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兒〉 主講人：劉淑娟老師 吳鳳科技大學 通識教育中心 教學助理：周彥君

內容大要 題解 作者 課文 賞析 問題與討論 補充資料 2

題解 據作者詞前小序，金章宗泰和五年（西 元 1205 年），十六歲的元好問赴并州 （今山西太原）應試，途中遇一捕雁人， 告知當天捕殺一雁後，另一雁竟盤旋悲 鳴不去，終至投地而死的情事。 3

題解 4 元好問感懷萬端， 買下了雙雁，合 葬於汾水之畔， 並揮筆寫下了 〈雁丘詞〉。

題解 爾後，有感於舊作未協音律，因此再加 以改定而成這闋〈摸魚兒〉詞。少年詞 人身臨其境，親聞其事，情懷鼓盪難抑， 故健筆凌雲，破空詰問：「問世間、情 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5

題解 在激昂的問聲中，揭示了人間難解 的習題 —— 「情」。全詞即以此為 張本，層層點染，細細運思，在雁 兒動人的藝術形象中，款款流露對 愛情橫阻的嘆息，對人間至情的謳 歌與思考。 6

作者 元好問，字裕之， 號遺山，太原秀容 （今山西忻縣 ) 人， 先祖為北魏鮮卑拓 跋氏。生於金章宗 明昌元年（西元 1190 年），卒於 元憲宗蒙歌七年 （西元 1257 年）。 7

作者 8 金章宗興定五年（西元 1221 年）進士，官至行 尚書省左司員外郎，金 亡後不仕，返鄉著述。

作者 兼擅詩、文、詞，其詩學杜甫，文承韓、 歐傳統，詞兼婉約、豪放；亦長於文論， 有〈論詩絕句三十首〉，是金代文壇的 代表人物。著有《遺山集》，並編有金 詩總集《中州集》。 9

課文 太和五年乙丑歲，赴試并州，道逢捕雁 者云：「今旦獲一雁，殺之矣。其脫網 者悲鳴不能去，竟自投於地而死。」 予因買得之，葬之汾水之上，累石為識， 號曰雁丘。時同行者多為賦詩，予亦有 〈雁丘詞〉，舊所作無宮商，今改定之。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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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文 ── 白話翻譯 太和五年乙丑歲，元好問去并州赴試， 途中遇到一個捕雁者。 這個捕雁者告訴元好問今天遇到的一件 奇事：他今天設網捕雁，捕得一隻，但 一隻脫網而逃。豈料脫網之雁並不飛走， 而是在他上空盤旋一陣，然後投地而死。 13

課文 ── 白話翻譯 元好問​​買下這兩隻雁，把它們葬在汾河 岸邊，壘上石頭做為記號，號曰「雁 丘」。同行許多人都為兩雁賦詩，元好 問也作〈雁丘詞〉。 因舊作未協音律， 而今將之改作。 14

課文 ── 白話翻譯 請問世間各位！愛情究竟是甚麼？竟令 『飛雁』以生死來相對待？ 南飛北歸遙遠的路程都比翼雙飛，任它 多少的冬寒夏暑，依舊恩愛相依為命。 比翼雙飛雖然快樂，但離別才真的是楚 痛難受。眼前的這一刻，才知道這癡情 的雙雁竟比人間痴情的男女還要更是痴 情！ 15

課文 ── 白話翻譯 相依相伴，形影不離的情侶已逝，真 情的雁兒心裡應該知道，此去，自己 形孤影單，萬里前程路渺茫，每年寒 暑飛萬里越千山晨風暮雪，失去一生 的至愛，形單影隻，即使荀且活下去 又有什麼意義呢？ 16

課文 ── 白話翻譯 在這汾水一帶，當年本是漢武帝巡幸處， 帝王游幸歡樂的地方，每當武帝出巡， 作儀仗的音樂是排蕭與建鼓合奏，樂工 們坐在鼓車中演奏，樂聲響徹雲霄。可 是現在已經一片荒涼，平林漠漠，荒煙 如織。 漢武帝已死了，招魂已經無濟于事。女 山神因思君而抂再悲啼，而死者依然不 會再歸來！ 17

課文 ── 白話翻譯 雙飛雁生死相許的深情連上天也嫉妒， 殉情的大雁決不會和一般的鶯兒燕子一 樣，死後化為一坏塵土。將會「留得生 前身後名，與世長存」。 千秋萬古後，也會有像我一樣的騷人墨 客，來尋訪這小小的雁丘墳，縱情高歌， 盡情的喝酒，來祭奠這一對愛侶的亡靈。 18

