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讲 至圣先师孔子

（孔子）其学既非当时一般士人之所谓学，其教亦非当时一般士人之所为教，于是孔子遂成为中国历史上特立新创的第一个以教导为人大道为职业的教育家。后世尊之曰：“至圣先师”。 ——钱穆《孔子传》

孔子之学 孔子学鼓琴师襄子，十日不进。师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习其曲矣，未得其数也。”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也。”有间，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几然而长，眼如望羊，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师襄子辟席再拜，曰：“师盖云文王操也。” ——《史记·孔子世家》

“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 ——《史记·孔子世家》

《论语》中孔子的弟子 第一期：颜无繇 冉 耕 仲 由 漆雕启 闵 损 第二期：冉 雍 冉 求 宰 予 颜 回 巫马施 高 柴 宓不齐 端木赐 第一期：颜无繇 冉 耕 仲 由 漆雕启 闵 损 第二期：冉 雍 冉 求 宰 予 颜 回 巫马施 高 柴 宓不齐 端木赐 第三期：原 宪 樊 须 陈 亢 澹台灭明 公西赤 有 若 卜 商 言 偃 曾 参 颛孙师 司马耕 其 他：公冶长 南宫适 曾 点 公伯寮 琴 牢

孔 门 “四科十哲”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 言语：宰我、子贡； 政事：冉有、季路； 文学：子游、子夏。” ——先进第十一

孔子的因材施教 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先进第十一

孔子的因材施教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 仲弓问仁。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 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 …… 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恭、宽、信、敏、惠。”……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 ——颜渊第十二

孔子的因材施教 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子路第十三 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子贡曰：“必不 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 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颜渊第十二

孔子弟子之子路 “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豭豚”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论语》中的子路： 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 ——先进第十一

子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终身诵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 ——子罕第九 《论语》中的子路： 子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终身诵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 　　 ——子罕第九

《论语》中的子路：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公冶长第五

《论语》中的子路： 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述而第七

《论语》中的子路： 子曰：“由也，女闻六言六蔽矣乎？”对曰：“未也。”“居，吾语女。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 　　 ——阳货第十七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论语》中的子路：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论语·雍也第六》

《论语》中的子路： 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卫灵公第十五

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 　　 子路出，子贡入见。孔子曰： “赐，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子贡曰： “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 “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 　　 子贡出，颜回入见。孔子曰： “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颜回曰： “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见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 “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 ——《史记·孔子世家第十七 》

《论语》中的子路与隐者： 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微子第十八

《论语》中的子路与隐者： 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微子第十八

《论语》中的子路： 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子路第十三

孔子弟子之颜回

《论语》中的颜回：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雍也第六

《论语》中的颜回：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颜渊第十二

《论语》中的颜回： 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　为政第二

《论语》中的颜回：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雍也第六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论语》中的颜回：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先进第十一

《论语》中的颜回： 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 ——先进第十一

《论语》中的颜回：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公冶长第五

孔子弟子之子贡 子贡“常相鲁、卫”。 “好废举，与时转货资……家累千金” “利口巧辩，孔子常黜其辩”， “田常欲作乱於齐，惮高、国、鲍、晏，故移其兵欲以伐鲁。孔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夫鲁，坟墓所处，父母之国，国危如此，二三子何为莫出？’子路请出，孔子止之。子张、子石请行，孔子弗许。子贡请行，孔子许之。 …… 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彊晋而霸越。”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论语》中的子贡： 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先进第十一

《论语》中的子贡：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学而第一

《论语》中的子贡： 子贡曰：“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雍也第六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论语》中的子贡：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公冶长第五

《论语》中的子贡：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子张第十九

《论语》中的子贡：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子张第十九

孔子弟子之 宰我 子游 子夏 子张

《论语》中的宰我： 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 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 曰：安。 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 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父母乎？ ——阳货第十七

《论语》中的子游：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 ——阳货第十七

《论语》中的子夏： 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子张第十九

《论语》中的子张：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 ——《颜渊第十二》

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八佾第三