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论 第一讲:绪论 中国古代文论研究概说 第一节 20世纪中国古代文论的学科建设与发展 1.20世纪中国古代文论的学科建设 第一讲:绪论 中国古代文论研究概说 第一节 20世纪中国古代文论的学科建设与发展 1.20世纪中国古代文论的学科建设 2.20世纪以来大陆有关古代文论研究的著述情况及研究特点。 3.海外有关中国古代文论研究的基本情况介绍
第二节中国古代文论的研究范围与理论构成 第三节 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民族特色 研究范围:诗话、词话、评点、笺注等。 理论构成:文学创作论、作家论、文学批评论、文学鉴赏论。 第三节 中国古代文学理论的民族特色
大陆有关古代文论研究的著述情况 20年代,陈中凡《中国文学批评史》 30、40 年代郭绍虞的《中国文学批评史》、罗根泽的《中国文学批评史》、方孝岳的《中国文学批评》、朱维之的《中国文艺思潮史略》、朱东润的《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傅更生的《中国文学批评通论》等 . 50、60年代郭绍虞的旧著改写本和新编《中国古典文学理论批评史》、黄海章的《中国文学批评简史》、罗根泽批评史的两宋部分以及刘大杰主编的《中国文学批评史》等. 新时期以来,敏泽的《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王运熙与顾易生的等三人的三卷本批评史、周勋初的《中国文学批评小史》、蔡钟翔等人的《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史》、张少康与刘三富合著的《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发展史》王运熙与顾易生主编的七卷本《中国文学批评通论》、罗宗强主编的《中国文学思想史》(目前已出三卷)、杨星映的《中国古代文学理论批评史纲要》、蔡镇楚的《中国古代文学批评史》等
海外有关中国古代文论研究著述基本情况 台港地区:断代史研究有朱荣智的《两汉文学之理论研究》(1980年)、廖蔚卿的《六朝文论》(1980年)、张仁青的《魏晋南北朝文学思想史》(1978年)、张健《明清文学批评》等。分体研究王金凌《中国文学理论史》、黄永武的《中国诗学》、卢元骏的《曲学》等。 香港地区:香港第一代研究集体以饶宗颐、程兆雄、钟英梅等人为代表;第二代以石磊、陈炳良、陈耀南为代表;第三代以蒋英豪、陈国球、邓国光为代表。 日韩两国:铃木虎雄著《支那诗论史》、青木正儿著《支那文艺思潮论》、《中国文学思想史纲》(1936)、《清代文学评论史》(1950)、《支那文学概论》(1952)、船津富彦的《中国诗话研究》(1977)。韩国在中国古代文论研究方面具有代表性的学者是车柱环、李世东、金世焕、朴英顺、朴三洙、许世勋等人。 西方诸国:法国学者侯思孟对孔子文学批评思想的研究、加拿大学者林理彰对《沧浪诗话》和明清诗论的研究、德国学者卜松山对叶燮诗论的研究、美国学者里克特对黄庭坚诗论的研究、美国学者浦安帝对中国叙事学的研究、加拿大学者叶嘉莹的词学研究和王国维文艺思想研究等。
第四节:参考书目 郭绍虞《中国文学批评史》,百花文艺出版社。 罗根泽《中国文学批评史》(1、2、3),上海古籍出版社。 张少康《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发展史》(上下),北京大学出版社。 罗宗强《隋唐五代文学思想史》,中华书局。 侯外庐《中国思想史》,人民出版社。 方孝岳《中国文学批评》,中国书店。 蒋凡 郁源《中国古代文论教程》,中华书局。 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共四卷),上海古籍出版社。
第二讲 先秦文学理论与批评 第一章 先秦文学理论与批评概说 一、儒家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二、道家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三、墨家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第二讲 先秦文学理论与批评 第一章 先秦文学理论与批评概说 一、儒家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二、道家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三、墨家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四、韩非子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五、“言志”与抒情 第二章 儒家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第一节 孔子的诗教观 一、诗言志与思无邪 二、兴、观、群、怨的美学意蕴 三、文与质的折衷论 第二节 孟子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一、“知言养气”与作家艺术修养的培养 二、“以意逆志”与“知人论世”
