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诸子的性情人生 “语文教材微专题系列研究”之一 复旦附中 李郦

什么是语文创智课堂？ 一个相对自由，形式多样，能激发学生语文学习兴趣的自主课 堂，包括传统课堂、校内标准化阅读教室、人文行走社会课堂等三 部分组成。

教材体例 单元版块 【单元导学】 【编者卮言】 【习者研读】 【专题写作】 【演讲提要】 【行走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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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门槛与造台阶

孔子：执著于“名”的践行者

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 子曰：“必也正名乎！” 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 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 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 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 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论语·子张》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论语·里仁》 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 进，吾往也。 ——《论语·子罕》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 ，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 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论语·里仁》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 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论语·先进》

选文内容 孔子 1、名正言顺 2. 人能弘道 3. 理想人格 4. 夫子自道 5. 孔子论仁

老子：“无为”外表下的有为者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 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 镇之以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第三十七章》

老子之言并不纯一，戒多言而时有愤辞，尚无为而仍欲治天下，其 不为者，以欲无不为也。 ——鲁迅《汉文学史纲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 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 争，故无尤。 ——《老子第8章》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杨绛译兰德诗

选文内容 老子 1、柔弱胜刚强 2. 反者道之动 3. 复归于婴儿

墨子：“逻辑”清晰的平民代言人

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 之。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至攘人犬豕鸡豚者，其不义，又甚入 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 甚，罪益厚。至入人栏厩，取人马牛者，其不仁义又甚攘人犬豕鸡 豚。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 厚。至杀不辜人也，扡其衣裘、取戈剑者，其不义又甚入人栏厩、 取人马牛。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 矣，罪益厚。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攻 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 ——《墨子·非攻》

故言必有三表。何谓三表？子墨子言曰：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 用之者。于何本之？上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于何原之？下原察百 姓耳目之实。于何用之？废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 此所谓言有三表也。 ——《墨子·非命》

选文内容 墨子 1、辩义与不义 2. 三表法

孟子：善于“权变”的大丈夫人格

任人有问屋庐子曰：“礼与食孰重？”曰：“礼重。”“色与礼孰重？”曰 ：“礼 重。”曰：“以礼食，则饥而死；不以礼食，则得食，必以礼乎？亲迎，则 不得得妻；不亲迎，则得妻，必亲迎乎？” 屋庐子不能对，明日之邹以告孟子。 孟子曰：“于答是也何有？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方寸之木可使高于岑楼。 金重于羽者，岂谓一钩金与一舆羽之谓哉？取食之重者与礼之轻者而比之， 奚翅食重？取色之重者与礼之轻者而比之，奚翅色重？往应之曰：‘紾兄之 臂而夺之食，则得食；不紾，则不得食，则将紾之乎？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 ，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则将搂之乎？’” ——《孟子·告子下》

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 ——《孟子·滕文公下》 孟子曰：“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义忠信，乐善不倦，此天爵也； 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从之。今之人修其天 爵，以要人爵；既得人爵，而弃其天爵，则惑之甚者也，终亦必亡而 已矣。” ——《孟子·告子上》

选文内容 孟子 1、人性之辨 2. 利义之辨 3. 伟岸人格 4. 仁者无敌

庄子：顺“天”致“性”的逍遥人士

故曰：‘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 ，位乎得，踯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曰： “何谓天？何谓 人？”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 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 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庄子·秋水》

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能顺木之天，以致其性焉尔。 ——柳宗元《种树郭橐驼传》

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 庄 子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 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 ” 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 。”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 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 鱼 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 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庄子·秋水》

选文内容 I 庄子 1、望洋兴叹 2. 无以人灭天 3. 齐物论 4. 鱼乐之辩

荀子：持“性恶”观点的自律人士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荀子·劝学》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 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 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 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 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 。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荀子·性恶》

选文内容 荀子 1、学不可以已 2. 化性起伪

韩非子：最会讲故事的政论家

宋人有酤酒者，升概甚平，遇客甚谨，为酒甚美，县帜甚高，然而 不售，酒酸。怪其故，问其所知闾长者杨倩，倩曰：“汝狗猛耶？ ”曰：“狗猛则酒何故而不售？”曰：“人畏焉。或令孺子怀钱挈 壶雍而往酤，而狗迓而龁之，此酒所以酸而不售也。”夫国亦有狗 ，有道之士怀其术而欲以明万乘之主，大臣为猛狗迎而龁之，此人 主之所以蔽肋，而有道之士所以不用也。 ——《韩非子·外储说右上》

选文内容 韩非子 1、治国之法 2. 设喻说理

在学习的过程中，也建议大家选取一个“源”人物，展开辐射式学习 。我的建议，可以把这个中心人物定为“儒”家的孔子。孔子和老子 的区别联系，孔子与墨子的分歧，孔子和孟子的接续关系，孟子和荀 子的思想差异，荀子对韩非子的影响……各家各派就不再是孤立的，而 是有机地联系在一起了。 ——《思与辩 先秦诸子单元导学》

儒有三科，关达、类、私之名。 达名为儒。儒者，术士也（《说文》）。 类名为儒。儒者，知礼乐射御书数。 私名为儒。《七略》曰：“儒家者流，盖出于司徒之官，助人君顺 阴阳明教化者也。游文于六经之中，留意于仁义之际，祖述尧、舜 ，宪章文、武，宗师仲尼，以重其言，于道为最高。” ——章太炎 《原儒》

今考诸子师授渊源，以及诸家所称引，则 其间多有出入，可以相通，固不能拘泥于 九流六家之别。 ——钱穆《国学概论》

强梁者不得其死。 《老子》第四十二章 闵子骞侍侧，訚訚如也；子路，行行（刚强之貌）如也；冉有、 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论语·先进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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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小语 专题写作 演讲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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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一一八回中贾宝玉手执《秋水》，与薛宝钗有过一段关于 “赤子之心”的对话。请联系你在本单元中学过的内容，以道家 和儒家的思想，谈谈你对这段对话的看法。 要求： ① 明确贾宝玉和薛宝钗所讲的“赤子之心”各属于哪一个学派。 ② 明确两派学说中“赤子之心”的具体出处和含义。 ③ 比较两个不同学派的思想异同。 ④ 谈谈你对这一概念的看法。

红楼梦一一八回中贾宝玉手执《秋水》，与薛宝钗有过一段关于 “赤子之心”的对话。请联系你在本单元中学过的内容，以道家 和儒家的思想，谈谈你对这段对话的看法。 要求： ① 明确贾宝玉和薛宝钗所讲的“赤子之心”各属于哪一个学派。 ② 明确两派学说中“赤子之心”的具体出处和含义。 ③ 比较两个不同学派的思想异同。 ④ 谈谈你对这一概念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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