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週：臺灣南島語概論 授課教師：臺灣文學研究所 楊秀芳 教授 臺灣語言概論下 第十週：臺灣南島語概論 授課教師：臺灣文學研究所　楊秀芳　教授 【本著作除另有註明外，採取創用CC「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相同方式分享」台灣3.0版授權釋出】 1

台灣原住民的語言，屬於一個分布廣大的語族 ― 南島語族。 南島語族西自非洲東南的馬達加斯加，東至南美洲西方外海的復活島，北起臺灣，南抵紐西蘭；橫跨了印度洋和太平洋。在這範圍內大部分島嶼的原住民語言（新幾內亞中部山地的巴布亞新幾內亞除外），都屬於南島語族。 2

南島民族分布圖 3

南島語是世界上分布最廣的語族，佔有了地球大半的洋面地區。這樣的分布狀態，是經過多階段遷徙而才形成的。 根據各地考古遺存所作碳十四定年(dating)的測定，大約從公元前4000年開始，南島民族以臺灣為起點，經由航海，向南遷徙。首站先到菲律賓群島。 4

大約在公元前3000年前後，從菲律賓遷到婆羅洲。後來遷徙的隊伍分成東西兩路，西路在公元前2000年到公元前1000年之間先後擴及於沙勞越、爪哇、蘇門答臘、馬來半島等地，大約在公元前後橫越了印度洋到達馬達加斯加。 5

從最北的臺灣到最南的紐西蘭，這一趟移民之旅，走了4800年。 東路在這段時間中陸續進入西里伯、新幾內亞、關島、美拉尼西亞等地，在公元前200年進入密克羅尼西亞，公元300年到400年之間擴散到夏威夷群島和整個南太平洋，最終在公元800年時到達最南端的紐西蘭。 從最北的臺灣到最南的紐西蘭，這一趟移民之旅，走了4800年。 6

根據各地考古遺存所作碳十四定年的測定，我們知道臺灣是南島民族早期的居住地。 臺灣是南島民族的起源地嗎？ 就現有的了解，人類的起源地是在歐亞大陸，也有源起非洲之說。臺灣的南島民族很可能是從歐亞大陸遷移而來，首站先到達臺灣，後來再擴散出去。 7

關於臺灣的考古發現1 1970年代，採集者在今臺南市左鎮區菜寮溪河谷找到一批人類頭骨和牙齒的化石，經考古學者以定年法測定，時間約在2萬至3萬年前，時當舊石器時代晚期。學界稱之為「左鎮人」，是目前在台灣所發現年代最久遠的史前人類。 8

關於臺灣的考古發現2 1968年臺大考古隊在臺東縣長濱鄉八仙洞遺址挖到許多古代人類的遺物，這個長濱文化與左鎮人同屬舊石器文化傳統，當時台灣還與大陸相連。 經濟以漁獵採集為主，沒有農業遺跡的發現。使用打製的石器，不懂得製作陶器。 9

關於臺灣的考古發現3 大坌坑遺址位於台北縣八里鄉大坌坑，是新石器時代最早一層的人類遺跡，距今約六千多年到五千年之間。 目前在台灣的北海岸、臺北盆地 、西南部海岸、東海岸和澎湖群島等地都發現有這個文化的遺址。 10

大坌坑文化又稱為「粗繩紋陶文化」，陶器以紅赭色為主，形制多窄口鼓腹，罐口唇部與肩部常見「之」字形、條形或波浪形劃紋，體部主要以粗繩紋裝飾。 11

許多考古學家認為大坌坑文化不是由長濱文化發展而來，而是由中國大陸東南沿海移來的新文化。 12

大坌坑遺址的文化類型與大陸東南沿海相同，都屬初級農耕文化，種稻、芋頭，打造有肩石斧，能燒製繩紋陶等，這說明大坌坑文化來自大陸東南沿海的可能性。 13

大坌坑遺址的文化類型與今天臺灣原住民的文化類型相同，暗示了臺灣原住民來自大陸東南沿海的可能性。 然而有相同類型的文物遺存，不表示同屬一個民族，還需要有語言學的證據。（電腦） 14

