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課 龔自珍

目　錄 名家說梅 闡釋題旨 寫作背景 作者簡介 課文解析 問題討論 相關補充 梅花欣賞

名家說梅 梅以韻勝，以格高、品端享譽古今。 蘇軾以「玉雪為骨冰為魂」來形容梅花。 陸遊說它「零落成泥碾做塵，只有香如故」。 此外，孟浩然踏雪尋梅，林和靖梅妻鶴子，更是傳為佳話。

題 旨 出處： 《龔自珍全集》（《定庵文集》）。 釋題：作者闢來療治病梅之所。 性質：帶有批評性質、寓意深遠。 主旨：藉闢館療梅，寄託對人才 題　旨 出處： 《龔自珍全集》（《定庵文集》）。 釋題：作者闢來療治病梅之所。 性質：帶有批評性質、寓意深遠。 主旨：藉闢館療梅，寄託對人才　 　　　受壓抑、被扭曲的感慨。 文體：記敘文。

寫作背景 清朝封建統治者控制思想、奴役人民之賞罰二柄： →在長期思想控制下，人才遭受嚴重的壓抑和摧殘。 賞：以八股文取才，束縛士人思想。 罰：大興文字獄，鎮壓知識分子。 →在長期思想控制下，人才遭受嚴重的壓抑和摧殘。 本文寫於1839年，是作者辭官南歸之後寓居江蘇昆山時所作。

科舉制度 科舉定義：乃國家舉才的制度。 時代：始自隋代，迄於清末，歷時千餘年，為各朝取士的正途。 考試制度：縣試→鄉試→會試→殿試 (圖)。 命題：題目全出自「四書」（《論語》、《大學》、《中庸》、《孟子》），「五經」（《易》、《書》、《詩》、《禮》、《春秋》）。

科舉制度 文體：八股文。 制度缺失：在墨守一經的模式下，士人的學術研究被嚴格限制，思想受到禁錮，陳陳相因，毫無生氣。

縣 試 地點：由各縣級政府主辦。 週期：每三年舉行二次。 異稱：又稱「小試」、「童子試」。 方法：分為歲試、科試。 縣　試 地點：由各縣級政府主辦。 週期：每三年舉行二次。 異稱：又稱「小試」、「童子試」。 方法：分為歲試、科試。 資格：考生不論年齡，皆稱「童生」。

縣　試 試題：分「已冠」（16歲以上）、「未冠」（15歲以下）兩個層級出題。 結果：合格者稱為「生員」， 俗稱「秀才」。

歲　試 時間：逢辰、戌、丑、未年考試。 資格：文、武童生可並考。 科　試 時間：逢寅、申、己、亥年考試。 資格：限文童生考。

鄉 試 地點：由省級政府在各省省會辦。 時間：秋八月。 週期：三年一科。 異稱：又稱「乙科」、「府試」。 資格：由生員參加。 鄉　試 地點：由省級政府在各省省會辦。 時間：秋八月。 週期：三年一科。 異稱：又稱「乙科」、「府試」。 資格：由生員參加。 結果：錄取者稱為「舉人」。第一名稱「解元」。

會 試 地點：京師的禮部。 時間：逢丑、未、辰、戌年的二月。 週期：三年一科。 資格：由舉人參加。 會　試 地點：京師的禮部。 時間：逢丑、未、辰、戌年的二月。 週期：三年一科。 資格：由舉人參加。 結果：錄取後，稱為「貢士」。第一名稱為「會元」。貢士再經保和殿覆試、列等才有資格參加殿試。

殿　試 地點：保和殿。 時間：於會試之年的四月二十二日舉行。 異稱：又稱「廷試」。 資格：貢士。

殿　試 結果：錄取後稱為「進士」。前十名進呈皇帝御覽，欽定名次。進士分為三甲，一甲三名，依次為「狀元」、「榜眼」、「探花」（又稱傳臚），其他七名列入二甲，稱「賜進士出身」，三甲若干名，稱「賜同進士出 身」。

八股文 定義：明清科舉制度的一種考試。 文體，每篇有部分組成。 異稱：四書文、八比文、時文、時藝、制藝，制義。 內容：只許為聖賢立言，講四書五經，行文須以程朱學派的注釋為準，就題闡釋，依注作解，不得擅自生發，獨出新論，毫無獨立思考的餘地。