第一节 孔子的诗教观 《诗经》作为先秦的儒家经典之一,经历了一个从歌到诗、从经学到文学的过程。在现代意义上的文学尚未确立之前,《诗经》作为一部典籍,其诗教的敦厚远过于审美的欢愉。《论语》中论诗的特质、功用等,皆来源于孔子对《诗经》的理解和阐发,诗经学以致用为根本,是儒家也是孔子论诗的主要目的,孔子丰富的文学观念对中国传统文学理论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论语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学而》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为政》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八佾 》 子曰:《关雎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八佾》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八佾》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雍也》 子曰:兴与诗,立于礼,成与乐。《泰伯》 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子路》 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宪问》
论语 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卫灵公》 子曰:辞达而已矣。《卫灵公》 ……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曰: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季氏》 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与鸟兽草木之名。《阳货》 子谓伯鱼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阳货》 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阳货》 —— 元刻《十三经注疏》本《论语注疏》
附录1 六艺者,王教之典籍,先圣所以明天道、正人伦、致至治之成法也(《汉书》八十八《儒林传叙》 ) [春秋时]自朝回聘享以至事务细微,皆引《诗》以证其得失焉。大而公卿大夫,以至舆台贱卒,所有论说,皆引《诗》艺畅厥旨焉。……可以诵读而称引者,当时止有《诗》、《书》。 (清劳孝舆《春秋诗话》卷三) 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尚书•尧典》) 一人者,作诗之人,其作诗者,道己一人之心耳。要所言一人,心乃是一国之心。诗人览一国之意以为己心,故一国之事系此一人使言之也……言天下之事,亦为一人言之。(唐人孔颖达在《毛诗正义》)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汉《毛诗序》)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地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中庸》)
附录2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尽矣。辨汉、魏、唐、宋之雅俗得失以此,读《三百篇》者必此也。‘可以’云者,随所以而皆可也。于所‘兴’而可‘观’,其‘兴’也深;于所‘观’而可‘兴’,其‘观’也审。以其‘群’者而‘怨’, ‘怨’愈不忘;以其‘怨’者而‘群’,‘群’乃益挚。出于四情之外,以生起四情;游于四情之中,情无所窒。作者用一致之思,读者各以其情而自得。故《关雎》,兴也,康王晏朝,而即为冰鉴。‘訏谟定命,远猷辰告’,观也;谢安欣赏而增其遐心。人情之游也无涯,而各以其情遇,斯所贵于有诗。是故延年不如康乐,而宋、唐之所由升降也。谢叠山、虞道园之说诗,井画而根掘之,恶足知此? (《姜斋诗话》上卷 )
第二节 孟子的文学 理论与批评 孟子倡导个体修养的“养气”理论和关于审美接受与批评的“知人论世”与“以意逆志”理论,开启了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与批评的一个崭新的时代,对后世的文学理论与批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孟子的“知言养气” 和“以意逆志” 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妥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与心,则妥矣。……何谓知言?曰: 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 ……《公孙丑》上 ……咸丘蒙曰:舜之不臣尧,则吾既得闻命矣。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舜既为天子矣,敢问瞽瞍之非臣,如何?曰: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与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独贤劳也。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如以辞而已矣,《云汉》之诗曰:”周馀黎民,靡有孑遗。“信斯言也,是周无遗民也。 ……《万章》下