共有同源詞(cognate)，表示具有發生學上的關係，來自相同的祖語。 語言學上利用語言之間共有同源詞的數量和比例，推算語言的親疏遠近關係，並且推算他們分支形成的年代。 語言年代學的研究法大約只能上推到6000年前，因此對於更早的人類遺跡，語言學無法證實其關係。 15

由於大陸東南未發現有南島語言的痕跡，因此考古文化遺存雖然暗示南島語族可能源自大陸東南沿海，卻苦於欠缺有力的語言學證據，我們無法證明大坌坑遺址的居民就是今天南島語族的祖先，也無法證明南島語族來自大陸東南地區。 16

如何判斷同屬一個南島語族 何以能說分佈在南太平洋、印度洋這麼廣大地區的語言同屬一個語言家族？ 確認語言的親屬關係，最重要的方法就是找出有音韻和語義對應關係的同源詞。 以下拿臺灣的排灣語、菲律賓的塔加洛語、南太平洋的斐濟語為例，說明同源詞的比較方法。 17

排灣語 塔加洛語 斐濟語 語義 k-Əm-ac k-ag-at kat-ia 咬 maca mata mata 眼睛 ndovu 甘蔗 vaka-tusa 手指 18

這些詞，三種語言固然語義接近，音韻形式也在相似中帶有規則性。 例如前二例都有輔音 c：t：t 的規則對應關係，後二例都有輔音 ：t：t 的規則對應關係，這就構成了同源詞的規則對應。 如果語言間有規則的對應相當多，多到足以使人相信不是巧合，那麼就可以判定這些語言來自同一個語言家族。 19

南島語的語言學特徵 (一)南島語是一個多音節語言，絕大多數都沒有發展出聲調， 而以輕重音區別一個詞當中的不同音節。 這種輕重音的分布，或者是有規則的，或者是不盡規則的(如塔加洛語)。 有規則的如賽德克語，重音都出現在倒數第二音節。tulihibuŋ黃蜂、dumai馬、gemuk掩蓋(語幹)、gumuk-i掩蓋(命令態)。 20

(二)詞當中的音節組成，大體都是CV或是CVC，也可以不帶輔音， 因此也有V或是VC的結構。 同一個音節中有成串輔音群的很少。賽德克是一個有成串輔音 群的語言，不過它常常是元音丟失後的結果。例如賽德克春陽 方言： ia talaŋ 跑(否定態) t-Əm-alaŋ 跑(現在形) [tmalaŋ] tƏlam-i 跑(命令態) [tlam-i] 21

如賽德克這樣的「輔音群」，其組成沒有規律可言。 英語是一個有輔音群的語言，輔音群的組成有其規律。 spring spread street straw scramble splendid 22

(三)大部分南島語言都只有i、u、Ə、a四個元音和ay、aw等複 元音。多於這四個元音的語言，所多出來的元音，多半 是演變的結果。 賽德克春陽(sakura)方言是四元音的系統。賽德克霧社 (paran)方言是五元音的系統，有i、u、e、o、a五元音。 23

霧社方言的e、o，分別來自ay、aw的演變，是歷史發展中，因ay、aw處於詞尾，單元音化的結果。請看以下的詞音位轉換規律： 學習 suluhe(語幹) sulahay-i(命令態) 玩耍 raŋe(語幹) ruŋay-i(命令態) 洗(器皿) sino(語幹) sunaw-i(命令態) 鋪(草席) sapo(語幹) supaw-i(命令態) 24

從賽德克幾種方言的比較中，也可以推測霧社方言e、o是歷史上ay、aw音變的結果。 霧社 春陽村 合作村 霧社 春陽村 合作村 猴子　 ruŋe ruŋay ruŋay 穀子　 paye payay payay 橋　 　hako hakaw hakaw 香菇 　ŋiro ŋiraw ŋiraw 25