八股文 八股：破題、承題、起講、起股、中股、後股、束股、大結。其中起股、中股、後股、束股皆需相對成文，形成排偶。 缺失：因內容固定、形式僵化，對當時文化思想的發展危害很大。 龔自珍

龔自珍紀念館

作者簡介 字號：龔自珍，又名易簡、鞏祚，字璱人、爾玉、伯定，號定盦，又號羽埁山民。 籍貫：浙江仁和人。 經歷：道光進士，歷任國史館校對、內閣中書、禮部主事、宗人府主事等職。 辭官：由於其主張變法，得罪權貴，終被迫辭官還鄉，投身教育。

作者簡介 傳承：家學淵源，自幼承受母教，好讀詩文、熟習考據學、金石學。外祖段玉裁更親自授讀《說文解字》，期望他成為「以經說字，以字說經」的學者。

作者簡介 創新：有感於士子因受八股科舉、宋明理學、桐城義法等影響，人才飽受摧殘、思想深受禁錮，遂常指摘時弊，開創以詩文評論政治、要求變革的新風氣。

作者簡介 思想： 反對八股科舉制度，提倡經世致用之學，宣傳改良主義思想，為近代教育奠立踏實的學風。 反對帝國主義侵略中國，支持林則徐查禁鴉片。 不滿滿清朝的思想鉗制和腐敗的政治，力主「更法、改圖」。 廢科舉、重真才。

作者簡介 影響：龔氏的革新思想直接推動了清末康有為、梁啟超維新派的政治改良運動，故梁啟超《清代學術概論》：「晚清思想之解放，自珍確有功焉。」

作者簡介 名作：龔自珍48歲，毅然棄官南歸。此時他對民生疾苦、國家災難有更深一層的觀察和體驗，遂寫成名作〈己亥雜詩〉315首，詩富奇思壯采，瑰麗磅礡，聲情沉烈，浪漫主義色彩濃厚。 地位：思想家、文學家、教育家。 著作︰《定庵文集》。

作者二三事 聞簫聲則病 龔自珍從小身體瘦弱，傍晚時聽到賣麥芽糖所吹的簫聲就生病，到成年還是如此，不曉得是什麼原因。除此之外，龔自珍常在詩詞中使用「簫心」一詞，象徵他的哀怨情感，如吳山人文澂沈書記錫東餞之虎丘詩：「我有簫心吹不得，落花風裡別江南。」又常和象徵壯志的「劍氣」相對舉，如湘月：「怨去吹簫，狂來說劍，兩樣消魂味。」、醜奴兒令：「沉思十五年中事，才也縱橫，淚也縱橫，雙負簫心與劍名。」

抱憾書法不佳 龔自珍三十八歲始中進士，但朝考（科舉時代新進士於引見前，由皇帝再考試一次後授職）卻以「楷法不中程」（楷書不合館閣體的規範），不列優等，而無法成為翰林院庶吉士，龔自珍為此憤恨不已，抱憾終生。他令家中女兒、媳婦、婢妾皆習館閣書法，在他的督促下，書藝皆頗可觀。如遇某客言及某翰林，必愀然作色道：「今日翰林，猶何足道！我家婦人，無一不可為翰林。」（新世說）

生性狂傲不羈 龔自珍為人簡傲，於俗人常側目而視，因而遭到許多人忌嫉，但也得到許多君子雅人的愛戴。時人阮元（文達）逢雅人用「青眼」，逢俗人則以「白眼」視之。晚年家居，有人以鄙事相擾時，就假作耳聾迴避。唯有龔自珍來訪，必深談竟日夕。為此，揚州人相與嘲諷道：「阮公耳聾，見龔則聰；阮公儉嗇，交龔則闊。」龔自珍、阮元聞此，開懷大笑不止。（羽琌山民逸事）

不愛洗澡 名人有潔癖的很多，但也有以不潔為高者，龔自珍常數日不盥沐，垢面而談詩書，不屑盥漱。一次下榻於魏源先生的別業「秋實軒」，魏源派兩僕人恭敬侍奉。一日早晨，龔自珍急呼主人，奔出臥室，見主人便大怒道：「你僕人糾纏我，我自來不喜盥沐，但你僕人一再纏著我給我洗，這是輕視我！賢主人焉能用這等僕人？」魏源無奈，只好笑著道歉。（眉廬叢話）