附录 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其生色也,睟(cuì)然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孟子·尽心上》) 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孟子·尽心下》)
孟子的“知人论世”说 孟子谓万章曰: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一国之善士,斯友一国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 (《孟子·万章下》)
附录 汉宋诸儒以一志字属古人,而意为自己之意。夫我非古人,而以己意说之,其贤于蒙(指咸丘蒙)之见也几何矣。不知志者古人之心事,以意为舆,载志而游,或有方、或无方,意之所到,即志之所在,故以古人之意求古人之志,乃就诗论诗,犹之以人治人也。即以此诗论之,不得养父母,其志也;普天云云,文辞也。‘莫非王事,我独贤劳’,其意也。其辞有害,其意无害,故用此意以逆之,而得其志在养亲而已。 (清代·吴淇在《六朝选诗定诗缘起》) 夫不论其世,欲知其人,不得也。不知其人,欲逆其志,亦不得也。孟子若预忧后世将秕糠一切,而自以其察言也。特著其说以防之。故必论世知人,而后逆志之说可用也。 (清人·顾镇《虞东学诗》) 顾意逆在我,志在古人,果何修而能使我之所意,不失古人之志乎?其术,孟子亦言之曰:‘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故由其世以知其人,由其人以逆其志,则古人之诗虽有不能解者寡矣。(王国维《玉溪生年谱会笺序》) 不知古人之世,不可妄论古人之辞也。知其世矣,不知古人之身处,亦不可以遽论其文也。(清代·章学诚《文史通义·文德》)
第三节 老子的文学 理论与批评 “道”作为形而上的观念,其文艺美学观念的定型是《庄子》完成的。但是,《老子》的开拓之功不可忽视。由于他对“道”的种种规定赋予“道”以无限丰富的意义,给后人进行理论的发展创造了一个无限的空间,因此,老子在中国艺术与美学的发展史上地位是崇高的。
老子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25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老子》1章) 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王弼注:橐,排橐也。籥,乐籥也。橐籥之中空洞,无情无为,故虚而不得穷屈,动而不得竭尽也。 (《老子》5章)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shān)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老子》11章))
老子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老子》9章)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老子》16章) 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老子》41章)
附录 北京大学西语系严宝瑜教授说过这样一个故事:美国大音乐家约翰·凯吉曾创作过一部著名的钢琴独奏曲《4分22秒》,演出时,一位钢琴家在钢琴前静坐4分22秒钟。据说在这段时间里,听众可以听到许多美妙的音乐。有趣的是中国也有一个类似的故事,据《晋书》记载,陶渊明“性不解音,而蓄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
庄子的自然论 文艺美学思想 《庄子·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子的“虚静”说 《庄子·人间世》: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耳止于听,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庄子·大宗师》: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庄子·达生》:梓庆削木为鐻成,见者惊犹鬼神,人问何术?对曰:臣将为鐻,未尝敢以耗气也,必斋以静心。斋三日,而不敢怀庆赏爵禄;斋五日,不敢怀非誉巧拙;斋七日,辄然忘吾有四肢形体也。
庄子的“物化”说 《庄子·达生》:工倕旋而盖规矩,指与物化,而不以心稽,故其灵台一而不桎。忘足,履之适也;忘要,带之适也;忘是非,心之适也;不内变,不外从,事会之适也。始乎适而未尝不适者,忘适之适也。 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指与物化,说明表现的能力,技巧已经与被表现的对象没有距离了。这表示出最高的技巧的精熟。”要做到“指与物化”,首先必须“心与物化”。梓庆削木为鐻、庖丁解牛等寓言故事都说明了这一点。
