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與美─白先勇的文學與藝術 主講人:朱雅琪(文化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一、從小說談起 白先勇的小說 《寂寞的十七歲》:〈金大奶奶〉〈我們看菊花去〉〈悶雷〉〈月夢〉〈玉卿嫂〉〈黑虹〉〈小陽春〉〈青春〉〈藏在褲袋裡的手〉〈寂寞的十七歲〉〈那晚的夜光〉〈芝加哥之死〉〈上摩天樓去〉〈香港一九六0〉〈安樂鄉的一日〉〈火島之行〉〈謫仙記〉〈謫仙怨〉
《臺北人》:〈永遠的尹雪艷〉〈一把青〉〈歲除〉〈金大班的最後一夜〉〈那片血一般紅的杜鵑花〉〈思舊賦〉〈梁父吟〉〈孤戀花〉〈花橋榮記〉〈秋思〉〈滿天裡亮晶晶的星星〉〈遊園驚夢〉〈冬夜〉〈國葬〉
《紐約客》:〈謫仙記〉〈謫仙怨〉〈夜曲〉〈骨灰〉〈Danny Boy〉〈Tea for Two〉 《孽子》
書寫邊緣與悲憫情懷 流落的臺北人、紐約客與孽子 《臺北人》書前:「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劉禹錫‧烏衣巷〉 《紐約客》書前:「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陳子昂‧登幽州臺歌〉 《孽子》書前:「寫給那一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裡,獨自徬徨街頭,無所依歸的孩子們。」
白先勇:「文學最大的功能,大概就是喚起人 類常常處在休眠狀態的惻隱之心吧。」 「如果那個人對於人生存了一絲悲憫,我想他就是非常moral,非常有道德的一個人。可以這樣說吧,可能我比較同情在感情上失敗的人。我對社會上一般世俗譴責的那些人物,我倒還滿同情他們。」
古典與現代迴旋之美 中國古典文化 西方現代主義 〈遊園驚夢〉:「杜麗娘快要入夢了,柳夢梅也該上場了。…..他的馬是白的,路也是白的,樹幹子也是白的,他那匹白馬在猛烈的太陽底下照得發了亮。…..他那匹白馬在樺樹林子裏奔跑起來,活像一頭麥稈叢中亂竄的白兔兒。太陽照在馬背上,蒸出一縷縷的白煙來。一匹白的,一匹黑的─兩匹馬都在淌著汗,而他身上卻是沾滿了觸鼻的馬汗。他的眉毛變得碧青,眼睛像兩團燒著了的黑火,汗珠子一行行從他額上流到他鮮紅的顴上來。…..」
二、白先勇與影視 改編成電影與電視劇的小說 〈金大班的最後一夜〉 〈玉卿嫂〉 〈孤戀花〉 〈謫仙記〉─﹝最後的貴族﹞ 〈花橋榮記〉 〈那片血一般紅的杜鵑花〉 《孽子》
曹瑞原(電視劇孽子導演):「過程中,他完美、挑剔,孜孜不倦,一再提醒。從大綱、分場、劇本,我們挑燈夜戰,日以繼夜,我與編劇(陳世傑)往往被他一句:『那我們來討論下一集吧!』的話,從疲憊萎靡的狀態中震懾而醒,因為常是凌晨時分。」
三、白先勇與舞台劇 1982年白先勇製作舞台劇〈遊園驚夢〉,錢夫人由盧燕飾演,竇夫人由歸亞蕾飾演。八月七日晚在台北國父紀念館首演,到八月十四日一共演出十場,場場爆滿。 除〈遊園驚夢〉外,白先勇小說〈謫仙記〉〈金大班的最後一夜〉《孽子》等皆曾被不同單位改編成舞台劇上演。
四、白先勇與崑曲 很小的時候我在上海看過一次崑曲,那是抗戰勝利後的第二年梅蘭芳回國首次公演,在上海美琪大戲院演出。…..我隨家人去看的,恰巧就是《遊園驚夢》。從此我便與崑曲,尤其是《牡丹亭》結下了不解之緣。小時候並不懂戲,可是《遊園》中「皂羅袍」那一段婉麗嫵媚、一唱三歎的曲調,卻深深地印在我記憶中,以致許多年後,一聽到這段音樂的笙簫管笛悠然揚起來就不禁怦然心動。
崑曲無他,得一美字:唱腔美、身段美、詞藻美,集音樂、舞蹈及文學之美於一身,經過四百多年,千錘百煉,爐火純青,早已到達化境,成為中國表演藝術中最精緻最完美的一種形式。
白先勇第一次製作崑曲 白先勇第二次製作崑曲 1983年製作《牡丹亭》,杜麗娘和柳夢梅分別由徐露和高蕙蘭飾演,在台北國父紀念館演了兩場。 1992年再次製作《牡丹亭》,杜麗娘和柳夢梅分別由華文漪和高蕙蘭飾演,在國家劇院一連表演四天。
白先勇第三次製作崑曲 2002年12月開始製作青春版《牡丹亭》,杜麗娘和柳夢梅分別由俞玖林和沈豐英飾演,從2004年4月29日台北國家劇院首演以來,至2007年5月13日在兩岸三地和美國西岸已成功上演百場,它的規模之大、影響之廣,可謂空前。 白先勇:「在這次青春版《牡丹亭》製作的千頭萬緒中,崑曲的古典美學如何與現代劇場接軌,是最大的難題。…..我們的大原則是尊重但不一定步步因循『古典』,選擇但避免濫用『現代』, 『古典』為體,『現代』為用。」
白先勇:「製作青春版《牡丹亭》的目的就是想做一次嘗試,借著製作一齣崑曲經典大戲,舉用培養一群青年演員,而以這些青春煥發、形貌俊麗的演員來吸引年輕觀眾,激起他們對美的嚮往與熱情;最後,將崑曲的古典美與現代劇場接軌,製作出一齣既古典又現代、合乎二十一世紀審美觀的戲曲。換句話說,就是希望能將有五百年歷史的崑曲劇種振衰起疲,賦予新的青春生命。」 劉俊:「《牡丹亭》是個純情的故事,…..而這樣的『純情』再以崑曲這樣的『純美』形式表現出來,不但體現了中國人的情感深度,也展示了中國人的美學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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