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文化與大眾文學(3)
童話故事-- 「巫婆敘事」與「公主敘事」並行
歐洲古典童話故事 19世紀初,格林出版《孩子與家庭的故事》,是蒐集在中歐流傳許久的故事,加以編寫而來,反映德國大眾文化的民俗起源 由民間傳述到大眾讀本到流行文本的再衍繹 演義、延義、衍繹、延異、逆寫
關於「女巫」 Jean-Michel Sallmann 著,馬振騁譯,《女巫──撒旦的情人》,時報文化,1998 安.勒雅琳.巴斯托著,嚴韻譯,《獵殺女巫》,女書店
《主教會規》中的女巫形象 10世紀,日爾曼的勃魯姆(Prum)寫了一部《主教會規》,供主教閱讀的隱修紀律指導書。 《主教會規》源自8世紀、法國卡洛林王朝時失傳的主教會議紀要。 內容:記載了「受撒旦誘惑的婦女」,與羅馬女神戴安娜騎在動物上飛行。戴安娜與月亮、水、沼澤有關,照顧婦女分娩,此皆與後世所謂「巫術」有關,有些研究者稱之為「女巫的神」。
《主教會規》中的女巫形象 《主教會規》中的一段:「有些邪惡的女人,皈依撒旦,接受魔鬼的幻想和迷惑。她們相信並公開承認,到了黑夜時刻,她們騎上某些動物,在異教徒女神戴安娜的率領下,成群結隊在深更半夜穿越廣大的田野,某些夜裡她們也會遵守戴安娜主人的命令,出來侍奉她。」──女巫原型
女巫:從女智者到女巫的文化歷程 安.勒雅琳.巴斯托著,嚴韻譯,《獵殺女巫》,女書店 時間:主要在15世紀中葉,至17世紀中葉 地點:中歐地區,偏北,以德國為中心的神聖羅馬帝國為多,講德語地區的獵捕最嚴重。 數目:被控者11萬-20萬(80%是女性);被殺害者6萬到10萬。(85%是女性)(男人中,有許多是被控女性的親人) 階級:鄉村庶民階級女性為多。
女巫:從女智者到女巫的文化歷程 獵殺集團:刺女巫者、獄卒、法官(宗教法庭、俗世法庭)、劊子手 被指控女性的普遍身分:年紀較大、貧窮、不識字、寡婦、媒婆、產婆、治療者、算命師、解咒者(民間宗教的操持者)
女巫:從女智者到女巫的文化歷程 中國的三姑六婆。與宗教有關者──尼姑、道姑、卦姑、師婆(唸咒收驚) 與醫療有關──師婆、藥婆、穩模(助產士、產婆) 與仲介有關──牙婆(賣婆;買賣仲介)、媒婆(婚姻仲介)、虔婆(性交易仲介)
女巫:從女智者到女巫的文化歷程 被指控女性的一般罪名──「與惡魔交易」,「撒旦的情人」 此外,尚包括:殺夫罪、性犯罪、墮胎罪、避孕罪───皆與「性」與「身體」有關 女巫傳說中最基本、最負面的意象,挪用了女性的身體結構:「女人性慾強、意志薄弱、容易憂鬱、惡魔易於介入」(懲罰幾乎皆於生殖器、乳房有關) 女性的生殖器、子宮,主流文化賦予雙重意象:豐饒的、不潔的
女巫:從女智者到女巫的文化歷程 法官任意使用各種假定為證據──「水驗法」:隨波漂流,即是女巫;沉入河底,即可證明無辜;體重比看起來輕(能飛行、能與魔鬼心靈交流)。剃掉全身毛髮,法官以小針或小刀刺扎全身,找到「沒反應的部份」,指其為「魔鬼的標記」。受折磨不會流淚……等等。
女巫:從女智者到女巫的文化歷程 懲罰方式──搜身、鞭打、戳刺(陰道、乳房、肛門)、割離(如安娜被割掉雙乳)燒灼、強暴---- 「一個女人被懷疑是女巫,很少能夠獲釋開脫」阿德里安娜的例子──
女巫:從女智者到女巫的文化歷程 天主教、基督教/民間宗教、民間醫療/現代醫學、上層階級/庶民階級、男性/女性。 注意──獵殺女巫行動,與殖民地擴張、大西洋奴隸買賣、西方主流宗教系統的擴張有關【教會政策與法律制度】【教會與俗世官方共構;對抗上帝與從事叛亂的雙重指控】
構成「女巫」的象徵符碼 ──使用什麼符號,承載什麼文化意涵? 女巫的特徵:配備──(身份認證) 女巫形象大拼貼