庄子的“得意忘言”说 《庄子·天道》“世之所贵道者,书也。书不过语,语有贵也。语之所贵者,意也。意有所随。意之所随者,不可以言传也,而世因贵言传书。世虽贵之,我犹不足贵也,为其贵非其贵也。故视而可见者,形与色也;听而可闻者,名与声也。悲夫,世人以形色名声为足以得彼之情!夫形色名声果不足以得彼之情,则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而世岂识之哉!桓公读书于堂上。轮扁斫轮于堂下,释椎凿而上,问桓公曰:“敢问,公之所读者何言邪?”公曰:“圣人之言也。”曰:“圣人在乎?”公曰:“已死矣。”曰:“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魄已夫!”桓公曰:“寡人读书,轮人安得议乎!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轮扁曰:“臣也以臣之事观之。斫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斫轮。古之人与其不可传也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魄已夫!” ” 《庄子·外物》“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
附录 王弼《周易略例·明象》“夫象者,出意者也;言者,明象者也。尽意莫若象,尽象莫若言。言生于象,故可寻言以观象;象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意以象尽,象以言著。故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意,得意而忘象。犹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也。”
第三讲 汉代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两汉经学时代的特点是强调文学和政治教化的关系、文学的社会教育作用,侧重于探讨文学的外部规律。其基本纲领就是“文学—人心—治道”的“诗教”公式,注重于阐述文艺和现实、文艺和时代的关系,并明确提出了美刺讽谏说。
《淮南子》的文学批评 夫精神者所受于天也,而形体者所禀于地也。(《精神训》) 夫形者,生之舍也;气者,生之充也;神者,生之制也。一失位,则三者伤矣。(《原道训》) 神贵于形也。故神制而形从,形胜则神穷。(《诠言训》) 图西施之貌,美而不可悦;规孟贲之目,大而不可畏,君形者亡焉.(《说山训》) 昔雍门子以哭见于孟尝君,已而,陈辞通意,抚心发声。孟尝君为之增郗邬唈,流涕狼戾不可止。精神形于内,而外谕哀于心,此不传之道。使俗人不得其君形者,而效其容,必为人笑。(《览冥训》) 琬琰之玉,在污泥之中,虽廉者弗释。弊箪甑(zēng)(委瓦),在毡茵之上,虽贪者不搏。美之所在,虽污辱,世不能贱。恶之所在,虽高隆,世不能贵。(《说山训)) 求美则不得美,不求美则美矣。求丑则不得丑,求不丑则丑矣。不求美又不求丑,则无美无丑矣,是谓玄同。(《说山训》) 凡人所生者,神也,所托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反,故圣人重之。由是观之,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不先定其神,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由哉?(司马谈作有《论六家要旨》)
《毛诗序》的文学批评 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周礼·春官》) 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大小不同,而得并为六义者,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大序》) 风言圣贤治道之遗也。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正教善恶。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谕劝之。雅,正也,言今之正者以为后世法。颂之言诵也,容也,诵今之德,广以美之。(郑玄《周礼注疏》)
第四讲 魏晋南北朝的 文学理论与批评 中国文学理论经过汉代的修养生息,到魏晋南北朝为之一变。这时期文学创作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趋势,呈现出多元化的创作现象,文学理论与批评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局面,进入了纯文学的理论与批评领域,单篇的论文文章屡见不鲜,产生诸如陆机的《文赋》、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等伟大的文学理论与批评著作,给中国乃至世界文学理论与批评的发展增光添彩。
魏晋南北朝的 文学理论与批评 一、学术思想与文学批评倾向: 文学的自觉 哲学思想对文学创作与理论的影响。 文学理论与批评发展的几个阶段 魏晋南北朝的 文学理论与批评 一、学术思想与文学批评倾向: 文学的自觉 哲学思想对文学创作与理论的影响。 文学理论与批评发展的几个阶段 二、关于文学特性与价值的认识 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 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 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 三、文学创作论 :创作声律论 四、文体论:文笔之辨 蔡邕对应用性文体的分类 曹丕提出“四科八体”论 挚虞讨论各种文体的性质和源流 陆机论述文章有十体 颜延之、范晔的文笔观 刘勰的《文心雕龙》提出“论文叙笔” 萧绎把古今文章分为儒、学、文、笔四类