嗜賭常輸 龔自珍嗜賭，猶愛搖攤（即壓寶）。自以為精於此道，而所賭必負。一日，揚州某鹽商家大宴賓客，名士大商賈濟濟一堂。飲酒盡興之後，就於屋後花園，作摴蒲戲（古代博戲），那日有一被鹽商邀請的王某，因事來遲，一進花園見龔自珍獨自拂水弄花，昂首觀行雲，有蕭然出塵之氣慨。王某便急步走到龔自珍面前說：「想必君討厭人之喧囂，乃獨至此？君真雅人深致哉。」聽了這番話，龔自珍笑道：「陶靖節（陶淵明）種菊看山，哪裡是他的本意，只不過無可奈何罷了。

於是才放情山水，以抒發其憂鬱情懷，因而他所做詩文愈曠達，愈是顯露出他不能忘情於世事。我今日的拂水弄花和陶靖節沒有什麼兩樣。」接著龔自珍又說：「今日寶路，我定操勝券，可巧手中無資，遂使英雄無用武之地，真可惜又沒有豪傑之士借我金錢。」那王某原本傾慕龔自珍的文名，聽他一說，馬上解囊相助，兩人一起入局；但每戰則北，不過三五次，所借資金已全數烏有。龔自珍大怒，遂狂步走出門去。（清稗類鈔）

暴卒原因 龔自珍以充滿活力之五十歲，暴卒於雲陽書院，死因有不同說法：龔自珍之暴卒，是由於與女詞人顧春（號太清）有曖昧關係，兩年前即因此受迫出都，後終被顧之夫家害死。此說學者曾撰文詳加駁斥此說。 又傳龔自珍因眷戀妓女靈簫，與人爭風吃醋，後靈簫受人指使，將他毒死。此說法亦無任何根據。 另有一派人士認為與軍機大臣穆彰阿迫害有關。穆氏阻止禁煙，打擊主戰派，而龔氏出都前後，皆與之抗爭，並擇期將赴上海協助江蘇巡撫梁章鉅防堵英國侵略事宜。故此說頗有可能。

寫作特色 病梅館記在表現手法上，最大的特色就是既能出色地繼承中國古典文學傳統的比興手法，又能別出心裁另成一番新意。在中國文學史上，把自然事物擬人化，賦予某種社會意義的作品是屢見不鮮的：屈原借芳草以喻君子，假雲霓以諷讒邪；陶淵明筆下的黃菊，韓愈筆下的千里馬；周敦頤的愛蓮，陸游的詠梅，都是在表現一種生活的理想和志趣，或諷喻一種社會現象。

龔自珍的病梅館記也是在託物喻人，借梅議政，所不同的是他能突破傳統的窠臼，以一種獨特的見解，使人耳目一新。 梅以曲、以欹、以疏為美，但作者抓住梅的正直、生氣勃勃這些形體特徵，賦予他社會學的內涵，使它具有象徵意義。 從對梅斫正、刪密、鋤直，引向扼殺人才、禁錮思想這個立意來，而且還用了「病梅」、「療梅」、「闢病梅館」等人格化的詞語，因而給人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新奇感受，使人留下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本文通篇託物寄意，影射現實。作者愛惜人才，培育人才的苦心孤詣；企圖掙脫束縛，轉移風氣的道德勇氣，都令人欽服不已。 人才受壓抑，遭束縛，被摧殘，正如同梅樹遭受斫、刪、鋤、遏，不能順天致性，自然伸展，將使天生美材淪為病殘。自珍生當人才受壓迫，甚至被摧殘的時代，棄官南歸後，寫作本文，呼籲重視人才培育問題，很有時代意義。 本文通篇託物寄意，影射現實。作者愛惜人才，培育人才的苦心孤詣；企圖掙脫束縛，轉移風氣的道德勇氣，都令人欽服不已。 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

全文章法 記敘江寧、蘇州、杭州皆產梅。 記敘有些人以陳腐的審美情趣和賞梅觀點去品梅。 說明江浙之梅皆病，緣於文人畫士之禍。 記敘作者購病梅三百盆，闢病梅館貯之。 抒寫作者不得多暇、多閒田以廣貯病梅之慨嘆。

結構表 江寧之龍蟠 蘇州之鄧尉 杭州之西谿 產梅之地 文人畫士 孤癖之隱 心中所思（曲、欹、疏）不便表明 病梅之因 鬻梅者 投其所好 斫其正，養其旁條 刪其密，夭其稚枝 鋤其直，遏其生氣 嘆梅之病 立志 方法 發願 購病梅三百盆，誓療之，縱之，順之 毀其盆，悉埋於地，解其椶縛 盼多暇日、閒田，終身廣療病梅 療梅之願

