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義(liberalism) 課程網頁：https://ceiba.ntu.edu.tw/992_liberalism 第六講： Theoretical Foundations of Liberalism By Jeremy Waldron

一、前言 （一）“自由主義”這個詞代表的是一個家族 相似性(family resemblance)，找不到一組 命題可以被視為這個意識型態的核心或本 質。理由是： 　１．政治理論的建構不是為了意識型態。 　２．政治理論並不是孤立的發展。

一、前言 （二）本文的論點：自由主義是有關社會制度 證成的某種觀點，即它尊敬個體能力和主 體性，主張社會的每一個面向應該讓每一 個人接受。

二、自由主義的自由觀 （一）自由主義和保守主義的差別： 　１．從字源上看，自由主義重視個人自由，但 這樣的說法仍具有爭議，因為放任自由主義 (libertarianism)更重視自由，而這個主張稱為 保守主義，不是自由主義。 　２．當代自由主義者Ronald Dworkin甚至認為 自由主義所承諾的理想是平等而非自由。

二、自由主義的自由觀 ３．自由主義真的比較不重視自由？ （１）自由主義認為保守主義特別重視經濟自由， 而且濫用“自由”這個語詞，真正的理想 是：每一個人都享有平等的自由。 （２）重視個人自由仍然是自由主義的核心，但 自由主義不特別關心經濟自由，更關心的 是：政治上的言論、思想、結社的自由； 個人生活上的宗教、生活形態的自由；以 及婚姻、性生活、色情文學等自由。

二、自由主義的自由觀 （二）自由主義對存在不同自由觀的看法： 　１．自由主義認為有許多不同的自由觀，有些自 由觀和自由主義傳統並不相關，所以不能只 說自由主義對自由有所承諾。 　２．哪一種自由觀才是正確的？自由的概念涉及 人的主體性、意志、選擇等概念，這些在形 上學上是深刻且複雜的問題，所以不能認為 某一種自由觀就是全部。

二、自由主義的自由觀 （三）自由主義反對的兩種自由觀： 　１．真正的自由就是服從社會秩序。 　２．如果存在任何一個社會制度，則個人自由 就喪失。

二、自由主義的自由觀 （四）第一種自由觀的討論： １．積極自由觀：“真我”等同於社群、國家或 階級的秩序。 　１．積極自由觀：“真我”等同於社群、國家或 階級的秩序。 　２．批判：排除個人可以從社會制度抽離，而且 對現在的制度進行批判的可能性。 　３．相關的問題：自由的真實主體是主觀經驗的 “我”，還是清除現在欲望和經驗的假意識 之後的一個實體？根據自由主義的觀點，談 到“我”的自由，這個“我”被理解為出現 在主觀意識的“我”。

二、自由主義的自由觀 （五）第二種自由觀的討論： １．消極自由觀：社會生活的限制必然違反個人 自由，除非為了其它價值或他人的自由。 　１．消極自由觀：社會生活的限制必然違反個人 自由，除非為了其它價值或他人的自由。 　２．批判：自由選擇進入一個契約，契約的約束 並不表示個人自由的喪失；因此遵守公民所 同意的社會規則，公民受到該規則的強制， 並不是個人自由的喪失。

三、自由主義和制度的證成 （一）啟蒙運動的特點：人類對理解世界能力 之信心的成長，而且原則上每一個個人 都可能理解世界。 （二）自由主義的態度：政治和社會的規範性 需要得到正當性的基礎，原則上必須對 每一個人都可以證成。

三、自由主義和制度的證成 （三）社會契約論和制度證成： 　１．自由主義者對制度正當性的說明，最常採 用社會契約論的方式。重要的自由主義思 想家洛克(John Locke, 1632-1704)認為，美 好社會的構成必須是經由人民同意，是人 民選擇的結果。 ２．個人選擇概念有兩項功能：提供政治正當 性(political legitimacy)及政治義務(political obligation)的基礎。

三、自由主義和制度的證成 ３．傳統的社會契約論同時涉及政治正當性和政 治義務這兩個面向，但是作者指出，從契約 解釋政治義務會有困難，而這些困難並不會 發生在政治正當性這項功能上。 ４．政治正當性和政治義務不是一體兩面，而是 可以分離的兩個概念。

