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祭妹文〉

你也有兄弟姊妹嗎？ 你們之間有沒有感動的回憶呢？ 有一種愛叫做－手足情深 …

兄弟姊妹又稱之為手足 是一種密不可分的關係與情感

袁素文，別號青琳居士，是袁枚的三妹。 本篇〈祭妹文〉，是袁枚祭奠袁素文的祭 文，敘其自幼成長、自嫁而歸、自歸而死 之情景，表現兄妹之間深摯情感。

當袁枚將妹妹葬入土裡，心裡浮現的場景是？ 當袁枚將妹妹葬入土裡，心裡浮現的場景是？ (A) 當年一起葬蟋蟀的情景 (B) 當年一起遊玩的畫面 (C) 並沒有特別想什麼 答： (A) 當年憶起葬蟋蟀的情景

袁枚想起妹妹生前，是如何照顧生病的自己？ 袁枚想起妹妹生前，是如何照顧生病的自己？ (A) 整晚來探看，心情跟著病情起伏 (B) 總是分享開心的故事，帶來歡笑 (C) 以上皆是 答： (C) 以上皆是

妹妹的詩，袁枚已印行；妹妹的女兒，袁枚已 主婚嫁出；妹妹的生平，袁枚也已經寫成傳記， 而妹妹的墓，袁枚最後選擇葬在哪裡？ 妹妹的詩，袁枚已印行；妹妹的女兒，袁枚已 主婚嫁出；妹妹的生平，袁枚也已經寫成傳記， 而妹妹的墓，袁枚最後選擇葬在哪裡？ (A) 還未安排 (B) 上元縣 (C) 出生地浙江 答： (B) 上元縣

袁枚 袁枚 （字子才，號簡齋） 清代詩人，散文家。 別號「隨園老人」，時稱「隨 園先生」。 為「清代駢文八大家」、「江 右三大家」之一。 以詩名聞當世，創作講求性情 個性，提倡「性靈說」 很早便厭惡官場生活，並且表 示：「不做高官，非無福命只 為懶」。

〈祭妹文〉內文賞析

結構分析 祭妹文 前 中 末 時間、地點、關係 妹妹的不幸 與妹妹的回憶 妹妹的病情 妹妹過世後的安排 悲痛之情

乾隆丁亥冬，葬三妹素文於上元之羊山， 而奠以文曰： 嗚呼！汝生於浙而葬於斯，離吾鄉七百里 矣﹔當時雖觭 ( ㄐㄧ ) 夢幻想，寧知此為歸骨所耶？ 文章起筆交待亡妹所葬之地、祭奠時間，祭者 身份等，不出一般祭文之框套；但「嗚呼！」 一轉，直呼亡妹，為全文奠定了淒切哀婉的悲 愴基調。 時間、地點、關係

汝以一念之貞，遇人仳離 （分離；指離婚） ，致孤 危託落 （拓落；不耦） ；雖命之所存，天實為之，然 而累汝至此者，未嘗非予之過也。予幼從先生受經 （聽講經書） ，汝差肩而坐，愛聽古人節義事，一旦 長成，遽躬蹈之。嗚呼！使汝不識詩書，或未必堅 貞若是。 袁枚之妹與高氏指腹為婚，儘管對方人品不佳，妹 妹仍執意嫁之但終究離婚失去了依靠。儘管是天命， 袁枚卻認為自己也有錯，如果小時候妹妹沒有跟著 自己讀書，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辛苦守節了？ 妹妹的不幸

余捉蟋蟀，汝奮臂出其間，歲寒蟲僵 （僵 死） ，同臨其穴。今予殮汝葬汝，而當日之情形， 憬然赴目 （清楚呈現眼前） 。 袁枚憶起從前抓蟋蟀時，妹妹也會跟在旁伸手 一起抓；冬天時，蟋蟀凍死，兩人一同挖了地 洞葬了牠，而今天將妹妹葬入土裡，不禁想起 當年的情景。 與妹妹的回憶（一）

