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密碼 台大哲學系教授 林火旺

一、前言 （一）幸福是什麼？ 羅馬帝國時期的哲學家塞內加(Lucius Annaeus Seneca, 4BC-65AD)曾經說過：“所有人都想要過一個幸福生活，但是當到了分辨什麼使得生活幸福時，他們的視野就模糊了。達成幸福是很困難的事，一旦你迷了路，越充滿活力地往前衝，幸福就離你越遠；當你走的路是相反的方向，你自己的速度就是你和自己的目標增加距離的原因。”

（二）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精彩的人生決定於如何過這八九，所以處理不如意比如意重要。不如意如何度過需要智慧，轉化不如意就能替生命增加分數。 （三）智慧是什麼？ 1．智商不等於智慧 2．貪戀名位不是智慧 3．相信“金錢萬能”不是智慧

（四）一則故事 1988年4月，霍華德‧金森24歲，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哲學博士。 他畢業論文的課題是《人的幸福感取決於什麼》。 為了完成這一課題，他向市民隨機派發出了一萬份問卷。 問卷中，有詳細的個人資料登記，還有五個選項：A非常幸福。B幸福。C一般。D痛苦。E非常痛苦。歷時兩個多月，他最終收回了5200多張有效問卷。 經過統計，僅僅只有121人認為自己非常幸福。

接下來，霍華德‧金森對這121人做了詳細的調查分析。 他發現，這121人當中有50人，是這座城市的成功人士，他們的幸福感主要來源於事業的成功。而另外的71人，有的是普通的家庭主婦，有的是賣菜的農民，有的是公司裡的小職員，還有的甚至是領取救濟金的流浪漢。 這些職業平凡生涯黯淡的人，為什麼也會擁有如此高的幸福感呢? 透過與這些人的多次接觸交流，霍華德‧金森發現，這些人雖然職業多樣、性格迥然，但是有一點他們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都對物質沒有太多的要求。

他們平淡自守，安貧樂道，很能享受柴米油鹽的尋常生活。 這樣的調查結果讓霍華德‧金森很受啟發。 於是，他得出了這樣的論文總結：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最幸福。 一種是淡泊寧靜的平凡人，一種是功成名就的傑出者。 如果你是平凡人，你可以透過修煉內心、減少欲望來獲得幸福。 如果你是傑出者，你可以透過進取拼搏，獲得事業的成功，進而，獲得更高層次的幸福。 他的導師看了論文後，十分欣賞，批了一個大大的“優”！

畢業後，愛德華‧金森留校任教。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 如今，愛德華‧金森也由當年的意氣青年成長為美國一位知名終身教授。 2009年6月，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又翻出了當年的那篇畢業論文。 他很好奇，當年那121名認為自己“非常幸福”的人現在怎麼樣呢? 他們的幸福感還像當年那麼強烈嗎? 他把那121人 的聯繫方式又找了出來，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對他們又進行了一次問卷調查。調查結果回饋回來了。當年那71名平凡者，除了兩人去世以外，共收回69份調查表。

這些年來，這69人的生活雖然發生了許多變化 (他們有的已經躋身於成功人士的行列；有的一直過著平凡的日子；也有的人由於疾病和意外，生活十分拮据。) 但是他們的選項都沒變，仍然覺得自己“非常幸福”。 而那50名 成功者的選項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僅有9人事業一帆風順，仍然堅持當年的選擇——非常幸福。 23人選擇了“一般”。有16人因為事業受挫，或破產或降職，選擇了“痛苦”。 另有2人 選擇了“非常痛苦”。

看著這樣的調查結果，霍華德‧金森陷入了深思，一連數日，他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兩周後，霍華德‧金森以《幸福的密碼》為題在《華盛頓郵報》上發表了一篇論文。 在論文中，他詳細敘述了這兩次問卷調查的過程與結果。 論文結尾，他總結說：所有靠物質支撐的幸福感，都不能持久，都會隨著物質的離去而離去。只有心靈的淡定寧靜，繼而產生的身心愉悅，才是幸福的真正源泉。

