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東西民主思潮專題課堂報告 當代兩種自由主義之爭 〈新自由主義部分〉 授課教授：蕭欣義 教授 報 告 人：林俊霖 報告日期： ２００６／４／２７

2 新自由主義 新自由主義追求的目標：社會正義、平等 新自由主義追求的目標：社會正義、平等 代表人物：羅爾斯（ John Rawls ）、德沃金 （ Ronald Dworkin ）、艾克曼（ Bruce Ackerman ）、古德曼（ Amy Gutmann ）等 人 代表人物：羅爾斯（ John Rawls ）、德沃金 （ Ronald Dworkin ）、艾克曼（ Bruce Ackerman ）、古德曼（ Amy Gutmann ）等 人 主張：「透過政府的積極行動（如擴大公共 支出、實施福利制度、採取矯正歧視措施 等），來提升弱勢者的競爭能力，以間接實 踐社會正義」 主張：「透過政府的積極行動（如擴大公共 支出、實施福利制度、採取矯正歧視措施 等），來提升弱勢者的競爭能力，以間接實 踐社會正義」

3 Rawls 的社會正義概念 「正義」乃是社會制度的首要德目 「正義」乃是社會制度的首要德目 「一套廣義的社會制度（包括政治、經濟、 法律結構）無論如何有效率，如果違反了人 們心中對『正義』的想像，就必須廢棄或大 幅修改」 「一套廣義的社會制度（包括政治、經濟、 法律結構）無論如何有效率，如果違反了人 們心中對『正義』的想像，就必須廢棄或大 幅修改」 與海耶克的的差異 與海耶克的的差異 與海耶克的的差異 「正義即公平」（ Justice as fairness ） 「正義即公平」（ Justice as fairness ） 「正義的原則應該要在某種公平的原始狀態 中，經由眾人一致同意而產生」 ─ 原初狀態 「正義的原則應該要在某種公平的原始狀態 中，經由眾人一致同意而產生」 ─ 原初狀態

4 目的：「使大家在公平的基礎上得到正義原則的共 識」 目的：「使大家在公平的基礎上得到正義原則的共 識」 「置身於『無知之幕』」（ the veil of ignorance ） ─ 「才能保證沒有人會因為自然機會或社會偶然條 件的作用，而在其選擇的正義原則中受益或不受益」 「置身於『無知之幕』」（ the veil of ignorance ） ─ 「才能保證沒有人會因為自然機會或社會偶然條 件的作用，而在其選擇的正義原則中受益或不受益」 「所有的自然差異（如智商高低與臂力大小）與後 天的社會背景（如財富多寡），從道德的角度來看， 都是「任意」的因素。這種與個人意志無關、屬於 先天及後天的偶然因素並不能在理性上得到任何解 釋，可是它們卻往往左右一個人的命運。」 「所有的自然差異（如智商高低與臂力大小）與後 天的社會背景（如財富多寡），從道德的角度來看， 都是「任意」的因素。這種與個人意志無關、屬於 先天及後天的偶然因素並不能在理性上得到任何解 釋，可是它們卻往往左右一個人的命運。」 「無知之幕」＋「小中取大」＝正義二原則 「無知之幕」＋「小中取大」＝正義二原則 or or 「兩害相權取其輕」 「兩害相權取其輕」

5正義二原則 「（一）每個人都應該擁有平等的權利，在最大可能程 度上享有其他人同樣享有的自由」 ─ 最大平等的自由原 則 「（一）每個人都應該擁有平等的權利，在最大可能程 度上享有其他人同樣享有的自由」 ─ 最大平等的自由原 則 「（二）社會經濟方面的不平等安排必須兼顧兩個條件： a 、要能夠促進社會中處境最不利者的最大利益； 「（二）社會經濟方面的不平等安排必須兼顧兩個條件： a 、要能夠促進社會中處境最不利者的最大利益； b 、要基於機會平等的原則，使所有職位向所有人 b 、要基於機會平等的原則，使所有職位向所有人 開放」 ─ 差異原則 開放」 ─ 差異原則 第一原則必須優先於第二原則 ― 「自由主義傳統下對平 等自由權的堅持，也是原初狀態下人們必然優先選擇的 共識」 第一原則必須優先於第二原則 ― 「自由主義傳統下對平 等自由權的堅持，也是原初狀態下人們必然優先選擇的 共識」 第二原則是其「正義理論引起最多討論的地方」、「是 他的正義理論最足以彰顯社會正義的地方」 第二原則是其「正義理論引起最多討論的地方」、「是 他的正義理論最足以彰顯社會正義的地方」