予九歲，憩書齌，汝梳雙髻 （盤結於頭頂或腦後 的頭髮） ，披單縑 （ㄐ｜ㄢ；細緻的絲絹） 來， 溫《緇 衣》一章。適先生奓 （ㄓㄚ；打開、推開） 戶入， 聞 兩童子音琅琅然，不覺莞爾，連呼則則 （驚嘆貌） ， 此七月望日事也。汝在九原，當分明記之。 九歲那一年，袁枚與妹妹一起讀《緇衣》，老 師剛剛好在那時候開門進來，意外聽到兩個小 朋友琅琅誦詩，嘖嘖讚嘆。 袁枚清楚記得這是七月十五那天的事，並認為 在黃泉的妹妹也應該清楚記得。 與妹妹的回憶（二）

予弱冠粵行，汝掎 （ㄐ一 ˇ ） 裳悲慟。逾二年，予披宮 錦還家，汝從東廂扶案出，一家瞠視而笑，不記語從何 起；大概說長安登科，函使報信遲早云爾。凡此瑣瑣， 雖為陳跡，然我一日未死，則一日不能忘。舊事填膺 （充 滿胸中） ，思之淒梗，如影歷歷，逼取便逝。悔當時不將 嫛婗 （一ㄋ一ˊ；嬰兒、幼小時） 情狀， 羅縷 （詳列細述） 紀存；然 而汝已不在人間，則雖年光倒流，兒時可再，而亦無與 為證印者矣。 袁枚回想當年出遠門，妹妹不捨地拉住他的衣服，兩年 後他中了進士光彩回鄉，妹妹從東廂房扶桌而出的情景， 不管大小事情，儘管過去了，但只要他一天不死，就永 遠不會忘記。 袁枚後悔小時候沒有把當時生活的情景記錄下來，卻又 感嘆已經沒有人可以一起印證那些童年的手足親情了。 與妹妹的回憶（三）

汝之義絕高氏而歸也：堂上阿嬭 （母親） ，仗汝扶時； 家中文墨，眣 （ㄕㄨㄣˋ） 汝辦治。嘗謂女流中最少明經義， 諳 （熟悉） 雅故者；汝嫂非不婉嫕 （ㄨㄢ ˇ 一ˋ；柔順閑靜） ， 而於此微缺然。故自汝歸後，雖為汝悲，實為予喜。予 又長汝四歲，或人間長者先亡，可將身後託汝；而不謂 汝之先予以去世。前年予病，汝終宵刺探，減一分則喜， 增一分則憂。後雖小差 （病稍有起色） ，猶尚殗煠 （一ㄝˋ一 ㄝˋ；生病半臥半起） ，無所娛遣。汝來床前，為說稗官野史 可喜可愕之事，聊資一懽。嗚呼！今而後吾將再病，教 從何處呼汝耶！ 袁枚之妹離開高家回娘家後，幫忙照顧母親、打點書信， 說實話袁枚內心是歡喜的，原本想著可以將自己身後事 託付給妹妹，卻沒想到妹妹竟然還比自己早走。想著從 前生病時妹妹無微不至的照護，以後還能去哪裡找？ 妹妹的病情（一）

汝之疾也，予信醫言無害，遠弔揚州。汝又慮 戚吾心，阻人走報。及至綿惙 （病危） 已極，阿嬭問： 「望兄歸否？」強應曰「諾。」已予先一日夢汝來 訣，心知不祥，飛舟渡江。果予以未時還家，而汝 以辰時氣絕，四支猶溫，一目未瞑，蓋猶忍死待予 也。嗚呼痛哉！ 袁枚回想起當時妹妹病危時，遠在揚州弔喪的自己 夢見了妹妹來告別，心知不好，但儘管快船渡江仍 趕不上見妹妹最後一面。見到妹妹時，她的四肢還 溫、一個眼睛沒閉，知道妹妹忍著不死要見自己， 心裡就有無限的痛苦。 妹妹的病情（二）

