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主義(liberalism) 課程網頁：https://ceiba.ntu.edu.tw/992_liberalism 第四講： On Liberty: Chapter 3－Of Individuality, as One of the Elements of Well-being

一、前言：適合言論自由的理由是否適合行為？ （一）即使是言論自由，在特殊情境下，如果 言論表達成為某些有害行為的積極誘 因，言論也失去其免責權。 （二）只涉及自己的行為，如同言論自由。

一、前言：適合言論自由的理由是否適合行為？ （三）人類不是完美的，所以存在不同的言論是 有用的；同樣有用的是，只要不傷及他 人，也應該存在不同的生活實驗，因此適 用於言論的原則也適用於某些行為。 （四）我們應該給予不同的性格自由的空間，而 且不同的生活方式之價值，也應該由實踐 加以證明。換句話說，在不涉及他人的事 務上，個體自我決定是可欲的(desirable)。

二、個性(Individuality)和幸福 （一）個體性（或簡稱個性）：根據自己的判斷 和偏好從事自發性的選擇。 （二）個性是幸福和社會進步的主要元素： １．如果不是自己的性格，而是以傳統或他人的 習俗作為行為的規則，則會缺少人類幸福的一 個重要成分，及個人和社會進步的主要元素。 　 ２．如果體會到個性的自由發展是幸福最主要的 一個元素，就不會低估自由的價值，但問題是 個人的自發性並不被重視或認為其有價值。

二、個性(Individuality)和幸福 　３．個性具有內在價值：漢堡(Wilhelm von Humboldt, 1767- 1835, 德國的哲學家、外交 家、普魯士的教育部長、語言學家，對語言 哲學有很大的貢獻，他同時也是漢堡大學的 創始人)的主張： 　（１）人類的目的是其能力的最高及和諧的發展，以 達到一個完全且一致的整體，而一個有教養的個 體性實際上是道德品格的理想形式。 　（２）每一個人要不斷努力的目標，就是能力和發展 的獨特性。 　（３）實現個體獨特性的兩個條件是自由及處境的多 樣性，其結果是原創力、活力和差異性。

二、個性(Individuality)和幸福 （三）只是模仿、複製他人，不可能是卓越 的，這並不表示人類過去的經驗對我們 無益，而是人類心智成熟的條件是：以 自己的方式使用和解釋經驗。

二、個性(Individuality)和幸福 （四）為何不應該只是模仿他人？ １．適合他人不一定適合自己。 　２．即使也適合自己，也不能只是服從，否則會失 去自我發展的機會。 ３．精神和道德力量的改善必須透過實際運作，運 作就是進行選擇。 　４．生命計畫由世界替他決定的人，只需要擁有猿 猴的機能。重要的不是做什麼，而是以什麼方 式做。 　５．人不是依據一個模式建造的機器，而是像樹， 需要根據自己的內在力量，在各方面發展。

二、個性(Individuality)和幸福 （五）什麼是有品格(character)的人？ 　 １．一個具有自己的欲望、表達自己的本性的 人，就是一個具有品格的人；而一個人的欲 望和衝動不是自己的，這種人像蒸氣機一 樣，沒有品格。 ２．對當代人的描述：順從性格，喀爾文教派 (Calvinism)的觀點。

二、個性(Individuality)和幸福 （六）個性發展和個人價值成正比，每一個人 隨著個性的發展，會使自己變得更有價 值，也因此能對他人更有價值，對自己 的生命完滿，因此而構成的社會也更完 滿。因此個性得到培養，才會產生良好 發展的人類。

二、個性(Individuality)和幸福 （七）Mill的論證架構： 　１．論證的基礎：人性論觀點 　（１）人具有一定程度的同一性。 　（２）人性也具有變動和自我轉化的潛能。 　２．結論： 　（１）人是自己品格的製造者，但人也有一些本質 等待發現。 　（２）幸福的必要條件是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而 充分條件則是表達個體的本性，而這個本性是 發現而不是選擇。

三、服從社會規則的價值 （一）社會規則的必要： 　１．理想的道德品格有兩個成分： 　（１）自由和自發性的價值。 　（２）服從社會規則。

三、服從社會規則的價值 ２．自我發展不是自私： 　２．自我發展不是自私： 　（１）個性必須在他人權利和利益限制之內培養，某 些個人的自發性必須被壓縮，以免侵犯他人的權 利，所以個體性的發展應該以他人權利作為界 限，因此為了達成此目的所形成的社會控制是合 理的。 　（２）個人被禁止以傷害他人的方式滿足自己的偏 好，因為這是以犧牲他人發展為代價。 　（３）對個人自私的部分設限，可以使個人的社會性 得到較佳的發展。為了別人而遵守正義原則，可 以發展出以他人的善為目標的情感和能力，這也 是理想的道德品格。