6 第二原則的分析 職位對有才能者開放 職位對有才能者開放 平等的開放 力求公平的機會平等 以效率為原則對人人有利 以差異為原則

7 對人人有利 效率原則差異原則 平 等 的 開 放 職位對 有才能 者開放 自然自由體系自然貴族制 保障公 平的機 會平等 自由式平等民主式平等 資料來源：參考《自由民主的理路》 p190 ，筆者加以整理

8 自然自由體系：有才能者就能在這種體系中出人 自然自由體系：有才能者就能在這種體系中出人 頭地，而且這個體系奉行效率原 頭地，而且這個體系奉行效率原 則，所以成功的人除了為自己創 則，所以成功的人除了為自己創 造財富與地位，也可以因為他的 造財富與地位，也可以因為他的 成就而使其他人分享到一些好處 成就而使其他人分享到一些好處 ─ 海耶克與諾齊克的放任自由主 ─ 海耶克與諾齊克的放任自由主 義的主張 義的主張 自由式平等：矯正自然自由體系的偏差，「確保 自由式平等：矯正自然自由體系的偏差，「確保 每個人有某種立足點上的平等，譬 每個人有某種立足點上的平等，譬 如提供機會均等的教育機會、防止 如提供機會均等的教育機會、防止 財富過度集中或累積」 ─ 不符合社 財富過度集中或累積」 ─ 不符合社 會正義的體系 會正義的體系

9 民主式平等：社會經濟的差異性安排以促 民主式平等：社會經濟的差異性安排以促 進這些弱勢者的最大利益為 進這些弱勢者的最大利益為 著眼點，「對人人有利」也 著眼點，「對人人有利」也 應該以弱勢者的利益為優先 應該以弱勢者的利益為優先 ―Rawls 所主張 ―Rawls 所主張 自然貴族制：鼓勵優勝劣敗，而且容許社 自然貴族制：鼓勵優勝劣敗，而且容許社 會經濟的不平等向才能出眾 會經濟的不平等向才能出眾 者傾斜 → 傳統貴族制的翻版 者傾斜 → 傳統貴族制的翻版 ─ 沒有討論的必要 ─ 沒有討論的必要

10 民主式平等 不像一般社會主義者所期待 不像一般社會主義者所期待 差異原則的發揮 → 不必急於廢除社會制度 差異原則的發揮 → 不必急於廢除社會制度 被歸類為自由主義者而非社會主義者的原 因 被歸類為自由主義者而非社會主義者的原 因

11 Dworkin 的平等與其看法 「 自由主義既然肯定『人人擁有平等的自由， 那麼』如何闡釋『自由式的平等』就應該是 自由主義哲學論證的首要之務」 「 自由主義既然肯定『人人擁有平等的自由， 那麼』如何闡釋『自由式的平等』就應該是 自由主義哲學論證的首要之務」 「自由與平等不但不相矛盾，而且自由能否 實現還要看每個人是否擁有與他人同樣平等 的自由」 「自由與平等不但不相矛盾，而且自由能否 實現還要看每個人是否擁有與他人同樣平等 的自由」 「平等的關懷」為判定一個政治共同體是否 具有正當性的重要指標，也是政治共同體的 「最高德目」 「平等的關懷」為判定一個政治共同體是否 具有正當性的重要指標，也是政治共同體的 「最高德目」

