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週 Education for Democracy Socratic Self-Examination 社會正義與民主公民 第16週 Education for Democracy Socratic Self-Examination

前 言 英國脫歐、川普當選、哥倫比亞拒絕和平協 議 ……民主到底怎麼了？ 前 言 英國脫歐、川普當選、哥倫比亞拒絕和平協 議 ……民主到底怎麼了？ 川普(Donald Trump)從黨內初選一路過關斬將，最 後勝選入主白宮。英國令人震驚的投票決定退出歐 盟、哥倫比亞人民拒絕接受可終結半世紀內戰的和 平協議、歐洲各國聲勢看漲的右翼民族主義與反體 制政黨。這些現象使人不禁要問，民主到底怎麼 了？……如果民主制度有問題，那我們還有其他更 好選擇嗎？ …… [關鍵評論 2016.11.24] 請問：民主制度是否出了問題？該怎麼辦？

前 言 沒料到這結果 不少英國人後悔投下脫歐票 前 言 沒料到這結果 不少英國人後悔投下脫歐票 在6月23日的英國全民公投中，總投票率72.2%，脫 歐派以有效票數1714萬（52%）贏過留歐派的1641 萬票（48%），差距僅在127萬票。看到這一結果， 讓不少以為英國會「留歐」但投下了「脫歐」的英 國人感到後悔。……「其實我們都後悔了，」蘇奇 (Mandy Suthi)告訴ITV新聞說，她全家人都投了 「脫歐」票，但未考慮到後果。[大紀元  2016.6.25] 請問：民主政治需要什麼樣的公民教育？

前 言 Martha C. Nussbaum：民主公民需培養人文素養 (humanity)。 三種基本能力： 1.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前 言 Martha C. Nussbaum：民主公民需培養人文素養 (humanity)。 三種基本能力： 1.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2.做為世界公民(citizen of the world)。 3.敘事的想像(narrative imagination)。

前 言 在今天的課程裡，我們要談： 1.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蘇格拉底(Socrates)的探尋對民主有什麼價值？ 前 言 在今天的課程裡，我們要談： 1.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蘇格拉底(Socrates)的探尋對民主有什麼價值？ 2.團體極化(group polarization)與民主公民 討論為什麼導致極化？ 如何去極化(depolarization)？

一、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一)舊式教育的敵人—批判思考： 舊式教育傳遞傳統價值，不鼓勵人質疑傳統。 蘇格拉底：除了理性，別無權威。須尋找論證來 證成信念。 哲學教育提供掌握問題、做區辨的能力。 哲學不是玄學，越來越頻繁連結到對當前事件和 想法的分析和批判。

一、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對蘇格拉底的批評：菁英主義、顛覆民主價值。 Nussbaum：論辯(argument)對民主和正義不可或 缺。 要促進反省、慎思、思考共同價值、真正對話的 民主，須培養擁有蘇格拉底式能力的公民。 人文教育致力於培養獨立的心靈，產生能「說理」 的社群。

一、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二)蘇格拉底的探尋： 蘇格拉底之前的哲學家不具民主教育觀，且探討 的主題通常脫離公民的生活。 蘇格拉底把哲學論辯帶入公眾關心的議題。 他稱自己對民主政府的用處，如同在一匹高貴但 懶散的馬背上叮咬的牛虻。

一、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1.未經檢視的生命不值得活： 要過有價值的生命，質問的生活不可或缺。 教育的進步不是來自老師的灌輸，而是學生對自 身信念的批判性檢視。 問題不在傳統的信念是否為真，而是公民懶得思 考。

一、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2.蘇格拉底的探尋對民主的價值： (1)有助於分析專業倫理和公共政策議題。 例如：什麼是正義？Cephalus：正義就是說實話、 歸還借來的東西。 →道德評估要考慮結果、責任的衝突。除了尊重道 德原則，還需培養分辨和見機行事的能力。 應用：批判思考讓醫師和法官能對道德兩難做出 適當決定。

一、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2)尋找共同價值的反省，可達成進步： 概念分析和論證讓人們能捍衛自己的權利，對抗 有權力者。 給出良好且一致的理由，讓政治不只是競爭利益 的市場，而是對共同價值的真正追尋→討論「我 們該如何活」的大事。

一、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3.蘇格拉底的探尋會導致反民主嗎？ (1)歷史問題： 柏拉圖是菁英主義者，公開反對民主。 蘇格拉底：民主儘管需受批判，但它是可行政府 形式中最好的一種。

一、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 (2)哲學問題： 蘇格拉底：所有人都有能力成為反省的好公民。 民主政治最尊重講理(reasoning)和道德判斷的力量， 承認並尊重所有公民都有慎思和選擇的權力。 對人性中的非理性因素，民主政治保留了非多數 決的制度（例如司法）。 教育是民主的當務之急。

二、團體極化與民主公民 社交媒體如何讓人們變成「沉默者」 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和羅格斯大學 (Rutgers University)的研究人員周二發表的報告稱， 社交媒體降低了人們表達意見的可能性，尤其是當 他們認為自己的看法與朋友不同的時候。……研究 人員發現，互聯網就是線下世界的反映。在線下世 界，人們就總是會被想法相同的朋友吸引，遠離表 達不同意見的人。……[紐約時報中文網 2014.8.27] 請問：「沉默的螺旋」現象對民主政治產生什麼 影響？該怎麼辦？

