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beralism and Democracy” By Gordon Graham 第 7 單元：戈登•葛拉姆<自由主義與民主> 林火旺 教授 自由主義第七講 “Liberalism and Democracy” By Gordon Graham 【本著作除另有註明外，採取創用CC「姓名標示－非商業性－相同方式分享」台灣2.5版授權釋出】

一、前言 （一）自由主義和民主政治是兩個不同概念。 （二）自由主義是當代的概念，而民主政治則是一 個古老的觀念，兩者並非永遠結合在一起。 （三）Benjamin Constant區別古代自由(liberty of the Ancients)和當代自由(liberty of the Moderns)。 １．古代自由：參與的自由，直接影響政治決策的公民權利 ２．當代自由：不受政府過多干預的自由 (一)一個自由社會是否一定是要個民主社會？一個自由主義者是否有好的理由成為民主主義者？ (三)出生於瑞士的法國思想家Benjamin Constant(1767~1830)區別古代自由與當代自由 古代自由—參與式的或共和主義式的自由，強調參與的概念（積極自由的概念） 當代自由—不受政府過多干涉的自由（消極自由的概念）

一、前言 （四）F. A. Hayek對自由和民主政治的看法： 民主政治的對立是威權主義(authoritarianism) ，而自由的對立則是極權主義(totalitarianism) （五）自由主義和民主政治存在緊張關係。 （六）作者對自由主義的簡單定義：國家的重要角 色是制訂憲法以確保個人的自由。 （七）本文所探討的問題：有何理由認為一個自由 主義的憲政必須是民主的？ (四)威權主義＝國家用強制方式要求人民服從，甚至可能涉入私人生活。但「威權」可能相容於「自由主義」，威權可以有自由，但沒有民主。 極權主義＝涉入所有生活面向（包括公共和私人生活），個人自由不能跟國家的目的抵觸。極權可以有民主，但沒有自由。 (五)自由主義和民主政治存在緊張關係，若只強調民主政治，有可能會傷害個人自由。 (七)如果要確保自由主義的核心精神－確保個人自由，是否一定要透過民主政治？ 作者的答案是No

二、民主政治和貴族政治 （一）自由主義的貴族政治(liberal aristocracy)： 一個建立在自由主義憲政，卻由最佳統治者 統治而非民主統治的國家。 （二）反對自由主義貴族政治的理由：　 　 １．民主制度本身是善的，所以自由主義者有好的理由 反對貴族政治。 　２．自由主義和民主政治間雖無必然關係，卻有偶然的 連結關係，它們在實際世界很難分開。 　３．貴族政治的非民主本質會違反自由主義。 （一）自由主義的貴族政治：自由但不民主的政體。 非選舉產生的政府，但這種政府保障人民的基本自由，也有司法體系監督政府，這樣的政治似乎可以符合自由主義的要求而不需要是民主政治。 （二）反對自由主義貴族政治的理由

三、民主制度本身是善的嗎？ （一）有人將“民主”當成是讚揚。 （二）民主政治是什麼？ 林肯的說法：一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 ，民享比較沒有問題，最重要的兩個面向是 民有和民治，這蘊涵兩點： 　 １．民主政治中的政府對所有人民開放。 　２．民主政治的權力和權威最終建立在被統治者而不是 統治者。 （一）民主制度是好的嗎？ （二）民主政治是什麼？ 民有(of the people) 民治(by the people) 民享(for the people)

三、民主制度本身是善的嗎？ （三）民有的討論（賦予人民權力）： １．貴族政治和民主政治的差別： 　 １．貴族政治和民主政治的差別： 前者的原則是“讓那些最適合立法的人立法”，後 者的原則是“讓那些受法律管轄的人立法”，後者 真的優於前者嗎？ 　２．民主政治制度化的方法： 多數決和普遍投票權、定期選舉

三、民主制度本身是善的嗎？ （三）民有的討論（賦予人民權力）： ３．普遍投票權的難題 　 （三）民有的討論（賦予人民權力）： ３．普遍投票權的難題 　　（１）不可能實現。兩種排除投票權的理由：無能力(incapability)和 能力不足(incompetence) 　　（２）能力不足的線如何劃？合理排除可能被濫用 　　（３）和貴族政治差距不大：“讓那些受制於政治決策者對該決策 具有發言權”會退讓成“讓那些有足夠能力發言的人發言”，這 和“讓那些適合統治的人統治”並無太大不同。