12 Dworkin 的「平等的關懷」 「對待每個人如同平等的人」（ treating them as equals ） 「對待每個人如同平等的人」（ treating them as equals ） 實現「平等的關懷」的方法： 實現「平等的關懷」的方法： １、功效主義式的平等觀 ─ 政府的功能在於制定政 １、功效主義式的平等觀 ─ 政府的功能在於制定政 策，替人人謀求最大可 策，替人人謀求最大可 能的平均福利 能的平均福利 ２、放任自由式的平等觀 ─ 政府不要干涉任何人的 ２、放任自由式的平等觀 ─ 政府不要干涉任何人的 生活，讓大家各憑本事 生活，讓大家各憑本事 及運氣去過活 及運氣去過活

13 ３、福利式的平等觀 ─ 政府該以政策促進人民的福 祉，使大家所享有的福利不 祉，使大家所享有的福利不 相上下 相上下 ４、資源平等觀 ─ 公共政策應該盡可能地使每個人 都擁有平等的資源，這些資源內 都擁有平等的資源，這些資源內 容雖不同，但是價值相埒，其多 容雖不同，但是價值相埒，其多 寡應由每個人擁有該資源對每個 寡應由每個人擁有該資源對每個 人所造成的成本負擔來估計 ─ 人所造成的成本負擔來估計 ─ Dworkin 的主張 Dworkin 的主張

14 資源的平等 衡量方式：羨慕測驗（ envy test ） 衡量方式：羨慕測驗（ envy test ） 「在一個類似拍賣式的場合買齊自己實現人生理想 所需的資源，然後仔細比較自己的資源與別人的資 源，看自己還會不會羨幕別人擁有的資源總合。如 果覺得羨幕，那就繼續進行拍賣式的交易，直到每 個人都滿足於自己手上擁有的資源」 「在一個類似拍賣式的場合買齊自己實現人生理想 所需的資源，然後仔細比較自己的資源與別人的資 源，看自己還會不會羨幕別人擁有的資源總合。如 果覺得羨幕，那就繼續進行拍賣式的交易，直到每 個人都滿足於自己手上擁有的資源」 「與 Rwals 試圖以差異原則排除先天後天種種任意 性因素所造成的影響，有異曲同工之妙」 「與 Rwals 試圖以差異原則排除先天後天種種任意 性因素所造成的影響，有異曲同工之妙」

15兩種自由主義的比較 資料來源：參考《自由民主的理路》 p195 放任自由主義新自由主義 核心觀念自發性秩序非模式化分配社會正義資源平等 實務政策 政府管的越少越 好 透過政府積極性 的施政來達成某 目的 批評１．雙方少見直指對方理論基礎的攻擊 ２．放任自由主義者對新自由主義者的 「社會正義」觀念批評 ３．新自由主義者少直接挑戰放任自由主 義關於「自發性秩序」的理論預設

16 對海耶克的評論 「自發性秩序」對比「組織性秩序」，並且斷言 「做成的秩序」必然破壞社會的自然均衡，使「長 成的秩序」受干擾 「自發性秩序」對比「組織性秩序」，並且斷言 「做成的秩序」必然破壞社會的自然均衡，使「長 成的秩序」受干擾 什麼是「做成的秩序」、「長成的秩序」？誰是判 斷者？ 什麼是「做成的秩序」、「長成的秩序」？誰是判 斷者？ 「許多放任自由主義者認定為『做成的秩序』的行 為，其實都可以解釋為『自然長成的秩序』」 「許多放任自由主義者認定為『做成的秩序』的行 為，其實都可以解釋為『自然長成的秩序』」 kosmos ＝ cosmos ： ( 有和諧體系的 ) 宇宙kosmos ＝ cosmos ： ( 有和諧體系的 ) 宇宙 （德）：宇宙 （德）：宇宙 （希）：世界 （希）：世界