女巫的特徵:配備──(身份認證) 魔鏡(文化)、黑貓(巫使、襯托女巫)、貓頭鷹(黑暗)、烏鴉、蛇、老鼠、蜘蛛、尖帽子、斗蓬、神奇的草藥、飛行掃把(源自希臘神話中的戴安那,月神、女巫之神、女人分娩) 象徵:陰性、黑暗、醜陋、不潔、邪惡、死亡
女巫與草藥 傳統醫學與「巫術」:近現代醫學誕生於19世紀,此前,草藥是疾病主要的治療藥石;草藥的療效,包括人們對其功效長期的智慧積累,以及人們所賦予的象徵意義。如採草藥必須於特別的日子(耶穌昇天節等等) 關於「象徵意義」──前近代社會中,人們的生活與「象徵意義」的關聯很深;因此,「現代化」也被賦予「除魅」的意涵。
女巫與草藥 許多植物同時具備毒草/藥草的雙重性,此與女巫形象的雙面性亦疊合。 浪漫主義時期,許多文學藝術家再現女巫,使女巫形象固定化。 亦有不同的詮釋──1862,歷史學家米歇萊 《女巫》,描寫中世紀的魔影幢幢,指女巫是遭受教會迫害而奮起反抗的婦女原型,她們了解自然、肉體、醫學,是現代科學之母。
童話文學的文學特質 破題快;公式化 人物:角色典型性(概念性)高、人物性格反差少、是非分明; 敘事:情節架構富含重複性韻律或圓型結構(樂園/失樂園/樂園重建); 結局:邪不勝正; 魔法元素;奇詭性、不合理性與時空跳躍性
幾個課題: 兩性形象、母/女、拯救者/被拯救者、巫婆/公主敘事、美貌圖騰、「幸福」論述、女性救贖觀──── 三部兒童文學中的「女遊」──愛麗絲、桃樂絲、溫蒂【越界與無法踰越】
羅曼史文學 /言情小說
羅曼史文學 (romance novle)──泛指浪漫愛情小說 通俗愛情小說、言情小說──民初的鴛鴦蝴蝶派小說,日治時期台灣的大眾通俗言情小說,50~60年代的抗戰言情小說,男性作家扮演先驅性角色。
羅曼史文學 民國初年至30年代,華文通俗文學發展:如鴛鴦蝴蝶派的言情小說(如張恨水、徐枕亞) 其他通俗文學--20年代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俠傳》(即《火燒紅蓮寺》)、30年代還珠樓主的「蜀山系列」的武俠小說、「霍桑系列」的偵探小說等等
男性--言情小說的先驅作者 民國初年及日治時期,女性受教育而能寫作者如鳳毛麟角,具有識字程度的女性讀者也沒多到足以壟斷一個文類。 革命與愛情的相輔相成:1960年代以前,言情小說由男性書寫,在愛情的成分之外,又多了革命話語的包裝。
徐枕亞的《玉梨魂》(1910) 以簡易駢體文寫成,敘述寡婦與她兒子的個人家教兩人間的戀情。書信與愛情:小說中大部分靠彼此間書信往返。 後設文本 :第三人稱全知觀點的敘述,在女主角死後,換成第一人稱。作者輾轉拿到男主角的手記,才瞭解男主角化感情悲痛為愛國力量的心路歷程。
台灣通俗小說--謝雪漁(文言) 《陣中奇緣 》 法國大革命的故事 男主角共和軍 女主角保皇黨 女主角曾女扮男裝刺探敵情 男女主角一見鍾情 超越兩派恩怨 喜劇結束 《三世英雄傳 》 日本明治維新期間 女主角想要留學英國或德國學習西方女權進步情形 答應父親許配婚事 前提是要完成留學心願
台灣通俗小說--徐坤泉 吳漫沙-(白話) 徐坤泉 --《可愛的仇人 》,夢見天國革命,孫中山與耶穌等人都要革命 吳漫沙, 皇民文學 日華親善 徐坤泉 --《可愛的仇人 》,夢見天國革命,孫中山與耶穌等人都要革命 吳漫沙, 皇民文學 日華親善 其通俗言情小說受到30年代殖民政府開始推行皇民化政策的影響,具有國家與愛情的議題。如:吳漫沙《大地之春》與《黎明之歌》
吳漫沙:《大地之春》 男主角是中國的大學生,亟欲參加抗日戰爭而婉拒表妹的愛慕,戰爭時他受傷被日本紅十字會救起,從此他開始認識到日本的進步與文明。出院後他與表妹及同學們積極參加「日華親善」活動,為和平而努力。