無數讀者讀了這篇論文之後，都紛紛驚呼：“霍華德‧金森破譯了幸福的密碼！”這篇文章，引 起了廣泛關注。《華盛頓郵報》一天之內六次加印！ 在接受媒體採訪時，霍華德‧金森一臉愧疚：20多年前，我太過年輕，誤解了“幸福”的真正內涵。 而且，我還把這種不正確的幸福觀傳達給了我的許多學生。 在此，我真誠地向我的這些學生致歉，向“幸福”致歉！

二、台灣當前的問題： 缺“德”不是缺“錢” （一）八仙樂園塵爆，你／妳想到什麼？ 1. 2015年6月27日晚間約8時30分，八仙樂園的「彩色派對」活動發生粉塵爆炸事件，傷者495人，到目前為止（11月30日）已經15人死亡。 2. 如此年輕的生命在一場歡樂派對中，就結束了；傷者的治療，每日清創要刮到出血，痛徹心扉；而且療程數年，復原的路如漫漫長夜。至於身體無法磨滅的疤痕，如何在人世間過活，有些人恐怕一生都無法走出心靈的陰影。

3. 業者缺德、公務員缺心 （1）粉塵有危險，業者是知道的，但是以前都這樣玩，這次應該不會有事。如果主辦單位夠敬業，對於粉塵危險性的瞭解夠深入，他一定不敢舉辦這種活動。現在他不但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良心更是一輩子的折磨。

（2）地方政府在第一時間似乎慌了手腳，受傷者沒有分類、交通動線沒有規劃、救護車和醫院配置沒有章法。如果平常就準備好重大災害的防治工作，早就應該有SOP。中央政府的支援為什麼也慢半拍？ （3）許多公務員把公職當鐵飯碗，政府官員當官只想到光宗耀祖，對人民福祉無心，他們有誰會受到法律制裁？只要不違法就好了嗎？

（4）這個事件深入檢討，如果每一個行業的人都敬業，也就是重視職業倫理，社會的每一個環節才能運作順暢，我們每一個人面對的天災或人禍，安全也比較有所保障。社會就像一部機器，每一種職業就像零件，只要一粒螺絲沒栓好，就會有出事的危險。

4. 你我呢？還好不是我！但是誰能保證一生無災無難？將心比心，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1）期待別人有道德，自己佔便宜？ （2）什麼樣的社會是因為有什麼樣的個人，在這次事件中被譴責的對象，會是未來的你／妳嗎？

（二）食安是誰的錯？ 1. 塑化劑：2011年5月上游原料廠商在食品合法添加物中用塑化劑取代，以節省成本，飲料、糕點、麵包等都發現這種有毒添加物。 2. 毒澱粉：2013年5月中檢驗發現不肖業者在澱粉、地瓜粉中摻加未核准之順丁烯二酸，出售給統一、愛之味等食品大廠。 3. 胖達人：2013年10月號稱純天然的麵包店被查出添加人工香料。

4. 食用油事件 （1）2013年10月爆發大統長基食品廠在食用油中混摻劣質油品，富味鄉、頂新集團都購入大統的油品。 （2）2014年9月又爆發餿水油事件，豬油知名品牌強冠公司，購買屏東地下工廠郭烈成製造的餿水油、廢食用油、回鍋油，以及香港金寳運公司的飼料油，最後製成香豬油，波及企業包括頂新味全、旺旺、統一超商、全家、奇美食品、盛香珍、黑橋牌等，甚至小吃攤、糕餅業和中西餐飲。無數國人吃進毒油。

（3）2014年10月8日台南地檢署查獲頂新集團旗下的正義油品公司，購進鑫好企業的原料，是以飼料用油混充食用豬油。10月15日更爆發屏東的頂新製油，自越南的「大幸福公司」購買飼料油，精製成食用油。這個事件引發社會抵制頂新的聲浪，頂新的魏應充遭押禁見。

5. 茶葉也出問題 （1）台北市衛生局2015年五月四日公布茶葉及花草茶檢驗報告，南投山都農場生產的玫瑰花被檢出不得檢出的殺蟲劑納乃得，已通報南投衛生局追查。 （2）2015年五月五日衛生福利部食藥署公布不合格市售茶飲產品原料清單，天仁茶葉供應給台中市休閒小站的紅茶，被驗出芬普尼超標。 ＊這一切都是因為缺“德”惹的禍！