17 對諾齊克的評論 作者認同諾齊克對「模式化分配」的批評 作者認同諾齊克對「模式化分配」的批評 「並非所有的社會資源都應該按同一種（或 同一組）分配標準進行，而是要視資源種類 與分配對象而有所不同」 「並非所有的社會資源都應該按同一種（或 同一組）分配標準進行，而是要視資源種類 與分配對象而有所不同」 諾齊克的理論缺失 ─ 太在意私有財產的神聖性、 太以既得利益者的立場為考慮 諾齊克的理論缺失 ─ 太在意私有財產的神聖性、 太以既得利益者的立場為考慮 「把『正義』界定再一個十分狹隘的範圍裡， 使『社會正義』變成無法著力的目標」 「把『正義』界定再一個十分狹隘的範圍裡， 使『社會正義』變成無法著力的目標」

18 作者對社會正義的看法 「某種程度的矯正絕對有其必要，否則社會 充滿不正義的心理，對整體社會秩序的維持 或社會精神的提昇沒有好處」 「某種程度的矯正絕對有其必要，否則社會 充滿不正義的心理，對整體社會秩序的維持 或社會精神的提昇沒有好處」 「『社會正義』不是沒有意義，他需要的是 更清楚的闡釋與合理制度的配合」 「『社會正義』不是沒有意義，他需要的是 更清楚的闡釋與合理制度的配合」

19 作者對新自由主義的主張的看法 「影響每個人一生發展的因素極多，不管是 天生的美醜智愚、後天的身家背景、或甚至 機運好壞，它們不僅種類繁多，而且無法遇 見其影響方向與大小」 「影響每個人一生發展的因素極多，不管是 天生的美醜智愚、後天的身家背景、或甚至 機運好壞，它們不僅種類繁多，而且無法遇 見其影響方向與大小」 「如果一個政府認真落實資源平等的原則， 不僅可以預期他會膨脹到比社會主義國家更 彭大、更中央集權，而且甚至扮演起上帝的 角色」 「如果一個政府認真落實資源平等的原則， 不僅可以預期他會膨脹到比社會主義國家更 彭大、更中央集權，而且甚至扮演起上帝的 角色」

20 作者的結論 「平等不可能完全實現」 「平等不可能完全實現」 「一個社會容許怎樣的平等與不平等，必須 經由這個社會反覆討論而達到共識。共識也 許永遠無法達到，也許達到不久又發生變化， 但這是一個必須歷經的過程」 「一個社會容許怎樣的平等與不平等，必須 經由這個社會反覆討論而達到共識。共識也 許永遠無法達到，也許達到不久又發生變化， 但這是一個必須歷經的過程」 「在『管』與『不管』之間，只有『中庸之 道』的政府才是最好的選擇」 「在『管』與『不管』之間，只有『中庸之 道』的政府才是最好的選擇」

21 參考資料 John Gray 著 傅鏗、姚欣榮譯，《自由主義》 （台北，桂冠， 1991 年 ）John Gray 著 傅鏗、姚欣榮譯，《自由主義》 （台北，桂冠， 1991 年 ） 江宜樺著，《自由民主的理路》（台北， 聯經， 2001 年） 江宜樺著，《自由民主的理路》（台北， 聯經， 2001 年）

22 報 告 結 束報 告 結 束報 告 結 束報 告 結 束 感謝您的聆聽與寶貴的意見、建議

23 與海耶克的差異 在 John Gray 的《自由主義》第 104 頁：「 … 在羅爾斯和海耶克的著作中，基本權利建立 在正義的基礎之上，但他們本身則不是基礎 性的 … 」 在 John Gray 的《自由主義》第 104 頁：「 … 在羅爾斯和海耶克的著作中，基本權利建立 在正義的基礎之上，但他們本身則不是基礎 性的 … 」 第１０５頁：「 … 羅爾斯用康德主義的語言 將正義構想像成這樣一些原則 … ；海耶克則 同樣地用康德主義的（雖然是更加形式化的， 可廣泛類推的）語言 … 」 第１０５頁：「 … 羅爾斯用康德主義的語言 將正義構想像成這樣一些原則 … ；海耶克則 同樣地用康德主義的（雖然是更加形式化的， 可廣泛類推的）語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