(四)大部分南島語言的輔音，在發音部位和方法上都常見而簡單。 臺灣南島語語音系統呈現多樣性，排灣語塞音和流音區分顎化和非顎化；泰雅、排灣、布農區分舌根塞音k和小舌塞音q；阿美語有咽壁塞音ʡ；泰雅、賽德克、阿美語區分舌根擦音x和咽壁擦音ħ；葛瑪蘭語有小舌擦音等。這些輔音不容易在臺灣以外的南島語中聽到。 26

(五)輔音、元音結合時，南島語和其他語言一樣，有顎化、 增生過渡音、產生「回響元音」等變化。 北方漢語. ki > tɕi 「見經兼」 (五)輔音、元音結合時，南島語和其他語言一樣，有顎化、 增生過渡音、產生「回響元音」等變化。 北方漢語 *ki > tɕi 「見經兼」 *tsi > tɕi 「箭精尖」 北方漢語「行」ɕiŋ2又讀ɕiƏŋ2 閩南語「英」讀iƏŋ1 27

(六)構詞上有豐富的詞綴，例如前綴 ka-、 ʔa-，後綴 -an、-i， 中綴 -Əm-、-aí- 等等，用來表現不同的語法功能。 在詞幹(stem)上加綴，是許多語言都有的構詞法，例如國語有小稱詞尾「兒」，閩南語有小稱詞尾「囝」，又有詞頭「阿」等等。 28

(七)南島語常常用重疊來表示體積的微小、數量的眾多、 動作的反復或持續進行。 重疊法也見於漢語方言。 29

(八)南島語句法上最重要的特徵是「焦點系統」的運作。 焦點系統是南島語獨有的句法特徵，保存這項特徵最完整 的，則屬臺灣南島語。 以下舉四個排灣語的句子來做說明。 30

Q-Əm-a up a mamazaŋiljan ta vavuy i gadu Q-Əm-a up a mamazaŋiljan ta vavuy i gadu. 打獵 頭目 山豬 山上 （「頭目」在山上獵山豬） Qa up-Ən na mamazaŋiljan a vavuy i gadu. （頭目在山上獵的是「山豬」） 31

Qa-qa up-an na mamazaŋiljan ta vavuy a gadu Qa-qa up-an na mamazaŋiljan ta vavuy a gadu. 打獵 頭目 山豬 山上 （頭目獵山豬的地方是「山上」） Si-qa up na mamazaŋiljan ta vavuy a va uq. 打獵 頭目 山豬 長矛 （頭目獵山豬的工具是「長矛」） 32

這四個句子的意思都差不多，不過訊息的「焦點」不同。 各句的焦點，依次分別是： 「主事者」的頭目、「受事者」的山豬、「處所」的山上、「工具」的長矛。四個句子因此可依次稱為「主事焦點句」、「受事焦點句」、「處所焦點句」、「工具焦點（或稱指示焦點）句」。 33

除了以上的動詞曲折變化外，句子當中作為焦點的名詞之前，都帶有一個引領主語的格位標記 a，顯示這個焦點名詞就是這一句的主語。 當句子的「焦點」不同時，動詞「打獵」的構詞形態就不同:主事焦點句帶中綴-Əm-、受事焦點句帶後綴 -Ən、 處所焦點句帶後綴-an、工具焦點句帶前綴 si-。 除了以上的動詞曲折變化外，句子當中作為焦點的名詞之前，都帶有一個引領主語的格位標記 a，顯示這個焦點名詞就是這一句的主語。 34

主事焦點句的主語就是主事者本身，其他三種焦點句的主語都不是主事者；這個時候主事者「頭目」之前一律由表示領屬的格位標記 na 引領。 由於有這樣的分別，因此四種焦點句也可以進一步分成「主事焦點」和「非主事焦點」兩類。 35

「焦點系統」的運作不但需要動詞作曲折變化，而且還牽涉到焦點名詞與動詞變化之間的呼應，過程相當複雜。 排灣語的例子，可以視為「焦點系統」的代表範例。許多南島語，尤其是臺灣和菲律賓以外的南島語，「焦點系統」都發生了或多或少的變化。有的甚至在類型上從四分的「焦點系統」簡化為二分的「主/被動系統」。 36