（三）上下交征利 1．公共人物唯利是圖：趙健銘、林益世、賴素如，還有許利用職位貪贓枉法的醫生、司法人員、教師。 2 （三）上下交征利 1．公共人物唯利是圖：趙健銘、林益世、賴素如，還有許利用職位貪贓枉法的醫生、司法人員、教師。 2. 一般人民不貪嗎？病死豬、蔬菜農藥超標、二代健保補充保費引發拆單潮，背後的不都是一個「利」字嗎？

（四）錯誤的價值觀：金錢萬能 1. 富二代怎麼啦？ （1）李宗瑞事件：這是一件涉及性侵、妨礙秘密之案件，在2012年7月首次被揭露，主要嫌犯為富少李宗瑞，被害人多達三十餘人。根據警方於李宗瑞住所搜出之性愛、裸體影片、照片，多數性侵被害人疑似遭下藥無力氣抵抗，並疑有知名女星受害。2012年8月，李宗瑞逃亡並遭通緝，於同月23日投案。2014年9月2日李宗瑞因乘機性交罪、妨礙秘密罪，遭台北地方法院二審宣判79年7個月刑期，執行30年。

2015年10月23日，最高法院審理一年後，認定他性侵5人、觸犯5次妨害性自主罪，有3罪判刑4年10月，另外2罪分別判刑4年4月及4年，總共判李宗瑞22年10月徒刑，全案定讞。

（2）2014年9月13日，另一個富二代曾威豪因細故爭執號召弟兄殺警，投案幫派分子在描述犯案情節時，他們口中的曾威豪是「凱子哥」或「金主」。 （3）富二代給我們的啟示：以金錢和人交往，我們得不到友誼、尊重和愛，金錢不能給我們真正的友誼、尊重和愛。你可以做一個像“人”的人，也可以做一個像“物”的人，你把別人當工具，別人也把你當工具。

2. 阿帕契事件怎麼看？物化的價值觀 （1）陸軍航空特戰指揮部601旅副隊長兼資訊安全長勞乃成中校，違反國軍相關規定，於2015年3月29日擅自將包括李蒨蓉在內的26位民間人士帶進營區，參觀具高度機密的阿帕契直升機機棚，參觀者並進入直升機內拍照。此事件因李蒨蓉在臉書上炫耀，刊出相關照片，輿論譁然。

（2）以下摘錄自我寫的一篇文章：“李蒨蓉公開表示，她Po文是為了炫耀，為什麼坐上阿帕契直升機值得炫耀？ 因為這是一般人很難享有的特權；就像貴婦名媛為何競相追逐一個百萬台幣的名牌包一樣，因為這些包不只一般人買不起，有些限量版甚至有錢也買不到。開名車、住豪宅、穿華服、喝昂貴紅酒比身價，這些作風儼然成為「上流社會」的代稱；而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利用他們的人脈結交有權力者，李蒨蓉可以參觀阿帕契，我們不能，她憑什麼？憑的不是對社會的貢獻，而是她認識勞乃成。”

“李蒨蓉事發當天接受訪問時，一臉傲慢、不以為然的樣子，傳達的訊息其實就是：「我們就是有辦法，怎麼樣？」在當前貧富差距擴大、年輕人只領22K的社會，炫富就是仇富的養料。”

“蔡詩萍說：「追求名牌包，亦未必可恥」，但這句話不夠深刻，更重要的是：只追求名牌包，絕對可悲。多年前一位朋友送我一件薄夾克，我當時根本不知這件衣服有什麼特別，把它當成路邊攤貨一樣使用，直到有一天看到電視報導，才知道那是一件名牌。從此這件衣服被我打入冷宮，沒有再穿過。有人可能認為我矯情，但是我的理由很簡單：我希望別人和我接觸時，重視的不是我的衣服，而是我這個人。一個沒有內涵的人，才需要靠外在包裝；如果別人重視的是你的外在，其實是瞧不起你這個人！”