三、民主制度本身是善的嗎？ （四）民治的討論： １．多數決可能支持一個災難性的政策或選出一組腐敗 的領導人，在此情況下反民主可能才是理性的。 　 １．多數決可能支持一個災難性的政策或選出一組腐敗 的領導人，在此情況下反民主可能才是理性的。 　２．民主的多數決表達的是一個社群的整體意志，但這 可能對社群本身有害，所以沒有特殊理由要尊敬多 數，即多數本身並不是就具有價值。 　３．根據前面的論證顯示，自由主義的個人自由會遭受 到民主政治的威脅，尤其個人如果是屬於決策中的 少數。 1 很多決策有時候交給人民做決定不見得是明智的，因此若人民都支持一個對社群有害的決定，反民主可能才是理性的。 2 多數有可能會犯錯，因此多數不一定就是好的。 3 民主政治中的多數決可能會對少數的個人自由造成威脅，因此自由主義跟民主政治並非必然的連結。 對少數而言，依多數做的決定並不是”他自己的決定”。

四、民主作為自由主義的一個條件 （一）民主政治才能使自由主義憲政穩定， 理由有二： １．權力會腐化，貴族政治的統治者不可能永遠重視被 　１．權力會腐化，貴族政治的統治者不可能永遠重視被 統治者的利益。 　２．公民在自由主義憲政中成長，不可能接受被永遠排 除在政治權力之外。 1 貴族政治的統治者若統治權的來源不是人民，則不能保證他永遠重視人民的利益。因此自由主義所需要基本自由的保障，最好的穩定的方式還是跟民主政治結合。 2 公民若在自由主義的憲政中成長，他很可能會希望能參與公共事務的決策，自由主義的成功必須要在民主政治的制度裡才能實現理想。

四、民主作為自由主義的一個條件 （二）對上述論點的檢討： １．民主政治能使自由主義憲政穩定的論證，所依賴的 　 １．民主政治能使自由主義憲政穩定的論證，所依賴的 只是經驗，並不能確實證明民主政治優於貴族政治 。 　２．即使民主政治確實能得到自由主義所同意的結果， 也要區分民主政治的制度化和民主政治的實現，後 者才是民主政治的價值。 　３．基本自由得到保障必須假設民主政治被實現，同樣 也可以假設貴族政治遵守自由主義憲政。 2 作者區分民主政治制度化以及民主政治的實現是因為，一個社會即使有民主政治的制度但並不能保證自由主義所需要的價值能達成，假使統治者或人民的行為若沒有真正遵照制度，那麼民主政治也並沒有真正被實現。

五、民主政治和自決 （一）自由主義憲政中成長的個體，是否會要求憲 政朝民主政治的方向改變？ 　 １．John Locke(1632-1704)和John Stuart Mill的自由主 義可以和自由主義的貴族政治相容。 　２．Immanuel Kant(1724-1804)的自由主義會認為民主 政治是自由主義的延伸。 1 John Locke與John Stuart Mill的自由主義由於比較注重消極自由，所以可能會認為只要能保留個人的自由空間的話，可以不管制度為何，因此可以和貴族政治相容。 2 Kant的自由主義認為自由主義政府的憲政體制對於每一個公民要平等尊重，並強調人的自主性，認為加諸於我身上的限制與要求，應要我自己做決定，由於政治決定會影響到我，所以我應該要參與政治決策。

五、民主政治和自決 （二）對自由主義和民主政治連結的批判： １．尊敬個體自主性等於賦予個人參與政治決策的權利 　 １．尊敬個體自主性等於賦予個人參與政治決策的權利 ，但這不導得：自由主義社會必須採取選舉制度。 　２．民主政治不是政治權力和政治影響力的充分條件， 也不是必要條件。 （１）不是充分條件：穩定少數在民主政治中沒有政治影響力。 （２）不是必要條件：貴族政治中統治者可能重視民意，所以民意和個 人欲望有可能在這種政治中具有政治影響力。

五、民主政治和自決 （二）對自由主義和民主政治連結的批判： 　３．“尊敬個人自主性會導致對參政權利的要求”這個前提是可疑的，因為在決策中具有發言權並不能無條件地描述成“決定自己的命運”。如果民主決策可能侵犯個人權利和自由，基於自主性，反而對“讓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參與政治決策”會產生質疑。也就是說，在穩定多數存在的社會中，關心個人自由的人反而會放棄民主政治。

六、結論 （一）民主政治和自由主義並無必然的關係。 （二）現存民主制度的國家沒有真正達到民主實現。 （三）不是違反民主就有理由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