(九)句法特徵上還可以注意的是「詞序」。漢語中「狗咬 貓」、「貓咬狗」意思的不同，是由漢語的詞序固定為 「主語—動詞—賓語」所決定的。 南島語的詞序多是「動詞—主語—賓語」或「動詞—賓語—主語」。由於動詞和主語之間有形態的呼應，不會弄錯，所以主語的位置或前或後，沒有什麼差別，但動詞居前則是大部分南島語的通例。 37

臺灣南島語的地位 臺灣南島語是無比珍貴的，許多早期南島語的特徵，只有在臺灣南島語中才看得到。 就音韻方面舉例來說，排灣語的輔音尾保持得很好，斐濟語輔音尾都丟掉了，塔加洛語輔音尾也發生弱化或丟失。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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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原始南島語中不同的輔音，排灣語仍保留區別，但塔加洛語和斐濟語卻混而不分了。 例如排灣語保持原始南島語的兩類輔音，在塔加洛和斐濟語都合流為一個輔音了。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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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兩點可以說明臺灣南島語比臺灣以外的南島語來得古老，因為原來沒有輔音尾的音節怎麼可能生出各種不同的輔音尾？原來沒有分別的 t ，怎麼可能分裂出 c？條件是什麼？假如我們找不出合理的條件解釋生出和分裂的由簡入繁的道理，那麼就必須承認：輔音尾、以及 *c 和 *t 的區別，是原始南島語固有的，臺灣以外的南島語將之簡化、合併了。 43

由於臺灣南島語保存了早期南島語的特徵，他在整個南島語中地位的重要，也就不言可喻。事實上幾乎所有的南島語學者都同意：臺灣南島語在南島語的族譜排行上，位置最高，最接近原始南島語。有爭議的只是：臺灣南島語究竟整個是一個分支，還是應該分成幾個平行的分支。 44

主張臺灣的南島語言整個是一個分支的，可以稱為「臺灣語假說」。這個假說認為，所有在臺灣的南島語言都是來自一個相同的祖先：「原始臺灣語」。原始臺灣語與菲律賓、馬來、印尼等語言又來自同一個「原始西部語」。原始西部語，則是原始南島語的兩大分支之一；在這以東的太平洋地區語言則是另一分支。 45

上述假說，並沒有正確的表現出臺灣南島語的存古特質，同時也過分簡單地認定臺灣南島語只有一個來源，因此這個假說能否成立，深受學者質疑。 46

臺灣南島語並沒有共同創新的證據，因此不能說整個臺灣南島語是一個分支。 替語言族譜排序，語言學家稱為「分群」。分群最重要的標準，是有沒有語言上的「創新」。一群有共同創新的語言，來自一個共同的祖先，形成一個家族中的分支；反之則否。 臺灣南島語並沒有共同創新的證據，因此不能說整個臺灣南島語是一個分支。 47

現在我們逐漸了解到，臺灣地區的原住民社會，並不是一次移民就形成的。臺灣的南島語言也有不同的時間層次。但是由於共處一地的時間已經很長，不可避免的形成了一些共通的相似處。這種因接觸而產生的共通點，性質和語言發生學上的共同創新完全不同。 48

比較謹慎的看法認為：臺灣地區的南島語本來就屬不同的分支，各自都來自原始南島語；而臺灣以外的南島語都有語言上各種簡化的創新，應該合成一支。 49

臺灣南島語的分群 在以往的文獻中，常將泰雅、布農、鄒、沙阿魯阿、卡那卡那富、魯凱、排灣、卑南、阿美和蘭嶼的達悟（雅美）稱為「高山族」，將葛瑪蘭、凱達格蘭、道卡斯、賽夏、邵、巴則海、貓霧栜、巴玻拉、洪雅、西拉雅稱為「平埔族」。 雖然用了地理上的名詞，這種分類的依據，其實是「漢化」的深淺。漢化深的是平埔族，淺的是高山族。 50