“我相信每一個人都希望被別人肯定、關懷、尊重，但是只有靠「身外之物」才被別人重視的人，其實很可悲，因為這表示除了外在，就乏善可陳。所以幸福的關鍵是向內而不是向外求，任何「身外之物」的累積，永遠不會等於幸福，擁有再多的房產、名車，也不能保證幸福。因此學者指出，重點不是身外之物的多寡，而是處理這些身外之物的方式是否適當，以財富為例，錢越多不一定越幸福，懂得適當使用金錢，絕對比有錢而濫用的人幸福。陳樹菊不是有錢人，但是她的作為得到國人內心真誠的肯定：錢花在自己身上得到的是羨慕，花在別人身上得到的是尊敬！”

（3）據熟識勞乃成的長輩表示，勞本來是一名很優秀的軍官，但是自從娶了有錢的太太以後，生活開始靡爛。為什麼？“「金錢就是一切，有錢就是王道」的想法，貶抑了人的尊嚴和價值，使人可以成為秤斤論兩的「東西」，而失了人的「格」。所以勞乃成在娶了有錢的太太之後，喪失軍人的榮譽感，因為他找不到自己的價值；因此不是勞乃成的專業不被重視，而是社會上大部分人在物化價值觀之前都會自動繳械。從這個角度來看，阿帕契事件難道不是我們社會的一個縮影？”

（4）每一個行業、每一個人其實都有自己的尊嚴和價值，所以我常常說：“一個盡責的清道夫絕對比胡混的教授，更值得我們尊敬”，但是我們的社會大多數人都是用外在的財富、身分、地位衡人，簡單的說，我們是把「價值」誤解為「價格」，就是這種錯誤的價值觀，造成社會不安、人民不快樂。

3. 你要這樣的人生結局嗎？ 美國導演Orson Welles (1915-1985)在1941年自導自演的一部影片《大國民》(Citizen Kane)，這是美國電影史上最重要的一部作品。該片以美國億萬富翁、報業巨頭William R. Hearst的生平事蹟為原型創作而成，影片從一位報業大亨孤獨在豪宅中死去開始，他臨死前莫名其妙地說出「玫瑰花苞」一詞，一名記者為了探究其義，遍訪大亨的朋友們，從而倒敍出大亨一生不凡的經歷。

　Kane是億萬富翁，他的豪宅裡搜集了世界上最美麗的珍藏品，生活在他周圍的人都被他當成工具利用，以達成他的野心。但在他生命的盡頭，當他孤獨地漫步在別墅空蕩大廳，四壁鑲嵌的鏡子把他的形單影隻擴大了千倍，只有虛無的影中人陪伴著他。最後他死了，喃喃吐出一個詞：「玫瑰花苞」，這是Kane小時候玩的雪橇上的廠牌名字，那是一個他周遭仍然充滿關愛的年代，大家都喜歡他，他也回報給大家同樣的笑臉。從別人身上聚斂而來的財富和權力，沒有為他買到任何比童年記憶更美好的東西，這架雪橇（甜蜜人際關係的象徵）才是Kane真正想要的東西，也是他在獲取無數物質的過程中，被犧牲掉的美好生活。

　Kane試圖像佔有物品一樣去佔有人，去控制他們、操縱他們，讓他們聽任他的擺佈，不論對待朋友、情人、職員、政敵，無一例外。從一件物品（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物品）身上，只可能取得物品，當我們像對待物品一樣與他人交往，我們從中得到的，也將同樣是物品的待遇。以這種方式和人交往，我們得不到友誼、尊重和愛，沒有一件物品能給我們友誼、尊重和愛。

Kane後來發現他擁有一切，唯獨缺乏只有人才能給予的東西，即真誠的欣賞、自發的關心，或者僅僅是用心的陪伴。由於在他的眼中除了金錢之外，什麼都不重要，所以關心他的，除了錢，也就沒有一個人。 ＊從這個故事可以得到的結論：名利不能換來真正的愛和尊重，只保證諂媚、敬畏、臣服。所以用名位所能號召、指使的人，都是缺乏真心、真情的稻草人。把別人當工具的人，最後自己變成別人的工具。