政治與愛情的雙軌進行:一方面配合當時政策寫出日華親善的故事;同時也對男女平等、自由戀愛等議題大發評論。 吳漫沙對對女性讀者「啟蒙兼訓導」的雙重語調 :鼓勵女性要有獨立自主的人格,同時又把追求時髦與情慾的女性寫成下場悽慘。
戰後, 50~60年代 50~60年代,大受歡迎的言情小說如《藍與黑》或是《星星月亮太陽》,作者王藍與徐速都是男性,以第一人稱回憶抗日時期發生於自己身上的愛情故事,「戰爭+愛情」的主題在此時達到高峰 。 戰後到60年代,不論是嚴肅文學還是通俗文學,書寫者以外省人居多,反共或是抗日記憶成為重複出現的書寫主題。
瓊瑤現身:女性羅曼史 《窗外》:師生戀、母女之間複雜的心理糾葛。 若單以《窗外》來看,女性成長小說的意味勝於羅曼史。但瓊瑤持續寫作愛情方面的題材,使她不但是羅曼史作者,還將西方羅曼史的書寫範式融入自己的寫作,奠定了華文羅曼史的典範。
瓊瑤在羅曼史文學中的定位 奠定華文羅曼史典範」意指題材上將愛情這個元素提煉純化,剔除其他非愛情的「雜質」。 愛情書寫特色:公式化的情節發展步驟,包含男女主角的相遇、戀愛、誤會、誤會消除、喜劇結局等。 這個步驟就言情小說發展來說,到了70年代瓊瑤寫作生涯中期才確立。
從徐枕亞到瓊瑤 徐枕亞、吳漫沙、王藍等男性作者都在時代氛圍影響下而或多或少提起革命與戰爭。即使去除掉戰爭這個部分,言情小說仍充滿愛情與禮教、愛情與親情的衝突。 瓊瑤也經過數年的變化,從成長小說或是言情小說而「純化」為羅曼史 。
從徐枕亞到瓊瑤 瓊瑤初期的寫作,此種特色依然徘徊不去,「親情與愛情的衝突」更是她一貫的特色。 「純化」的書寫範式在70年代才確立;在此之前,瓊瑤的小說仍具有愛情、家庭、國族三個層次的書寫。
瓊瑤與《六個夢》 瓊瑤早期作品,寫作於民國52年,出版於民國55年。此書由六個短篇小說組成,最後有一篇附錄〈追尋〉,因此實際上有七篇故事。〈追尋〉改編成電影後名為〈婉君表妹〉,這也成了較為人熟知的名稱。 言情中的戰爭背景:以抗日戰爭為背景,〈婉君表妹〉則提及北伐。
《六個夢》 此書固定了北伐與抗日的民國史,並以日本女人的她者角色,強化了中國人與日本人的區隔。戰爭成為背景或符號,指向清晰的「中國人」概念。 情節充滿流離失所、離家、歸家與家的失去,這些卻不是戰爭造成的,而是男主角或女主角自身的感情挫敗而離家。《六個夢》鋪陳了國破國在、家破人亡的局面。
《六個夢》 「中國人」由意指(signified,具體對象)又成為意符(signifier,符號,象徵),在60年代(民國50年代)指向中國大陸而形成台灣的缺席。 「同輩親屬關係與愛情」 的小說張力:男女主角大多是表兄妹,自小居住一起,長大後父母命令他們成婚。兩人情投意合,波折卻由此開始,最後以悲劇結束。
悲劇結局 〈啞妻〉:女方病死、男方思念 〈生命的鞭〉:女方自殺、男方思念而發 瘋 〈歸人記〉:男方坐牢、女方守候 〈追尋〉:男方離家不知所終、女方獨自守著空屋(又名〈婉君表妹〉)
《六個夢》 《六個夢》書寫與出版的60年代(民國50年代)凸顯了大眾文化上回首過去的姿態:眼睛凝望向過去、身體亟欲脫離父母長輩的過去、兩隻腳離家後終究歸家、跨進現代還是縮回去、長輩已逝、童年不再、也沒有未來。 意符化的民國史:《六個夢》不觸及台灣,這些人在北平、上海、重慶、成都、湖南鄉間遙想著失落的過去,時間點則從民國初年到抗戰勝利。
「百年言情小說」下的瓊瑤與三毛 三毛的創作位置,是虛構?還是真實? 作品的定位:是言情小說、羅曼史、或是旅遊小說? 除了兩人都是暢銷女作家之外,為什麼將瓊瑤與三毛並列?