臺灣南島語的分群 臺灣地區的南島語，李壬癸教授分成北、中、南、東四大分支，而臺灣以外的共為一大分支。 北支是泰雅語群，二分為泰雅群與大西北支。泰雅群下分賽德克與泰雅兩種。大西北支包括賽夏、巴宰、龜崙、邵、洪雅、巴布拉、道卡斯、貓霧栜。 51

中支是鄒語群，二分為鄒語和沙阿魯阿、卡那卡那富。 南支是排灣語群，二分為布農和魯凱、排灣、卑南。 東支二分為葛瑪蘭、巴賽（凱達格蘭）和阿美、西拉雅。 52

台灣南島民族分布圖 53

從泰雅、排灣、鄒三群的95個同源詞來看，泰雅、排灣、鄒三群共有詞一共34個，超過三分之一，肯定了三群的緊密關係。在剩下的61個兩群共有詞之中，排灣群與鄒群共有詞為39個，而排灣群與泰雅群共有詞為12 個，鄒群與泰雅群共有詞為10個。這說明三者之中，排灣群與鄒群比較接近，而泰雅群的獨立發展歷史比較長。 54

根據我們對臺灣南島語所掌握的同源詞來看，這些同源詞大體涵蓋了一個初民社會的各個方面。這些同源詞所反映出來的生態環境和文化特徵，在解答南島族起源地的問題上，可以提供有用的訊息。 55

臺灣南島語共有的同源詞包括：「竹子、甘蔗、藤」等植物名稱，「田鼠、河鰻、蒼蠅」等動物名稱，「稻、米、田、杵臼」等與稻作有關的文化詞彙，「針、線、編織、鋪蓆子」等與紡織有關的器具與活動詞彙，有「弓、箭」可以禦敵行獵，有「面海」這樣的方位詞。 56

臺灣南島語具有兩大特色：（一）各種語言的差異最大，（二）保存最多的古語特徵。 語言學家Edward Sapir曾提出一個概念：語言差異最大的地區可能就是該語族的起源地，也是一個語族的擴散中心。因為愈早分裂的語言距今的年代愈久遠，彼此之間的歧異也愈大。 57

臺灣南島語言現象的分歧和多樣性，可以數詞為例來做說明。大家所熟悉的語言，如漢語和英語，都是採用十進法。絕大多數臺灣南島語言雖然也採用十進法，但是卻有不同的算法。 58

數詞10以下的除了用加法和乘法表示外，還有用減法：賽夏、邵語和西部平埔族語群的9是10-1。 平埔族巴宰語採用五進法：6到9是5+1, 5+2, 5+3, 5+4。賽夏語的7是6+1。泰雅語群（包括泰雅和賽德克）、邵語和西部平埔族語群（包括道卡斯、貓霧栜、巴布拉、洪雅）的6是二個3，8是二個4。 數詞10以下的除了用加法和乘法表示外，還有用減法：賽夏、邵語和西部平埔族語群的9是10-1。 59

這就是說，南洋群島上千種南島語言各種數詞的系統，在臺灣都可以看到，甚至在其他地區看不到的，在台灣也可以看到。 根據Sapir的理論，由於臺灣南島語各種語言之間的差異最大，最分歧，使台灣最有可能成為南島民族的起源地，也就是說，南島民族很可能從臺灣擴散出去。 60

參考書目 李壬癸 2010《珍惜臺灣南島語言》，臺北：前衛出版社。 何大安 楊秀芳 2000〈南島語與臺灣南島語〉，《臺灣南島語言》叢書頁1-36。臺北：遠流出版社。 楊秀芳 1976〈賽德語霧社方言的音韻結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第47本，第4分，頁611-706。 61

版權聲明 頁碼 作品 版權圖示 來源／作者 3 53 李壬癸，《珍惜臺灣南島語言》，臺北：前衛出版社，2010，書前附圖。 62 依據著作權法第46、52、65條合理使用。 53 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