託物寓意 定義：指用常見的、具體的、淺顯的事物來講抽象的、深刻的道理。 背景：因當時文字獄大興，使得龔自珍不能直言當朝壓抑人才、摧殘人才，只能採用「託物寓意」的手法，託梅議政，揭露時弊，拯救人才。

文中寓意 表層意 言外意（比喻義） 梅 人才 病梅 遭摧殘、壓抑的人才 文人畫士 封建統治者 蠢蠢求錢之民 貪官污吏 品梅標準：曲、 欹、疏 選拔人才標準：奴才、 庸才、歪才 病梅之法：繩、 夭、病、斫、刪、 鋤、養、遏 高壓手段：束縛思想、 屠殺正直之士；豢養奸 邪小人、扼殺新生力量

文中寓意 病梅後果：皆病、禍烈 高壓結果：大批人才遭殘酷屠殺 療梅措施：購、縱 、順、毀、埋、解 、複、全、辟、貯 解放人才：解除人才束縛、恢復人才生機；解放人才個性、改革沉悶政局 療梅願望：誓、必 、甘、窮 表達了拯救人才的強烈 願望，與準備迎接鬥爭 的堅定信心

相關補充 詞性辨正 詞義辨正 疏通文義

詞性辨正 使動用法 以殀梅、「病」梅為業以求錢也→使……損傷。 必「復」之→使……復原。 「全」之→形容詞的使動用法，使……健全。

詞性辨正 詞類活用 以「繩」天下之梅也→名詞作動詞用，衡量。 「鋤」其直→名詞作動詞用，鋤去。 斫「直」→形容詞作名詞用，梅樹正直的枝幹。 「窮」予生之光陰以療梅也哉→形容詞作動詞，用，耗盡。

詞義辨正 病（動詞） 病（形容詞） 以夭梅、「病」梅為業以求錢也。【使……損傷】 而江浙之梅皆「病」。 【顯出病態】 而江浙之梅皆「病」。 【顯出病態】 病（形容詞） 予購三百盆，皆「病」者。 闢「病」梅之館以貯之。 【有病態的】

詞義辨正 業（名詞） 以夭梅、病梅為「業」以求錢也。【職業】 「業」精於勤，荒於嬉。 【學業】 「業」精於勤，荒於嬉。 【學業】 時難年荒世「業」空，弟兄羈旅各西東。 【產業】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功績】

詞義辨正 業（名詞） 業（動詞） 公堂造「業」易，積陰功亦易。 【佛教用語。指有意志的行為，包括身體、言語和心識】 吾「業」是有年矣。 【從事某種工作】 汝之純明宜「業」其家者。 【繼承】

疏通文義 梅花的病態呈現為何？ →曲、欹、疏。 →象徵著人格的扭曲和缺損。 病梅的手段有哪些？ →斫直、刪密、鋤正。 →象徵著對人格精神的摧殘和控制。

疏通文義 作者如何療梅？ →縱之、順之，毀其盆，悉埋於地，解其椶縛。 →寓含解放精神，還人格以獨立和自由的思想。

疏通文義 作者療梅的困難何在？態度如何？ 困難：1.文人畫士的詬厲 2.暇日、閒田無多 態度：1.置詬厲於度外 2.只歎息暇日、閒田無多 3.決心貫徹療梅事業。

問題討論 作者與文人畫士對梅的審美觀有何不同 病梅館以療梅，其寓意為何？ 對當今教育環境與方式看法

一、由文中所述，作者與文人畫士對梅的審美觀有何不同？ 答：作者希望梅樹生長在泥土中自然地成長，各自表現不同的生命型態，文人畫士把梅樹養在盆栽，用自己偏執的審美觀，使梅樹按照自己的想法生長，因而抑制了梅的本性，使眾梅都變成固定的模式，缺少了多元的差異性及活潑的生命力。

二、作者闢病梅館以療梅，其寓意為何？ 答：梅之所以生病，是因不順其天性生長，而照文人畫士或圖利之梅農希望的樣子成長。而他們腦中所構圖的梅，盡是病態的模式，猶如清廷以八股取士，要人不要說自己的話，卻去代聖人立言。而所謂代聖人立言，又都是完全符合或附會統治者想法的觀點。