三毛--亦真亦假的「虛構」文本 與瓊瑤的虛構小說不同,三毛是由自傳性散文書寫開始,演變為短篇與中篇小說。 三毛的特色與成就:婚姻生活與沙漠生活成為「製造真實的符碼機制」,真實與幻想是一體的兩面。最後她以身殉道,以自殺完成終極的身體書寫。
三毛筆下的「虛構」特質 本文以最富盛名的撒哈拉書寫來討論。 「以偏蓋全」的閱讀策略,有助於我們充分掌握三毛創作的「虛構」特質,並藉此認識三毛在書寫上的敘事成就。 「虛構」一詞,並非釐清真/假之別,而是強調創作的藝術面、敘事技巧與文本性(textuality)
〈哭泣的駱駝〉 〈哭泣的駱駝〉以真實的政治動亂為背景,描寫三毛的朋友「沙依達」的身世之謎。 「虛構文本」:以真實政治過程為背景寫出來的小說體裁,仍然令人好奇:三毛真的見過游擊隊領袖嗎?游擊隊領袖的太太可能是天主教徒嗎?
三毛與三毛的閱讀 三毛的書寫正是自傳書寫達到極致的情況。無論是讀者還是敘事者,都在建構一個『三毛』的符號。讀者和作者在文本中找到隱形的交會點,有如文本隨身的鏡子,相互映照,乍看分不出主副。
三毛與瓊瑤的愛慾國族 三毛的作品在浪漫書寫之餘,又添加了「我是中國人」的國族話語,呼應瓊瑤小說及之前的言情小說傳統,鞏固了個人、家、國的三位一體。 三毛與60年代的瓊瑤都是流離書寫,愛情與國族(民國)認同兩者都無法實存於世俗世界。
80年代以後 80年代以後,「羅曼史小說」──由出版工業大量產銷(跨國)的公式化言情小說。 80年代前後,以翻譯為主;加拿大的禾林出版社,跨國行銷,1994年,佔世界市場80%,26國語言,傾銷100多國。 90年代之後,台灣本土羅曼史代之而起。希代的小說族、禾馬的珍愛小說、萬盛的豆蔻系列。
80年代異國戀情羅曼史 80年代,隨著文化工業的興起,出現希代出版社這樣的機構,出版系列羅曼史,以系列的品牌為行銷特色,出版量多,各種次類型也紛紛出現。 台灣的異國戀情羅曼史幾乎都是一名「中國」女子(居住在台灣的中國女子)與一名西方白種男子(通常是美國人或是歐洲人)的戀愛。
記憶拼貼 ──羅曼史閱讀經驗分享
羅曼史閱讀經驗 作者:席絹、于晴、言妍、唐瑄、夙雲、綠痕、冷玥、沈曼奴、蓮花席、左晴雯------- 包裝:封面、書名、作者名、主角名、系列名
急急如律令──「羅曼史小說」中的文化鬼魅大現身 強權福馬林.文化木乃伊:父權文化符碼的集中營 「羅曼史小說」中的兩性形象 女性:溫柔婉約、活波可愛、美貌善良、伶俐慧黠、精靈古怪、冰山美人(蘇幻兒、宋蝶兒、冷愷梅) 男性:帥、酷、多金(石介夫、雷御風) 兩性的階級關係、愛情模式、公式化結局
文化工業生產線上的愛情消費專櫃 羅曼史小說可討論的「讀/寫」課題 誰寫?誰為何寫?誰為誰寫?誰如何寫? ──「羅曼史小說」的創作者與創作主體性 誰讀?誰為何讀?誰如何讀?──「羅曼史小說」的閱讀社群與閱讀主體性 誰請誰寫?誰讓誰讀?──「羅曼史小說」的產銷機制
文化工業生產線上的愛情消費專櫃 「愛情」商品化--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商品」,販賣出去。(包括宗教信仰) 商品包裝「浪漫化」 愛情,既成為可以賣的商品,也是賣商品的工具(以親家賣家用產品,以愛情賣鑽石)
幽閉的窗口 廖輝英小說中的「等待」的女人
廖輝英小說中的「等待」的女人 《落塵》 《窗口的女人》 《歲月的眼睛》 《在秋天道別》 《愛殺十九歲》 【出版社:皇冠與九歌】
空間性 紅塵都會中的一張床--模糊失光的空間舞台。 空間:營造從中南部到台北工作的城鄉移動。 空間:台北、職場,但空間感模糊,概念式的台北(資本主義與現代化的城市;希望與墮落的城市)--一座無地標、建築生態、生活景觀的舞台
反思兩個空間的文化想像 城市: 故鄉:
反思兩個空間的文化想像 城市:現代/進步/富裕/紙醉 金迷/可能性/希望的城市 故鄉:傳統/落後/貧窮/人情 純樸/封閉性/慰藉的原鄉