早知訣汝，則予豈肯遠遊；即遊，亦尚有 幾許心中言，要汝知聞，共汝籌畫也。而今已 矣！除吾死外，當無見期。吾又不知何日死， 可以見汝；而死後之有知無知，與得見不得見， 又卒難明也。然則抱此無涯之憾，天乎，人乎， 而竟已乎！ 袁枚心裡還有許多話想告訴妹妹，但現在除非 他死，不然再也見不到妹妹了。但他也不知道 何時才會死，死後能否相聚也不明白，無法聽 見妹妹心裡最後的記掛，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妹妹的病情（三）

汝之詩，吾已付梓；汝之女，吾已代嫁；汝之生平， 吾已作傳；惟汝之窀穸 （ㄓㄨㄣ ㄒ一ˋ；墓穴） ，尚未謀耳。 先塋 （祖墓） 在杭，江廣河深，勢難歸葬，故請母命而寧 汝於斯，便祭掃也。其旁葬汝女阿印，其下兩冢：一為 阿爺 （父親） 侍者朱氏，一為阿兄侍者陶氏。羊山曠渺， 南望原隰 （ㄩㄢˊㄒ一ˊ；廣大平坦和低窪潮溼的地方） ，西望棲 霞，風雨晨昏，羈魂有伴，當不孤寂。 妹妹的詩，袁枚已印行；妹妹的女兒，袁枚已主婚嫁出； 妹妹的生平，袁枚也已經寫成傳記，而妹妹的墓卻還沒 有安排。想著就近祭拜，因此請示母親後將妹妹葬於此 地，墓旁葬著父親以及袁枚的侍妾，使妹妹的魂魄有人 相伴，不會感到孤寂。 妹妹過世後的安排

所憐者，吾自戊寅年讀汝哭姪詩後，至今無男，兩女牙 牙，生汝死後，纔周晬 （ㄓㄡ ㄗㄨㄟˋ；小兒周歲時所舉行的宴會） 耳。予雖親在，未敢言老；而齒危髮禿，暗裏自知，知在人 間，尚復幾日？阿品 （袁枚弟） 遠官河南，亦無子女，九族無 可繼者。 汝死我葬，吾死誰埋，汝倘有靈，可能告我？嗚呼！生前 既不可想，身後又不可知；哭汝既不聞汝言，奠汝又不見汝 食。紙灰飛揚，朔風野大。阿兄歸矣，猶屢屢回頭望汝也。 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想著自己膝下無子，遠在河南任官的弟弟也沒有子女，九族 中竟沒有可以傳袁家香火的男丁。加上也明白自己的時日已 不多，妹妹死他來葬，但是他死還有誰可以替他處理呢？活 著憂心沒有子嗣，死後不知能否與妹妹團聚，袁枚就這樣帶 著心痛的心情一邊頻頻回頭一邊走下山。 傷痛之情

結論

袁素文去世八年後，袁枚為她寫下 〈祭妹文〉。文中對妹妹的死深深自責， 並且留下永遠的遺憾。 袁素文去世八年後，袁枚為她寫下 〈祭妹文〉。文中對妹妹的死深深自責， 並且留下永遠的遺憾。 在生活中，我們總是容易失去後才懂 得「珍惜」這件事，有些失去了可能還能 夠補救，但最怕的是－有些再也回不來， 並且成為永遠的遺憾。 在生活中，我們總是容易失去後才懂 得「珍惜」這件事，有些失去了可能還能 夠補救，但最怕的是－有些再也回不來， 並且成為永遠的遺憾。

試著想想： 如果，你可以坐上時光機，你最希望 可以回到哪一個「後悔的當下」？並且用 什麼樣的做法讓結果不一樣呢？ 如果，你可以坐上時光機，你最希望 可以回到哪一個「後悔的當下」？並且用 什麼樣的做法讓結果不一樣呢？

資料來源 Google 、維基百科 Tony 私藏，古文觀止 我讀祭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