所以，一國之中竟都是一呼百諾的奴才，而不是諤諤的眾士，由於沒有不同的觀點，與不敢表現自己個人的疑問與看法，所以，清朝末年，國力日衰，因此龔自珍才會寫出「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瘖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詩句。

三、從龔自珍此文，你覺得當今教育環境與方式是否也有類似問題，請說說你的看法。 答：當前中學教育鼓勵學生背誦「標準答案」，以贏取考試高分，卻不鼓勵學生去思考文章中詞意的多元性可能。南宋朱子曾說：「學問要於不疑處有疑，於有疑處不疑。」「懷疑」是人的天賦能力。許多積非成是的看法，形成了人們的常識，此時，就必須利用人們固有的「懷疑」天性，去檢驗它是否正確，然後才加以接受，如此才是正確的「求知」態度。

補充教材 〈己亥雜詩〉之五 〈咏史詩〉 〈憶梅〉 〈梅花〉 〈梅花絕句〉六首其三 〈上堂開示頌〉

〈己亥雜詩〉之五 龔自珍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語譯】 〈己亥雜詩〉之五　龔自珍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語譯】 遠隔了。落花並不是無情的東西，在廣闊無邊的離愁中，眼看夕陽西下。離開京師，馬鞭東指，從此便同朝廷它化成春泥，還能起著培育下一代的作用。

浩蕩離愁白日斜：杜甫〈秦州雜詩〉：「浩蕩及關愁。」作者自幼居住北京，又在北京作官多年，這次匆匆離開，很捨不得，所以有這句話。 東指：作者當日從北京外城東面的廣渠門出城。 即天涯：便是天的邊涯。指離京師很遠。劉禹錫〈和令狐相公別牡丹詩〉：「春明門外即天涯。」 「落紅」兩句：比喻自己雖然辭了官，仍然願意為國家社會盡一點餘力。

〈咏史詩〉 龔自珍 金粉東南十五州，萬重恩怨屬名流。 牢盆狎客操全算，團扇才人踞上游。 避席畏聞文字獄，著書都為稻粱謀。 〈咏史詩〉 龔自珍 金粉東南十五州，萬重恩怨屬名流。 牢盆狎客操全算，團扇才人踞上游。 避席畏聞文字獄，著書都為稻粱謀。 田橫五百人安在，難道歸來盡列侯？

梅花詩選粹 　　〈憶　梅〉 李商隱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 　 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梅 花〉 王安石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梅花絕句〉六首其三 陸游 聞道梅花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前一放翁。

〈上堂開示頌〉 唐‧黃蘗禪師 塵勞迥脫事非常，緊把繩頭做一場； 不是一番寒澈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梅花詩選粹 〈山園小梅〉其二 宋‧林逋 眾芳搖落獨鮮妍，占斷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山園小梅〉其二 宋‧林逋 眾芳搖落獨鮮妍，占斷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

妻梅子鶴 北宋詩人林逋（西元九六七～一○二八），字君復，錢塘人。死後，號為和靖，後人又稱他為林和靖。據說他一生沒有娶妻，也沒有兒子，隱居在西湖的孤山，住處周圍種了很多梅花，又養了兩隻鶴，人們稱他「梅妻鶴子」。 林逋對自己的「梅妻」確實鍾愛極了，寫了不少詩詞歌詠它。歐陽脩最欣賞他的「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二句，當時的評論家認為詠梅的詩詞，沒有能超過這兩句的。

梅花名畫 〈白梅圖〉 何海霞

〈萬玉圖〉　陳錄 此圖寫倒垂梅一株，枝由右上角出，主幹弧形彎曲，構成梅枝總的動勢。小枝穿插，形成枝蕊參差交錯、俯仰顧盼，梅花爛漫怒放的景象，圖中以沒骨寫幹，雙鉤圈花，淡墨渲染背景，突出千條萬玉、花團錦簇的視覺的效果。

〈春消息〉 董壽平 繁中有簡，簡中有繁，繁而不亂，簡而有理。

關山月 關山月創作的山水、梅花在海內外頗具影響，被譽為「當今畫梅第一人」。他的梅花詩書畫結合，圖文並茂，情景交融，是關老永恆的真善美和崇高的藝術境界的體現。作品立意高遠，富有時代感。鐵枝繁花，雄渾厚重，紅梅怒放，充滿生機。

〈水墨梅竹圖〉 謝稚柳

〈通景梅花圖〉 徐悲鴻

〈梅花圖〉 朱屺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