史社会学 Frank Dobbin

公共物品国家 “公共物品”：不增加额外支出的情况下，所有人都能分享的商品或服务。或者说，这类物品一旦提供给某人，其他人也可以同时使用，而无须缴纳额外的费用。 公共物品的类型： 私人企业不能单独提供或有效提供的物品或服务，如城市公园、高速公路、运河 用以减少公共危害的物品或服务，如治理污染、惩治假冒伪劣产品、消除垄断 各种社会福利，如公共教育、健康医疗、住房、食品等

“公共物品国家”：国家必须而且只能提供市场所不能提供的公共物品，除此之外，不能对经济进行更多的干预。 公共物品的生产方式： 国家/政府生产 对生产公共物品的私人企业提供补贴 混合型：“公私合营” “公共物品国家”：国家必须而且只能提供市场所不能提供的公共物品，除此之外，不能对经济进行更多的干预。 亚当·斯密“国家的三项职责”之一 国家作为“守夜人”或“看门狗”

稳定宏观经济的国家 凯恩斯的影响 国家作用的两个方向： 国家行动的多种手段： 繁荣时期：对经济进行限制，抑制经济过分发展 衰退时期：防止经济下滑，刺激经济复苏 国家行动的多种手段： 减税：增加消费者的购买力 增加政府投入：拉动需求 调节汇率 调整税收模式 扩大工会权利 … …

与公共物品国家相比，国家对经济的干预大大加强了。 稳定宏观经济成为政府必备的功能之一 为国家在经济生活中发挥调节作用，提供了强有力的合法性。国家干预经济的做法变得常规化与合法化了。

社会权利国家 现代福利国家的实质所在 公民权的概念（T.H.马歇尔 ）： 民事权（制度体现－法院） ☆个人言论、思想和信仰的自由 ☆拥有财产和签订契约的自由 ☆借助法律以求公平的权利 政治权（制度体现－议会／国会） ☆选举权与被选举权 社会权（制度体现－各种社会福利制度） ☆至少是最低限度地享受经济发展后果的权利

国家职责：克服市场带来的不平等，使国家的全体公民在市场面前得到保护。 公民权发展的历史： 18世纪发端：保护公民不受专制国家力量的侵害 19世纪：争取政治权利 20世纪：发展成为社会权利，即政府增加医疗、教育等方面的投入，保护公民的基本权益 国家职责：克服市场带来的不平等，使国家的全体公民在市场面前得到保护。 国家手段：通过市场以外的渠道为公民提供收入来源，使劳动力至少是部分地“去商品化”。 国家/政府在经济生活中的作用进一步扩大

福利国家政策在几乎所有发达国家中都降低了贫困现象

发展型国家 国家在经济生活中的作用表现为：国家应促进经济发展，在刺激产业方面发挥积极作用。 “后发国家”（late developers）的经验： 西欧后发国家与英国的区别 ☆英国：主要依靠私人企业 ☆西欧国家：主要依靠国家在制订关税、修建基础设施、为私人企业贷款等方面的积极作用 日本、“亚洲四小龙”的崛起 ☆国家扶植企业，管制资金流向，维持高水准的生产性投资 实质：国家对经济的更为直接的干预

社会主义国家 基本理论： 实践状态： 国家社会主义的市场转型 私有财产和市场带来严重的不平等 解决不平等的途径就是废除私有财产制度 私有制一旦废除，则社会成员就会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自主地管理经济活动，无需一个强有力的国家机器 实践状态： 实际建立的是异常强大的国家，“国家社会主义”形态 国家直接组织生产，管理消费，成为“再分配体制” 国家主导社会主义社会的建设成就和基本问题 国家社会主义的市场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