（五）有錢又有德才幸福 1．最理想的社會顯然是物質和心靈都是富裕的社會，所以丹麥才是我們學習的對象。 2．1995年《讀者文摘》報導一則研究結果，研究者在全世界許多國家故意丟棄1100個錢包，測試撿到錢包的人會如何處理，結果丹麥的回收率高達100﹪。 3．丹麥平均要交40﹪﹣50﹪的所得稅，記者訪問丹麥人為什麼願意繳那麼高的稅，答案是：“我不願意看到路上有一名窮人。”

4. 非物質影響幸福較大 決定社會的幸福的，不是物質的成長，而是非物質的。譬如：飲用水和空氣乾淨、食品安全、街道整潔、鄰居互相關懷、守望相助、在公車上讓座給老弱病殘、社會和諧，這些和經濟成長無關，但卻和幸福相關，而背後都涉及道德。

5. 經濟發展的代價 為了經濟發展，我們污染大氣層、飲水、空氣；創造不必要的欲望，和對手競相竭澤而漁，耗盡下一代的資產。而這一切都為了生產我們根本不需要、也不會因而更幸福的東西，甚至會阻礙或限制了我們的幸福。

三、幸福的兩個要件 （一）找到自己、做自己 Find your passion and go for it. （二）關懷他人 Get involved in something larger than oneself.

四、活出自己 （一）尋找自己的生命答案 1．19世紀哲學家彌勒(John Stuart Mill, 1806-1873)強調，找到自己獨特的個性是幸福的重要元素，只是模仿別人的人，不可能卓越，因為適合他人的不一定適合自己，每一個獨特個體，都需要獨特的生命解答。

2．十八世紀法國哲學家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 1712-1778)表示：拿自己和別人比較是不幸的，而且是人類在社會中罪惡的來源。不幸的理由是，拿自己和別人比較永遠不快樂。而罪惡的原因是，拿自己和別人比較的人總是會腐化，不只是想要成為第一的欲望會導致犯錯，也會因為想要給別人一個良好的印象而謟媚別人，他的內在和外在永遠不和諧，他的一生是一個永恆的騙局。

（二）做自己最快樂 1. 吳季剛 1982年出生，九歲移居加拿 大，高中主修設計，後進入 帕森設計學院。 2009年和2013年美國第一夫人 蜜雪兒在總統就職晚會的晚禮 禮服，就是由他設計。

2. 吳寶春 1970年生於台灣屏東， 學歷只有國中畢業。 2010年在法國巴黎舉 行的世界杯麵包大賽， 打敗其它九國選手，獲 世界麵包金牌（冠軍）。

3. 江振誠 1976年出生，淡水工商餐飲科畢 業，20歲隻身前往法國學習料理 2006年獲頒亞洲十大最佳青年主 廚，2008年定居新加坡。他是台 灣第一位米其林三星主廚，他不 僅被評為新加坡第一、全球第37, 也是全球下個年代最有影響力的 15位主廚之一。

4. 羅大佑 1954年出生，中國醫藥學院 醫學系畢業，獲醫師資格。 現在有「華語流行樂教父」 的稱號，他創作和演唱的作 品包括《戀曲1980》、《戀 曲1990》、《童年》、《鹿 港小鎮》、《東方之珠》、 《明天會更好》

5. 侯文詠 1962年出生，台大醫學 博士，曾任台大醫院醫 師。36歲辭去醫生職務 當職業作家。他最有名 的著作《白色巨塔》， 描述醫界的政治生態， 以及醫生們各種不同的 價值觀和人生觀。2006年 被改編為電視連續劇。

五、關懷他人：道德 （一）人需要人 1．找到自己不是自私自利，人雖然註定孤獨，但不喜歡寂寞，人需要人為伴，有時候需要別人幫助，更需要被人關懷、肯定和尊重。 2．你／妳要成為像“人”的人，還是像“物”的人？把別人當成“物”，別人也把你／妳當成工具。愛別人、關心別人的人，才可能得到別人真正的愛和關懷。