三、自由主義和制度的證成 （四）自由主義是什麼？ 　 ◎自由主義是一個有關政治正當性的理論。 自由主義的基本命題是：一個社會和政治 秩序是不合理的，除非它植基於生活於其 下的所有人民的同意。

四、政治正當性的解釋 （一）政治正當性的兩種解釋： 　１．自願性的(voluntaristic)解釋：經由人民的 意願所產生的實際同意。例如：盧梭的契 約論。 　２．理性化的(rationalistic)解釋：人民假設性的 同意。例如：康德和羅爾斯(John Rawls)。

四、政治正當性的解釋 （二）兩種解釋的關係： １．如果沒有經過人民實際同意的制度是不自由 的，假設性同意可以減輕不自由的程度。 　１．如果沒有經過人民實際同意的制度是不自由 的，假設性同意可以減輕不自由的程度。 　２．假設性同意理論為實際同意理論設定界限： 如果證明某一個制度不可能被同意，等於證 明它實際上不被同意；如果在假設性同意理 論中可以提出理由，說明何種制度將不會是 同意的對象，則這些理由也可以質疑任何對 這種制度的實際同意。

四、政治正當性的解釋 ３．假設性契約的用法建立在某些東西不可能被 同意的概念，因此展現某些東西不應該被同 意的概念 。 ４．根據羅爾斯的說法，一個有效的協議，必須 是參與者在所有可以預見的情況下都支持它。 ５．當我們從人們實際上會接受什麼，轉成在某 條件下會接受什麼，我們的重點已經從人們 的“意願”轉到運作其意願的“理由”。

五、契約論的挑戰和回應 （一）挑戰： １．實際上人們通常不會依理由行動，自由主 義假設行為者是合理的，這可能不符合實際 生活中的人。 　１．實際上人們通常不會依理由行動，自由主 義假設行為者是合理的，這可能不符合實際 生活中的人。 　２．自由主義接受多元，這些不相容的生活方 式的人如何可能和平相處？他們怎麼可能接 受相同形式的社會證成？

五、契約論的挑戰和回應 （二）回應： １．尋找共同的利益和信念，以此作為制度證成 的基礎。 　１．尋找共同的利益和信念，以此作為制度證成 的基礎。 　２．自由主義假設大家都獻身於追求一個美好生 活方式，這是合理性的最低假設。 　３．如果有人挑戰這種“理性”的普遍性，自由 主義只能承認，其政治判斷只適用於具有自 由主義精神的人，也就是說它必須承認其面 對的敵人比想像中還多。

六、透明性的價值 （一）自由主義： １．制度是透明的(transparent) 　２．透明和隱私的關係：區別個人生活的公共 和私人面向，前者需要對社會負責，開放 他人評價和批評；後者則不需要負責。

六、透明性的價值 （二）馬克斯主義者認為，在目前自由主義社 會，透明性根本不存在，理由有二： 　１．人們迷失於資本主義意識型態，沒有能力 理解社會秩序的真實基礎。 　２．只要自由主義社會維持某種形式的市場秩 序，就永遠不可能滿足透明性的要求。

六、透明性的價值 （三）自由主義的回應： １．自由主義者重視市場的理由： （１）不能把太多權力交給政府。 　１．自由主義者重視市場的理由： 　（１）不能把太多權力交給政府。 　（２）在市場中，才能運用個人的財產權。 　（３）看不見的手會達到社會利益。

六、透明性的價值 ２．市場結果不是個人意圖的，這是不透明嗎？ （１）對“透明的”理解不同。 　２．市場結果不是個人意圖的，這是不透明嗎？ 　（１）對“透明的”理解不同。 　（２）自由主義的“看不見的手”並不是不理解 市場如何運作。我們確實理解，但為了效能， 我們不願意用更直接的社會控制取代。

七、結論 ◎自由主義和其它主義大致上的區別： （一）自由主義的社會秩序，原則上可以得到 每一個人合理的同意。 （二）保守主義認為個人的理性資本太小，美 好的生活應該相信國家和時代的共同資本。

七、結論 （三）社會主義則認為，資本主義經濟是不透 明和剝削的，所以一個真正自由和開放 的社會必須無限延遲，直到階級衝突全 盛時期。 （四）只有自由主義者相信當前自由的前景和 可能性，自由主義的個人，現在就面對 其社會秩序，要求尊敬其自主性、理性 和行為主體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