賞析 上片由實而虛，由外而內，作 者馳騁想像，巧用擬人化手法， 塑造雁兒至情的藝術形象。春 雁北歸，秋雁南渡，本為大雁 的自然物性。 19

賞析 「天南地北雙飛客」二句，兼從空間、 時間落筆，雖實寫雁兒遷徙的生活，但 在「天南地北」廣闊遼遠的空間中，著 「雙飛」二字，可見雁兒緊密相依的深 情；在「幾回寒暑」的時間流轉中，著 「老翅」二字，以「共老」凸顯了感情 的綿長，讓這份感情的密度與長度具體 可感。 20

賞析 「歡樂趣、離別苦」 二句，緊承前情重 筆濡染，在「悲歡 離合」的宿命中， 以人擬雁，點出 「癡兒女」的本質， 流露出無限的憐惜 與肯定。 21

賞析 「君應有語」四句，揣想雁兒的心理活 動，擬寫失伴雁兒的獨白：茫茫天涯， 無盡寒暑，你的身影已然殞落，孤獨的 我將向誰飛去？將與誰相依？這與詞序 「其脫網者悲鳴不能去」呼應，作者宛 然是雁語的解人，將雁兒的「悲鳴」語 言文字化。 22

賞析 在孤雁盤旋悲鳴的 畫面中，雖省略了 「自投於地」的情 節，但經由「悲鳴」 朗現了雁兒心理， 使得讀者在這樣的 感情張力中，體會、 聯想其「生死相許」 的必然。 23

賞析 下片從「雁丘」領起， 將雁兒這段情事放入歷 史中思考，肯定其永恆 的價值。「橫汾路」二 句，藉由今昔對比，烘 託「雁丘」處淒清苦寂 的景象。 24

賞析 汾水，是「雁丘」所在，想當年漢武帝 橫渡汾河祀汾陰，簫鼓喧天；而今簫鼓 聲絕，空餘荒煙漫漫，一片蕭條冷落。 漢武帝當年的盛況過去了，雙雁的愛情 生命也在此被埋葬了。 25

賞析 「招魂」二句承前述環境 的鋪墊，進一步敘寫慘然 的情致：逝者已矣，招魂 無益，悲啼枉然，一切都 喚不回來了！面對這段美 好情事的消逝，詞人禁不 住再次提問「天也妒」？ 26

賞析 其下突接「未信與」 六句，問而不疑，由 激切情緒的表達，轉 而理性思考、議論， 以極其堅定的語氣， 向世人宣告至情將永 垂不朽。 27

賞析 雁兒的生命雖逝，但絕不似「鶯 燕黃土」般寂然而滅；因為牠那 堅貞的愛情，將超越形體而長存， 垂芳「千秋萬古」，永為世人傳 頌。 28

問題與討論 一、元好問善於體物，才能刻畫入微； 善於思考，才能融情入理。請觀察窗外 的鳥兒，入於內，以體會牠的生活；出 於外，以客觀抒發感想，然後撰寫一則 體物的小品文。 29

問題與討論 二、「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詞意， 與那些句子的詞文相互呼應，相互映襯？ 造成甚麼樣的藝術效果？ 30

問題與討論 三、「問世間、情是何物」，是元好問 面對雁兒「生死相許」而發的喟嘆。請 以現代人的觀點，就自我的生命經驗， 分組討論「情是何物」。 31

補充資料 ── 辛棄疾 32

補充資料 ── 辛棄疾 33

補充資料 ── 辛棄疾 白話翻譯 再了經受不起幾次風雨，美好的春季又 急匆匆過去了。愛惜春天，尚且還經常 耽憂花兒會開得太早而凋謝太快，那麼， 何況如今面對這無數紅花落地的殘春敗 落景象。 34

補充資料 ── 辛棄疾 白話翻譯 我勸說春光：你暫且留下來吧，聽說芳 草已生遍天涯，會遮住你的歸路，你還 能到哪里去呢？ 怨恨春不回答，竟自默默地歸去了。只 有屋簷下的蜘蛛仍在整天殷勤地吐絲結 網，沾網住漫天飛舞的柳絮，想保留一 點春的痕跡。 35

補充資料 ── 辛棄疾 白話翻譯 漢武帝陳皇后失寵，別居長門宮，定準 的重逢佳期又被耽擱了。那是因為陳皇 后的美貌有人嫉妒，縱然用千金重價買 下司馬相如的《長門賦》，滿腹情意該 向誰傾訴？ 36

補充資料 ── 辛棄疾 白話翻譯 你們不要高興得蹦跳了，你們沒有看見 楊玉環、趙飛燕早都變成塵土了嗎？憂 國而不能參政，只能作個閑官的心情愁 苦極了！ 不要去高樓上憑欄遠眺，夕陽正落在暮 靄籠罩的柳樹梢上，長夜即將來臨，望 之使人斷腸。 37

38 感謝聆聽 敬請指教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