（二）道德是什麼？ 1．簡單定義：在和別人互動時，會考慮到對方的感 受和利益。只要兩個人以上就會產生道德，譬如： 過馬路時有沒有考慮到右轉的汽車正在等妳穿越？ 2．道德評價會影響我們的行為和感受。

（三）道德存在的消極意義 1．沒有道德比較好嗎？ （1）假想人類在形成法律、道德規範之前，是一個“只要我喜歡沒什麼不可以的狀態”，哲學家稱之為自然狀態(state of nature)，在這個狀態中人可以為所欲為。 （2）人活在自然狀態好嗎？自然狀態是一種戰爭狀態，沒有人能在這種狀態下獲利，人的天生不平等在這種狀態下並沒有太大意義。 （3）脫離自然狀態的方法，就是訂立規範，有了規範就產生道德，人類也進入社會狀態。

2．接受道德規範真的比較有利嗎？ （1）有道德的人比較有利，似乎違反我們一般的直覺，一般認為有道德的人比較吃虧，而似乎當一個搭便車者(free rider)是最有利。 （2）有什麼理由不當搭便車者？搭便車的行為會鼓勵更多人搭便車，結果會使社會趨近自然狀態。 （3）道德就像買保險，道德意識越強，社會越安全、人們越安心。道德越低落，社會付出的成本越高，而個人也越不自由。

（四）道德的積極意義 1．活得有價值和意義 （1）當代哲學家John Rawls指出，自尊包含兩個元素，即自我價值感及對自己能力的信心。換句話說，自尊建立在自我肯定，當一個人覺得自己的計劃沒有價值時，他不會快樂地去追求。 （2）一個計劃要有價值，不只是自己認為有價值，也必須自己被他人欣賞和肯定，至少是有意義的他者(significant others)之肯定。換句話說，自我肯定源自別人的肯定。

（3）能夠受到他人肯定的計劃，不可能只對行為者自己有益，也一定對他人有益，所以有價值的計劃一定具有道德因素。為善會產生快樂的原因，就是自己的行為受到肯定，而被人肯定是一種無上的喜悅。 （4）“助人為快樂之本”：助人是對別人有用，對別人有用，會使自己覺得活著有價值，換句話說，關懷別人會替生命的存在找到意義。辛格認為， 有意義的生活必須要有目標，而這個目標必須超出自己以外。

2．活得有尊嚴： （1）德國哲學家康德(Immanuel Kant, 1724-1804)認為，從事道德行為是人之所以為人的關鍵，也是人之所以有尊嚴的理由。 （2）孟子說：“人之異於禽獸者，幾稀矣”，永遠只關心自己的利益、自私自利的人，只能算是聰明的動物而不夠格當“人”。

賴維(Primo Levi)是一位義大利籍的化學家，二次大戰期間因為猶太裔的身分被送進奧斯維茲集中營。他從死裡逃生後，他寫了一本傳記《假如這是一個人》(If This is a Man)，記述集中營裡求生不得的勞役生活。他的救命恩人是羅倫左(Lorenzo)，一位非猶太裔的義大利人，他是以平民身分在集中營工作。實質上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羅倫左一連六個月，每天送他一片麵包和他吃剩的配糧，從不要求回報。 賴維表示：因為有羅倫左他才能活到今天，羅倫左讓他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人，因為有羅倫左這樣的人存在，讓他記得自己還是一個人。

3．幸福的要件：亞里斯多德認為，道德是幸福最穩定的必要條件。趙建銘和波斯基(Ivan Boesky)的例子。 美國股市大亨波斯基，在1982年被美國Forbes雜誌列為美國400名最有錢的人之一，卻為了賺多錢而搞內線交易， 1986年11月被判3.5年刑期，罰款一億美元，此一醜聞使他當年成為Time雜誌的封面人物。為什麼一個身價數億美元的人，為了區區幾百萬元而鋌而走險？

六、結論：品格決勝負 （一）成功的人生靠品德：你／妳要聰明一世，還是一時？趙建銘、林益世聰明嗎？ （二）希臘哲學家：道德是用人的整體和一生思考問題。 （三）有心就有力：美好的世界需要耕耘，與其抱怨、歎氣，不如爭氣，做了才有希望（愛智營、生命饗宴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