被進入的身體--兩性的身體政治 「獻身」與處女情結--細部描繪、儀式式的獻身。男性發現女性不是第一次的黯然;女性害怕性經驗被發現的恐懼 雙重性道德觀【《歲月的眼睛》中,沈碧莊想去整形;李喬彬自己有兩個女人,卻對沈曾未婚懷孕生女,無法接受,她不再是「他朝夕想念呵護的那個無邪而矜持的麗人」】
被進入的身體--兩性的身體政治 進入與被進入:大量使用「男性進入女性身體」的動作描繪 《歲月的眼睛》,賴有清比沈碧莊大20歲,「女孩子終究是要變成女人。早變晚變,透過那一個男人都一樣」、「他像戰勝的大軍兵臨城下,開始進入她的身體」
被進入的身體--兩性的身體政治 女性被征服的身體 「格外有征服的快感」、「攫獲戰利品似的捏弄著」 性愛如戰爭 女性被開發的情慾 「我要讓你成為女人」
性別權力政治 從辦公室延展到床上的權力關係 (反思幾種權力關係的共構交疊) 大地之母的迷思(理想女人:「火辣辣熱力四射,卻又願意反過來服侍他」) 中產階級中年男性的性焦慮(外遇中的強勢;婚姻中的壓抑--如何解讀) 因為婚姻中感覺自身「失落男性氣質」,故而從外遇性關係中求取
等待的女人 無權決定要不要等待的情人 主動獻身,被動等愛 強勢妻子,弱勢等待者
失去子宮自主權的女人 女性「生育」的「聖潔」與「不潔」 被解釋的子宮; 「強烈嫉妒那些能夠生育的女人」 懷孕事關夫家香火,避孕無關男性 避孕器/避孕藥/墮胎中的女性身體 (男性「結紮=閹割」的文化象徵意義)
男性性能力=陽剛氣質=男性價值 典型的陽具崇拜 文字:「我可是船堅砲利,而不是銀樣蠟槍頭」、「我會很久、很久「我敢說沒有一個男人,像我這樣伸縮自如」
流行文學的讀者 休閒心理(無聊感) 代入感(投射、寄情) 刺激感、窺視慾 匱乏感(女性的浪漫愛想像)(男性:少年游俠、中年游宦、老年游仙) 假性道德(先逸出,最後都回到正軌) 文化治療的可能與不可能(表面療癒,實則麻醉)
「輕質化」問題 流行文學/流行文化的「輕質化」 輕質化──議題輕(迴避嚴肅的政治、歷史、國族) 輕質化──手法輕(輕鬆、無負擔的閱讀經驗) 輕質化──思想意識輕(不深入思想人性、生命、生活等議題)
「輕質化」問題 「輕鬆一下嘛」、「那只是一部小說嘛」、「那只是一個廣告嘛」-,那只是純消費嘛- 以輕質化,剝除人的「反思性能量」,支持主流意識型態的鞏固 以輕質化的包裝手法,掩蓋主流意識型態、文化霸權的操控,並複製它(如言情小說中的「強暴正當性」)
三種反思大眾(流行)文化的策略 德國「法蘭克福學派」,文化工業理論(批判的、悲觀論) 後現代主義的文化認同論述(樂觀的,強調消費主體的自我認同) 英國「文化研究」對文化工業的批判,對「消費主體」的思考(批判的、協商論)
法蘭克福學派與其「文化工業」理論 對大眾文化的批判歷程:從30年代至七0年代 批判的要點: 批判大眾文化與文化工業之商品化 批判大眾文化與文化工業之標準化 批判大眾文化與文化工業之強制化
後現代主義的文化認同論述 約翰.史都瑞(John Storey) 強調行為主體的自主能量 論述消費主體的愉悅、快感、自我認同 自我--是不斷演出與變化的 文化消費在於「表現自我」--我們消費的內容與方式,說明了我們是誰,我們要成為誰
英國「文化研究」(三種消費者立場) Stuart Hall(史都華.霍爾 )討論「編碼」與「解碼」(其間不全然等同) 一、主導/霸權立場( 「編碼」完全符合「解碼」 ) 二、協商立場(多數根據主導文化,局部採取對話協商立場) 三、反對立場(採取反對和批判的解讀立場)
商品化 金錢生產產品--金錢決定廣告效果--廣告創造品牌--品牌決定價格(price)--價格(price)決定價值(value)-- 流行文化創作商品(品牌)--引導消費取向--決定消費意義--決定個人的社會行動意義--決定社會文化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