三、服從社會規則的價值 （二）自發性和遵守規則取得均衡： 　１．自我生活實驗的自由並不是道德改善的惟一 方法，有時候改善可能需要強迫，以免他人 受到傷害。 　２．理想道德品格是強烈欲望和衝動的正當均 衡，強烈衝動如果沒有適當的均衡是危險 的。這時候的行為是惡的，原因不是欲望不 強，而是良心太弱。

三、服從社會規則的價值 ３．一個人的欲望和情感比別人強，只是他比別 人更具有人性的原料，可能用來做更大的 惡，也可能做更多的善。換句話說，充滿活 力的人比無精打采的人更能製造善和惡。 ４．強的衝動需要教化而非排斥，這是熱愛德 行、成為英雄人物的材料。

三、服從社會規則的價值 （三）個體性和遵守社會規則並不衝突： 　１．人應該選擇自己的生活型態，而不是盲目模仿別 人，但是這並不排除反思之後，選擇大部分人認 為合理的社會規則。 　２．事實上應該使用自己的道德意志力，壓抑那些會 不合理傷害他人的欲望和衝動；他應該發展他的 能力，以認知何時可能對他人造成傷害；而且他 應該發展足夠堅強的良心去從事對的行為。 　３．在一個人尚未發展出必要的品格時，可以被強制 去做他所應該做的，所以社會有合法的權威強制 個人遵守涉及他人行為的規則。

四、個人的平等自由權合乎效益 （一）自由對涉及自己的領域具有價值，因為 它對自我發展極為重要，自由可以使個 人自我選擇朝向發展理想的道德品格， 而理想品格保證幸福。 （二）涉及自己行為的平等自由權，可以使社 會發展最大化，因為它可以使個人公平 追求不同生活，也可以提供多樣選擇。

五、不重視自由的人也有理由支持個人自由 （一）會產生較好的風俗和實作： １．原創性在人類事務中是有價值的元素，永遠 需要有人創新。 　１．原創性在人類事務中是有價值的元素，永遠 需要有人創新。 　２．只有極少數人實際上會發現值得大眾採取的 新真理，所以必須保存這些人成長所必要的 土壤，而天才只能在自由的空氣中呼吸。

五、不重視自由的人也有理由支持個人自由 （二）使政府更有效能： 　１．民主政府庸俗化：世界發展的一般趨勢（尤其 在民主社會）是資質平庸者在人類中掌握權 勢，個人已經在群眾中迷失。在政治上，公共 意見現在正領導整個世界，惟一有權力者的名 字叫“群眾”，所以政府把自己塑造成潮流和 群眾的工具。

五、不重視自由的人也有理由支持個人自由 ２．具有個性的人才能對抗庸俗：大眾媒介傳達未經思 考的大眾意見，對抗此現象和促進有能力的政府， 需要擁有個性的個人。這不是英雄崇拜，而是具有 個性的人才能擁有偏離大眾的想法和作法。當大眾 意見變成宰制權力時，只有思想卓越者的顯著個 性，才能對抗和糾正這種趨勢。 ３．特立獨行應該被鼓勵：正因為輿論獨裁造成社會的 庸俗化，只有特立獨行才能突破這種獨裁，所以特 立獨行是可欲的。因此不順從有助於有效的政府， 拒絕妥協於習俗本身就是一個貢獻，現在特立獨行 的人太少，反而顯示出時代最大的危機。

五、不重視自由的人也有理由支持個人自由 （三）差異比強迫的一致性合宜： 　１．差異比較令人快樂：沒有理由人類都應該建立 在一個或少數的模式上，除非以自己的尺寸打 造，或擁有一整個倉庫可以挑選，否則一個人 很難得到一件合適的外套。 　２．人的品味不同，需要不同的條件才能滿足其精 神發展，除非對應於人們的生活模式有相等的 差異性，否則人們無法得到公平追求其幸福的 機會，也不能在精神、道德和美感上得到其本 性所能達到的成長。

五、不重視自由的人也有理由支持個人自由 （四）避免社會停滯和沈淪： １．自由和個性可以阻止社會因習俗而專制而停滯。 ２．以中國社會為例。 　１．自由和個性可以阻止社會因習俗而專制而停滯。 　２．以中國社會為例。 　３．對歐洲社會的警告：歐洲不同於中國，問題在於 “為改變而改變”。現在的英國，每天變得越來越 同化，而且這個同化還在進行中，政治、教育、傳 播方式、商業，都在促進這個同化，尤其自由國家 的大眾輿論的完整建構，更使大家都變成相同，這 些因素結合起來，對個性充滿敵意。 　４．Mill認為，individuality和spontaneity, originality, creativity, eccentricity和development是相關性的概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