附录1 夫五色相宣,八音协畅,由乎玄黄律吕,各适物宜,欲使宫羽相变,低昂互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宋书·谢灵运传论》) 沈约 “八病”说:平头、上尾、蜂腰、鹤膝、大韵、小韵、旁纽、正纽。 今之常言,有文有笔,以为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夫文以足言,理兼诗书,别目两名,自近代耳。颜延之以为,笔之为体,言之文也;经典则言而非笔,传记则笔而非言。请夺彼矛,还攻其盾矣。何者?《易》之《文言》,岂非言文;若笔不言文,则不得云经典非笔矣。将以立论,未见其论立也。( 《文心雕龙·总术》) 古人之学者有二,今人之学者有四。夫子门徒,转相师受,通圣人之经者,谓之儒。屈原、宋玉、枚乘、长卿之徒,止于辞赋,则谓之文。今之儒,博穷子史,但能识其事,不能通其理者,谓之学。至如不便为诗如阎纂(疑为晋人阎缵[zuàn]),善为章奏如柏松(汉人张竦),若此之流,泛谓之笔。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而学者率多不便属辞,守其章句,迟于通变,质于心用。学者不能定礼乐之是非,辩经教之宗旨,徒能扬榷前言,抵掌多识,然而挹源之流,亦足可贵。笔退则非谓成篇,进则不云取义,神其巧惠,笔端而已。至如文者,惟须绮縠(hú)纷披,宫商靡曼,唇吻遒会,情灵摇荡。而古之文笔,今之文笔,其源又异。(萧绎《金楼子·立言》 ) 凡诗不束于韵而能尽其意,胜于为韵束而意不尽,且或无其意而牵入他意以足其韵者千万也。故韵律之道,疏密适中为上;不然,则宁疏无密,文能发意,则韵虽疏不害。(顾炎武《日知录》) 如杜《北征》等篇,若一转韵,首尾便觉索然无味。且转韵便似另为一首,而气不属矣。五言乐府,或数句一转韵,或四句一转韵,此又不可泥。乐府被管弦,自有音节,于转韵见宛转相生层次之妙。(叶燮《原诗》)
附录2 盖文章者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辱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末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曹丕《典论•论文》) 常人贵远贱近,向声背实,又患闇于自见,谓己为贤。夫文本同而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此四科不同,故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备其体。(曹丕《典论•论文》) 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曹丕《典论•论文》) 至于建安,曹氏基命,三祖陈王咸蓄盛藻。甫乃以情纬文,以文被质。(沈约在《宋书•谢灵运传论》) 宋初文咏,体有因革。《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俪采百句之偶,争价一字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此近世之所竟也。( 刘勰《文心雕龙•明诗》) 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扬雄) 文患其事尽于形,情急于藻,义牵其旨,韵移其意。……性别宫商,识清浊,斯自然也。观古今文人,多不全了此处;纵有会此者,不必从根本中来。言之皆有实证,非为空谈。年少中,谢庄最有其分。手笔差异,文不拘韵故也。(范晔有《狱中与诸甥姪书》) 今之常言,有文有笔,以为无韵者笔也,有韵者文也。夫文以足言,理兼诗书,别目两名,自近代耳。颜延之以为,笔之为体,言之文也;经典则言而非笔,传记则笔而非言。请夺彼矛,还攻其盾矣。何者?《易》之《文言》,岂非言文;若笔不言文,则不得云经典非笔矣。将以立论,未见其论立也。 (刘勰《文心雕龙·总术》)
陆机的文学论 陆机其人及其时代 陆机的文学创作体验论: 意不称物,文不逮意 陆机的艺术思维论: 神思、应感
陆机的《文赋》 余每观才士之所作,窃有以得其用心。夫其放言谴辞,良多变矣,妍蚩好恶,可得而言。每自属文,尤见其情。恒患意不称物,文不逮意,盖非知之难,能之难也。 其始也,皆收视反听,耽思旁讯,精鹜八极,心游万仞。其致也,情曈昽而弥鲜,物昭晰而互进,倾群言之沥液,摅六艺之芳润,浮天渊以安流,濯下泉而浅浸。 虽离方而遯员,期穷形而尽相。故夫夸目者尚奢,惬意者贵当,言穷者无隘,论达者唯旷。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碑披文以相质,诔缠緜而凄怆;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奏平彻以闲雅,说炜晔而谲诳。
陆机的《文赋》 若夫应感之会,通塞之纪,来不可遏,去不可止,藏若景灭,行犹响起。方天机之骏利,夫何纷而不理。……故时抚空怀而自惋,吾未识夫开塞之所由。
刘勰《文心雕龙》 第一节 刘勰其人及其时代 第二节 《文心雕龙》的体例: 1.文学总论 2.论文叙笔 第一节 刘勰其人及其时代 第二节 《文心雕龙》的体例: 1.文学总论 2.论文叙笔 3.文学创作论:摛神性、图风势、苞会通、阅声字 4.文学批评 第三节 刘勰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一 文质标准与文学的历史发展评价 1 对商周文学的认识 2 对汉代文学的评价 3 对魏晋文学的评价 4 对宋齐文学的评价 二 神思论 1 神与物游:神思与物的关系 2 志气统其关键:作家对神思的制约作用 3 虚静与率情