二、團體極化與民主公民 社群媒體是個陷阱 出處：http://shs.ntu.edu.tw/shsblog/?p=31803 英國著名社會學家包曼(Zygmunt Bauman)……談論 現今的民主問題與其和網路之間的現況。……在社 群媒體上因為容易避開爭辯，所以無法教導我們怎 麼對話。多數的人們利用社群媒體不是用以團結、 拓展他們的視野，而是把自己鎖進同溫層裡，聽著 他們自己的回音、看著自己的倒影。社群媒體非常 有用，也提供了娛樂，但他們是一個陷阱。 請問：「同溫層」現象對民主政治產生什麼影響？ 該怎麼辦？

二、團體極化與民主公民 (一)什麼是團體極化： 審議民主(deliberative democracy)論者：持不同觀 點者的反思和意見交換，可得出較好的集體決議。 Cass R. Sunstein：團體極化現象對審議發揮的作 用構成嚴峻挑戰。 團體極化：審議團體的成員可預期地會在其先前 傾向指引的方向下，朝向更極端的觀點。 當志同道合者參與重複的極化遊戲—規律地會面， 沒有接觸競爭觀點時，就可能走向極端。

二、團體極化與民主公民 飛地審議(enclave deliberation)：志同道合者大部 分時間在相對隔離的地方交談和生活。 團體極化是把雙面刃： (1)對社會穩定的潛在威脅，造成社會分裂或暴力。 (2)有助於反對社會的不正義與不合理情事，讓少數 族群的觀點得以發展且被聽見。

二、團體極化與民主公民 (二)為什麼會產生團體極化： 1.社會比較：人希望受團體裡其他成員喜愛，會依 主流立場的方向來調整自己的立場。 2.有說服力的論點：個人立場會受團體內具說服力 論點的影響，把該論點支持的立場視為集體立場。 關鍵在於有限且偏向特定方向的論點庫。 話語的不對稱(rhetorical asymmetry)造成嚴重性移 轉(severity shift)現象。

二、團體極化與民主公民 (三)極化與民主： 例子：宗教組織成員的政治活動受團體極化影響。 社會改革者可扮演極化促進者，透過討論來增強 傾向支持改革人士的信念和關注。 在討論中被排除的外團體(outgroups)成員更可能 極化，甚至訴諸暴力行動。 世仇、種族和國家間的衝突可能增強極化。

二、團體極化與民主公民 大眾媒體和網路形成分化，使人更少接觸到競爭 觀點和未被注意的問題。 除了網路平台篩選資訊的技術，公民也會自我篩 選，增強了團體極化的可能→ 同溫層/過濾泡泡 (filter bubbles)的現象。

二、團體極化與民主公民 (四)如何去極化： 1.統計上的規律性：團體成員支持的最初傾向不具 說服力，或基於外在限制的考量。 2.避免情感因素、認同和團結感加速極化。 3.建立去極化的團體或觀點不易移轉的審議。 擴大觀點庫和論點的差異性；由力量相當、持對 立意見的次團體組成審議團體；成員在立場上保 持彈性，較可能消除極化。

二、團體極化與民主公民 就制度設計而言，需確保審議發生在較大且異質 的公共領域，避免人們自我隔絕於不同觀點。 就公民素養而言，需培養跟持不同觀點者進行對 話的意願，瞭解對立立場背後的理由、交換意見， 從對方的觀點看問題。

二、團體極化與民主公民 反同婚團體鳴槍 發起「婚姻定義」公投併 2018大選 公投門檻大幅降低，下一代幸福聯盟家長代表曾獻 瑩表示……聯盟將發起「婚姻定義」公投……曾獻 瑩說，大家形容同婚議題是二列火車對撞，且代議 政治不能解決，少數委員就能主導議案，如果這個 問題繼續放在立院，只會讓少數政治人物收割選票， 操作族群對立，不如藉由這次公投法的修正，讓全 民來決定。 …… [聯合新聞網 2017.12.13] 請問：假設這項公投案成立，要如何進行公共討 論才能避免團體極化，得出合理的政策決議？

結 語 若公民普遍缺乏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能力，將 導致民主政治的衰頹。 結 語 若公民普遍缺乏蘇格拉底式的自我檢驗能力，將 導致民主政治的衰頹。 當代社會頻繁出現具爭議的公共政策或法律，需 要公民進行理性思辨和公共審議。 然而，若審議過程缺乏異質觀點，可能形成團體 極化。這將破壞相互理解、化解歧見的可能。 重視理性論辯和培養審議素養的公民教育，才能 健全民主政治。

閱讀教材 指定閱讀： 1.瑪莎‧紐斯琫(Martha C. Nussbaum)，〈蘇格拉底 式的自我檢驗〉，《培育人文：人文教育改革的 古典辯護》。臺北市：國立編譯館、國立政治大 學政大出版社，2010。第25-41頁。 2.Cass R. Sunstein, “The Law of Group Polarization,” in Debating Deliberative Democracy. Malden, MA: Blackwell Publishing, 2003. Pp. 80-90.

閱讀教材 延伸閱讀： 1.柏拉圖(Plato)，《柏拉圖理想國》，侯健 譯，臺 北市：聯經，1980。 2.凱斯．桑斯坦(Cass Sunstein)，黃維明 譯，《網 路會顛覆民主嗎？》，臺北市：新新聞文化， 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