刘勰《文心雕龙》 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斯乃化感之本源,志气之符契也。是以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 (《风骨》 ) 盖《文心》之作也,本乎道,师乎圣,体乎经,酌乎维,变乎骚,文之枢纽,亦云极矣。若乃论文叙笔,则囿别区分,原始以表末,释名以彰义,选文以定篇,敷理以举统,上篇以上,纲领明矣。至于割情析采,笼圈条贯,摛神性,图风势,苞会通,阅声字,崇替于《时序》,褒贬于《才略》,怊怅于《知音》,长怀《序志》,以驭群篇,下篇以下,毛目显矣。位理定名,彰乎《大易》之数,其为文用,四十九篇而已。(刘勰《序志》) 夫情动而言形,理发而文见,盖沿隐以至显,因内而符外者也。然才有庸俊,气有刚柔,学有浅深,习有雅郑,并情性所铄,陶染所凝,是以笔区云谲,文苑波诡者矣。故辞理庸俊,莫能翻其才;风趣刚柔,宁或改其气;事义浅深,未闻乖其学;体式雅郑,鲜有反其习:各师成心,其异如面。若总其归途,则数穷八体∶一曰典雅,二曰远奥,三曰精约,四曰显附,五曰繁缛,六曰壮丽,七曰新奇,八曰轻靡。 (《体性》) 若夫八体屡迁,功以学成,才力居中,肇自血气;气以实志,志以定言,吐纳英华,莫非情性。 (《体性》) 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斯乃化感之本源,志气之符契也。是以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 (《风骨》 )
刘勰《文心雕龙》 沉吟铺辞,莫先于骨 。 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 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 练于骨者,析辞必精。 若瘠义肥辞,繁杂实统,则无骨之征也。(《风骨》 ) 故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此立文之本源也。(《情采》) 隐也者,文外之重旨也;秀也者,篇中之独拔者也。隐以复义为工,秀以卓绝为巧,斯乃旧章之懿绩,才情之嘉会也。(《文心雕龙·隐秀》) 榷而论之,则黄唐淳而质,虞夏质而辨,商周丽而雅,楚汉侈而艳,魏晋潜而绮,宋初讹而新。从质及讹,弥近弥淡。何则?竞古疏今,风味(昧)气衰也。(《通变》) 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叶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其思理致乎。故思理为妙,神与物游。 (《神思》 ) 夫神思方运,万涂竟萌,规矩虚位,刻镂无形,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将与风云而并驱矣 。 (《神思》 )
刘勰《文心雕龙》 逮及商周,文胜其质,《雅》、《颂》所被,英华日新。文王患忧,繇辞炳曜,符采复隐,精义坚深。重以公旦多材,振其徽烈,制诗缉颂,斧藻群言。至若夫子继圣,独秀前哲,熔钧六经,必金声而玉振。( 《原道》) 爰自汉室,迄至成哀,虽世渐百龄,辞人九变,而大抵所归,祖述《楚辞》,灵均馀影,于是乎在。( 《时序》 ) 宋初文咏,体有因革。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此近世之所竞也。( 《明诗》 ) 逮姬文之德盛,《周南》勤而不怨;大王之化淳,《邠风》乐而不淫。幽厉昏而《板》、《荡》怒,平王微而《黍离》哀。故知歌谣文理,与世推移,风动于上,而波震于下者也。(《时序》) 魏武以相王之尊,雅爱诗章;文帝以副君之重,妙善辞赋;陈思以公子之豪,下笔琳琅;并体貌英逸,故俊才云蒸。(《时序》)
钟嵘《诗品》 《诗品》与《文心雕龙》一起,代表了齐梁时期文学批评的最高成就。它是对诗歌美学的理论性总结,提出了很多美学范畴,对中国古代丰富的诗歌艺术风格进行了很好的总结。同时,它非常深刻地联系着中国古代文化和哲学思想。宗白华曾在《美学散步》中说:中国艺术和文学批评的名著,谢赫的《画品》,袁昂、瘐肩吾的《画品》、钟嵘的《诗品》、刘勰的《文心雕龙》,都产生在这热闹的品藻人物的空气中。
钟嵘《诗品》 一、钟嵘其人及其时代 二、《诗品》的体例 三、《诗品》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1.“吟咏情性”的诗歌本质论 2.“直寻”和“自然英旨”说 3.滋味说
钟嵘《诗品》 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行诸舞咏。照烛三才,晖丽万有,灵只待之以致飨,幽微藉之以昭告,动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诗。 一品之中,略以世代为先後,不以优劣为诠次。又其人既往,其文克定。今所寓言,不录存者。夫属词比事,乃为通谈。若乃经国文符,应资博古,撰德驳奏。宜穷往烈。至乎吟咏情性,亦何贵於用事?“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高台多悲风”,亦惟所见。“清晨登陇首”,羌无故实。“明月照积雪”,讵出经史。观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 遂乃句无虚语,语无虚字,拘挛补衲,蠹文已甚。但自然英旨,罕值其人。词既失高,则宜加事义。虽谢天才,且表学问,亦一理乎!
钟嵘《诗品》 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会于流俗。岂不以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者耶!故诗有三义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事,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若专用比兴,则患在意深,意深则词踬。若但用赋体,则患在意浮,意浮则文散,嬉成流移,文有止泊,有芜漫之累矣。
陈子昂的诗歌理论 文章道弊五百年矣。汉魏风骨,晋、宋莫传,然而文献有可征者。仆耿耿也。予昨于解三处见明公《咏孤桐篇》,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遂用尝观齐梁间诗,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每以咏叹,思古人常恐逶迤颓靡,风雅不作,以耿耿也。( 《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
皎然《诗式》 皎然的诗歌理论主要集中在“意境”的创造。关于诗歌创作中的“意”与“境”的关系问题,皎然认为诗歌创作是 “诗情缘境发”。因此,“取境”就成了品评诗歌创作的格调高下、风格类别的关键。他云:“夫诗人之思初发,取境偏高,则一首举体便高;取境偏逸,则一首举体便逸。”
白居易《与元九书》 白居易诗歌理论的核心是强调创作要有为而作,不要无病呻吟。他提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所谓“为时”“为事”就是主张抒写反映下层劳动者生活的苦难,揭示时政的弊端的诗篇。白居易的诗歌理论在继承儒家传统诗论的基础上,大声疾呼诗歌应为民请命、暴露时政弊端的思想。
司空图的韵味说 文之难,而诗之尤难。古今之喻多矣,愚以为辨于味而后可以言诗也。江岭之南,凡是资于适口者,若醯,非不酸也,止于酸而已;若鹾,非不咸也,止于咸而已。华之人以充饥而遽辍者,知其咸酸之外,醇美者有所乏耳。彼江岭之人,习之而不辨也,宜哉。……噫!近而不浮,远而不尽,然后可以言韵外之致耳。……足下之诗,时辈固有难色,倘复以全美为工,即知味外之旨矣。。(《与李生论诗书》)
严羽的妙悟说 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且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沧浪诗话》 ) 盛唐诗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沧浪诗话》 )
欧阳修的“诗穷者而后工”说 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凡士之所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之外,见虫鱼木风云鸟兽之状类,往往探其奇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而写人情之难言,盖愈穷则愈工。( 《梅圣俞诗集序》 )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和深圳市政府办公厅有关通知的精神,现将我校二○○九年国庆节及中秋节放假安排通知如下: 10月1日至8日放假,共8天。其中,10月1日(星期四)、10月2日(星期五)、10月3日(星期六)为国庆节法定节假日,10月4日(星期日)照常公休;10月3日(星期六)公休日及中秋节分别调至10月5日(星期一)、10月6日(星期二),9月27日(星期日)、10月10日(星期六)公休日调至10月7日(星期三)、10月8日(星期四)。9月27日(星期日)、10月10日(星期六)上班、上课。 具体调课安排由教务处、研究生部、成教学院另行通知。 节日期间有工作任务的部门自行安排轮值轮休。 各单位务必提前安排好本单位节日期间的防火、防盗、保密以及卫生防疫工作。如遇重大突发事件发生,要及时报告并妥善处理,确保广大师生员工度过欢乐祥和的节日假期。 特此通知,希各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